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宁越湛青 本章:第3章

    他说,“既然同意你认主,那你就是我的人了。总不好让你连自己主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于是尹徵俯下身,与湛青目光交接,欣赏着他苍白的面色。

    目光森冷的看着,告诉他说,“记住了。你主人我,名叫宁真。是宁家刑堂的掌刑主事,也是宁家少爷中的一个。宁越的堂弟,宁冲的,堂哥。”

    本名宁真。

    刑堂主事。

    宁家少爷。

    宁越的堂弟,宁冲的堂哥。

    听到这句话里的一串关键词,湛青的脸色,从先前难受痛苦的苍白直接变成了被吓得毫无人色。这真是一串让他无法不惧的名号。

    到此,他终于发现,人根本就争不过命。

    他是挺想活的,然而什么所谓的两种选择,其实根本就没有才对吧。

    左手换右手而已。

    只是他死都弄不明白,宁家兄弟想要玩死他,干嘛还要这么麻烦?

    尹徵只看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是他说,“你也不用怕。既然让你认了主,就不会改口反悔。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为什么宁越说,只有我留你,他才让你活。因为就算你不来翡翠岛,宁家刑堂里,你要见的人,也是我。若是重新选择,你觉得,你想在哪儿见我?”

    “……这儿。”

    湛青下意识的想,刑虐和性虐,相比之下,他觉得后者还更温和一点。就像死刑和死缓的区别。看起来只差一个字,其实可能是差了一辈子。

    “所以我只能说,你运气真是不错。”于是尹徵对他下了一个总结,“但是湛青,我有言在先。在我这里,除了”可以活着“之外,别的,我也一概不会给你。”

    尹徵说完,没有一句交待,转个身就走出洗手间,然后湛青听见了关门声。

    不知道尹徵去哪了。

    他肚子和下身疼得已经一塌糊涂,然而主人不知去向。

    只能……等。

    尹徵推门走出去的时候,虽然仍是一张酷哥脸,心情却是不怎么平静甚至说得上暴戾的。

    门也不敲,很是不客气的大力推开宁越书房的大门,走进去,站在他面前。

    看对方竟然很有闲情逸致的喝着茶上着网,心里有火。

    宁越打眼一看他的表情,就了悟,“那小鹰爷跟你坦白交待了?”

    “越哥,你挖坑埋我是么?”尹徵坐在宁越对面,冷着声问他,语气很是不善。

    他先前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湛青犯的会是这种事儿。

    “我说了让你看看人,自己决定,怎么现在又来怪我?”宁越根本就不把这质问当回事,轻描淡写,不退不进。

    尹徵深知他这堂哥的脾性,没理可讲,横竖事情如此,彼此心知肚明,他也懒得再费口舌争个输赢对错。

    直接换了个问题,“小冲伤得究竟怎么样?事情还有得缓么?”

    “别的伤都还好,只是传宗接代上……难。”宁越说着,翻出自己手机,递给尹徵,让他看里边一段被监控录下的视频。

    那视频里的主角,一个是宁冲,另一个,当然就是刚刚还跪在尹徵跟前认了主的湛青。

    这位小鹰爷在视频里那可是跟他跪地磕头的乖样天差地别。

    说他生猛那都是轻的,一对三,连开四枪打伤了宁冲身边顶厉害的两个保镖,又连续补刀,一个扎在心脏,一个割断颈动脉,接着就是冲上去抡着一张椅子砸在宁冲身上,直把那木质的椅子都砸得散架,接着疯狂暴揍,最后更是直接一把短刀插在裆上,下手的时候,一秒都没犹豫。

    那个狂暴凶残劲儿,尹徵看着都觉得,宁冲之所以没死,绝对是小鹰爷看在他姓氏的面子上,手下留了情。

    宁冲的身手虽然确实不算太好,但他身边那两个保镖,可都是宁家万里挑一选出来跟在冲少爷身边的。

    哪会是等闲之辈。

    尹徵无声叹气,看那视频里头小鹰爷气势汹汹的狠劲儿,宁冲那下半身无论如何是应该也是不能挽救了。

    “六叔公家那支单传,就宁冲一个独子……”

    饶是尹徵这样的酷哥,想到这个事情,也有点方。忍不住说道,“不可能善罢甘休。”

    “所以,除了把人放你这儿,也没别的办法。”宁越说,“若是旁的什么人倒还罢了。只是这个湛青,从小我也看他长大,聪明伶俐有悟性,出手狠身手好,当初放他在猎鹰堂,我还觉得有点浪费了。真说要杀,或多或少,有点舍不得。我原本也是想,探探你的口风,你若真的没看上眼,我也就算了。”

    “你要开门见山直说事关宁冲,这个人,我还真就不会见。”这实在是个天上掉下来的麻烦,偏偏砸在他的这个最想躲清静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不让人恼火。

    “想反悔了?”

