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秦队季半雪温钟玉 本章:第27章

    泪眼朦胧,略微困顿。

    身边沙发一矮,裴宴洲坐了过来,两人紧紧挨着,

    淡雅的馨香和清冷的冷杉气息在两人间的空气中所相互缠绕、碰撞,

    最后交融。

    突然刷到了什么,沈忆柳轻笑出声,

    银铃般的声音勾住裴宴洲的心弦,

    耐不住好奇心偏头问道,

    “看什么呢?”

    “不给你看,”沈忆柳带着手机往边上一躲,

    隔绝探寻的目光,

    连带着臀部也往边上挪了几分。

    裴宴洲自知理亏,

    投降,“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了。”

    脑海中响起老前辈陆则屿的忠告:千万千万不要看女朋友和她闺蜜的聊天记录,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老前辈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

    趁着沈忆柳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手机上,

    他赶紧移过去了几分,两人又紧密碍着。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咦——陌生电话。”

    沈忆柳正在纠结,

    裴宴洲一把夺过,“我来接,看看是谁。”

    一闪而过的手机号码,在他心中划过一丝疑惑。

    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沈忆柳的手速快过了他的思想,还没想起来,电话已经接起,“喂?”

    对面的沉默令他们有了各种猜测。

    直到裴宴洲再次开腔,“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老,老老老大?”张一帆不敢置信,“我没有打错吧?是沈小姐的手机吗?”

    “张一帆!”

    裴宴洲恍然,他就说那个手机号码有几分熟悉,原来曾经见过,只是后来大多用短号呼叫,长号自然而然有些忘记。

    张一帆回神,“对不起老大,我打错电话了。”

    正欲挂断电话,被裴宴洲出声阻止,“等等,你没打错。”

    “没打错,那你和沈小姐……”

    注意到沈忆柳的暗示,他警告,“不准说出去,尤其是局里那些大嘴巴。”他们一知道,等于全警局的人都知道,虽然他也想,但尚在努力中。

    “可以是可以,”自以为抓到了把柄,张一帆谈起了条件,“但老大没点表示我很难保证我这张嘴呀,会不会一不小心漏了那么一两个字。”

    “条件。”裴宴洲言简意赅。

    “周末我要休息,我妈安排了相亲,”嘿嘿一笑,“老大,队员的终身幸福您不可能见死不救啊。”

    “准了。”

    “谢谢老大,喔,对了,忘记说,”张一帆迟疑了会儿,“沈小姐在边上吗?”

    “说。”

    “哦哦哦,就是那个害得老大从楼上摔下去的王金花,她想见沈小姐一面,不知沈小姐意下如何?”

    沈忆柳瞥了两眼,“不见。”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不是,我是想说王金花非常迫切的想见你一面,希望你能看在她是以前员工的份上,见上一面。”

    淡漠的眸子有了一丝波动,沈忆柳冷然,“若是放在从前我非常愿意,可是现在我不愿意,为什么要去见一位要我死的人,还伤害了……”

    舔舔唇反问,“警察同志,她伤害了你的同事,你的战友,你也希望我去见她?”

    幸好裴宴洲没有生命危险,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王金花的。

    “……老大?”

    裴宴洲叹口气,明白了沈忆柳的意思,心里有点小开心,毕竟她是为了自己。

    “她说了不见,你去回话。”

    直接掐断电话,一扔,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了远处的沙发上。

    “皎皎……”

    “你也来劝我?”沈忆柳回瞪。

    “不想让你后悔。”

    “我不会后悔,”她坚信,“既然做了决定就没有后悔的权利。”

    “王姨陪你度过了孤独的几年,你也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柔和的目光似要将她沉溺其中,“她还是个可怜人。”

    沈忆柳不怒反笑,“可怜人就能牵连无辜?”

    “裴宴洲要是你不是警察,救护人员来得不及时,你没有自保能力,知不知道面临的是什么?!”

    每每想到那一天就止不住的后怕,要不是自己没有警惕心让她得逞,要不是因为自己家的事,根本不会把他卷进来,他也不会遇到危险。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所以你想要远离我,你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带给我的是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不论是谁我都会奋力去救,因此皎皎,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拯救黑暗途中必经的道路,不可避免,也不会避免。”

    “可我还是很后怕,”她哭嗓着,眼眶红红。

    那种回望身后空无一人的无力感,后知后觉地恐惧,她再也不想体会一遍了。

    裴宴洲心疼地一把抱住了她,大手抚在瘦弱的脊背,一下一下安抚不安的心情,下颌角蹭蹭蓬松柔软的发顶,动作亲昵,缱绻。

    “皎皎,我不敢向你保证以后不会遇到危险,但我能用我所有的能力为你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可以吗?”

    半晌。

    抵在肩窝处的脑袋动动,语气闷闷,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豁然,“可以。”

    “但是,”她接着说,“王金花的请求我还要考虑考虑。”

    “不急。”

    裴宴洲抱着柔软的她,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泰然。

    -

    再一次坐在探监室里,沈忆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凝视着眼前苍老佝偻的老人,差点忍不住来。

    才几天,她怎么会……

    满头华发,根根银丝杂乱生长,相互缠绕交错,满脸褶皱,皮肤暗黄无光,略微浑浊的瞳仁彻底被取缔。

    “小柳,”浑厚的声线如同破风箱般刺耳沙哑,扯扯嘴角,“你来啦。”

    黯淡无光的眸子有了片刻光亮。

    沈忆柳鼻尖酸涩,眼睑半垂,冷下脸,“找我有什么事?”

