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也是不再安慰自己,从前大公子是叫她莫操心纳妾一事的。
丫鬟回:“小姐,我早就说过了大公子偏心眼的你不信!三公子也告诉过您大公子偏疼那马氏的!”
王氏泪眼汪汪盯着丫鬟,“可是从前他……”王氏不敢提!(作者女娲:一个会算命看相的老作者。微·信:tuguniang1788)
丫鬟便替她说了:“从前二公子在世时,马氏还不是不检点,时常就给大公子撒娇亲昵的!”
丫鬟这便是添油加醋了:“许那时候便已经存了要勾引大公子的心思了!”
“事关妇人名节!这话你给我说过便是,若是传出去了我撕烂你的嘴子!”
王氏虽严厉斥责,可面上瞧着已经是信了三分。
毕竟婚后种种迹象看来,倘若益哥儿对马伶伶没得男女之情,不会如此夜夜宿在石榴亭!
有些事容不得人细想,尤其是王氏从来不笨。当她眼前豁然开朗时,看什么便能客观!
比如郎君待马氏的真心,那脸上洋溢的温柔断是不会骗人的!
再往从前推去,若想得细了,说是郎君早有意……而马氏也有情的话——
王氏想得心如刀割!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心口,心脏疼得她当真是受不住了!
丫鬟瞧得夫人如此难受痛苦,不敢再深里刺激,而是退一步哄着她:“小姐,我掌嘴!过去肯定是没事儿的,都是奴婢心眼小乱想的!你莫生气!大夫说了你不能再受气了!”
总算是将王氏哄得是顺了气。
王氏额上浸着薄汗,大冬天里都把内衫给打湿了。可见是气得不浅。
王氏回了院里后便精神不济,她跑去气马氏,不想反气得自己更多,真当是得不偿失。累怏怏地准备午睡一番。
三公子又时常回了尚府,明面上是妾室月份大了,实际上明眼人看得出来,那是黏着王氏。
他不说每日过来,两日一来也是正常的。
丫鬟就盼着三公子回来了安慰一番王氏。
石榴亭里。
受了气的马伶伶是真的伤伤心心哭了一场,丫鬟哄了许久,最后才叫马伶伶红着眼眶擤鼻涕,“罢了!我可得信益哥儿,他从不诓我的!”
丫鬟也是恼,“大少夫人也真是的,这没影的事儿干嘛说出来嘛!”
马伶伶替王氏说好话:“芙姐儿那也只是随口一提,倒是我小气了胡思乱想的!”
丫鬟便不好多说什么,反正她习惯给大公子暗暗禀报了。回头就参大少夫人一本。
马伶伶叹口气,“我是饿了。”
丫鬟笑话:“夫人,瞧您!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
马伶伶自个儿也不好意思,破涕为笑:“都是因我怀了身孕,总爱胡思乱想的!”
“那不如我们出府散散心?今日街上也没得风雪。”Qˇ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马伶伶心思一下便活络了,既然要出府,她便知道该去哪里了!
**
三殿下近来是觉着大公子与那筠娘子恐怕是有戏。
往次哪一回大公子会与他天天去逛花楼的,因为如此捧场倒是叫筠娘子名声是彻底全城皆知。
三殿下也是又被官家骂了一顿,这回三殿下就很委屈地把锅推给了大公子,说是大公子看上眼了,他就是一作陪的。
官家也是惊奇:“尚九益一向是洁身自好的,竟然还是被你给带坏了!”气得官家又是骂了一通。
三殿下更见委屈了,“怎么说是我呢?!从前我带他那么多次也没学坏!只能说明是他自己愿者上钩的!”
石榴甜了(78)
石榴甜了(78)
三殿下这一嚷嚷,宫里立即便传开了,也算是坐实了尚小大人相中花魁一事。
此事闹到尚中丞耳朵里,便责问儿子可有此事?
大公子自然是说三殿下胡说的,之所以常去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此事若是妥了再来禀告给父亲。
尚中丞语重心长道:“你一生不重情爱,也博了些美名。寻常良家子可,但为父是不会接受一个青楼女子的,你得清楚。”
大公子应是。
后来大公子来寻三殿下,并一路澄清谣言,说的是三殿下自己图别人的美色。
一时叫那些个看热闹的实在是分不清楚真相了。
而此事流敏公主也是知晓,满宫里寻大公子,终于人寻到了,也是威胁一番叫大公子不允许辜负马吉儿。
“天下男人皆薄幸,可你尚九益不是!天下男人最不耻便是正妻孕中外出勾三搭四的!”
