“冬日无聊嘛。嫂嫂也病了,屋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大公子装作漫不经心地挨过去,果真小妇人未曾戒备。他拿起来一看,马氏慌张要抢回来。
大公子眉色一挑,“你这是为夫没喂饱你?”
他果真瞧到那淫词艳语了!
马伶伶闹了个脸红,连驳斥的话一时都没。最后转移话题:“这一集是写到那狐妖去勾引小和尚……”
“嗯。那我瞧瞧,看吉儿喜欢哪种闺房之乐。”
“不行!”
马伶伶着急过去夺书,看着是投怀送抱的模样叫男人一手搂住了她。“小心着你这肚子。”
“大伯你别看!”
“我不看。”
他把书给放下,本就是没兴趣做样子的。双手搂过她来,“给夫君亲亲嘴儿。”
“别闹了!你现下跑我屋里来作甚!一身的羊肉味儿。”
“我是来告诉你,今夜我要来爬窗子,你窗户可莫给关严实了。”
大公子低头亲着她额,被嫌弃了只能不亲嘴子了。
马伶伶担忧道:“小叔在家你还敢胡来!万一被撞上可如何是好?!”
瓜熟蒂落(12)
瓜熟蒂落(12)
一听得三公子的名,大公子便放开了她,且面色有些不豫。
马伶伶灵敏,当即抬头问:“怎么了?瞧你不开心的,他惹你了?”
大公子摇头,“无事。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确实是得防着他一些。”
随后又搂过马伶伶亲了亲,“看来在过年期间我不能与你温存了。可得少瞧些书,以免自己饥渴了我却不在身边。”
“你讨厌死了!”
大公子又呆了会子才离开了屋里。
马伶伶待人走后心里是空落落的。她现在也不知怎的了,是越发地想粘着大伯。
可是过年府上是人真多,各家亲戚今天来明天走的,热闹是热闹,她与大伯的情事也是得藏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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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自小便去了边疆的三公子在胡京是没多少友人的。那一个圈里的都是和大公子更亲近些。
所以三公子每日出府,总是忙忙碌碌便惹来主母尚氏的嫌弃:“我叫你相看小娘子,你倒是早出晚归的总见不着人!”
“娘你是叫人家去疆域随我吃苦?”
“我叫你调回京里来当个富贵闲官。”
三公子撇撇嘴,吊儿郎当地:“那天天与你吵架?就为了娶个京城贵女?!”
主母尚氏气得脑袋疼,“你若非我亲生的,我真不愿管你!”
三公子带笑的眼便染上了两分冷色,“你也没管过我什么!”
母子俩再不欢而散。
三公子又叫了下人备了马,他且出了府。
大公子叫了下人来细细盘问,那家丁回道:“三公子每日出府时辰不定,但必然会去郊区的一座水榭钓鱼。”
“他钓鱼?!”大公子怔愣,“周遭有些什么人?”
“李侍郎家的公子整日作陪,他们钓完鱼后会在一座阁子里看歌舞表演。”
“那阁里小的便进不去了。”
“他何时认识的那位李侍郎公子?”
“这个小的还没打探出来。”
“去查一下李侍郎家。”
三公子不知自己被长兄盯上,此时此刻怀里搂着绝色妖姬,笑得肆意:“我想不通自己如此平庸又何以被那位殿下瞧在眼里。”
他勾指一挑那女子,妖姬便将红唇凑上来。他却是脸颊一偏,倒叫她将红唇落到了他嘴角边。
三公子扯来妖姬衣袖一擦,“你这唇脏得很!”
那李侍郎家的公子便是尴尬一笑,让妖姬离开。他且道:“三公子也是瞧出我们殿下的真心。他虽不能在京,但若是在那里,倒是与三公子能时常见着面的。殿下说他与你其实都是同病相怜之人!”
“同病相怜?”三公子嗤笑,“我可不敢与殿下并论!”
“其实三公子,你也是知晓,殿下与你交好,对尚府是有利无害处!”
“我看不见得吧?这些年你家殿下在外动作频频,我那营里将军可都是追随了他去!”
“所以呀,三公子也该随波逐流。你父亲不为你平步青云,殿下他是乐意张罗的!”
三公子没回话了。
李公子见此,又是把话题转移了,二人又继续喝酒听曲儿!
晚上三公子喝得醉醺醺回府,他一双铜铃眼那是赤红一片。
他且让奶嬷子去给他叫王氏来,在院里便张扬了起来:“我要我那漂亮的嫂嫂!我可是想死她了!她病该是好了——”
瓜熟蒂落(13)橘子满三百珠加更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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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嬷子哄着他给拖进了屋里,“嬷嬷去给你找来!但是祖宗呀,千万莫再叫嚷了,被发现可就惨了!”