    “反悔不了。我都已经允许他磕头认主了。”

    尹徵做事,,规矩比天大。

    他人站在哪儿,哪儿就得是法度。定下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不能改,也改不了。对别人如此,对自己,他也一样有这要求。

    所以他才会被宁家宗族选来做刑堂的掌刑主事,执法家规。

    因为他这样脾气性格的人,最适合放在那个位置。不徇私情。

    他对宁越说:“认了主,湛青就只能是我的人。我不管他做过什么,我的人,只有我能动。旁人,谁都不行。这是我的规矩。”

    “你这样说,我倒放心。”宁越把那小鹰爷杀保镖阉宁冲的视频又回放了一遍,仿佛还没欣赏够的意思,一边看一边说,“有你在中间挡着,六叔公那边,无论如何不敢轻易伸手,宁冲……也能消停一阵,至少伤好之后,不会太胡来。至于湛青,料你也不会轻饶他,把他放在你手里,我也省心省事。这是个野性难驯的,你雷霆手段随意碾压。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怕。”

    “嗯。”尹徵虽然还是面色不善,到底也只能这样照着宁越的安排继续,他略思忖了一下,考虑了一个大致解决的方向,终于神色缓和几分,“按你说的吧。六叔公和宁冲那里,日后,我亲自给他们一个交代。”

    宁越说,“三个月后中秋家宴,带他回去?”

    “三个月。”尹徵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

    事情顺利按照预想进行,宁越心情不坏,“小真,算我欠你个情,日后还罢。”

    “大可不必,你的情,留着给龙哥吧。”

    宁越闻言,倒笑了。他这堂弟天性孤僻,跟任何人都不亲,当真是谁的情也不领,谁的账也不买,谁的威也不惧,谁的面子也不给。

    不讨人嫌,但也绝对不招人喜欢。

    宁家人对他,早都习惯了。

    尹徵起身欲走,余光扫到宁越手边的托盘。里面放着一套白色半透奴隶服,顶上还摆放着一只带着玫瑰图纹的金属项圈。

    “给他准备的?”

    宁越点头。

    尹徵只抬手拎起项圈,他说,“衣服……这会儿用不上。”

    他拎着项圈迈步往外走。听见宁越在身后说了一句:“小真,费心了。”

    尹徵沉默,一言不发。

    他其实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心里不是很爽。

    拎着项圈再度走进那个房间门的时候,湛青依然趴在原地未动,看上去半死不活的状态。

    尹徵此时再看他,觉得就是一个宁越甩来的锅,烦得很。

    懒得废话,把翡翠岛特色纪念品——金属项圈往他跟前的瓷砖地上一扔,合金金属砸在地面上发出碰撞的响声,把湛青吓了一跳,他全心全意的在跟肚子疼作斗争,压根没发现尹徵何时走进来的,一脸懵逼状态的抬头,睁开潮湿混沌的眼睛,还没看清楚人,却只听见他主人对他说了四个字。

    “戴上。回家。”

    然后尹徵抬腿迈步就走了。

    这下小鹰爷真是哭的心都有了,他肚子里那比一瓶半威士忌容量还要多的液体还没倒出去,他这主子是不是根本就忘了……

    不管尹徵究竟是不是真的忘了,反正他人已经走了。

    湛青问不了也不敢问,他着急忙慌的拿着项圈往自己脖子往上戴,来不及欣赏那项圈上的雕刻纹饰,也没时间感慨自己充满戏剧性的悲情下半生,更顾不上戴的歪不歪美不美,反正听见金属锁扣的声响,感受到脖子周围细致的压抑感,默认东西戴好就算完。

    然后爬起来就想去追尹徵。

    直觉告诉他,没跟上的话,肯定也会有麻烦。

    然而才走了没有两步远,他就又肚子疼的趴回到地上。可以的话,一步都不想动。

    肚子疼还是次要,他后面还插着那根一点不友善的东西,撑破了褶皱处的皮肉,不走不动也还罢里,一走一动就持续的剧烈疼痛,细细慢慢的撕扯着本来就已经裂开的穴口……随着他的动作,血又慢慢的流下来,滴滴答答洒了一路,走廊里铺着的米色地毯上,血迹一路淋漓,颇为可观。

