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啃着鸡爪子,随口来了句:“我刚才瞧着惠哥儿从院里出来。”
王氏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端着甜汤圆吃了起来,随后才道:“他来找益哥儿的,只是郎君没在院里。”
马氏信了,“娘说开了春给小叔另外买座宅子,盼他就不去疆域了。”
王氏面色不自然,“他那个性子,怕娘的好心是徒然的。”
马氏点点头,“我看着他就不会留着京里。过了年肯定是要走的。”
“走了好。”王氏话说得快,又怕引怀疑,赶紧又道:“自他回来我们人人都避着他的!”
瓜熟蒂落(16)
瓜熟蒂落(16)
马氏自是附和,那个讨人厌的惠哥儿是如何做到让府中女子皆厌弃的呢,也是一种本事。
又与王氏聊了许久,夜宵吃完了,马伶伶披了厚厚的袄子出了屋。
半路上瞧到大公子与三公子一道儿,他们在暖阁里宴客。
近来越临近过年,府上亲戚多,到了晚上也是灯火通明的时有人潮聚集热闹到大半夜。
马伶伶吃饱了又没得几分困意,瞧到了热闹自是想去凑一眼。
便叫丫鬟先把食盒给提了回去,她自个儿登上了暖阁。
临得近了,却是又听到了临哥儿的声音也是在,只是伴着时而的咳嗽声。
守门的丫鬟恭敬行礼,马伶伶阻止了她掀开帘门的动静,而是站在门口多听了会,有在听到女子的声音时才放心入了内。
马氏进屋,自是有人极快瞧到她了。屋里有男有女,皆是年纪相仿的。马伶伶来了倒也不会尴尬。
二公子见了马氏,招手让她过来挨着坐。
马伶伶过去,落坐后热情询问这么晚的还不睡觉。
眼下是亥时末。
都是些年轻人贪玩,自然说是一屋子表兄姐妹们的,一年难得一聚,睡觉多无趣。
二公子也是笑回:“我也是都快睡觉,被这些小姐儿哥儿给拉出来了。”
便又有人问马氏怎么还没睡,马伶伶回说她去与嫂子一起吃了夜宵。
“那也去请大嫂到暖阁来热闹一番罢!”
便有公子姐儿张罗了起来。
马伶伶是孕妇,席上无人敢劝酒。她也是吃过了的,便多与亲眷们聊天。
三公子是与大公子还有几个堂兄弟的在玩叶子戏。
三公子出牌快,叫嚷催促着:“大哥,你在床上是不是也慢腾腾的,出牌那般啰嗦的!”
大公子手中握着纸牌是纹丝不动,照着自己步调来
?
。
二公子便想过去瞧热闹,可自己又咳,那边还吃着酒抽着大烟的,他过去怕是咳得直不起腰。
只好与其他公子们玩点轻松的。
而马伶伶是孕妇,呆不到一会儿便因为屋里的烟草味儿想回去了。
她又见临哥儿玩得高兴,好久没见他这么快乐过了,也不忍心打扰,便说自己先回去。
可又有几个姐儿把她拉住且来取经,如何是三年抱俩,如何生下那样乖巧的弦哥儿的。
马伶伶自然不能走,当真是一本正经地宣传起她的经验。
如此一来,二公子何时先回的也不知晓了。
待到她猛打哈欠时,都已经是子时了。
实在是困顿,她起身想回去歇息了。
那厢大公子输了银,他玩叶子戏斗不过三公子,惠哥儿面前老多的银票,看来今晚手气是极好的。
马伶伶过去,自然地走到大公子身后,瞧着大伯那一手的牌,她便玉手一伸,说道:“大伯,这牌你该这样打!”
给指点了一二。
要说玩叶子戏,马伶伶是个中好手。
三公子斜眼来句:“我们打牌你莫插嘴。”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一瞬,气氛便有些尴尬了。
马伶伶面上有点挂不住,大公子却是道:“你可是叫过你二嫂了?”
三公子那傲慢的性子,会给谁面子?!
瓜熟蒂落(17)
瓜熟蒂落(17)
只听得他冷嗤一声,没当场反驳已经是给了大公子的面。
一时场上气氛是真的尴尬了。
马上有其他表兄来打圆场。
大公子冷冷睨了三公子一眼,手中这局照着马氏教的赢了。
随后他且站起来:“不打了。”
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马伶伶尴尬了。
她知晓是自己的贸然闯入令这对兄弟闹不睦了。
又见大公子离开,赶紧跟上去。“大伯!”