三公子人瞧着醉,心没醉,眼里又一丝冷色:“怎么的,难不成他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这自古叔嫂乱了人常,要么是死要么便是苟且偷生!
王氏那样的贵女自多不过便是被休离回娘家余生落个失徳名声。
这样倒也好,他倒时候把人往疆域一掳,倒正好生几个娃子过好日子!
所以自有盘算的三公子巴不得奸情被早些发现!
王氏这风寒刚好,那里三公子又闹着要见她。
听丫鬟说吃了酒在院里就闹着,王氏担心丑事被传出院里,脸上是恨,咬着牙披了袄子。
弦哥儿是挨着她睡的,习惯不离人。她只得又叫贴身丫鬟上床暖了被窝。那丫鬟瞧着夫人一脸难过,是泣道:“小姐,您这样迟早会被发现的呀!”
王氏哪里不知,可如今只得走一步算一步的命!“大公子夜里不会来,你只要哄好弦哥儿便是!我赶在卯时自会回来!”
又叫了另一个丫鬟给守着门,不叫旁人发现她不在。
妥善处理了罢,她紧赶慢赶地往三公子那里去。
三公子又泡在澡堂子里,王氏且来时,奶嬷子是低着头不敢吭声的。王氏冷冷瞧着她,说了句:“嬷嬷,你也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若是我与三公子的事儿被发现了,我第一个便将你浸了猪笼!”
奶嬷子自得诚惶诚恐地应着,出了院子决不叫任何人觉察!
到底是主掌着一府内务又经商的女子,在知晓自己暂时无法甩开那无赖时,王氏是先隐藏奸情!
她断不能拿自己名誉来开玩笑!
推门进屋,这次屋里炭火是烧得温暖。大袄摘下,衣裳褪去。
躺在澡堂子里的三公子便瞧到了挽发披浴衣的女人一脸的慷慨就义。
瞧她呢!
他呵呵一笑,一张脸醺得是通红,不知是酒气还是热水闹的。
王氏且面色平静,脱了袍子便踩玉足下水,她是生得极好的,容颜美貌酥胸挺耸腰肢细瘦。
如此佳人放在深闺岂有不用之理?!
三公子是张开了双臂,静静等着女人到来身边。王氏淌水而来,入他怀中,一双莲臂勾上他粗颈,然后主动凑上香唇!
她一心只盼着早些满足了他,然后早些回屋子里!追﹥更¥本―文︿群﹂23<0﹥692﹁39%6
她的弦哥儿夜里会醒上一回如厕,她怕丫鬟哄不住!
三公子见王氏今日如此大胆又主动,便是羞辱她:“你可是尝到老子胯下的滋味儿了?如此骚浪失了端庄!”
王氏心脏窒息,强忍下那一丝疼痛,叫自己断不能在意他的羞辱!
心一横,闭眼堵了他那臭嘴!
三公子吃过酒的口内自然不好受,王氏强压着恶心探舌与他交缠。
说来也是可笑,这吻都得是三公子教的!
那惠哥儿哪里受得了她如此主动,一时是顾不得其它,激动地扣住她后脑勺,反客为主地孟浪吮吻!
他是武夫不知轻重,只管张着大嘴吃她那樱桃小口,粗舌是酒气冲天灌进她嘴里!
瓜熟蒂落(14)
瓜熟蒂落(14)
王氏被酒精醺的难受,心里只想吐,哪里有半分的情欲。
三公子是不知晓,只搂着她一通啃的。不多一会儿那胯间物什便已经是挺立了起来,叫嚣着赶紧入穴快活一番!
男人也是猴急,吻了一阵后把手指往她腿缝间摸去。
王氏本未湿润,只是这热水的作用让男人手指插入轻松,他却是当她身子湿润,得意笑道:“瞧你湿成这样!淫妇!”
王氏每被叫一声淫妇便心里刺痛。她一个端庄娴静的深闺贵女,自打嫁给郎君便是一心一意操持内务,恪守妇徳。
却是叫这嚣张跋扈的小叔子奸污了去!如今他明知自己是无辜却总要处处污蔑她,王氏哪是那般大度之人,又委屈无处可宣泄,只痛得她近些日子心口时时绞痛!
眼泪又是不争气落了下来,她不想叫他瞧了笑话,便趁他没注意将脸颊贴向他。她可不能把头发打湿了又叫自己生病。
三公子对女人的投怀送抱那可是心里开心到不行,一时激情难耐地把手指来回在她穴里抽插!
她哪里有舒服感,只得勉强忍受着。
如此一番后,男人又是扳开她腿将自己肉物置于其中,挺着腰便往里灌去!
