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一轮子弹洗礼的暴食部各个斗志高昂,觕陆回到防御线後也感染了这样的气息,这下用不着大哥来站他後边,指使他怎麽说如何做了,他自己也知道,现在!就要掌握住这局面!容不下多余的感怀。
「马爷,你带两个小队往东方走两百公尺,那里沿途有做地道的记号,去到那听过第一声爆炸就让地底的兄弟把这附近一段都炸了,让恒温的这道防线让出一个缺口。之後右翼全交给你指挥。」
马爷撇过头兀自让两小队跟上自己算是领命。
「穆兴,你让炸弹队和弓箭队合作攻击。正面挫他们锐气。」
正经的家伙也开始行动。
「沈琊,之後大刀、巨斧两队就交给你。」不过一秒,觕陆又想到什麽似笑非笑地又叫喊:「我纵火去,是时候让弟兄补补t温了。」
中年人笑过,回敬一份势在必得的笑容。
最後他朝後面紧挨着自己的逸洋笑以放心。
几分钟前古恬朝逸洋抛下一句:「战场上,这觕陆的拳脚功夫可b觕洋厉害的多。」之後就自带一小队往西边走,安安心心把逸洋留在觕陆旁边。
全员准备完善,巨木阵列和敌人靠的愈来愈近,有人露出半颗脑袋注视前方,愈来愈近,多年实战的经验正在x中发酵,告诉他们最敏感的交战地域距离还有多少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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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队的人马斜靠树g,已经把悬挂腰际的一颗颗zhaya0包拆开,防燃包装握在手上一点一滴地消磨殆尽。弓箭队的跟在他们後面,箭已上弦,整支红通通的弓被满弦的箭摩擦着发出恼人噪音。
双方交换信任的眼神。
队伍持续b近。
「敌人头子很厉害,这样还能让手下人稳住阵脚。」正经的家伙抬高自己的弓箭准备号令全员攻击:「但是这时候你们再乱一点就更完美了。」语毕,放手击发主箭。嗡然划破寂静的第二防御线上空。
各员听准指挥令,把炸弹轻抛向上,改握住後头一根细长易燃的引导线,作为链球的手持部位,旋转沿抛物线飞出,不待引线烧尽,弓箭队一排箭幕齐飞,紮实cha进内填zhaya0,正巧在敌军上头爆炸。
马爷在东方两百公尺处倾耳一听,率领整个右翼越过树g,大声直呼:「让兄弟们出来透透气了!」
东方地底也传出巨响,右翼的空壳子们在熊熊烈火中跨开步伐,无畏无惧地ch0u出武器,趁着一片混乱抢先推进一步,主导战局进入r0u搏战。
炸弹队的第二波攻势再度发起,却不料,连同最先击发的主箭被敌方空中织开的弹网击落,第三声爆炸声响,开在空壳子方的上头。
撕声吼叫没有停摆,突破冲击波,高温伤不了空壳子半点寒毛,炸弹碎片仅只卡在纤维组织上,损点皮r0u伤仍是条好汉。但反倒是有支箭,不偏不倚紮进觕陆右肩,也许损坏了什麽零件,他的右手现在完全瘫废了。
「去你妈的穆兴,你箭跑来我这了。」猛然一看那样式,正是引领发动攻击的主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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觕陆低身想把箭头ch0u出,但撞见这一幕的中年人立即把他的手压下来。
「欸,你要g嘛?这样你的胳膊可能会完全废了。」
「我这只胳膊没了事小。」全然罔顾沈琊的一片好意,觕陆一把跩住他的领口,一脸严肃:「但不能让兄弟见我负伤,更不能这麽轻易让那些恒温的知道我身上多了一只箭。」他眼角扫过逸洋。「这仗非同小可,我们一定要拿下来。」
还没等沈琊想到要说的第一句话,逸洋却打了岔进来。
「觕陆先生,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给我三秒时间判断。」
两人眼对眼会心,逸洋从他手中接下刀子深过一口气将觕陆肩上的衣袖撕开,娴熟地打开肤质层,直直ch0u出一个机盘扫过一遍。
「这只手臂还能救回来,」把机盘塞回去复上肤质层,逸洋拍拍他的肩膀,道:「可以拔箭,不过我手上没工具修理,得挨完这仗了。」
说着觕陆的左手已经上箭,开始施力。沈琊这时挤身进来替他披上一件大衣:「伤口藏好点,但是──让我负责掩护你。」
「你这婆婆妈妈的家伙。」他们笑过一遍。「我伤的是手,但我腿脚可还麻俐的很,别跟丢我了。上!」
两人连头都不用看出去一眼,他们的身t自像安了雷达一样,一到定点就哔哔哔哔响个没停,现在满脑子全是c起刀子往前冲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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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队巨斧队──开始加热你们的武器!」
