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抱着他的腰不撒手,撒娇地蹭蹭,笃定地又说:“以后我要当大英雄的妹妹。”
郁珩很淡地笑了,掌心轻轻摩挲着郁暖柔软的头发。
郁暖收好了情绪,一手还盘在郁珩的腰上忘了要收回,看着他衣襟上自己哭湿的泪痕,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另一手就捏着袖子伸过去,在他胸膛上轻轻来回擦拭,还湿漉漉地看了郁珩两眼,红着鼻子道:“大哥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湿了。”
郁暖对他是毫无保留地依赖和信任。她对他也毫无兄妹间隙,以至于什么男女之别都抛到脑后去了。
回到驿馆以后,郁珩守在她床边,等着她睡着了方才离去。
郁暖很踏实地闭着眼睛,不出片刻就呼吸均匀,白皙莹润的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身子也回暖了。
今天晚上她绷紧神经,现在全盘放松下来,看样子实在累得不行。
郁珩起身要离开时,发现她不知何时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回头见那红润的口唇微张,喃喃呓语:“大哥……”
那一丝嗓音又软又娇,跟小猫儿似的,极是动听。
其实郁暖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她虽稚嫩,可身形掩盖不住少女的婀娜。
她腰肢很柔韧,纤美的颈边有几缕黑发映衬着瓷白的肌肤,微微鼓起的胸脯随着她娇憨均匀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郁珩没再多看,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掖好薄被就离开。
……
数日以后,那管家和消失的守卫在大帅府中才被发现抛尸湖中。
尸体从湖底里浮了起来,加上天气渐渐大了,很有些难闻的气味。
两具尸体被打捞起来,胀鼓鼓的,模样已经无从辨认。这种事本应该避讳沾染大帅圣目,但司良生让人把尸体抬到厅上来,他亲眼过目一番。
大帅的口味有点重,他们做奴才的也没有办法。
两具尸体是被人扭断脖子杀死的,凶手是谁也无从查起。
司良生看了一眼那形容可怖的尸体,便莫名地想起那晚月华下郁暖一双沉静冷凝的眼,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没想到,一个娇宠的总督府嫡女,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司良生又抬头看向殿外的明媚阳光,嘴角的笑意泛着冷。
第二日起来,郁暖手臂上被蚊子咬了几个包,蕊丝便匆匆忙忙去找药。
郁暖皮肤嫩,一有蚊虫叮咬,便十分明显。
蕊丝刚好碰到了郁珩,郁珩便道:“二小姐起了?”
蕊丝道:“小姐昨晚被蚊子咬了,起了红疹。奴婢想来问问,大少爷这里可有搽抹的药吗?”
郁珩道:“一会儿我送上去。”
蕊丝便蹬蹬蹬地上楼回房了,伺候郁暖梳洗。
郁珩命人去最近的药铺里买了松香药膏回来。
他把药送上楼时,蕊丝正去给郁暖端早饭还没回,就先敲门进去。
彼时郁暖正盘腿坐在床榻上,手臂上的红疹一个个的,还没睡醒的样子,一边神色惺忪,一边伸手去挠自己的皮肤。
郁珩看见她手臂上自己挠的红痕,皱了皱眉,道:“不要去挠。”
郁暖仰头望着他,“可是好痒。”
郁珩把松香递给她,“抹这个。”
于是郁暖左手揉了松香往右手臂抹去,右手揉了又往左手臂抹去。她在郁珩面前毫不避讳地捞起自己的衣袖时,手臂上白白嫩嫩的皮肤看起来柔软而富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