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这个时候过来还是我们加个微信,届时商量?”顿了秒,“会不会觉得有些唐突?”
“没事,”男人拿着手机扫了下二维码,动作矜贵一气呵成。
“不好意思,能不能告知一下您贵姓,方便备注。”
“李。”
“好的,谢谢。”
元媛媛拽着沈忆柳重新钻了出来,吐出一口浊气,“呼,热死我了,大家聚集在那里也不怕空气不流通。”
“开心了?”
“当然开心,”元媛媛捧着手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终于不用再想礼物可以好好睡一觉,你说我开不开心?”
“走走走,我们回家了。”
沈忆柳没反应过来,“……嗯?”
“学姐,你发什么呆呀,走了,回家。”
沈忆柳默然跟上元媛媛的脚步,思绪却一直停留在男人身上。
昨日因为昏暗加上离得有些远没怎么注意,但今日一看李先生郝然便是前两天地铁站遇到的男人,没想到他是一名画家。
遥想家中客厅空白的墙面,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心生念想。
如果在那处放上一副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了,学姐,”元媛媛一个转身。
吓得沈忆柳急忙停住脚步,瞪大眼眸,心脏高高悬挂在半空中,身子因惯性前屈,好在稳住了。
“我们买点东西去看看他们吧。”
元媛媛没说,但沈忆柳默契地知晓她说的是谁,想着没事,索性答应下来。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吃的走进警局,熟门熟路找到了他们的办公室。
恰好大家刚散会,靠在椅背上伸懒腰,见她们到来连忙起身迎接。
张一帆第一个反应过来,咧着一口大白牙,接过两人手里的塑料袋,“嫂子,你们来就来了,带什么吃的,怪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的,大家都是同事,为人民服务,”元媛媛踮着脚尖,探了探头,“他……是不是在里面?”
“副队和老大在里面讨论,可能需要等会儿,”张一帆打开包装袋。
孜然的香气刹那间填满了整个办公室,芬芳扑鼻。
大家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盯着。
元媛媛发话,“你们别等他们了,先吃吧。”
一声令下,犹如饿狼扑食,很快一个袋子被瓜分干净。
吴杰吃得满嘴流量还不忘问道,“嫂子,你和沈小姐是朋友?”
这时大家才把目光聚焦到她们身上,丝丝惊讶,又多了一丝探究。
在他们看来像是破了次元壁。
“是啊,”元媛媛亲昵地勾住沈忆柳的肩膀,“她是我大学的学姐,觉着你们应该忙起来忘记吃饭所以拉着她买了些吃的送过来。”
“谢谢,沈小姐。”
“不用谢,”沈忆柳淡淡,注意力不由得被紧闭的房门吸引。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两人才勾肩搭背,笑着从小办公室内出来,见到盛况微愣,两三步迎上前,“你们怎么来了?”
“不欢迎?”虽然沈忆柳眼里含笑,但眼底却是微凉。
求生欲上线的裴宴洲急忙解释,“怎么会,荣信之至。”
瞥见顷刻见底的塑料袋闷声不响。
“老大,你们的在这儿呢!”好在张一帆及时拎出特地留出来的食物,否则他们恐怕得在床上躺上两三天。
目光扫了扫,抓起一根羊肉串,肥瘦相间,金黄色的油滴落下来,喉骨动动,勾起阵阵食欲,裴宴洲猝然想起他晚饭又忘了。
咬住羊肉手腕一动,肉与签子分离,掉落在口腔,鲜咸麻辣的味道在舌尖不停跳跃,刺激着味蕾,羊肉肥而不腻,肉质处理的恰到好处,没有本身的羊膻味,只有肥美。
裴宴洲眼睛一亮,赞叹,“这是哪家的?还不错。”
沈忆柳答,“就门口那家,你们走出去几步路到了。”
毕竟两人是走路来的,选择较远的烧烤摊怕送到后凉了,索性警局门口就有一家,也方便她们做出选择。
“有吗?”张一帆疑惑看向小伙伴。
只见他们个个迷茫,俨然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可能是最近才开的吧,”陆则屿猜测。
突然叹了口气,有些凄凉,“唉,我们什么时候到了外面新开的店都不了解的地步了。”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的沉默。
遥想当年,那必须是了解的详细透彻,就连方圆百里之内有什么店都一清二楚(点外卖点的),可现在……
“呜呜呜,我老大啊——”张一帆戏精发作看到裴宴洲一把子扑上去,却被他嫌弃的躲开。
他转而投向陆则屿,“呜呜呜,我副队啊——”
陆则屿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几分,让他扑了个空。
“呜呜呜,”他更忧桑了,抱紧弱小可怜的自己。
这年头,只能自己爱自己了。
在张一帆戏精发作的同时,他的队友不仅没有安慰他,反而将最后的串消灭干净,留给他一个空荡荡的袋子。
张一帆:……果然,没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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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陆则屿扯扯领带:小圆子,下次继续。
元媛媛小脸爆红:继续什么继续,边儿去!