三公子物什么不大不小,却也够让女子爽入高潮。
王氏被入的已经不算难受,时候长了还是能有丝丝快慰。
她纵然是厌恶着惠哥儿,可她还是会因为身子的需求而接受男女情事。
男人尽根入了底后便放肆大开大合地干!莽夫样只先图自己舒坦。
王氏被插得哀哀惨叫,过了许久才开始享受到肉物摩擦的快慰来。
而此时男人已经是快喷射了,因他一直抽送大力,所以喷精时她竟未发现!
等男人停下来喘息时她才知他泄在了她身子里!一时推着他要他拔出来。
三公子恼道:“你这肚子不能生育,怕个甚么?!”
她一听,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外人只道她无法生育,其实是她与郎君多年未再同房,她还是能生育的!
但她又不能坦诚自己不得郎君宠爱,不然他定又是要看她笑话!
所以不理会,只想着明日是必须要喝一碗避子汤的。
三公子泄了一回精,那欲望也是稍微满足了番。又有酒精上头来,他便感觉倦意,声音是慵懒与困顿道:“你与我一道去睡觉。待我睡饱了再来弄你一回。”
王氏平静地洗净了身子,手指往穴里将他的子孙液刮得干干净净了才起了身。
“替我擦身子。”他将她当丫鬟使唤。
王氏温顺地替他擦身子,帕巾来到他肚腹下时,那微软的物什又被她给挑逗了起来。
三公子笑得邪气,“你可又给我弄硬了,用口替我含含?”
王氏面露惊恐,更是嫌弃恶心,但面上却强笑道:“待你先睡一会子我再与你温存罢。”
他是真累了,便是没多强求,由着她披了浴衣离开了澡间。
三公子躺上榻没一会儿便睡去了。
王氏厌恶又愤恨地咬着唇瞪着他。
惠哥儿是好看的,可好看却人品恶劣实在叫她欢喜不起来。
瓜熟蒂落(15)
瓜熟蒂落(15)
她将衣裳一件件穿好,哭过绝望过,如今已经能神色如常些了。
回了自己院落,丫鬟们都没敢睡实。她脱了衣便叫丫鬟明天一早出去给买避子药丸,又叫多备些。这冤种没回疆域前定还要折磨她的。果真此后数日,三公子都是张狂着要王氏陪。
那日晚上大公子来了屋里,陪着弦哥儿入睡的丫鬟惊得魂都没了半条!
大公子只淡淡问了声王氏去了何处,丫鬟机灵地道夫人且去拿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另个丫鬟便说着去叫夫人,大公子阻止了,没说什么便是走了。
等王氏半夜回来,丫鬟告知以后她心里一个咯噔,从前是一年半载的郎君都不深夜入她屋的!
她那夜是彻夜未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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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伶伶只觉自己嫂子近来总是心神不宁地,与她聊天都魂不守舍的。
可眼下又是马上要过年了,她也是忙,忙着走亲访友,也忙着接待到府的亲友。
那小杨夫人与庆公子先后送了礼上门,马伶伶虽备好了回礼,但还得吃年夜饭。
又有她粮铺与药铺的伙计,都得各自找时候约着聚上一聚团个年。
可谓是尚府这几日主子们俱是早出晚归的,又哪里有时候来顾虑王氏与三公子的事儿。
王氏比得马氏只多不少的忙碌,王府家大业大,王氏是忙得脚不沾地。
而三公子呢,就这都还得夜半闯了她屋里来寻欢!
王氏惊恐:“你为何要到我屋里来!快些离开!”
三公子说道:“这几日只派人叫你是不到我屋里来了,我只得亲自过来了。”
“我那是每日接待亲友,年底本就事务繁忙!”王氏说着便委屈,为何这男人不知晓体贴她一下的?!
她白日忙,晚上还要被他折腾一两回,身子肉眼可见的都消瘦了!“今日马氏还在问我可是有心事!再这样下去你我迟早被发现!”
“发现了,若这府里容不下你,那便随我去疆域!我们在那里过快活日子!”
王氏哪里愿意,推着他好说歹说才把人哄走了!
刚疲惫地坐下来歇息会子,马氏又来了。
“嫂嫂,今夜瞧你没怎么动筷子的,我便叫灶房给做了几道甜品,我们一起吃罢!”
王氏心里一暖,起身笑迎:“这大冷天的你不窝在屋子里还特意过来,有心了。”
“我们妯娌之间不说见外的话。”马伶伶叫了丫鬟把食盒里的甜品摆了出来,竟还有酸鸡脚与卤猪蹄子的。
王氏见着也是真饿了,刚才的难过一扫而光,与马氏说笑着坐下来一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