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一个劲儿盯着韩旭雪白外露的脖颈看，没有任何保护的颈皮看起来很好得手。
韩旭后背突然发寒，手指抚摸后颈肉，同时把脸扭过来，对上小雨黑沉沉，凝成冰面的眼睛。
他们本该坐在一起的，耳朵坏掉后萧沛雨生理性晕车。韩旭现在坐在副驾驶位，大方让庄净近身伺候小雨，他不喜欢失忆后的小雨。
简直和三年前一模一样，是他玩过一晚就扔到角落再也没兴趣的类型。
他无比想念没失忆前，抹茶口味的小雨。
小雨慢吞吞收回视线，揣裤兜的手暗暗发汗。他打着石膏，不方便西装革履，穿了身颇有艺术气息的休闲装。
小雨努力回忆平时大雨点对养父舔到极致的卑微嘴脸，力求捏着鼻子也要模仿出七七八八。
庄净注意到小雨越来越苍白的脸，和紧锁眉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糟心事。
快到地方了，美术馆前人满为患，司机把车开进预定好的车位，下车前，小雨深呼吸。
他好几次张口想喊韩旭‘爸爸’，但这个称呼扎他嘴巴，扼他喉管，光是摆出口型都会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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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掏出手机，找到置顶，韩旭和他聊天已是好几天前，最开始还挺温柔，被他敷衍甚至无视后，关系直接降到冰点。
小雨感觉他好像搞砸了什么，但转念一想三年感情，不至于被几次不冷不热的短信毁之一旦吧？他这是自我安慰，他明明晓得韩旭有多冷血。
韩旭是岩石，只有最滚烫的地心火才能将他融化，等熔岩冷却，里面蕴藏各种珍宝，但迄今为止没人能熬到冷却，纷纷死于高温。
他对着聊天框敲：【爸爸】
敲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关掉手机。
兜里手机震动一下，韩旭刚下车，看到手机锁屏上的消息。
地下车库昏暗闷热，韩旭收好手机，原本打算直接离开去和约好的朋友碰头。他越过车身，视线落在靠单手拐笨拙移动的养子身上。
一只萤火虫在小雨耳后停留，闪烁。小雨一瘸一拐走到他身边，‘人造萤火虫’全貌也就清晰起来。
小雨什么也没说，只抿着唇，黑幽幽眸子平静落在他脸上。庄净在小雨靠近他时，就松开手，略显畏惧地不敢继续搀扶。
久违的熟悉感回来，这场不知道谁发起的冷战无声落幕。韩旭什么也没说，伸手摸摸小雨亮着的体外机，他们旁若无人地触碰，小雨微微歪过脸，蹭他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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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被舌尖湿软舔弄时，韩旭掀开眼皮，越看庄净越不高兴：“你先上去吧。”
庄净不敢多看两人暧昧的举止，点了下头飞快离开。进入电梯时，眼睛躲在即将闭合的电梯缝观望。
小雨拧了一把受伤的腿，眼眶立马发红湿润。他想更快取得韩旭信任，慢慢抬起湿透的眼睫，凝望对方。
“小雨……”
习惯他沉默的韩旭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小雨扔掉拐杖，靠坐在车头，他引诱不会发光的韩旭，亲吻他多情的嘴唇。
接吻的时候，韩旭感觉轻松很多，最近心里总是烦躁，其实玩得再疯也无法根除。
好了，他和小雨交换呼吸，唾液，温度，小雨没抱他，可能是不方便。韩旭在昏暗中摸索，抓住男孩掌肉，紧贴后腰。
小雨略显僵硬搂住他，没有拒绝。韩旭被小雨笨拙僵硬的吻技逗笑，末了轻咬养子下唇，微喘：“现在是17岁的小雨和爸爸接吻吗？”
小雨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脸皮烧红，他没说话，抚着双性人后腰的手用力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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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坏孩子的感觉如何？小小年纪就和爸爸偷情。”韩旭捏住养子下巴，不许对方移开视线。
