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杨谦南温凛 本章:第9章

    温凛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顾璃倒夹着烟,垂死挣扎般递给她:“不要想你家死老头子了!你来试试看。”

    温凛冲她摆摆手,笑眼弯弯,没接。

    “够不够义气啊……”

    那天晚上风很冷,两个女孩子都冻得手脚冰凉。

    温凛就这么一直笑,一直笑,顾璃坑蒙拐骗强买强卖了好半晌,她才半推半就地,抽了一口,然后在夜风里弯着腰,细细地连声咳嗽。她连咳嗽都是克制的,注意着仪态,一下呛着一下,像小猫打喷嚏。

    顾璃得意道:“还可以吧?”

    大宝贝跟她打打闹闹,温凛呛得眼泪在眶子里打转,手掌虚挡在身前,笑着护住自己喉咙。

    她的眸子是淡的,浮着一层疏浅笑意。

    可是顾璃觉得,那晚她眼里有许多旷远的东西在。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最后一段我觉得我写的真的是个,青春。

    第17章

    温凛就这么晾着杨谦南,晾了三天。

    说晾也不太合适。期间他也没有找过她,倒是应朝禹来过学校一趟,说绪康白的电影首映反响很成功,邀请她去参加庆功宴。

    温凛是在校门口见到的应朝禹。他倚着车门坐在副驾,一条长腿点地,春风里与她对话。来往的学生很多都是她的同学,窥见他这副耀眼姿容,目光纷纷暧昧起来。温凛时常要停下来,硬着头皮跟人打招呼,觉得如芒在背。

    “庆功宴应该挺正式的吧?”温凛推辞,“那种场合,我就不去了。”

    应朝禹扬着一张灿烂的脸,眼眸似星辰:“那种场合怎么啦?你可是大功臣,怎么能不去。绪康白给你那稿酬给少了,我们都在骂他呢。”

    “不少了。要是业界人人都能有这个稿费,当代大学生都弃商从文了。”

    她笑。

    “哎,这哪是单单一篇稿子的问题。”应朝禹朗声说道,“总之你得去。好好讹他一笔。”

    温凛陷入了两难。

    “去就去嘛。在边上吃点冷餐,晚上我带你去玩儿!”

    在应朝禹的字典里,“去玩”可能是对人类最具吸引力的词。

    温凛踟蹰了片刻,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好吧。”

    上了应朝禹的小跑。

    那天的庆功晚宴不面向媒体,只是公司内部和几个合作方庆贺。顾璃看完电影之后很喜欢里面的男二号,发信息来激动地问见没见到真人。温凛苦笑着说:“怎么可能有啊。”

    在场倒是有几位大佬,是出品方的老总。

    酒过三巡,有一位总监职位的人发名片给她,说他们老总很赏识她,问她如今在哪里高就。温凛说:“我还在念书。”对方表现出了礼节式的惊讶,说:“那真是后生可畏了。温小姐学业不忙的话,可以考虑给我们长期供稿。”

    前者当然是社交场合的吹捧。但温凛只不过是个来蹭饭的,有人能记得她名姓,她依然恭恭敬敬半鞠一躬:“有机会的话,一定乐意效劳。”

    寒暄一圈下来,找到应朝禹,他已经喝醉了。

    绪康白身为主角姗姗来迟,看见她在对洋兴叹,哂然一笑:“你别管他。待会儿我找人把他弄回去。”

    温凛还是不太放心,尝试跟应朝禹对话。

    他头疼地捧住自己的头,说:“我好像忘了什么……忘了什么。”

    “忘什么了?”温凛像在哄孩子。

    绪康白把他拽起来:“行了别发酒疯了。”又看向温凛,“你看住他一会儿,我去叫我助理。”

    应朝禹还死死地扒着沙发,醉脸酡红:“哎呦,我肯定忘事儿了……”

    模样居然还挺可爱的。温凛束手无策在一边,无奈笑了声。

    一直到绪康白喊来了助理。

    应朝禹扒着人家胳膊,硬塞一串车钥匙给她:“你去我车里!去我车里,把袋子拿出来。”

    “什么袋子啊。”

    “谦南哥给我的袋子,我给忘了!”

