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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枪伤还在渗血,左手却不得不托着那顶足有五公斤重的黄金面具。
妮娅玛用赭石在我额头画下闪电图腾时,我注意到她缺失的尾指切口异常平整——像是被某种精密器械瞬间切断的。
"外乡人的血唤醒了圣河。
"老巫医的嗓音像是砂纸打磨青铜器,翻译官的声音在茅草屋簌簌发抖:"您杀死的是流亡的二王子,根据初代酋长契约......"闷雷碾过雨林,妮娅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她摊开掌心,三颗染血的鳄鱼齿在烛光中泛着冷硬光泽。
我背包里的激光测距仪突然发出蜂鸣,GPS定位显示我们正处在水利设计图上标注为"岩层异常区"的位置。
"他们在猎杀白象。
"老妇人凹陷的眼窝里闪过幽光,她掀开草席露出半截钛合金弹壳,"用象牙换卫星定位的穿甲弹,就像二十年前用钻石换......"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妮娅玛的骨杖突然指向东北方,透过被狂风吹开的门帘,我看到中国援建的净水站正在雨幕中亮起夜灯。
诡异的是,本该呈现淡蓝光的消毒指示灯,此刻却泛着翡翠般的荧绿色。
翻译官突然用阿拉伯语咒骂起来——他防弹衣内侧掉出的犀牛角吊坠上,赫然刻着与盗猎者武器相同的编号前缀。
雨林深处传来大象哀鸣,与我手机里突然收到的工程事故警报声形成诡异二重奏。
黄金面具内侧的纹路在闪电中清晰可辨。
那些曾被考古学家认为是装饰性波浪线的刻痕,此刻在我眼中呈现出惊人的真相:这是西百年前绘制的立体排水系统图,其导流效率甚至超过我们正在建造的现代水利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