屋里人便劝三公子,“惠哥儿,那是你嫂子,你本该敬重两分的!”
三公子继续嗤之以鼻。
大公子没走快,出了屋后就慢了脚步有意等着马氏的。
马伶伶揣着小孕肚急步走来,在暖阁瞧不到的视野里,她看到了大伯在等着她。
于是面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来,“大伯!”
“你且慢些。”大公子伸出了手,面上一丝无奈,“小心些这肚子。”
“你刚才生气了么?”马伶伶急问。
大公子回:“让你受委屈了。”
马伶伶摇头,善解人意道:“我和大嫂都是躲着他的,哪里在意这一点子的。”
大公子细细一瞧,见她是当真没生气,便搂过她,“随我去书阁里坐坐。”
“这么多人……”
“他们都还玩着,哪里会在意你我。”
马伶伶小脸红通通的。她好久不与大伯温存,自是想念得紧,对此邀请无法拒绝。
便是那做贼样左右张望着随大伯去书阁。心里头一丝刺激叫她格外的兴奋着。大公子也是收敛着的,这半月府上亲戚实在多,他也得谨慎些。
待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书阁,阁内自然都烧着地龙。整座中丞府到这寒冬腊月的只要是有人出入的房子都通着地龙。
也是财大气粗的。
入了阁后,大公子便将马伶伶搂在怀里。
两人外袍脱落,男人是情不自禁:“吉儿……”
马伶伶未曾想过二人同在府上时时见着,可真拥抱时却是如此情不自已!
她想着他!
不知何时心思渐渐落在了大伯身上,待觉察时是那样的惊诧!
“大伯……”马伶伶初次如此情深呼唤,叫得那同样激动的男人一愣,片刻后再定睛瞧着她。
屋里未掌灯,屋外烛光映出女子的脸,娇美如白月。
“你再唤我一声。”男人轻捧她脸颊,“我喜欢听。”
马伶伶含羞带怯地重复:“大伯……”
他且将她搂得更紧了!“吉儿!我的心肝儿!”他用力亲吻她的额,却又小心着不压着她肚子。
马伶伶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一双手犹豫片刻亦是用力地搂住他。
她把那眼睛闭上,此时此刻仅是依偎在他怀里便叫她足够满足了。
二人搂过一阵子后,便是大公子放开了她,“再忍耐些日子我定来夜夜陪你。”
她娇羞嗔道:“才不需要。隔几日一回也是够了。”
“吉儿只要几日一回能吃得饱?”
他又一本正经调戏她!马伶伶捶他:“我才没你想的那样的凶猛。”
“你且说说我怎样想的?”
“我不理你了!屋外人多,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罢!”
“不急,再与我呆会儿。”
瓜熟蒂落(18)
瓜熟蒂落(18)
马伶伶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要走,那双脚却也是纹丝不动的。
大公子是心与口一致,搂着她来到窗前,隔着琉璃制作的窗户,让她看夜空中的星辰与月。
二人并排坐在那椅子上,仰头间她将脑袋枕在他脖颈处。大公子是双手搂着她,一边温柔低语。
女子娴静微眯眼。
岁月此时静好。
直待男人时而亲吻其额头,又时而啄吻她颊面。
女子瞧着男人那薄厚适中的唇,不由主动仰头,主动香吻送上。
二人起初是吻得随性,她的唇瓣贴他的,他又来亲她的。如此数次后,彼此不再满足唇贴唇。
是她先张开嘴唇去咬了他一口,他不甘示弱也回敬。终至最后,他探舌,她不反抗并回吻,两人舌头勾缠香津互换。
平缓的吻逐渐地浓重与失控,舌与舌之间是越来越凶猛的搅动。原来情到浓时,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却也能叫人身心酥软快乐。
不知何时结束的一吻,待女子清醒时,男人已经移去了她的脖颈间。
那冬袄被解开了胸襟处的盘扣,细白的脖子是更好地被他吮吻住。
一时的咬力失重,落下细微的疼痛与红印,只是叫激情中的女子未能及时发现。
胸前盘扣再被剥落了几颗,女子上衣彻底敞开,在这温暖的书阁内并不会因寒冷而刺激得人清醒。
男人的头颅埋入那薄薄的肚兜上,一双温热大掌隔着布料托住了女子一对因怀孕愈发饱满的胸乳。
她是着实变大了,倒叫男人一双手都无法彻底握住的丰腴。
那酥胸饱满又绵软,揉搓上去似那白面馒头一样弹性十足。
女子酥乳被男人一阵极有节奏地揉搓后串出细小的麻痒胀痛。
她嘤咛喘息,心脏扑通直跳,一种期待油然而生,她盼着他能更粗鲁些,又盼着他再多做些。
于是男人不负期盼,低头张嘴隔着那红绿色的肚兜儿,将两乳顶端那小小的珍珠纳入了口中。
女子被男人吃乳吃得那是全身酥酥麻麻,她虚着一双眼子视线望着天空的月色亮时,才猛地一惊,低声呢喃着:“大伯……你骗我……”
“骗你甚么?”