    一群人围着应朝禹,静悄悄地干等着。助理风风火火提来购物袋,里面是个橙色的盒子。

    装了一只白色Birkin。

    助理大约以为这是应朝禹送给温凛的,看向她的目光顿时莫测起来。绪康白的眼神掩藏在镜片底下,那是另一种复杂。

    他知道,这是杨谦南送的。

    那天她从风雪里赶去见杨谦南,丢了一个包。他抱着她,不经意地说:“改天给你买一个。”后来他一直没提过,她也没放心上。

    温凛看见它的时候,心想志气别这么短。一个包而已,对他们这些人不算什么的,实在没必要感动。

    可是应朝禹满脸醉醺醺捧给她,说:“谦南哥叮嘱的,不能忘了!”郑重其事,像护送一块和氏璧一样,塞她怀里。

    她抱着昂贵的礼物,喉咙都在发紧。

    再一次见到杨谦南,是三天之后了。

    那天按日程表是MBA班开课的日子。温凛出门的时候留了个心,但并不觉得他会来。谁知傍晚时分,他给她发了条短信,说上课需要,让她帮忙送一台电脑过去。

    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温凛嘲弄地笑着,恶狠狠拆开Birkin包的纸膜,用来装笔记本电脑。

    经管学院致力于向社会输送商业精英,连楼都建得和普通教学楼不一样。底层有一个咖啡厅,每层走廊里摆着茶色软椅和桌几,采光明亮,供人商谈。

    走到三楼,几乎已经见不到什么人。

    整段走廊只有他一个身影。杨谦南穿了身正装,桌上摆一杯咖啡,望着窗外浸入黄昏的校园。斜晖洒在他身上,像电影里的人物。

    这模样是来上课的就有鬼了。

    温凛连包带电脑,不太客气地丢上桌子。

    那是最柔软的鸵鸟皮,被电脑压得都有点变形。

    杨谦南眼疾手快救下一杯咖啡。那表情非常明显,心疼的是咖啡。

    温凛眼眸一撇,在他对面落座。

    杨谦南气定神闲地,拨了拨包里露出半截的电脑,笑:“人家都是买椟还珠。你这是打算把椟和珠一起还给我?”

    温凛淡淡说:“哪个是椟,哪个是珠呢?”

    他这样把人骗过来,与她状似轻松地开玩笑,存的是和解的心思。但小姑娘较起真来没完没了。他喝了口咖啡,长出一口气。

    杨谦南表情渐渐严肃。他的面相使然,不笑的时候总是看起来分外漠然。

    温凛知道自己聊死了天。杨谦南拿出手机在发什么东西,她没耐心等,起身就走。

    “等等。”

    他扣住了她的手腕。

    温凛垂眸去看,他已经又换上了一张浮浪不经的脸,仰在椅子里,把手机秀给她看,说:“你等一下啊,我让她接个电话。”

    那屏幕上赫然是她的号码,通讯录名字被他改了,存成了“小珍珠”。

    温凛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

    她努力忽略这个震动,忍了很久,还是拿出来,把电话掐了。

    杨谦南特别惋惜地凑过来看一眼她的手机,说:“好歹接一个?给点面子。”

    温凛暗自抵住下唇,没有回答。可他也没有再打。

    杨谦南斜眸觑她,用食指轻轻地摩挲她手腕内侧,目光柔柔地亮起来:“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温凛被他缠缠绵绵地揉着手腕,心里想,这段关系里,真的没必要讲什么骨气。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就默认她同意。