“你是……我的。”小雨本来就没有躲闪意思，他直勾勾对毫无羞耻心，反而以此为乐的成年人说。
韩旭长得很漂亮，英气的漂亮，这张脸有任何细微变化都让人牵肠挂肚。小雨嘴里满是沉木香气，略带苦涩。
双性人直抒胸臆抚摸他胸脯，然后是下体。
一股大火从脚底板腾地烧到头颅，小雨浑身僵硬。隔着裤料，他的阴茎被把玩，揉弄，既像是撩拨，又像是检查。
察觉到小雨没硬，韩旭唇角扯出浅笑。小雨不知所措，害怕露馅，从鼻腔吭出低吟。
“连男人都还不是呢，什么你的我的。”
韩旭喜欢一摸就硬的狗，衬托他诱惑力十足，但小雨半硬还逞强的样子也罕见地可爱起来。
韩旭明白，小雨还是没有想起来，不过小家伙因为某些原因在试图讨好他，引起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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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会很复杂，但韩旭坚定认为，主要是小雨潜意识在吃醋，受不了冷落。
小雨又哼吟一阵，感觉到下面越来越涨，甚至有流水迹象。他身体海浪似的层层拍热浪，受不了的抓住韩旭手腕。
“呼……呼嗯……”他不敢看人，别脸，嗓子眼全是哼呜。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对他，是他模仿地很像是吗。
这么年轻气盛还会打断爱抚的，肯定不是韩旭熟悉的小雨。挑逗没有再继续，但男孩鼓起大包的裆部不容小觑。
韩旭从车里翻找出阴茎笼，小雨住院后张澜说不能戴这东西。
“裤子脱掉。”
小雨听清了，他不想动，很恶心。韩旭以为他是惯常反应慢，等两三秒，还不动，伸脚踹小雨腿上石膏。
“啊……！”男孩冷汗直冒，不得不在对方冷厉视线下哆嗦脱掉裤子，内裤，露出半勃的鸡巴。
“早听话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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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旭把笼子扔在他怀里，居高临下：“还记得怎么戴吗？”
“……”裤兜里弹簧刀沉甸甸蹭着腿肉，小雨呼吸急促，想立刻把刀子掏出来把王八蛋捅死，他死死攥着硅胶笼，深深低头，不让韩旭发现他满脸厌恶。
他把笼子直接套在鸡巴上，发现怎么也扣不到根部，倒是龟头在暴力间狠挤到尿道开口，疼得难受。
“啊……嗯……”小雨生疏无措地摆弄属于成年世界的东西，将处男鸡巴弄得发红流水，他被强烈羞耻和屈辱感笼罩，韩旭时不时的轻笑让他倍感压力。
“笨死了。”
被他毫无章法的套弄取悦，还真是小孩子心性。韩旭叹口气，弯腰，长而白皙的手指接过笼子，耐心教导：“先把蛋塞进圈里，忘了吗？”
他真的太温柔了，如果不是在教导一个未成年戴阴茎笼的话。小雨把自己折腾的萎靡，可算把整只笼子套住。
被完全剥夺生理权利的感觉，卑贱到让他想哭。他的鸡巴小小一只关在非人触感笼子里，旁边变态对他毫无尊严的身体，摸来碰去。
太难过的小雨连反抗心情也没有，像个破败娃娃呆滞。韩旭喜欢的不得了，纡尊降贵替男孩穿好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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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宝宝。”韩旭的亲吻让小雨芒刺在背，一方面不发光的韩旭是大雨点的，不是他的。另一方面他又想，他把会发光的韩旭分享给大雨点，那此刻的暧昧也不用算太清吧。
而且不是他想这样做。
逻辑通顺后，小雨没有抗拒韩旭的索吻，亲嘴的感觉比戴笼子还恶心，他也就在热吻里忘掉下体主权被剥夺的悲恸感。
