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洲嘻嘻一笑,带着得意的促狭,“皎皎,就算你用过,我也不介意。”
沈忆柳一记眼神,冷笑,“正好现在晚上,赶紧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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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忆柳:……我想重新考虑考虑我们两人直接的关系。
裴宴洲:为什么?
沈忆柳视线往下一瞥,咳了一嗓子:那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裴宴洲:好气哦!!!
救命,大半夜被锁的心力交瘁,QAQ
追妻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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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曙光揭开了夜幕的薄纱,
晨曦透射|进来,金灿灿的光芒洒落在地面的每一个角落,唤醒了沉睡中的生物。
明亮的光芒透过阳台的玻璃窗散落在沙发上。
裴宴洲动了动,
眼睛不适睁开,眨巴两下,下一秒被刺眼的阳光逼得睁不开眸,
抬手挡在额前,落下一片阴影。
眼珠子转了一圈,等适应后方才睁开,瘫软在沙发上,
望着轻奢风格的吊灯,
磁沉的笑意轻声溢出。
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许是昨日和沈忆柳敞开心扉,而她也终于答应给自己一次机会,
多年的夙愿一朝得意实现,
因此睡得格外沉了些。
一个翻身而起,
拄着拐杖走到外面的卫生间洗漱一番,出来观望一圈,
又看了眼打了一半石膏的手脚,
权衡之下放弃打扫卫生的想法。
走到厨房,
干净崭新的厨具令他不由咂舌,注意力放向冰箱,打开,除了新鲜的水果、奶制品就只剩下速食类的食材。
裴宴洲放弃了做早餐的想法,干脆拿出手机点起了外卖。
等到沈忆柳洗漱完出门,外卖早就到了。
“皎皎,
吃早饭了。”
目光一顿,显然忘记了昨日裴宴洲留宿的事实,
沉默着来到了餐厅坐下,拿起一根炸得酥脆的油条,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假装不经意问道,“我等会儿有事要出去,你……”
“我可以在家等你回来。”
沈忆柳:……
她问的是这个吗,她是想说你什么时候走啊!!!
“案子离了你没事?”
裴宴洲晃动受伤的右手好生没气道,“皎皎,我手伤了,再说离了我,案子动不了的话,要他们做什么?”
沈忆柳赞同地点点,忍不住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走?”
“皎皎是想赶我走?”
“不是,这是我家,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住一起不合适吧?”
“怎么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灼灼目光注视着她,“皎皎,我是喝醉了,不是失忆,”裴宴洲抬手指指自己,“追求者,”又指指沈忆柳,“被追求者,我们是多么和谐友好相亲相爱的关系,怎么到你嘴里一切归零了。”
“再说,”脑袋耷拉下来,嗓音沉闷委屈,“我受了伤,家里没个照顾的人,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冰冷漆黑的房子里吗?”
脑海中陡然间有了画面感,沈忆柳表情一滞。
瞥见她有所松动的神色,裴宴洲乘胜追击,“皎皎,爷爷是不是常常教导我们要做个诚实守信的孩子?”
沈忆柳不明所以点点头。
是有说过,可两者有关联?
咬咬唇,突然间羞涩一笑,像是抓到了把柄一般眉飞色舞,“你答应陆则屿说要照顾我,我听见了。”
沈忆柳:?!!!
好家伙,搁这儿等她呢!
按按太阳穴,万般无奈点头应下,“行,那你就住我隔壁房间,等会儿收拾出来,至于衣服和洗漱用品自己准备,如果还缺少发手机上,我一起带回来,要是一个人在家不方便可以让你的兄弟过来。”
愤愤然咬住油条的一端,眸色凶狠,用力一撕,随即飞了两个白眼给裴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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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起,指腹轻轻一划,“喂?”
对面响起了元媛媛欣喜的音色,“学姐,学姐,学姐,有时间吗?”
“有。”
“听说学长回来了,我们一起约他恰饭!”
裴宴洲轻哼一声,拐杖重重敲击了地面。
“学姐,你那边什么声音?”元媛媛疑惑。
沈忆柳睨了眼,往阳台挪了几步,“没事,隔壁在装修,声音有点大。”
“那我们去不去?”
“去~”她故意提高音量,拖长尾调婉转两下,“当然去啦,师兄难得来一次清城市,我们自然为他接风洗尘。”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换衣服,二十分钟后我们在有间茶楼见。”
“不用,我去带你好了,”余光一扫,将裴宴洲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意渐深,“毕竟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师兄了。”
挂了电话,沈忆柳假装没看见直直路过趴在沙发上,半个身子探出来的裴宴洲回了房间。
擦了点素颜霜,一改常态选用了平日里鲜少会用到的枫叶红,眼线拉长上扬,尽显温妩气息。
一整套白色蕾丝吊带和短裤作为内衬,避开清新素雅的旗袍,素白的指尖流转到了娇俏欲滴的红玫瑰色半袖旗袍,裙摆垂至膝下两三公分,但开衩隐隐到了打底裤的位置。
黑长柔顺的青丝随意挽起,用一根雕刻成玫瑰花样式的桃木簪固定,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在裴宴洲焦急等待中,她出来了。
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幽幽的眸子逐渐深邃,好似把她吸进去一般,呼吸陡然间一顿,紧绷的神经断裂,一想到沈忆柳是为了谁。
醋意刹那间翻涌而来,差点淹没了他。
抑制住喉头的干痒,凸起的喉结动动,喑哑道,“皎皎,外面太冷了,多穿点。”
看着口是心非的裴宴洲,沈忆柳配合的应了声,“你说得对,”转身回了房间。
等再次出来,与刚才的装扮并无不同只是多了一件羊毛披肩,白腻如脂的肌肤若隐若现较之前多了几分隐秘的诱|惑。
裴宴洲急了,跷着一条腿,“你不多穿点?”
