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伶伶自此时方才下定了决心不再抗拒!
瓜熟蒂落(60)
瓜熟蒂落(60)
只是王氏那里到底是得委屈她了……
马伶伶心里愧疚。
“待你入了房,你平日少与大公子在人前恩爱,多避着些王氏,家里还是她掌中馈,这样叫她心里舒坦些。”
“我懂。”吃?肉群﹑⑦﹒零⑤⑧%⑧⑤⑨﹒零
邱氏进得屋来,说一月的天还是好冷的,观里多冷清。
马老夫人赶紧叫她过来烤火,仔细着莫凉了身子。
后来又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她们便是下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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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因为有双生子缠着,到过年前后都抽不出身来寻王氏麻烦。
王氏是乐得轻松,可也还是叫三公子给逮了机会,将她堵在了书阁里。
“你倒是不吃味儿,任我与那两小妖精闲玩,还大度得日日送来补汤的!”
三公子倒是恶人先告状一番。
王氏被堵,也是不惧,“小叔如今有新欢在怀,我做嫂嫂的自然是诚心祝福的。”
“好一个心诚!”他且眯眼,“你若是有双生子那般放得开,我早便来宠着你了!”
王氏不气不恼,“小叔说笑了。”
“我听说了我那好大哥已经给马府送了六聘去。你可如何自处?!”
王氏便是因这个事儿近些日子时常躲在书阁里黯然神伤。闻言,心口宛如针扎地疼,但她不愿被他瞧了笑话,只强颜欢笑道:“娶进门便是了。郎君一直没纳妾,马氏又是能生养的,日后替他留后我也无愧于祖先了。”
“你倒是真大度!”三公子气着她,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摸索了起来,“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也好好快活一番!在我胯下我叫你没了那份委屈求全!”
“我不要!”王氏慌了,“你夜里宠着她二人还不够发泄兽欲的么?!”
“那可不一样!她们是大鱼大肉,你可是清粥小菜,哪样都缺不得!”
“你再这样我要叫了!”
“你叫便是了!”
王氏流泪,本就是心里郁结,又被他如此无情对待,一下子便是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三公子瞧了,心里邪火更盛,手里犹豫一时,片刻后还是扒了她袄裤,露出那两条白嫩嫩的长腿来!
王氏哭得伤心,也没了挣扎的气力,心如死灰地想着都是枉然……
见她不挣扎只哭,三公子一时性欲淡去,心里气恼的同时又多了一丝怜悯。他且将哭得厉害的她搂入怀里,随后闷声哄着她:“你跟着我!与其在府上受气,不若改嫁给我!我给你撑腰!”
王氏心惊,怒:“你莫胡说八道!”
“我是真心的!”三公子抓了她手掌,将挣扎的她搂得死紧,“虽然我与那双生子厮混,可那也不过逢场作戏!十三殿下的面子不好驳了。你若听话乖顺,我可以保证日后都不再宠她们!”
王氏一时大惊,一瞬心神多少受了些冲击,忠贞不二的心在那时竟少见的有些松动了起来……
可片刻后,当他低头吻上她唇时,一股作呕感叫她立即回了神!
她不欢喜他!
从未想过要与他有任何瓜葛!
三公子从未见过如此柔顺的王氏,一吻下去便是心情激荡,紧跟着意乱情迷地探出舌头,用尽自己的柔情吻了去——
瓜熟蒂落(61)
瓜熟蒂落(61)
王氏心里无动于衷,她眼睛睁着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意乱情迷的脸,虽然英俊却叫她心里恶心。
不喜欢的男人动情的那张脸是称得上丑陋的。
而三公子却是没发现,他更专注于亲吻她,并表现得投入与快活。
若是与双生子厮混那图的是生理发泄,就如当年与佩琪在一起,他欣赏那女子的坚毅与对他无条件的好。
而遇见王氏的第一眼,那便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他欢喜她,一见钟情于颜值,再倾心于性格。
纯粹的喜欢是没道理可言,那便是偏宠。
三公子一吻结束,淡去的欲望又渐渐抬起了头。他一双手自也不老实地揉搓上她奶子,然后念叨着:“雪芙,让我给你快活……”
王氏挣脱不得,被他推倒在地,将腿儿架在了他肩膀上,强势沉入。
那王氏早被他入过数回,只是他一走这穴便空置着。再入又觉紧如处子,叫他闷哼质问:“我那兄长是一直没碰过你不成??又是紧成这样!”