“真乖，要一直这样乖。”韩旭揉小雨头发，鼓励狗似的拍男孩起伏不平的胸口。他拎着小雨上电梯，心情和态度好了太多。
两人刚进入展览现场就被人群围观，一米九打着石膏挂着手臂的杰出年轻画家，斯文风度前段时间闹得全网皆知的退圈顶流，八竿子打不着但确确实实绑在一起的组合，叫人八卦雷达爆鸣。
韩旭习惯蜂拥而上的人群，和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在记者的长枪大炮怼到他们脸上时，保镖为两人保驾护航。
小雨走得费劲儿，生性冷漠的韩旭一改秉性，不离不弃地扶着他走。
真装，要不是他哑巴，高低得嚷嚷出来。小雨和养父十指紧扣，掌肉发汗。
来这场画展展出的画家不是画界大佬，就是行业新贵，萧沛雨的画讨女人们喜欢，在掌握话语权的男人们眼里不入流，就算有后台，也安排在不起眼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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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很不错了，很多同行，挤破脑袋连进馆的资格都没有。
韩旭心里比小雨还不开心，他养的画家竟然只配在边边角角，这不是扇他嘴巴子。
好在记者和观众穷追不舍，场地前也早有人等待，庄净更是被挤到边缘。韩旭平易近人的脸，才红润起来。
馆里给萧沛雨专门安排有手语翻译老师，方便沟通。记者问题越来越歪，开始打听两人关系，小雨根本没学过几句手语，话不多，幸好韩旭八面玲珑，替他解围。
韩旭看到媒体记者快要冒出火舌的热切眼睛，不再回答，反而笑吟吟望向小雨。
男孩被摄像头直摄，很紧张，身体不由往韩旭身上蹭，寻求些微支撑。拍在他肩膀上的节奏唤醒某种本能，小雨深呼吸，精神满满涣散，手指不自觉比划什么。
手语老师看着可算流畅起来的手语，专业翻译：“他是我的珍宝，灵感缪斯，我身后这幅画就是以他作为原形……”
后面是什么，韩旭一个字没听清，随着翻译，人们纷纷抬头去看挂在雪白墙壁上油画，神情各异。
纷乱之中，韩旭忽然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他眼里只有小雨，发红的耳朵，紧张滚动的喉结，侧看翩跹的睫毛，他们应该接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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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扭过头，浓黑眸子打断他臆想。男孩捏住他下巴，轻轻往后面掰，他也只好看向那幅画。
画里他散发微光，是天使形象，低垂眼皮教人分不清是怜悯还是冷漠，眸子很亮，是星星磨碎后掺入颜料才能画出的。
合十祈祷的男人看不清脸，在他脚下大地荒芜，因为天使福音绿意正在吞噬了无生机的荒地。
还有一些宗教细节，韩旭研究不深，从细枝末节里可以推断出祈祷的人已经死亡，他的肉体状似希冀对光明的神只虔诚祝祷。
盯久这幅温暖的画，众人背后不约而同爬起一丝寒意。具体哪里诡异又说不出来。
小雨看出来了，天使慈爱而冷漠地蚕食掉这片土地所有生机，让绿洲变成板结干瘪的死地。亡去许久的人伫立风化成灰的折磨中，他既没有祈祷，更没有哀求，只是做一名合格尸体，没画出的正面，眼睛理该空洞而无波动注视奄奄一息的土地。
天使张开双臂，打算拥抱他，怀抱既冰冷又温暖。现实里，韩旭也搂住他，嘴角噙着和天使一般的微笑。
“你刚才手语怎么打的，第一句。”回临时贵宾室休息时，韩旭破天荒感兴趣问他。
小雨很艰难地去想，大概是太紧张，他忘了些步骤。韩旭也没逼他，有模有样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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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掌心向胸膛，拇指上翘，其余四指并拢，轮流依次转动。
