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不然孬蛋哥可生气了。”
瓶儿知道孬蛋哥没死,便放下心来。
“那我回屋了,孬蛋哥。”
五岁的瓶儿还不能理解赵孝文口中的“滚出这个家”是什么意思。
等到瓶儿回了屋,孬蛋才挣扎着翻了个身。
他背对着房门,偷偷拿出葫芦喝了一口酒。
顿时全身的伤痛感消失了,力气仿佛都增加了几分。
孬蛋佯装疼痛难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回到了自己的狗窝,他要收拾一下滚蛋了。
按照祖训,这里的一切原本都是自己的,包括那几十亩良田。
可现在真正的主人却被野种赶出了家门!
天下之大,怎么就没有一个能讲理的地方呢?
孬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除了身上穿的这套棉衣,就只有一件露腚的夏天裤子和一双己经磨断了绳子的草鞋,当然还有一床塞满干草和树叶的被子。
收拾被子的时候,孬蛋看到那本破破烂烂的小册子。
葫芦是宝贝,那这本小册子肯定也不是凡物。
想到这,孬蛋便把小册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收拾好行李,孬蛋再一次环视这个自己住了7年的狗窝,竟没有一丝留恋之意。
看到床头的半截蜡烛,他便收起来放在了行李中。
孬蛋背着自己的全部家当,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家门。
这里虽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可现在己经容不下他了。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孬蛋暗暗发誓。
外边雪下的正紧,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白茫茫大地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