大公子说道:“公主请放心,我一生只钟爱吉儿一人,此情断不变。”
流敏公主很满意,尚大公子会来事儿。
于是她回去就帮着宣扬那花魁是三殿下瞧上的。反正三殿下色名在外,不差这一个。
这下,可把三殿下害苦了,因为祝氏听到了流言,直接把府门一闭,任三殿下如何寻她都不见!
三殿下一时悲愤,于是自然又要来筠娘子这里坐坐,还是叫大公子作陪,大公子也还是来了。
这下三殿下拿捏不住:“你到底心里如何想的?!难道真是为了那点虚名?!”
大公子不答,反说道:“这筠娘子瞧着不像个青楼女子,反倒更是像个大家闺秀。”
三殿下眉一挑:“大家闺秀浪起来才最得劲!”又联想到祝氏身上去,一下子又叫三殿下心肝儿痛的!
说来他与祝氏真是孽缘不浅!
所有女人中最念念不忘祝氏了!
府外闹,府里也是有风言风语的。
三公子回得府里时,第一时候便是询问下人关于大公子的流言石榴亭的反应。
得知那里哭过一回,他便满意得很。
又去碧花楼里,王氏自小产后身子受不得气,常觉疲惫,他便是经常买些滋补的,一些送去给马氏,一些给王氏。
当小叔做到这份上也是叫人说不得什么闲话了。
也是又借着送滋补药的名义进出碧花楼。
这也只是给外人一个说词罢了。
王氏还躺在床上睡觉,三公子是面带怜爱去探望她。
后来丫鬟来说,“三公子,现在小姐算是瞧清楚了大公子偏心那马氏的,不再一味对马氏好了呢!”
三公子自然满意:“那妖妇就是个会装的!全府都被她骗了!你家小姐能及时回头是好事情,也不枉你忠心耿耿的。”
说完掏了个金镯子赏给丫鬟。
喜得那丫鬟又说了不少三公子爱听的话。
王氏被屋外的动静吵醒,听了些话,起了身来。
三公子闻了动静进屋,赶紧是温柔地上前:“怎么不再睡一会儿?瞧你一脸的憔悴!”
王氏过去多丰腴,如今也是肉眼可见的皮肉松弛憔悴,眼下青黑一片的。
石榴甜了(79)
石榴甜了(79)
三公子的日常怜爱,再对比大公子的偏心,叫王氏早在不知不觉中少了排斥,多了一份依赖。
她自己未觉自己的态度不若当初的那般厌恶排斥,对他的关心也显得更习以为常了些。说道:“又见那丫鬟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
丫鬟爱告密王氏知道,只是自己觉得都是可以把控的范围便偶尔斥了几句。再且,这个丫鬟不说总会有旁的丫鬟说的。
“能说些什么?不过都是些实话。”三公子对她的态度转变那可是体会得最是深刻,那都是从马氏怀了孕才开始的。果真是没几个女人能忍受得了这种事。
三公子坐在王氏身后,将她搂住,自她态度好了,他也是对那姐妹花更是爱搭不理的冷落了。
“芙儿,你莫理那个女人的事,此事有我会替你出口恶气的。”
王氏心头不安,这些日子他时常反复的是这个话,刚开始还没觉得如何,如今是愈发地心不安。伸手捏住他强调道:“你莫胡来!她肚里可还怀着孩子!”
三公子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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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三公子愈发粘王氏,又珏儿有孕已近六个月,尚府对她二人的防备也是越见放松。
嫶儿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尤其是三公子的书房。
珏儿便安然坐在一旁,说道:“你都翻了几次了,那里还能翻出个什么花样来?!”
嫶儿却是手脚不停,从书架上翻来那些崭新的书籍,“当真是个武夫的!买的书全是用来充当门面的!”
珏儿噗嗤一笑:“怎么的?!他那个体格去捧本书?!像熊一样壮的男人!”
两姐妹想到那模样,也是禁不住地一阵好笑,便是书房里很快传来银铃般悦耳的微笑声。
笑闹一阵后,珏儿又劝嫶儿莫再翻了,“这书房里若是有宝贝,哪里会如此随意放着!”
嫶儿在如此劝慰下也只好作罢。
这书刚一准备放回去时,便是注意到旁侧的书里面有个凸起物。
她手往里一摸,又手指试探一按的。
一下,立在她面前的书架便开始往两侧给滑开!
这变故叫姐妹花当即面面相觑时,面对那打开的密室,还是珏儿当机立断:“关上!现在不宜去看!”
嫶儿赶紧给关上。
二人心脏一阵跳动的!