男人极忙,又要搓乳又要吃乳,那声音都是含着小乳头念叨的。他抬眸的那刻,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里布满了情欲。
那在她眼里是如此的迷人,叫她好生自豪!是她将他从清冷的贵公子拉下神坛,做了她的裙下臣!
“你说了就陪一会儿的……却又把我衣裳脱了!”她低喘眯眼,双腿间有火在烧,烧得她穴里麻麻痒痒,情潮澎湃。
“嗯,是一会儿。”他大方承认,“你也是没反对我脱衣裳的。”
她似醉了酒,一下便咯咯笑了出来。一双手搂着他脖子,“讨厌!”
她才不讨厌他,欢喜在此时此刻升华。
她从未有哪一刻如眼下这般与大伯相处如此快乐而随性自在,又不会因被发现而恐惧。
“你不讨厌我。”他放开了那乳,重新凑到她眼前,双手轻抱着她脑袋,她的脸好小好小,他的手被衬得极大。
瓜熟蒂落(19)
瓜熟蒂落(19)
“吉儿是欢喜我的。”男人又凑过来亲吻她的红唇,叫她突然咯咯笑开来,“是吧……”
最后两个字,她没能听清楚,被她的笑声给掩盖了。
然后她笑够了,一双手拉近他的脖子,她笑盈盈,“大伯,你很欢喜我。”
他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我待你如珍似宝。”他不介意自己的情感被她拿捏住,从年少时的初次相看,便是注定此一生他情感为她左右。
这女子该是知晓的,他不曾在她眼前掩饰过分毫。不似她,一贯活得没心没肺,只图自己快活。
可他又怎能忍心责怪她,这一切本是他单相思而起,她不过顺应局势而为。
他瞧外人都瞧得极透彻,又怎看不出她心思,只是不看不想,他的心愿极小,能夜里拥着便好。
她抬了脖子给了他一个充满奖励的吻,然后她笑得洋洋得意,“那你一辈子不能变心。”
他允了她,他什么都会允的。
“我要你占有我!”她主动张开大腿,她想念他的身体,想念他带来的情欲。
他脱下她的裤子,冬日里的衣裳是当真碍事的。
待她两条腿光溜溜时,她叫他不要脱光了,“我们得快些,待久了会被发现的!”
他在她催促中只脱了裤子,那一本正经的上半身是清冷的贵族子弟,可那光溜的下半身便是本性暴露。
这样一个禁欲的男人只在她眼前褪去伪装,如何叫她不激动骄傲?
一双玉腿主动勾引住男人的臀部,花穴大敞,汁液流淌,只等着他物什快些入进来!
男人那雄伟欲望探入,女子舒爽地低哼,为何是越来越贪欲了?
过去一年半载都不叫她欲动,如今是十天半个月便要想上一回。
或许终究是日久生了情……
“大伯……嗯嗯……”
女子快慰咬指,白嫩的身子,那裹着肚兜里的乳子是肆意荡漾着,因为巨大都有些甩得疼痛,叫她用手臂给圈住。
男人瞧女子如此主动淫荡,一时快慰到极点,忍不住哼唧着:“吉儿!你真是愈发地淫荡了,迟早为夫会死在你身上的!嗯!”
他臀大力抽送,女子穴湿又紧,热烫着他的物什,直快慰得他想死在她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