    他这时候若是回个头看看,一定觉得这景色太凄凉,人生太悲怆。

    然而此刻的湛青,还真就没那个闲情逸致欣赏自己,也没那种文艺腔调去伤感犯愁。

    他此刻糟心的事情是,尹徵步伐太快了,他自己连爬带走的节奏,有点跟不上。

    好不容易从别墅里追到了院子外,就看见尹徵倚着一辆豪车的车门而立,翡翠岛明晃晃的阳光投射下来,湛青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没穿就追着跑到外头来了。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湛青与尹徵目光相处,不是对峙胜似对峙,他好像立刻就领悟了对方的想法。

    这人不会让他穿衣服,这人,甚至也不会让他上车。

    宁越评价说湛青聪明伶俐悟性高,那是绝对是没有看错的。

    湛青此刻所领悟的,就正是尹徵心里所想的。

    他话都懒得说,直接以眼神把湛青叫到身边来。

    然后才开口,“我散步走走,你爬一段陪着。”

    光天化日之下裸爬已经够劲儿,然而湛青肚子里还灌着1200毫升的液体,屁股后头且还断断续续滴着血……

    饶是小鹰爷神经强韧,这份屈辱也真让他有点承受不住,头晕脸热,一身狂躁,却只能忍着。

    这是他刚刚认主的第一天,见到尹徵的面也不过两三小时。时间却好像过了有大半辈子那么慢,充满了煎熬感。

    不禁扪心自问,认了这么一个主,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真的还能过么?

    光裸着毫无保护的膝盖在砖石地面上爬行,就算被清理得很干净的地面,海岛之上的土地,从海滩那边渗透过来的纯天然细砂颗粒仍是无处不在。湛青每爬一步都觉膝盖那里薄薄的皮肤被磨得十分疼。也只不过“散步”了不到二十分钟,双腿膝盖以下,但凡有骨骼比较突起的地方,皮肉就全都磨破流血了。而手掌的情况相对来说还算好点。

    破皮出血当然都只是小意思,湛青从小好动爱打架,长大更是混迹江湖,受过的伤多了去了,像什么破皮出血淤青淤紫的类型,他都当作不存在。

    但这次的体会比较不同以往,他没办法当作不存在。

    海岛正午的阳光非常炽烈,曝晒在身,而他光着屁股,前面他主人撑伞戴着太阳镜散步吹海风,后头,有位司机开着他主人的车,用比他“爬着”还缓慢的速度,缀在他屁股后头缓缓的跟。

    羞耻感在这种时候其实都是浮云,他不知道身旁有没有旁人经过,不知道自己的裸爬都被什么人看见。

    湛青之前三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最多就喝了点水,灌肠腹痛反复折磨,他又接连不断的出汗,加之下身流血烈日曝晒,爬着爬着就眼前发黑,眩晕外加四肢无力,仿佛巨大的痛苦阴影笼罩全身,意识还在,但身体不听指挥,无论如何是再也挪不动了。

    他有点困难的喘着气喊了一声主人,声音不太大,然后也没再说别的。

    尹徵闻声停下脚步。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把手里的遮阳伞收了。

    心里估计着,如此烈日当空,湛青肯定也是要虚脱。

    原本,也没指望他能一路爬回家。

    “上车。”

    尹徵说了两个字,然后自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他车里那位司机则跑下去,连扶带拽的把个身高180质量很不轻的小鹰爷弄上车,也是挺辛苦。

    好歹这一拨虐完,上了车一路无话。

    回到家尹徵也没再刁难,指示了一个进门之后距离最近的卫生间方向,小鹰爷用他毕生最强的意志力在脱水乏力的情况下晕头转向依然还是坚持自己进了卫生间,不管流血程度多严重,湛青对自己狠得下手,硬拽出了插在里面的那只很粗的肛塞,肚子疼终于得到释放解决,虽然疼得浑身发冷哆嗦颤抖,但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马桶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解决完了生理需求的小鹰爷,就坐在马桶上歇着,仿佛特别眷恋般的,一动也不动。好不容易有里点力气,勉强撑到把自己冲洗干净的程度,才从卫生间出来。

    然后不管不顾的,就躺在洗手间门口的防滑垫上,半虚脱半昏迷。后面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里。

    他烧了差不多一整天。

    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清醒了点。

    手腕上吊着水,躺在房间里的单人床上,他睁眼后的第一个想法是,还行,真的没有被曝尸荒野沉海喂鱼什么的,房间环境居然也不错,不是铁笼子大监狱,而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遗憾于他读书的时光都因为打架荒废了,文学素养不高,要不然真想念首诗。

    小鹰爷从小活泼好动身体强健,底子好得很,烧一天不算个事儿,烧一退更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拔了吊针仔细看看输液袋上的液体成份,不过就是氯化钾碳酸氢钠葡萄糖以及氯化钠,补液而已,他想着自己几天没怎么吃饭,要不然也断不至于就虚脱昏迷。