旱了多年的穴与常用着的穴到底是不一样的。
王氏没什么经验,但到底不愿落了面子,可她又不擅于撒谎,便是沉默着不言,被男人弄得狠了时方才哼哼唧唧着叫得床来。
这次的三公子弄得快,不过多久泄了火气,倒叫王氏有些被吊在半空里。
但柔顺的她逆来顺受习惯了,兀自蜷缩着身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
三公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这几日与双生子玩得放浪了些,身子有点虚。他知晓她没满足,但是男人好面子不好提,便是暗暗发誓还是得避开那两妖精,把身子休养好了留给王氏享用。
事毕后,王氏平静地从书阁里出来,偷情习惯后,这心也就淡下去了。
纵然路上遇着了下人也没得心虚不安。
这便是人,总是为自己活得更好而努力适应着。
三公子暂时不回边疆了,官家给留职在京里任职,去了兵部。
他与十三殿下交好,十三殿下这两年得官家复宠,亦是朝廷新贵。一时从三月开始,便是有媒婆踏破尚府门槛,各家贵女任其挑选。
最开心莫过于主母尚氏,从前三子乏人问津,如今是门庭若市,她好不快活。定是要挑个品性端庄的。
便叫王氏过来与她一道相看那些家室显赫的贵女。
王氏也是平静,真心实意地给小叔挑媳妇儿。
“公主虽金贵,可到底不若未出阁的女子。”主母尚氏的本意。
王氏心里默默吐槽,三公子那德行,公主嫁过来都是委屈了。
尚中丞回府时,偶有听一耳朵,便是从旁建议:“惠哥儿正妻之位恐还是亲自过问他罢,那臭德行可由不得你我独断专行。”
主母尚氏不以为然,“他挑媳妇的眼光我是真瞧不上!”
王氏低眉顺眼的不作声。
中丞道:“你近几日上观里与马氏聊聊罢。我听闻十三殿下的公主好似与马氏有些交情。”
王氏一惊。
主母尚氏一恼,“好端端又提那公主作甚?还与马氏有何干系?!”
中丞不答,只瞧着儿媳。
瓜熟蒂落(62)
瓜熟蒂落(62)
王氏聪慧,自然是点头称是。
中丞才回:“那十三殿下一直未放弃说媒,你便在这里先相看了,可不是没给殿下面子?”
“不说了人公主不愿意,官家也没提起过么!”
中丞道:“待官家提了那便是妥当的事了。没提你也该有眼力见。我不反对你相看,只是出去说时,便都说是给看贵妾罢。”
主母尚氏不悦极了,“待惠哥儿回来我马上叫他给个准话儿!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三公子却是难得回来,只因他另置了私宅。
银倒还是中丞大人给的,宅子他是选择兵部任职的附近,方便上值。
至于那两个美妾,他是没接过府的,女子烦闷,只喜欢争风吃醋,留着给娘亲管教便是。
因有私宅,他回尚宅便少了许多。若不是家中请人报信,怕是十天半月才见得一面。
主母尚氏给他说亲一事,还是十三殿下主动过问的。
三公子听闻,面上是赤裸裸地不知情。
“我许你公主,你似乎是瞧不上眼的?”
面对十三殿下的恼怒,三公子自然是赶紧解释这一切都是家中长辈作主,他全然不知。
又表忠心,回去后定告诫母亲莫随意主张,他已是心有所属。“只是,公主那里对下臣似乎无意……”又转移话题。
十三殿下言语间多见不屑道:“她也不知从何处知晓我送了你两个美婢,为此而生气。我那胞姐爱弄一些笔墨,便是异想天开。非要寻个一心一意的!倒是痴人说梦了!”
三公子不敢随意表态,十三殿下多霸道,只有他说的。
“你娶她前也莫纳什么妾室惹得她再生厌。”
“下臣明白。”
三公子从十三殿下那里受了气,自然是憋着火要撒到家人身上的。
因此他一等与十三殿下分开便骑马往家里赶去。
正巧王氏这日去观里探望马氏,回来时才从仆人那里听说了三公子今日与婆婆大吵一架,母子俩闹得生分,至今主母尚氏还窝在房里发脾气。
王氏心里难受,今日去见马氏她妯娌二人便气氛尴尬,王氏终究是没能大度地说出体面话来。
回来后又闻了此闹心事,恨不能当场转身离府而去。可也还得耐着性子压抑着本心,前去关怀宽慰婆婆。
主母尚氏怒骂:“我怎生了这样一个忤逆子!他若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理会他!”
三公子快人快语挪下狠话叫主母尚氏莫给他添乱,他未来要迎娶公主,让她少操心他的私事。
这话若是心平气和好言说道,主母尚氏不得气成如此,可偏三公子却是盛气凌人样,不给长辈该有的尊重与体面。
主母尚氏自然难以忍受。
王氏一番劝解叫婆婆将怒火全撒到她身上:“你便是个没用的东西!嫁入府里这么些年连个蛋也生不出来!还叫那马氏也将脸骑在你头上!你有什么用——”
再是恶毒的话王氏没少听,只是终究听一次伤一次。
她默默忍受着出来房中,心脏便又是窒息般地绞疼难忍!