珏儿走过来说道:“你我二人最好是选择老三不在府上的夜晚进去看!”
嫶儿点点头。
姐妹俩一时喜一时忧地,“也不知道这密室里能否搜到我们需要的蛛丝马迹……”
“但愿是有的吧……”
只是以三公子那个粗人,二人也实在抱不了太大的希望。
决定另找机会一探究竟后出来,三公子也是赶巧了回得院里,而且是已经稍坐了一会儿。
见了她二人便是问:“你们在书房里笑些什么呢?”
珏儿也是不瞒他,调笑着走上去说:“我们瞧到书房里的书本本都崭新的,便是笑老爷你假斯文呢!”
三公子听得哼了哼,倒也是不排斥她们动他书房里的东西,便冷笑:“你们看我这体格是看书的料子么!”
石榴甜了(80)
石榴甜了(80)
三公子今夜留宿,不偷溜去王氏那里了便叫姐妹花心里有些恼火。
平时还会吃醋的珏儿,今夜心里盼着夜探密室,无论如何也是想着让老三离开的。
可是他不走,稍晚些了他便是进了书房,叫她二人莫打扰他。
双生子暗暗说道:“莫不是他要进密室?”
“应该是?”
三公子没呆多久就出来了,按照时辰应该是没进入密室多长时辰的。
姐妹俩心里忐忑,便是过去缠着他,一番求欢的意图很是明显。
三公子被挑起了欲望,倒也是直接被她们拉进了澡间。
三人寻欢作乐间,三公子身上若藏了什么东西是来不及转移的。
嫶儿负责吸引三公子注意力,珏儿看似在岸边戏水,一双莲足与玉手随意拨弄着撒满花瓣的池水。
而水池里三公子压着嫶儿大力开干毫不怜香惜玉地,那声声叫床声可是热闹。
珏儿挺着个大肚子的,悄悄地便去搜索扔在一处的三公子的荷包,没找到什么才彻底松了口气。
三公子扭头朝她命令,“还不过来?!”
珏儿是娇滴滴地便入了水,一身媚骨风情地挨了过去……
三公子体力非常人,夜御两女自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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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里,几壶花雕下肚,三殿下已经是微醺,他身边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丝竹缠绕佩环叮咚,好一幅人间盛世快活。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筠娘子且举杯娇弱送至大公子唇边。
大公子似也有些不胜酒力,由着她喂来。
那一双眉眼如丝缠绵,莫不叫人醉生梦死的。
酒杯至,却是未张口喝上。
筠娘子酡红的脸颊微妖媚的脸,娇滴滴一声:“公子为何不喝?”
大公子目光灼灼不语。
一旁的三殿下喧声道:“筠娘子,你若是把他灌醉了,我赏银一千金!”
这赏钱可非小数额,筠娘子一下便更是热情地扑过去。
可是大公子却是眼疾手快,拿了三殿下搁桌上的纸扇横挡在筠娘子肚腹上。
筠娘子一时错愕中,只听得大公子轻声细语:“娘子请自重。”
筠娘子虽是卖艺不卖身的,可若是银子给得足,她又瞧得上眼,睡上一回也无妨。
这几日,她缠大公子的意图人人瞧得出来,而大公子酒是喝,人是陪,可若再进一步的亲昵,他便如此了。
筠娘子早没了前几日的尴尬,只是笑道:“公子当真是正人君子的,连女子投怀送抱也是不稀罕的?”
一旁的三殿下可没得那般顾虑,并且补充道:“能叫我们益哥儿不当柳下惠的只有他内宅里的娘子!”
这一下,便是叫筠娘子能开头顺势问道:“听闻大公子有两位正妻,可是最宠哪一位?”苌煺铑A銕缒?更群九?二泗衣∧五七陆∕五肆
大公子回答:“二位夫人皆是我一生所欢喜之人。”
“可传闻大公子似乎更疼第二位夫人一些?”
大公子不落圈套,“一个端庄一个娇媚,自都是难以取舍的。”
筠娘子一下便不依了,跺脚撒娇向三殿下:“太子殿下,您瞧呀!尚小大人他真是欺负人!”
石榴甜了(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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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看似呵呵笑,却也是滴水不漏的不拆大公子的台:“他就是博爱!哪回有个什么好的不是两个夫人均分的!叫我那两个弟妹没得怨言的!”
“我不信!要么就是大公子谁也不爱,要么总是有一个更疼爱些的!”
如此说笑间,大公子捧了清茶饮下解酒。并对三殿下说道:“时辰不早了,殿下可也该随我一道回府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