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回来了，你一边睡去。”

    梁郁言气得扑进我怀里哭，“妈妈，我要你做我老婆，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梁毅被气得不轻。

    吃过早饭，梁毅就准备带梁郁言去外公外婆家。

    我没打算去，梁郁言却勾勾我的手，附在我耳边悄悄说，“妈妈一起去，我害怕。”

    我一愣，把梁郁言冰凉的小手紧紧地包在我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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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外婆见到我的时候直接拉下了脸。

    梁郁言乖乖地叫人，“外公，外婆。”

    梁毅和外公在厨房做饭，只有外婆坐在客厅陪我们聊天，“你妈妈想你嘞，昨天晚上都给我托梦说想见你。”

    “小言过年都不来看外公外婆，是不是有人把你关在家里不许你过来。”

    外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总是有意无意扫向我，我浑身都不自在。

    梁郁言往我身边坐得更近，“爸爸没有和我们一起过年，妈妈一个人带我过来，不好。”

    外婆面色不虞，“有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为了钱真是连自己的老脸都不要了，好好一个孩子也被教得不三不四！”

    我心里憋着气，却因为她是长辈而隐忍不发。

    吃完饭我带梁郁言去上厕所，他突然小声和我说，“妈妈，我不喜欢外公外婆。”

    我蹲下身子给他整理外套，问他，“小言为什么不喜欢外公外婆？”

    虽然郁言外婆讨厌我，但梁郁言毕竟是他们的亲外孙。

    没道理也讨厌梁郁言啊。

    “外公外婆不喜欢我，外公打人好痛好痛，外婆骂起人来也好可怕。”

    我正准备细问，外面却传来梁毅的声音。

    “老婆，家里米吃完了，你陪我出去给外公外婆买袋米回来。”

    梁郁言脸色唰地一下变白，死死地揪住我的衣角，“妈妈，你别走。”

    我拍拍他的手带他去客厅，果然看见梁毅换好了鞋准备出门。

    他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外公外婆想和孩子单独说说话，你陪我下去一趟。”

    我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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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毅出门后，这老两口也不说要和梁郁言单独说话了。

    我们四个就这么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瞪了二十分钟。

    外公外婆起身让梁郁言去给他妈妈上柱香，我推推他的手臂。

    “去吧，我在呢。”

    小祠堂和客厅隔着点距离，我坐在客厅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刚开始一切都很平静，以至于梁郁言的哭声传进我耳朵里时我愣了几秒。

    郁言妈妈的遗照被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呼吸一窒，停下了脚步。

    梁郁言一看到我过来，委屈地扑进我怀里。

    他外公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小白眼狼！我们这些年白养你了！有奶就是娘，真是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

    梁郁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突然想起梁郁言和那只母猫说的话。

    他一直说母猫生了宝宝会死，是因为从小到大他外公外婆都告诉他。

    是他害死了他的妈妈。

    妈妈生下他去世了，所以他觉得母猫生下了小猫也会死。

    我心里五味杂陈。

    女儿的离世是父母心里一生的痛，他们没有把对女儿的爱寄托在梁郁言身上，反而恨他的出生带走了自己最爱的女儿。

    “阿姨，我知道他妈妈离世后你们都很伤心，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梁郁言的错。”

    外婆怒目圆睁，瞪大了眼睛指着梁郁言的额头，“怎么不是？当初要是没怀孕，要是不生孩子她能死吗？当初死在手术室里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他，而是我的女儿。”

    我抿紧唇，伸手捂上梁郁言的耳朵。

    我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会任由他们胡搅蛮缠。

    “对于郁言妈妈的去世我感到遗憾，但是现在，我才是梁郁言法律上的母亲。”

    梁郁言的妈妈一定很爱他，她不在了，我会代替她保护好梁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