    那晚她破天荒地,点了一大盘马肉沙拉。

    温凛把生肉片吞下去,混着鲜血般的红酒,有一种嗜血般的快意。杨谦南默然地叉一瓣又一瓣的水果,权当在看她表演。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吃那么多,生的熟的荤的素的,不给胃留尺寸之地。他见她风卷残云地吃,放下酒杯吩咐侍应生,把她点的所有菜都重上一份。

    但唯独漏掉了那盘马肉沙拉。

    温凛听着他报菜名,手里的叉子就慢慢地,落下来了。

    像士兵的旌旗,像将军的宝剑。落下来。

    没等侍应生走掉,温凛的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她是很懂礼数的人,在安静的餐厅里,连哭腔都很淡,声音有股子压抑的平静,说了今晚第一句话:“杨谦南,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我,但你别让我撞见好不好。只要别在我面前,我都随你。”

    小姑娘都已经在平静地跟他说“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我”,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他甚至有点兴味索然地想,下一句她应该要提分手了。

    感情有时候是需要两个人一起装傻的,像一台戏,剧本要两个人一起对。如果搭档只会对着你念你的满腔爱火也难以为继。

    你知道,都是戏。

    但那天他是真的入了戏。

    杨谦南笑笑说:“我也没干什么啊。真的冤枉,小珍珠。”他给她递了块餐巾,心疼地帮她擦眼泪,越擦越多,无奈道,“你人这么聪明,看不出来我有没有做什么吗?”

    他很少在人面前作解释,更不用说告饶。这大约是他人生第一次哄人哄得这么窝囊,像个低幼儿童一样给她作保证:“我不帮她的忙了,行吧?”

    温凛至今也不知道钟惟要他帮什么忙。那不重要。

    她确实很聪明。聪明人都会举一反三,想到随便一个女人都能用这种法子和他做皮肉交易,那他从前是什么作风,也就不言而喻。

    温凛哭到走出餐厅还伏在他怀里。杨谦南隔着厚厚一件外套和衬衣,还能感到肩上一片热乎的湿意。那一刻他的愧疚都是真的,在心里叹气,怎么把小姑娘弄成这德行呢。

    他迫切希望她高兴一点,摸着她的脑袋,像欺负小孩子似的,虚虚朝外一指,附耳对她说:“你看看,大家都在看你呢。”

    温凛打了他一巴掌。没敢打脸,拍在胳膊上。

    真的有几个人在看他们,然而再老头的男人心里也住着个小孩子,杨谦南仿佛化为真正的低幼儿童,兴高采烈地捏她的手,嗓音耍着花腔:“要不要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方便你家暴?”

    温凛怀疑他是酒喝多了。

    可他把她拉进怀里,俯一点点身,温柔地蹭一下她的鼻子,笑容清醒而绵柔:“怎么样?要不要?”他说着“要不要”,嗓音渐渐地放低放柔,干咽了一下,然后就渐渐侧过了脸,吻她的嘴唇。

    她哭了一晚上,整张脸都有点水肿,嘴唇好似也被泡软了。

    又热又软,唇上残存几分红酒泛甜的涩味。

    他很认真地品尝,认真到,连他的承诺都听起来像是真的:“凛凛,你别怕。我这辈子,总不会有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杨老板:哄到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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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BGM应该是这首:「宁为他跌进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

    瞄了眼昨天的评论区,怎么说呢,唉其实不用这么担心凛凛的。我凛是个有野心也有能力的姑娘。我们还是担心担心楼上那位除了撩妹什么都不会的杨老板吧,出手还这么败家,以后我凛养不养他都是问题。

    第18章

    早在那个年代,鸡汤博主们就已经在不遗余力地宣扬——真正爱你的人永远只会说三分,留七分。

    而杨谦南是那种有三分的爱意,能说到十二分的人。

    温凛听得,都笑了一声。

    破涕为笑。这笑声听着不像讽刺,反而像是他终于把她给哄好了。

    温凛吸吸鼻子,心想,就这样吧。两个人之间闹腾不就这么回事儿,他把台阶砌这么足,她再昂着脖子不下去,倒是她不识抬举了。

    其实那天他对她的照顾,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看你这哭的。”杨谦南略带嫌弃地擦擦她的脸,她一挡,他就笑。然后瞄了眼商场的导览牌,果真找到个隐蔽的地方。

    “晚上散散心,去看个电影?”