“不了。”
关上门隔绝幽怨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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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元媛媛家楼下,停下车发了条微信,在车里静等。
“学姐,”她蹦跳着上车,眼睛一亮,“哇——”
若不是车子里的缘故,元媛媛早就扑上去一把抱住她,“学姐怎么突然换了风格?”
沈忆柳尴尬咳了两声,两颊微红,别过脸去,“没什么,就是想换了。”
她可不会承认仅仅为了故意气裴宴洲而已。
很快两人到了约定的地方,沈从青早早等候在位置上。
清隽的面容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打量,然他就像是遗世独立的雪莲,傲然于雪海之间,就连狂风暴雪都禁不起一丝波澜。
“师兄!”
“学长!”
抿紧的唇微扬,清冷淡漠的气息宛如冰雪消融霎那间柔和,她终于能体会到什么叫做世间万般都不及你一个笑颜。
“坐,”清冷的声线深幽空灵,“想吃点什么?”
“我都可以。”
元媛媛嘻嘻一笑,“我也都可以,我们都随学长。”
沈从青熟稔般点了几样,“一杯冰美式、两杯卡布基诺还有两份提拉米苏,谢谢。”
“学长,今日邀你出来其实我想说声谢谢,要不是你帮忙我的店可能就半途而废了,”元媛媛嫣然一笑,眉眼一弯,犹如两轮弯月。
“不用谢,你是我的学妹,应该的。”
“学长你太好了,”她撒娇。
不像某些人,一听到要帮忙逃得比什么都快,她连内容都没说,结果呢,轮到他们自己,就巴巴的舔着脸来问她。
当然是不假思索直接拉黑,难不成留着过年?
说话间他们点的东西上来了。
沈从青尝了口冰美式,总觉得有一道视线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可循着方向探去,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摇摇头,放下咖啡杯。
“师兄怎么了?”沈忆柳询问。
“没什么,”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元媛媛舀了一勺提拉米苏,“学长是来找沈爷爷的吗?”
剩余两人皆是一顿,两两对视。
沈忆柳:师兄,你没和她说?
沈从青:我以为你和她说了。
沈忆柳扶额,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踌躇两下开腔,“小圆子,那个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其实,师兄他……”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骤然响起。
她觑了眼,跳动在屏幕上的备注,手一滑,暗灭。
没几秒,手机再一次响起,依旧是熟悉的备注。
抬手暗灭,为了以防万一,沈忆柳干脆调成了静音。
被电话一打岔,她都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沈从青起了头,她顺着话往下说就行了。
“所以说陆则屿也知道这件事?”
沈忆柳点点头,一觉不对,关他什么事?
正要帮忙解释,元媛媛手一挡,“不用解释,我都懂。”
压低音量,不好意思笑笑,“其实我就是想和他吵次架,没别的原因。”
“呃……挺好,”沈忆柳无奈地叹口气,“你们两开心就行。”
正聊着天,被一个声音打断。
“哟,好巧啊。”
三人闻声望去,只见裴宴洲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个轮椅坐在上面,身后是早早在那儿的陆则屿。
陆则屿推着他走了过来,“你们也来这里喝咖啡啊!”
裴宴洲左手搭在石膏上,眼神不自觉往沈忆柳的方向撇去,声线闷闷,“好不容易出来一回,看到熟人特别兴奋,想要拼个桌,想必师兄是不会介意的吧?”
“不介意,”沈从青往边上挪了个位置。
不等裴宴洲反应,陆则屿率先坐了上去,独留他在过道上“瑟瑟发抖”。
元媛媛提醒,“他这样坐在这儿没事?”
“没事,”陆则屿端过元媛媛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啧啧称赞,“还不错。”
裴宴洲望望早已抛弃他的同谋,觑了眼面对面坐着的沈忆柳和沈从青,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陆则屿是指望不上了,沈忆柳和沈从青……算了。
脑袋一偏,把最后的指望托付给了元媛媛。
元媛媛也想帮他,可是他也不能老是得着一只羊薅啊。
“学姐……”
“时间快到了吧,师兄。”
沈从青看了眼腕表,“确实。”
“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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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忆柳:你不觉得你今天有点阴阳怪气,有点……茶香四溢?
裴宴洲傲娇脸:哼,你懂什么!
裴宴洲:男人要茶,地位才稳!
追妻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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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媛媛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连忙开口,“学姐,你们去哪里?”
“清城市的音乐节,
”沈忆柳淡淡地看了眼沈从青微微一笑,“我和师兄昨天约好了,小圆子要不要一起去?”
元媛媛再三权量了下开嗓,
“还是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