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绮南躺在侧卧，怎么也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萧沛雨拎刀出现的那只手便浮现视网膜，握法专业，没有一丝懦弱者的颤抖。
他从来不相信萧沛雨会甘心乖乖雌伏在韩旭身边一辈子，他承认自己有私心，不想让萧沛雨待在心爱人身边。除此之外，最重要的……
萧沛雨早就不是当年一无所有的可怜虫，他靠山吃山，从韩旭身上榨取太多利益。
前两年韩旭并不怎么把他当回事，那时是萧沛雨脱身的最好时机，他从韩旭口袋里掏走的钱足够维持下半辈子安稳生活。
萧沛雨没走，他不走就意味着日常生活免不了和周绮南打交道，被羞辱，而萧沛雨从来不反抗，甘愿做受气包。
周绮南原本也以为对方单纯抱住韩旭大腿，其他什么苦都愿意吃。
现在他觉得，萧沛雨这人很不对劲，另有隐情。
一阵手机震动打断周绮南思路。
手下大半夜拨打给他，自然是有急事：“喂周少，老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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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绮南蹙起眉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老贾是帮派成员，放高利贷的。老贾平时上门催款都会带两个打手，对面还不上，就会给打得头破血流，前段时间大老板还让他收敛点，不要再把人打成残废。
“怎么死的。”周绮南嗓音暗哑。
“上门催债时给乱刀捅死了。行凶的是个小孩，靠，就是上回老贾把人爹打残废那个小孩。”
“知道了。”周绮南冷冷瞧着昏暗的窗，莫名想到另一件事。
他冷不丁打了个寒噤，掏出根烟含在嘴里。
前两天老贾还和他一起喝酒，揶揄他不该从自己手里买下萧沛雨，还脑残地送给韩旭，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贾之前给萧沛雨他爹放过高利贷，对方还不上，走投无路卖屁股还钱去了。
顺着话题，两人还聊了些有的没的。当年帮萧且随牵线搭桥给大老板的朋友，现在儿子都成x市某画馆馆长了，背地依旧从事拉皮条，子承父业。
这些在黑社会内部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心知肚明萧家是被大手搞了。而在阳光之下，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自然是截然不同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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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萧沛雨现在正在隔壁，睡在韩旭怀里，周绮南坐立难安。
他等不下去，慢慢黑夜无声发酵心慌，与其烙饼似的在床上辗转，他宁愿顶着韩旭轻蔑的白眼，亲眼看到对方安全。
打定主意，周绮南离开客卧，去敲韩旭卧室门。指骨刚敲下一声，手机再次震动。
他接了，手下忙不迭敬畏地说：“周哥，没打扰您休息吧，诶，阿炳刚缝完针，非要让我打电话给你，有事要说。”
周绮南闷闷‘嗯’了声，阿炳就是今晚被萧沛雨捅穿肚子那个。
手机换了个人，寂静病房内响起阿炳嘶嘶虚弱的喘气声，好像才过麻药劲儿。
“周哥……那小子不对劲儿。”
阿炳五大三粗，还没成年就做了小混混，在道上混快二十年，什么烂鱼臭虾狠人没见过，萧沛雨捅他，摁着他往死里弄的眼神，到现在想起来都令他胆颤。
当时萧沛雨哐的将他砸在墙壁上，阿炳还没来得及挣脱，肚子被刺进一股寒气，一秒不到，剧痛火辣辣地从寒意脱颖，迅快焚烧整个肚皮，阿炳好歹是练过的，不至于被一刀子制服，他猛抬头，对上萧沛雨阴冷空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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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萧沛雨眼睫毛很长，低垂着看不清瞳孔，唇瓣抿得很紧，忽然又张开，含含混混闷吼着什么。
很不正常，状态很不正常，不像是见义勇为，更像是发癫。
因为萧沛雨和周绮南有仇，阿炳才下手术台就着急告诉对方。
周绮南沉默着听完，呼吸声稍微大点都能扰乱阿炳微弱的嗓音。
“知道了阿炳，好好休息。”
撂下电话，周绮南将电子设备揣兜里，眉宇间聚集起一团阴郁。他抬手哐哐敲门，很不客气。
“小旭，小旭——”
哐哐哐，哐哐哐。韩旭正和小狗亲的难舍难分，急促的敲门声搅扰了兴致。
萧沛雨明显感觉到养父鼻腔不悦地吭气，舌头顿了下，接着将敲门声当做背景音，仿佛早就习惯某人不知好歹的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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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唔……”