王氏捂着心口,一双美目委屈悲愤。
生不出孩子不是她的错呀!是郎君不愿与她同房——
一时,一种报复一闪而过!
瓜熟蒂落(63)
瓜熟蒂落(63)
倘若她停了药,与惠哥儿试试——
但仅片刻,她又被理智叫停!为自己的疯狂而吓傻了,清醒时又后怕得身子哆嗦起来!
王氏实在难受,当夜就借故回了娘家小住几日!
这一住,自然主母尚氏那里不高兴,多有说词。
而观里,嫂嫂王氏上得观来打探流敏公主的事儿,马伶伶也方才知晓公主所婚配对象为小叔惠哥儿。
惠哥儿为人张狂品德不佳,马伶伶是瞧不上眼的。从前对小叔没过多言词,也不过是因不牵扯到自身。如今流敏公主本就与她手帕交,也是个苦命人,她哪里愿意瞧着人家往火坑里跳。
便是修书一封送去给了宫里。
而等信同时,她又想着嫂嫂上得山时那般坐立难安,不提过六聘之事,想来嫂嫂也是心里极不舒坦的。
她叹气,若说自己无辜,却与大伯偷生两子,脱不得干系。
唯嫂嫂她最是无罪,这场婚事待她是极不公。
可叫马伶伶放弃?
她嫁大伯坐那平妻之位,二嫁身何其地有幸!她除非是自己出家,否则定也要为自己谋福一二!
所以心中愧对嫂嫂是成了定局。
公主那里过了四日才捎人送了信来,信上说她是不打算嫁的,只是不好与十三弟闹僵,只能暂且拖延着。710⑤﹑58%8⑤9︿0﹕日更﹕
马伶伶松口气,提笔又写了一封,都是些惠哥儿的坏话。
结束时她细细检查一番后,又觉不妥,将之揉成了团儿。
这婚姻大事到底说不清楚,她虽抱着对公主的好,可公主的人生也是自个儿的,万一人家又改了主意……
因此她又停了笔,犹豫再三,新的信未再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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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时,三公子院里侍妾抱喜,双生子的妹妹嫶儿怀了身子。如今已是刚过月余。
这本该是喜事,可三公子嫡妻未娶,妾室怀了身子,日后如何求得好人家的贵女?
便是由主母尚氏那里给端了碗堕胎药逼着那嫶儿喝下。
“你们要牢记身份!可以有身子,却不该是这个时候!”
嫶儿哭哭啼啼,便是去寻三公子闹。
三公子住在私宅,这侍妾怀孕是大事自是托了家丁去他上值处报喜讯。
结果三公子人还没回来,这腹中胎儿便被打掉了。
侍妾哭得凶惨,珏儿是添油加醋说主母尚氏多么的残忍,嫶儿不愿喝药,她便让四个老嬷子压着她强行灌了下去!
三公子回来时,嫶儿药已经是喝光,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等着胎儿掉下来。
姐妹俩本想着三公子会为她们做主,哪里知道三公子只是神色不耐烦一句:“不是一直让你们吃着药么?!怎会怀上?!”
珏儿心头一凉,没成想往日对她们几乎百般恩宠的男人一下子便翻了脸来!
三公子还威胁道:“你们都是十三殿下府里的舞妓,该是知晓我是要娶公主一事。主母没进门前,给我歇了怀孕的心思!”
一通斥责后,人前姐妹花是伤心欲绝又乖顺。人后却是咬牙:“所以我说妹妹叫你莫擅自停药,这伤身不说,还惹来一身臊!”
嫶儿也是叹气:“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可我们若是不怀孕,他又怎能放心待我们?你我姐妹平时都不得随意在府上走动!”
瓜熟蒂落(64)
瓜熟蒂落(64)
三公子是对她们百般疼爱,给予富贵,但是防备也是在。用那府上的规矩压着她们两个侍妾不得随意乱闯,日夜里左右不过就是呆在这院里,虽未限制行动却也形同阶下囚。
姐妹俩入府半年,对殿下那里是没什么交代的。
而这三公子到底也是有城府,做出的事儿偏又叫人找不到错处。
她们便是想着母凭子贵来近一步,岂料那主母尚氏是个雷厉风行的狠角儿!怎么说她肚里怀的都是他们尚家的骨血!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老三就跟他娘一样冷血!平时看着不咬人,实则心里狠着呢!”
“罢了,珏儿你莫说了,这一步也合该是我自己愚蠢。看来得另想办法。”
“所以我说从大公子那处下手?”
“大公子更难见到人!”
“只要想办法,哪里没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