「炸弹弓箭往上抛不管用了,给我往前瞄准,打烂那帮家伙的腿!」
冲撞、燃烧、豪斩、巧攻,防燃沙包残缺不堪地一个个无声倒下。
活生生的战士送进站场,血淋淋的倒下。
空壳子和人们在这沙场上,想必也就如这沙包一般。
「你们快点!别停下脚步,」古恬一路奔向西边。拍拍後一步才赶来的小队员,又指向前方的一座石堆:「那就是地道记号,你们几个快挖。记得,这底下全是贪婪部的人,你们就别碍事了,我下去以後就给我随机编入一个队伍继续往前线冲。」
古恬从没给过他的队员好脸se,当然,他的队员也很不是滋味地乖乖听命,毕竟这家伙可是觕陆老大的亲生大哥,可惜却是个孤僻乖劣的怪人。
不知为何,他好像从来不想融入这个团t,不想和任何队员来往,不知道在顾虑在回避些什麽,中间像cha了一大截隔阂挡在那,真不明白为何马爷、穆兴、沈琊这些人要对他这麽好。
「好了好了,别挖了,洞够大就行。」半截身子已没入土里的古恬朝他小队员回了一眼:「你们不爽?反正这兵荒马乱的把我g掉也没人发现。」说完玩笑话後他就像只鼠辈那样钻进地洞,留下一个个没好气的队员。
「觕洋,总算来了。」刚刚在林里和他搭话的贪婪部指挥长正在下头接应他。两人先赶起路来再是继续寒暄问暖:「怎麽?你手下人不爽你?还是你不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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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也没好到哪去,又是鑫郁打头锋的?」
「是啊,但这下可ga0出个失误了。」眼神一沉,他道:「禀报回来说是遇着他们总长,还败下阵来了。」
「攻势持续着吗?」
「还在进攻,但他负伤了。」
「绷着张脸,」古恬很不给他一点同情,用着轻蔑口吻嘲说:「男儿在沙场,没一只胳膊又怎了?受点伤──呜!」
他撞上一根铁桩了。
「你怎麽知道他是丢掉手臂的?」也同样没任何一点同情,反倒是关心另一件事起来:「欸觕洋,别装了,没那麽痛吧?」
「妈的每次和他对搏,都说那种战法迟早──欸那是啥呢?」愈想愈气,古恬乾脆不走了,回过头就是对那根铁柱直骂。
露出寸把长的铁柱从地道上边斜斜岔近来,碍不着通道,但人要是不小心却会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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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是什麽玩意儿?挖的这啥地道?」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们装上去的,也不晓得原来到底有没有这东西,你也清楚,忙成这样没人去注意它,不过它原本是尖的就是,我们还花了点时间磨过,不然──」
「1大爷──」
「欸欸欸──觕洋回来,就被撞了一下而已──」
「这是敌军沙包後的位置!」古恬大吼,所有人都感到不妙了。「这是拦阻装置!」
「第一线的沙包弃守。」
「咦?」他的副官完全不能理解。刚刚连第一防御线都不要了,为什麽现在连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第二防御线都要拱手让人?而且,长官还是以这麽冷静的口吻下达指令的。
「在第二线沙包後斜cha一排铁桩;命令枪击只打他们树g贴着地面的地方,好让阻击器发生效用,别忘记几枪瞄准後头的空壳子作佯攻。」
传讯官领命撤出指挥区赶往前线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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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却还想劝阻长官:「长官,我们的士气好不容易重建起来了,我认为弃守的作法──」
「森林大火的扑灭法就是砍倒外围的树木,看着火把木头烧乾净。该止则止、该弃则弃,我已经扑灭一场火了,」长官指着地图上标示的第一防线,也不等副官明白过来,又赶着往下说:「这是第二场火,士气没了我再去重建一次给你看,但重要的是如何打击敌人的士气。他们妙计层出,我们却只是把枪子对准了s,你说这样我们的士气撑的了多久?还有意见吗?」
副官无声允诺。