    温凛慢慢抬眸看他。

    杨谦南勾起嘴角:“你前阵子不是在做绪康白那个项目?正巧帮你支持下他的票房。”

    温凛都没揣摩出他说这话是什么心理。

    杨谦南包了在映的三个厅,带她进最小的那个厅看。

    影院的VIP座都长得差不多,深棕色的皮椅,让她想起初遇的那个晚上。

    那时是深秋吧,如今是春天。太阳光在南北回归线间溜了一圈,又回到了中点。

    今天人更少,整个厅里只有他们两位。杨谦南肆无忌惮,跟她边看边聊。

    这电影是爱情片,主打受众是年轻女性,杨谦南强行来看这片子,看男女主角打打闹闹,有时会忍不住当笑话看。他的嗤笑声很轻,但在绝对安静的封闭空间里,还是过于刺耳。温凛入不了戏,幸好这片子她撰稿的时候看过许多遍。当时看的是草剪的素材,还没最终配音,她如今完整地看一遍,好像只是完成一个仪式。

    杨谦南知道了这事儿,看一段就指着屏幕,让她剧透。

    出来个新人物,“这女的是他前女友?”

    “不是。就是个路人。”

    又或者,

    “他俩后来到底分没分啊?”

    温凛想说这个是主线,应该留给你自己看,但想了想还是说:“分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解答。

    到后来,他没事就指着个人,吊儿郎当地问:“这人后来死了没啊?”

    温凛觉得他是故意找事儿,咬着牙说:“这是都市爱情片,人哪有那么容易死。”

    杨谦南煞有介事地皱皱眉,说:“那可不一定啊。这男的不是背着他老婆出轨么。我看他挺该死的。”

    这语气可逼真了,连温凛都反应了一会儿,才去拧他胳膊。

    就你贫。

    杨谦南笑得满不在乎,说:“你都看过了,无不无聊?无聊就躺我身上看。”

    冷不防四目相对。温凛垂眸看了一眼他的肩,讪然笑道:“怎么啦,打算把欠我的,还回来呀?”

    杨谦南安然躺下去,望着屏幕。

    他们都开始回忆。

    怎么说,那个晚上很美妙,于他而言更添几分奇妙,只不过心血来潮去趟影院,就遇上了她。是缘分,抑或是巧合。总之回溯起来,是春风般滋味。

    他翘翘嘴角,说:“你躺吧。躺一辈子也没人拦你。”

    这人口中情话总是信手拈来,温凛大多时候都不太信。可她两相权衡,悲哀地发现,自己内心其实还是爱听这些鬼话。可能女人天性招架不住甜言蜜语。

    她小心的,轻轻倚靠上去,杨谦南就出声了:

    “你那天看什么书呢。”

    “什么书?”

    “一本德语的。”

    “哦,专业课教授推荐的参考文献。中文译本被借走了,我看图书馆里有德文原版,就借来看看。”温凛暗笑一声,眉眼柔和地弯起来,“其实根本看不懂。”

    杨谦南促狭:“那时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德语系的呢。”

    “……那是你蠢。”她面上浅红,半是羞愤,“我们学校压根没有德语系。”

    杨谦南淡淡说了声:“知道。”

    温凛讶然:“你知道?”

    杨谦南说:“后来知道了。”

    温凛的表情一点一点,僵在了脸上。

    杨谦南知道这些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后来他们相处、交往、一起吃饭谈天,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过。

    他觉得不重要,抑或是另有缘由,这里面肯定大有玄机。

    可是温凛逼自己阖上了双唇,决心不问。

    刨根问底的人是杨谦南。

    他看着电影忽然转过来,两指轻捏住她下巴,轻佻地扬扬眉毛:“那时候为什么要骗我,嗯?”