    枯槁的手扒上玻璃窗,企图看清沈忆柳的面容,却被不自觉滑落的泪珠模糊了视线,努努嘴,“小柳。”

    “我,我我,我……”

    半天转化为长吁一口气,“对不起。”

    眼睫颤颤,眸色黯淡几分,拧眉,沈忆柳淡淡,“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苍老斑驳的手指就着透明的玻璃描绘着沈忆柳的轮廓,语气藏不住的怀念,和一丝难掩的遗憾,“小柳,我一直将你当做是我的亲生女儿,若她还活着应该有你这般大了。”

    “你对亲生女儿还真是好呢!”沈忆柳冷嘲。

    波澜不惊的眼神锐利起来,“说着喜欢、怀念,实际恨不得她过得好,甚至是死。”

    “我没有,”王金花反驳,“我没有,没有。”

    随后低头沉默。

    她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毕竟做了就是做了,再多的言语只是徒劳和狡辩。

    其实那天抓沈忆柳当人质是一时兴起,她想着裴宴洲和沈忆柳的关系,若是抓了她定会放自己一条生路,只要有了生路,还怕离开不了?

    但事实却是被里外包围,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既然如此,那就一命换一命。

    小柳,她舍不得下手,可不代表裴宴洲也舍不得。

    一旦露出破绽,她就不信裴宴洲不会把握住机会。

    这不王金花故意垂眸看向沈忆柳,浑浊的瞳色有了些许柔情的不舍,果然一切都依照自己的想法来,最后她抓着裴宴洲一起坠下了楼,可惜仅仅受了点伤,并无大碍。

    “小柳,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还有小裴,”努力睁大萎靡的眼睛,诚恳,“如果我真的想伤害,期间那么多机会我何必等到现在?”

    见沈忆柳神色动容,王金花再接再厉,“小柳,王姨对你是不是每次都掏心掏肺,希望你好,希望你成才?”

    “我可以发誓每一句都出自我的内心,只是这次实在逼不得已,上面下令我不得不遵从。”

    铺垫了很长一段才说出自己的目的,“小柳,你能不能原谅王姨这一次?”

    “王姨年纪大了,恐怕活不了几年,”她又开始打感情牌,“唯一担心逢年过节没有人记得囡囡,给她烧点东西。”

    “所以……你想说什么?”

    沈忆柳看穿了她,心底一阵发寒,多年的感情和陪伴最终只剩下算计和利用。

    王金花舔着脸,扯出一个微笑,“你和小裴能不能出份谅解书?”

    “我就是个边缘人物,没有多大参与案子的内容,所以只要你们俩出谅解书,我顶多关几天就被放出来了,”她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当然我想见你居多,谅解书只是其次。”

    “如果我不同意呢?”沈忆柳抿唇。

    “你凭什么不同意!”脸色一变,多了几分狰狞,仿佛刚才的和蔼只是错觉。

    王金花意识到不对,忙转变态度,“小柳,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好好考虑,再说你不是想让我回来继续在茶楼里干活?”

    “两全其美的事,何必固执己见。”

    沈忆柳笑意渐深,缓缓道来,“那我也不会同意,死了这条心吧。”

    王金花彻底撕破脸,站起身,一拳砸向玻璃,“沈忆柳!你毁了我!!!”

    “不,毁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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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裴宴洲:哎,为什么我的组员就是听不懂我的暗示呢?

    张一帆:老大,你是想让我说出去?

    沈忆柳乜斜一眼。

    裴宴洲轻咳:哪有的事你别乱说,明明是自己想别赖到我头上。(不知道要私底下说吗!)

    追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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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忆柳出来后坐在外面的铁皮长椅上发着呆。

    她不明白什么时候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回首,一切已物是人非。

    裴宴洲小跑而来,一屁股坐在边上,

    手一揽,她顺势依靠在怀中。

    后背紧紧贴在裴宴洲的胸膛,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

    情绪仍旧低落,眼皮一低,敛去此刻所有的情绪。

    两人静静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直到沈忆柳觉察到盘旋在心口的酸涩逐渐褪去,

    双手环抱住裴宴洲的窄腰,

    任由清新的冷杉气息侵袭自己,阖上眼眸,

    等待情绪平复。

    半晌。

    横在他腹肌上的胳膊往下移,

    纤细的手捉住了把玩青丝的大手,

    顺着掌心插|入五指间,十指相扣,

    抬眼,

    仰视线条流畅的下颌角。

    小麦肤色下冒出点点青黑色胡子,

    平添几丝野性气息。

    “小洲洲,我心里难受,”鼻音难掩,几度哽塞,“你说她凭什么呀!”

    “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原谅她,如果不原谅就是我的错,

    ”擤擤鼻子,“但凡她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而不是一味推脱责任我都不会坚持己见。”

    裴宴洲一抽固定在沈忆柳青丝的发簪,柔顺乌黑的秀发刹那间松散滑落,从嗓子眼发出声音,“打算原谅她,嗯?”

    摇摇头,哑然失笑,“我没那么圣母,都害到我头上还大度的原谅,最多帮她请个律师,减少几年罢了,再说我没权利替你原谅别人。”

    裴宴洲擦擦她眼角的泪花,“别多想了,她的所作所为最终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能把所有人的错都怪罪到自己身上吧!”

    从衣兜掏出两张入场券,“这两天有个画展去换换心情,放松一下。”

    沈忆柳接过,仔细翻看,“隔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等我换身衣服。”

    -

    画展开在清城市的郊区,要不是有熟人给票,还真不一定知道。

    沈忆柳停好车,拽着小挎包,挽着裴宴洲的胳膊跟随熙熙攘攘的行人一同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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