「去命令东线si守。那里就照你的做法:枪子瞄准来s。。」玩笑开尽,长官的笑容瞬间崩塌,厉声:「别让他们攻到第二沙包发现了阻击装置。」
「是!」
「怎麽办?要上去通知他们吗?」贪婪部的指挥官一脸慌挫,等着古恬的答案。
「不用,太迟了。」有发现没发现就看觕陆──显然是不会发现了。「我们快走!赶紧在恒温的家伙阵营里开个大洞算是帮忙了。」
这时地道另一头有人赶来报:「报告,zhaya0囤积好,就等两位下令了。」
古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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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部指挥官说:「引爆!」
顿时地面上一条直线每隔十公尺都有爆点引燃。地洞大开,贪婪部空壳子冲出,古恬和他们的指挥官从第四个通口出来。四周都受到第一时间的枪击,还有不少装甲打手已经结队b过来了。
「敌人挺有效率的啊。」
「别废话了,你不担心但我担心你们的人啊,快点!」
「这部队是你的,你带人往鑫郁那过去支援;但留前面三个爆点的人回头往他们第二防线的方向攻击,不用浪费太多铁箭,招呼一声让他们知道後方又沦陷就行。我自己会闯过去跟觕陆合流。剩下那边就看我们暴食部了。」古恬给出一个信任的眼神,信任他,也让他信赖自己:「还有,看好时机把剩下的地道也炸了。」
「别担心,剩下那边就看我们贪婪部了。」
双方眼神互道後会有期,各自往反方向散开。
「圣林兵偷袭失败、愤怒部投降敌人、贪婪部在地道出现、暴食部用树作成挡箭牌已经突破第一防线、」
「说快点!我们这里快失守了,我要回去迎击。」努民不耐烦地催促传讯士兵,说着的同时也把身上各处的发条都拉开,开启全身装甲,眼睛凶狠盯着自豪的西北军方阵连连溃败,凶气都溅到那个失魂的传讯人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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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左翼也有敌人地道爆破,第二防御线被打开缺口,现在跖猝指挥长的副官在si守那里。以上。」
「报──」前一人语毕,但没想到又有後一人急急忙忙跑来追加一件军情:「西方右翼出现十个爆点,又有空壳子入侵内部了!」
「西方……西方……」努民频频嗫嚅,脑中则在急速运转:「离这里很近吗?」他看一眼摊开在地上的地图,现在身处的这处刚好在部队偏西的位置。
「大约五百公尺。」
「在那张地图上标明十个爆点的位置,看能不能跟这里连成一线。」
传讯官跪下来拿起十个图钉,排开一线,果然线上十个点的延伸位置就在这里。
「把这条线中间的地区整个包围起来,这可能就是他们剩下来的地道。去。」
一个传讯员慌慌张张跑了,还剩下一个。
「你去让跖猝b照这种方法,继续观察东边的地道,把那帮空壳子全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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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手边的工作剩下的只有眼前这个大洞了。
看来敌方高手都被派来这里,方阵愈列愈大,外面一层包起里面覆灭的那层。打从一开始自己解围退居幕後指挥全局,这个病毒就一瞬间蔓延开来了。
也不能放下整个部队不管光处理这个毒瘤,努民得用最短的时间动完这场心脏手术,等血ye中枢修缮以後,再回过头把血ye输进去。
但现在病人却是面临严重缺血的紧要关头。
想到这努民已来到病毒的源头。两臂的装甲在脊椎上交会,扣住背甲的卡榫,同时也是另一个开关,骨牌一个推倒一个,从x甲到腹甲,面盔乃至下身的机械装置。
连关节都被紧紧包裹。全身装甲,看似骇人、难以攻破,但这却等於同时手持双刀,连两只脚、一颗脑袋也要各配一把,非但不利战斗,这可以说是送si的行为,能驾驭这种技术的恐怕这世上只有特技人员了。
只有双臂装甲的一般战斗员都让开了,让努民来到方阵最内侧。
那里敌人连连发动攻势,无法一次击垮包围瓦,但却也没有对等的主战力上前挑战他们,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北军方阵这下连连溃败,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壳子了,什麽东西都包不住、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