    怎么回答呢,“你看着不像好人。”她憨憨傻傻地,说了实话。

    杨谦南呵地一声笑,眉毛挑得更高了:“那后来怎么,又觉得我是好人了?”

    温凛但笑不语,转过头去。

    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在心里说道。

    她以为只有自己能听见这个声音,可杨谦南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把她的脸强掰过去,逼她回答:“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也不是好人?嗯?”

    缠弄嬉闹着,她的笑容愈来愈盛,用笑来躲避追问。

    到后来,她乌亮的眼眸里,笑意浓得她自己都未发觉。

    杨谦南几番想撬开她的嘴巴未果,自言自语一声:“你就作吧。”然后松开她下巴,直接伸了下去。

    解开了她的衬衣扣。

    第三颗。

    温凛吓了一跳,皱着眉含胸,“你干什么……这里有监控的!”

    “谁没事儿盯着监控看。”

    杨谦南耍着嘴皮儿,动作倒还算克制,就着那一小个口子,隐晦地伸手进去。竟然没占她的便宜,拇指只在胸衣硬挺的布面轮廓上撩拨地刮了刮,嗓音低沉性感,“那天就想翻来看看。”

    那天。

    她怀里那本德文书没有封底,被她紧紧按在胸口,身前隆起的弧线都被压得有点内收。她却浑然不自知,茫然又警惕地和他对话。话说得越多,那本书就压得越紧,和她的衬衣牢牢黏合在一块儿,好像那片布料才是书的封底。

    这最后一页,他今夜终于得偿夙愿,翻了过去。

    ……

    温凛面色通红地系着扣子,和杨谦南并肩走出影厅。

    旁边一个厅正好也散场,观众三三两两讨论着方才的剧情。有几个声音她听着有点熟悉,看背影是她班上同学。她扭头瞪了一眼杨谦南,生怕他在这段路上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杨谦南光风霁月地笑,手插裤袋里,说:“明天要我来接你么?”

    温凛看着前路,双手握在身前,拿捏语气说:“来不来随你,去不去看我。”

    小姑娘学会端架子了。杨谦南看着她,新奇地一笑,“那成吧,我就每天来你这儿,守株待兔。”

    温凛嘁了一声。

    安全通道狭窄漫长,前面好几对情侣,男方都提着明显是女款的拎包。杨谦南手上还挎着她送去的那台电脑,走在中间,白色的女士手袋在他胳膊上晃晃荡荡。这让他看起来就像大千世界里平平无奇的一个伴侣。

    温凛看了一会儿,拉住包带,说:“你还真打算带着我电脑走啊?”

    杨谦南顺势还给她,不怀好意地笑:“里头有重要东西么?”

    重要东西有不少。论文,社调资料,评优信息,许许多多。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话被他说出口,自带三分情色意味。

    温凛假模假式踢他一脚,说:“你当我是你呢!”

    一路嬉闹到宿舍门口,话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她隔着三节台阶,和他对望,告别的话想要出口,却只觉得口干舌燥。

    “那,我进去啦?”

    她干巴巴地说完,杨谦南好像也说了一晚上的话,此刻寡言少语,半阖着眼点两下头。

    温凛就这样刷进了门。

    嘀地一声。门是玻璃的,刷了蓝绿色的色条。她转进去的时刻,从色条间,从四面八方斑驳混乱的折射光线间,望了他一眼。

    杨谦南。

    他站在朦胧夜色中,仿佛是一个虚假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提前一点更新,放一个通知:明天(周日)入V,改到上午更新。

    一入V就焦虑,怀疑你们都是假的,整个世界都是假的……其实根本没有人看我的文QA了,严肃地说,明天有双更,还有红包,能来看就来看一下吧。

    我写文撑死了二十来万字,写一章要磨大半天,多了我也写不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重点是,给我一点耐心,嗯,这篇文会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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