萧沛雨双手被拷着，高高举过头顶，养父修长温热的手将镣铐拷牢的手腕摁在床头，两条腿分开，充满占有欲骑在他肚皮上。
“啊……呃……”湿透的肉唇在坚挺肉棒上磨蹭，黏答答涂抹淫液，从韩旭身体内分泌的淫水自带催情般，夹着尿道棒的肉屌忍不住磨蹭异物，缓解瘙痒。
“舒不舒服？”韩旭握住尿道棒顶端，电动硅胶细棒在男孩初次操开的尿道内高频振动，疯狂按摩前列腺，酥麻快感层沓扑来。
“嗯呜呜……舒服……嗯唔……”
萧沛雨轻轻眨动睫毛，泪水将厚实睫毛濡湿成团，整根鸡巴在电动尿道棒刺激下，低分贝嗡嗡抖动，马眼被操的酥麻喷水。
“乖孩子，乖宝宝……”
小雨爽到哽咽的动静也是微不可闻的，特别可爱，像条胆小谨慎连做爱也不敢大声，只能闷嗓子眼哼哼的小奶狗。
两颗饱满红润的卵蛋也被带动着抖颤皮肤，一收一缩看起来马上要射了。韩旭更换频率，萧沛雨扬起下巴，痛爽地叫得更大声，整个身体毫无规律的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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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敲门声变成更为激亢的拍打，萧沛雨紧紧闭上眼，盆底肌疯狂抽缩，痉挛，韩旭适时将尿道棒抽出去，浓精紧随其后射出来。
噗呲……
年轻力壮的身体射精都是夸张的，一道白痕浓郁地击打在韩旭胸膛，零星几颗精液溅到他脸上。
萧沛雨呼吸急促地蜷缩腹肌，舌头狗似的吐出来，哈气。韩旭瞧的难耐，把脸凑上去，抓住养子湿透的发丝往脸上摁。
“小笨狗把狗精弄到爸爸脸上了，舔干净。”
说完，脸颊被湿软厚重的舌体舔舐，萧沛雨舔得很小心，他的卑微谨慎大大取悦韩旭不为人知的病态虚荣心。
萧沛雨舔他嘴角，那团精液比较大，腥臊味道在口腔炸开，有点恶心。又伸长舌头去够鼻梁那点，中途不小心尝到韩旭的呼吸，好烫，他把脸贴上去。
顶着大半张脸口水，韩旭也没有露出嫌恶或者不难反，反而挺高兴。他捏住小雨没什么肉的腮帮子，轻咬以示怜爱：“捅马眼爽吗？”
萧沛雨迟钝一秒，他看到韩旭嘴皮在动，耳朵也能接受到声波，但听力受损的他没办法立刻分辨内容，脑子像过时机器卡顿地解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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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他空白的脸上洋溢起后知后觉的羞涩。
“爸爸以后会经常让小雨那么爽的。”韩旭大手裹住男孩龟冠，暧昧磨擦微肿的洞口，“把小雨玩成随时随地漏尿的小骚货。”
“……”
萧沛雨迟缓片刻，然后猛然颤抖睫毛，轻咬唇瓣，低哼着将脸靠在韩旭胸腔。
“漏尿，脏……”萧沛雨的龟头在韩旭手里畏惧不安地颤抖，光是想想描述中的画面都觉得害怕，“爸爸，会嫌弃……”
“不会的宝贝，尿洞漏水的小雨很可爱。”韩旭不由莞尔，“不是真的让小雨漏尿，是看到爸爸，就忍不住流水，想被操尿洞。”
韩旭贴心的解释让萧沛雨不寒而栗，恶心，变态，但他听到对方险恶用心的形容，没软，反而更硬了，萧沛雨一时间也挺自厌。
“敲门。”
门板动静太大了，对于萧沛雨脆弱的耳朵来说简直就是酷刑。韩旭被他两个字从情热里踹出来，表情冷淡瞥向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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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周的又在搞什么死出。”
他才把萧沛雨弄爽，自己还硬着没地儿发泄，不过晚了一两分钟，外面已经放弃拍门，转而撬锁。
下床之前，韩旭抄起皮鞭，光着大腿站在门前。锁被撬开，洞开的门口钻进来半张脸，韩旭手里的皮鞭就那么迅如闪电飞出去。
“啪！”
周绮南反应够快了，还是被皮鞭抽中，大半张脸连带下巴立刻肿起来。他抓住鞭子，没动，对上韩旭冷若冰霜的眼。
“我敲那么久，你没听到？”难得发脾气。
韩旭猛然往后拽鞭子，腿也跟着踹上去。这回周绮南完全没有躲开的意思，被一脚踹中鸡巴，疼得闷哼蹲下身，缓缓倒地。
韩旭丢开鞭子，对受惊的萧沛雨笑了笑，拎起周绮南一条腿，拖尸般将人拽出去，关上门。
周绮南死狗似的倒在地板上，捂着裆部，不断呻吟，韩旭一肚子火没撒完，这不怪他，是周绮南太自以为是，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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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往十几年兄弟的身上踹了好几脚，冷血至极：“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周绮南咬着牙槽，一声不吭，抬眼看韩旭，黑漆漆的眼珠子都在发虚。
过了会儿，他缓过劲儿，抱住韩旭意欲离开的腿，把呼吸贴上去：“小旭，小旭你听我说。”
韩旭蹙眉，眼底充斥着不耐和烦躁。
“你就不能好好待在房间，非要打扰我？”
韩旭不想听他解释，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