    湛青推开房门往外走,想熟悉一下地理环境,顺便找找看有没有吃的东西。

    补液之后虽然感觉不到饿了,但是生理需要跟心里需求不是一回事。

    他想吃饭。

    特别想。

    然而,走出房间,穿过走廊,没等来的及下楼寻找厨房的方位,迎面就看见他的主人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

    “刚醒?”尹徵扫里他一眼,随口一问。

    “嗯。”湛青点头。看见这人,心头一凛,大约被憋太久,现在条件反射肚子疼。

    尹徵脚步不停,率先走上楼梯,顺便叫上湛青。

    “醒了正好,跟我上来活动活动。你躺一天,也挺无聊的。”

    湛青于是走到楼梯边上,跟着迈步。楼梯上方窗格里投射下来的落日余光,打在尹徵身上,投射出一道狭长阴影。

    小鹰爷看着那影子无声感慨,他才刚睁开眼睛五分钟都没有,哪来的时间无聊,怎么就都不让人喘口气缓缓……

    湛青跟着尹徵后面亦步亦趋走上楼,三楼,这个地方格局和楼下不同,没走廊,上去之后有一个方厅,然后迎面就是一间宽敞开阔的卧房大门,两扇对开,里面是宽敞的卧室,光线从卧室落地的玻璃窗里透出来,一室明亮。

    这卧室左右两边,另有两扇一摸一样的门,大白天的,却全都房门紧闭。

    “中间是我卧室,左边调教室,右边刑房。早起请安在中间,日常虐你去左边,犯了错领罚去右边。走错一次三天不给饭吃。第二次错连水也不给。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湛青说,“左边调教室右边刑房,我不会弄错。”

    心里不禁的想,在宁家管刑堂还没管够,在住的地方居然都还得弄一个单独的刑房,这人对刑罚别人一定特别执念特别热爱……

    “先给你说几个最要紧的规矩。其他都靠后。”尹徵靠在卧室门边,看着湛青。有些必要的长篇大论是无论如何都得说的,省略不了。

    “第一,我这个人,怕吵。所以同一屋檐下,要求你必须做到的一件事,保持安静,尽量闭嘴。用东西轻拿轻放,没事别乱开口,除非问你,否则能不说话就别说。话多了惹我心烦会直接罚你进刑房。”

    湛青闻言,觉得自己喉咙发干。

    他自己不爱说话也罢了,别人说话他还不让……

    “第二,我不用你每天在整栋别墅里爬来爬去,别的地方都可以随便走动。但是,过了这三扇房门门槛的界限,你必须跪着。敢站起来一次,打折你腿。”

    说完这句,尹徵想了想,还是免不了浪费口舌提醒,他说,“记不住这条的大有人在,希望你可以聪明一点,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到三个月后的中秋节,我可能没有一百天的时间给你浪费。所以提醒你,记牢点。”

    “嗯……知道了,主人。”湛青一点也不傻,打眼一看就知道尹徵这种人,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他说打折腿,目的不是震慑,而是犯了错真的照着这个规矩办。

    所以湛青记得很牢,绝没有以身试法的念头。

    “第三,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在卧室门外等请安,什么时候请安完成,你的一天就从什么时候开始。至于请安的规矩……会有人给你看示范。”尹徵说,“这三条必须最先记住。至于第四条,你跟我进来。”

    尹徵说了一长篇的话,觉得有点麻了,第四条无论如何暂时不想动嘴说了。于是推开了左侧调教室房门,迈步走入。

    湛青在他身后跟着,记着先前说过的规矩,在门外跪下,爬过门槛,进入房间之内。

    他以为,事关“性虐”这种很隐私而且颇为体现灵魂阴暗面的事情,这种房间里应该都会用窗帘遮挡得乌漆墨黑。然而实际上爬进来看到的,这里阳光明媚。非但如此,根本连个窗帘都没有,落地大玻璃窗,窗外还有个露天阳台,凭栏眺望远处,就能看见海。

    单看窗外,这里不像是个虐人的调教场所,更像是个宜人的度假圣地。

    但是窗内,就不一样了。

    因为房间内不是暗黑的场景,通透明亮之下,什么都一眼可见。

    所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也是最为醒目印象深刻的,就是大玻璃窗左侧,整整挂满一墙的鞭子。

    全是鞭子,也只有鞭子。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不同类型,不同长度,各种颜色,各种材质。

    这得是对鞭子多么有执念的人,才能弄到这么多不同种类的东西,简直可以算做收藏癖了……

    因为场景颇为壮观,所以湛青一时之间有点惊呆,盯着那一墙看个不停。

    然而尹徵却说,“不用太惊讶,还有一半在隔壁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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