“宝……贝。”小雨用他贫瘠的手语复刻。
“小雨的画，爸爸很喜欢。”韩旭等不及慢吞吞走，直接把萧沛雨抱起来，单手拐扔在走廊，把人塞进贵宾室。
“嗯唔……”小雨后知后觉，吓了一跳，韩旭当着工作人员面亲他，揉他胸脯，这算克制的。
眩晕感再次袭来，小雨晕头转向，突跳的额角血管想要钻破皮肉，爆出来，他昏昏沉沉，兜里弹簧刀掉了也没发现。
韩旭听到了，但不方便捡，递给工作人员一个眼神。一把磨得很快，亮蹭蹭的弹簧刀。
工作人员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韩旭把养子压在沙发上，要脱对方裤子，扭头发现门半敞着。
“关门。”他对不专业的服务感到不耐烦。
“呃……好的。那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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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旭眯眼，没太听清，脖颈被身下人搂住，萧沛雨完好的腿勾住他腰身，迫切吻他。另只手冲工作人员挥弄，冰冷眼神示意对方闭嘴，关门走开。
“爸爸……”小雨被吻得喘不过气，刀没了他还有手，他将手摸到双性人脖颈上，虎口轻揉鲜活的喉管。
韩旭一点没带怕的，小雨本来就喜欢碰他喉结抚摸声颤索取安全感，就是今天劲儿不熟练，好像有点紧。
小雨弯起眼睛，忍不住虐杀欲想把人掐死，门外又响起敲门声：“萧老师，韩先生……”
韩旭啧舌，气死。借房间搞一下怎么了。外面的人敲门，小雨不敢下手。
“我把人打发走。”韩旭拽拉领带，涨红脖颈起身。
小雨跟上去，他不想让韩旭发现那把刀，拖着一条瘸腿跑的挺快。韩旭好笑地被男孩高壮身体堵在背后。
隔着门缝，小雨半张脸露出来，黑眸阴沉沉凝视工作人员，径直抢回对方手里的刀，塞进衣袖。他眼神空洞冷漠，把人吓得头皮发麻。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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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音清晰。
“……”工作人员还想说什么，没想到韩旭推开门，表情傲慢败坏，无声训斥，工作人员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扭头走开。
“真是没眼力见。”韩旭从身后抱住养子，亲对方线条紧绷的脸颊，软唇轻蹭，“别生气了，回头我让画馆炒了他。”
听到他自以为是的发话，小雨冷笑，原本松开刀的手攥得更紧。
捅哪儿好。
走廊再度响起脚步声，两人一前一后来，忽然叫了声：“啊，这个单手拐？”
韩旭扭回去的脑袋，猫似的又钻出来，好奇张望。
小雨看到庄净矮身去捡单手拐，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嘴角勾着猥笑，手掌直接摸在庄净屁股上。
庄净全身陡然颤抖，捡起的单手拐啪的掉落。他不敢置信回头看对方，男人勾着嘴，动作更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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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你不就是想勾引我吗？”
“屁股真骚，骚逼，真想在这儿干死你。”
韩旭歪头，灰蓝眸子溢出笑：“哦，还以为你朋友多清纯呢，看来挺有心机嘛。”
“这就对了嘛，勾搭拉皮条的，直接卖身不是比画……嗯唔！”
脸上猛地一痛，韩旭被大劲儿推开，踉踉跄跄摔在旁边，他不敢置信瞪大眼，看到萧沛雨一瘸一拐冲出去。
“萧沛雨！你！”
韩旭歪歪扭扭伏在沙发上，捂住酸痛难忍的鼻尖，他刚才是被小畜生扇了一巴掌？！
边揉边冒泪花，眼神倒是冷怒到可恨，他把牙槽咬得嘎吱响，无法无天了小贱狗，今天就变流浪狗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