“嘶……我脸好痛，是不是破相了。”周绮南伸舌头，触碰到唇角撕裂的伤口，“小旭。”
“……”韩旭挣扎两下，没拔出腿，只好任由对方狗皮膏药似的贴着。沉默片刻，他换了副冷静语气，“你先松开，我拿冰袋给你敷敷。”
他对周绮南的感觉很特别，这人很贱，总令他火大。可头号舔狗不舔的时候，又老觉得缺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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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周绮南顺着那截光滑小腿爬起来，目光不忘记警觉瞄门缝，不透光，看来关的很严。
韩旭拿出家庭药箱，冰袋扔在周绮南怀里，两人相顾无言坐在沙发上。
客厅没开灯，靠月光照亮。冷白色光芒轻盈笼罩在双性人洁白修长的裸腿上，韩旭只披着睡袍，薄肌若隐若现。
周绮南狠狠吞了口唾沫，手上没注意，被贴的过紧的冰袋冻得冷抽气。
“有屁放。”韩旭鸡巴硬的难受，小穴还残留着养子巨屌磨蹭后的瘙痒。如果不是周绮南捣乱，他该含着鸡巴律动上了。
“小旭，你真的要和萧沛雨好？”周绮南嗓音格外粗哑，喉咙像会发声的磨砂纸。韩旭扭头，莫名看他。
“那另一个呢。”周绮南被他盯得浑身燥热，裤裆隆起巨包，他无声交叠大腿，欲盖弥彰遮掩住异样的身体。这种情况还能硬，真是没救了。
“你想说什么。”韩旭从箱子里拿出软管药膏，拧开盖子，扔到周绮南腿边沙发上。
周绮南垂眸，瞧着甚至连扔也不愿意扔他怀里的软膏，某种积攒到极限的戾气终于冲破牢笼，疯草般从缝隙挤出来。他深呼吸，指头攥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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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努力维持摇摇欲坠的理智。
“哪样。”韩旭挑眉，起身，“我警告你，再打扰我办事，以后别想进我家大门。”
“小旭，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报复够吗？”周绮南难得没有马上追上去，实际上他违抗身体本能，死死掐着沙发皮。
韩旭转过头，微拧的眉头看起来很困惑。
周绮南深呼吸，在韩旭越来越阴沉的注视下，站起身，冰凉的手掌贴到对方脸颊，韩旭垂眸，嫌恶至极盯着那只手，恨不得脸颊凹陷一块躲避触碰。
“如果萧沛雨这种货色都可以，那我，那我也能啊。”周绮南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像戳破多年脓肿，恶臭随张力消失释放瞬间，整个人都畅快起来，“小旭，你没看到他今晚捅人的样子吗？他迟早会伤害你的。”
韩旭拍开伸过来的手：“你没杀过人？”
周绮南表情僵住。
“而且小雨是为了救我。”韩旭冷笑，“他为了救我敢豁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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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刺痛了周绮南，哪怕韩旭没说，在萧沛雨不顾一切冲上去时，他眼睁睁看着韩旭被人操，愤怒至极但也只是躲在车厢内抽烟。
那瞬间，周绮南眼眶湿红，大颗眼泪在眼角摇摇欲坠。
他抬眸，望望天花板。
“韩旭，最想奋不顾身冲出去的是我。”男人胸脯里发出绵长沉重的嘶嘶声，犹如老旧不甘的风箱运作，周绮南咬着牙槽，努力不颤抖，“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命令我设计。
命令我旁观。
责备我做不到满腔炽热，肝脑涂地。
“绮南。”韩旭很久没有那么称呼对方，有些怀念，他听到周绮南无声地恸哭，心里有根弦微弱动了动，他抚摸周绮南湿透的眼睛。
“你误会了，我没有故意刺激你。”韩旭冷静地温柔着，“当年你拒绝我，我确实生气了一阵。不过很快就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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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绮南深深闭上眼，摇摇欲坠，泪水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滚落。
“你和小雨他们不一样，你没必要和他们争风吃醋的。”
韩旭手指被拍开，他自以为是的安慰比一片一片割下周绮南的肉还让他难受。
周绮南没有顺他话题说下去，而是狠狠看了眼萧沛雨在的房间，他知道不论如何劝，韩旭都听不进去。
“那就让萧沛雨把尾巴夹紧点，”周绮南瞪大眼，神色阴鸷狠厉，嘴角挑起照旧不在意的笑，勉强地快要碎了，“别让我逮到。”
韩旭看着他麻木僵硬的脸，隐隐不安。周绮南一直很听话，不该屡次三番失控才对。
他对小雨和对其他狗差别不大，顶多小雨挂着养子的虚名。如果这点微不足道的理由是周绮南脱缰的缘由……未免不应当。
在两人针锋相对时，一墙之隔卧室内，萧沛雨面无表情端着手机，看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