裴宴洲向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
裴宴洲:又是羡慕别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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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一年后,季半雪被无良亲爹一脚踢进自家私立医院开始昼夜颠倒的生活。
打杂没干两天,帅哥倒是被她知晓得一清二楚。
据传言呼吸科有位眉眼清冷,周身散发着漠然气场的院草,季半雪跃跃欲试争取一把拿下。
为了制造机会,她腰不酸,腿不疼,走路都能走二里地,愣是没见到院草一面。
直到一次偶然机会,她帮同事送份文件敲开了神秘的大门。
传说中的院草竟然是——她那未遂的初恋温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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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季半雪因为亲哥的原因经常在A大医学院几栋大楼间来回奔跑,从而认识了A大校草之一——温钟玉。
他身上永远是被洗的发白的短袖长裤,可他一出现宛如草原上清冷的微风拂过心脏。
为此季半雪少女心沦陷,开启追夫之旅。
然而就在她第一次约见温钟玉表白后,他不仅拒绝了,隔天就出国当交换生。
一朝少女心破碎,从此单身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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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次表哥出车祸住院,季半雪忙前忙后恨不得住在他床边。
两人举止亲密,言语暧昧,科室的人都心照不宣,唯有温钟玉阴沉着脸,眼睛死死盯着两人。
在她刚回科室就被一把拉进办公室堵在门上,温钟玉掐着盈盈一握的细腰,眼尾泛红,瞳底几近疯狂,“初初,你已经三个小时十五分零八秒注意力不在我身上。”
他冷笑,深邃的眸子黑得可怕,“是不是只有把你关起来,你才不会看别人?”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取自李白《将进酒》
指南:
1.
1v1
sc
2.追妻火葬场,结局he,不换男主。
3.男主只是嘴嗨,没有真的要关女主,他即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女主
沦陷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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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回去?”
裴宴洲抬抬手腕,
清冽间询问。
“不是吧,学姐夫,我们才刚来就让我们走?”元媛媛不解。
不等裴宴洲回答,
一声惊呼响起,“学姐——夫!”
张一帆走近几步,小眼神在几人之间来回打量,
“老大,你你你,你和沈小姐,你们……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瞪大的眸子满是惊恐,
活像是听到了惊悚的消息,
唇瓣微微颤抖。
“很意外?”裴宴洲乜斜,屁拽的劲儿又上来了,
盯着张一帆眼睛不是眼睛,
鼻子不是鼻子,
没一点看着舒爽,眉头一拧。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脱单是很惊悚可怕的事情?堪比鬼故事!
张一帆尬笑两声,
说也不是,
不说也不是,
企图用笑掩饰过去。
然他没那般侥幸,裴宴洲一动不动盯着,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张一帆单独受伤的世界达成。
张一帆:……得了,今天是专程期待他一个?
“不意外,不意外,哈哈哈哈,
哎呦喂,那什么,
我先去趟厕所。”捂着肚子,假装疼痛,火速冲出以他为中心万恶的修罗场。
跑了两步,脚步放缓,回头望了望,依靠在洁白的墙壁,呼出一口浊气,擦擦本就没多少的虚汗。
心底隐隐后怕,你说他多什么嘴呢!
老大脱单是好事,只不过太过震惊了而已。
老大也真是,毫无准备的说出,当然会把人吓一跳,也怪不得他。
沈忆柳凝视着张一帆离去的背影,片刻扭头一言难尽的看着裴宴洲,努努嘴,似有话要说。
裴宴洲一摊手,“队员行为请勿上升到队长。”
“你……确定?”
她怎么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更适合
。
裴宴洲咳了声,小麦色的脸颊泛起薄红,“说错了,应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左右张一帆不在,他好不愧疚一口大锅甩他身上,“我以前是多纯良一人,这不和他待多了。”
话一出,众人皆用一言难尽的目光注视着他,奈何种种原因没有说出。
沈忆柳嗤笑,“你也好意思。”
她话没说完,但裴宴洲却听懂了,为了挽回沈忆柳心中的形象,故作高深,“怎么不好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一副“是你们不懂我,但我不怪你们”的清高模样。
看得沈忆柳胃底隐隐泛起一股无语,捏捏眉心,不忍去看,“你能不能正常点?”
“想退货?”裴宴洲蔫坏一笑,“不好意思,已经过了七天无理由退换,将就着吧。”
一把扯过陆则屿身上的外套,牵起沈忆柳皓白似雪的手,抬眼,“走,我送你们回去。”
陆则屿笑到一半戛然而止,错愕,不可置信,“老裴,我女朋友,还是我送吧!”
裴宴洲眼皮未掀,“顺路。”
“走吧。”
元媛媛揶揄,“则屿,我走了,拜拜。”
陆则屿干巴,“拜拜。”
所以这叫什么事儿!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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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寂静的过道,寒风飒飒,两人并排着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随着步伐晃动着。
沈忆柳按上门把手的指纹键往下一压,门打开了。
“啪——”屋内灯火通明。
沈忆柳背着光,阴影勾勒出优越的下颌角线条,“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裴宴洲歪歪头一脚踏进家门,将沈忆柳抵在门框上,毫不遮掩的目光似要将她吞噬,沿着鼻梁点点往下。
在嫣红诱人的唇瓣处多番停留,“不让我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