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去牵晏闻,准备实施自己的亲吻计划,然而刚刚抬起眼前的人随着一个叫卖声走了。
虞柚白抓了个空。
视线追随晏闻而去,他看见晏闻站在烤地瓜前很认真的问老板,“吃了真能甜到心里吗?”
虞柚白站在不远处嘴角直抽抽,心想晏闻的学位绝对是买来的,这种话也信。
然而吃到嘴之后,虞柚白觉得自己的学历也是买来的,他竟然觉得真的甜到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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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H市最繁华的街道逛了很久,最后身体都冻透了才打车回酒店。
打车还闹了个笑话,手机冻关机了怎么都打不开,上了出租车放在怀里缓了缓才开机付钱。
酒店房间暖气很热,没一会儿冻僵的身体缓了过来。
晏闻让他去洗澡,虞柚白拿上睡衣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晏闻脸色很不好,他问晏闻怎么了?
晏闻只是看了他一眼,声音稍显沙哑道:“记得吹干头发,别感冒。”
虞柚白觉得晏闻情绪不对,可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等晏闻进入浴室,虞柚白透过玻璃将晏闻看的一清二楚,这才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他竟然没注意到浴室里有一面透明玻璃,刚才在浴室里的一举一动都被晏闻看光了。
虞柚白怔愣住,很快看见晏闻拉下百叶窗阻挡了他的视线。
他轻嗤了一声,暗道晏闻还挺小气,一点都不给看。
晏闻这个澡洗了很久,平时十来分钟,今天都进去半个小时了。
人都快泡浮囊了,也不出来。
虞柚白百无聊赖玩着手机,宫云程和苏云璟去国外冲浪了。
假期第一天宫云程和苏云璟是在飞机上度过的。
他发了很多和苏云璟的合照,笑容很灿烂。
两个看似很花的人却相处的越来越好,虞柚白也真心为他们祝福。
在宫云程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宫云程很快给他发过来消息。
【宫云程:柚子把你地址给我,我送你一个礼物。】
【虞柚白:你又要作什么妖?】
【宫云程:柚子,咱们之间的信任呢?你不信我???】
虞柚白拿宫云程没办法,只好给了地址,但他叮嘱了一句别作妖。
宫云程满口答应,说自己只作人不作妖。
好吧,虞柚白已经开始后悔给宫云程地址了。
宫云程说是要睡觉了,让他等一会儿外卖,一听是外卖虞柚白松了口气,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行。
很快手机进来一条新消息,是短信。
【135xxxx7404:我有你的把柄,见一面吧!】
如果是以前虞柚白不会理会这类短信,有就有吧,他才不会上当。
可眼下知道对方是虞飞,他再也淡定不下去,回复了那条消息。
【虞柚白:虞飞。】
虞柚白用的是句号而不是问号,他可以确定对方就是虞飞。
一直以来威胁他的人都是虞飞,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虞飞没有继续下去。
现在又来找他,肯定是缺钱了。
果然对方也承认了,承认自己就是虞飞,他给虞柚白发了一张打上马赛克的照片,还不要脸的找虞柚白要钱,张嘴就是一千万。
虞柚白也不是被吓到的,自然不怕虞飞威胁。
【虞柚白:你觉得我会在乎你手里的把柄?】
姜剑锋是个无底洞,虞飞何尝不是?
在虞柚白的记忆里,虞飞没有一天尽到父亲的责任,但凡他有一点正事,虞柚白的母亲都不会和他离婚。
虞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人渣、败类,从小到大都没管过虞柚白。
虞柚白完全是靠自己活过来的。
后来虞飞赌钱输光了家产,没有赌资就将主意放在还在上学的虞柚白身上。
那段时间虞飞天天回家,还给虞柚白买零食买饭,还会说一些嘘寒问暖的话。
虞柚白以为虞飞老实安分了,结果只是在蓄谋坑自己的儿子。
喝的牛奶里掺了安眠药,就这样在睡梦中被人拍了照片。
虞柚白那段时间总是犯困睡不醒,后来才发觉是虞飞给的食物有问题。
他也发现了照片的事。
这样恶心的回忆真的不想记得,可却是真实发生过的。
以前虞飞用照片威胁他拍更多的照片卖掉。
现在虞飞又用照片威胁他给钱。
还真是个轮回,只不过虞飞没什么长进,还只会这一套。
他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孩子。
照片什么的他不在乎,传播就传播,他又不是大姑娘露就露了。
虞柚白想的很清楚,反正他钱也赚够了,这座城市生活不下去他就把房子卖了隐居,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135XXXX7404:你不在乎,你老公不在乎吗?他们家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能丢的起这个脸?反正不你给我这个钱我就去找你老公。】
提起晏闻,虞柚白犹豫了。
很快他有了新主意,为什么不把虞飞送进去?
【虞柚白:我给你钱,但我现在在外地出差过段时间联系你。】
虞飞想让虞柚白先给点钱花,虞柚白没同意把虞飞的手机号拉黑了。
不急,回去再收拾他。
这时晏闻洗完澡出来,虞柚白把手机放下,很快门铃响了,应该是宫云程点的外卖到了。
晏闻比较近走去开门,很快拎着一个纸袋子走了进来。
“买的什么?”
东西很轻看样子不是吃的。
虞柚白说:“打开看看。”
晏闻扯开纸袋子,里面各种油和计生用品掉了出来。
虞柚白不是懵懂的小孩子,很快反应过来宫云程买的是什么。
宫云程果然在作妖,这不是害他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买来,迫不及待想和晏闻怎么滴。
不行,他不能背锅。
还没等解释,晏闻蹲下身捡起一盒计生用品道:“老婆要试试吗?”
虞柚白:“……?”
这算邀请吗?
第45章
晏闻表白
虞柚白脸颊迅速蹿红,心跳更是如同敲击的战鼓,扑通扑通就要跳出来了。
明明知道晏闻说的试试是什么,虞柚白还是装傻充愣道:“试……试什么?”
由于过于紧张,说话都结巴了。
晏闻蹙了一下眉,对虞柚白的反应极为不满,“结巴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晏闻将东西全部捡起来丢到床上道:“既然不想试试,为什么要买?”
虞柚白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子,“不是我买的,是宫云程买给我的。”
“买给你做什么?”
虞柚白噎了一下,没着急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想尽快将罪魁祸首推出去洗清自己的嫌疑,却没防住晏闻会问这么棘手的问题。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和你做。
当然这句话虞柚白不好意思说出去,也不想让自己如此尴尬被动,于是开始胡说八道。
“计生用品有很多用处你不知道吗?”虞柚白说着将一盒计生用品拆开,拿出一个捏在手里。
晏闻凝眸注视着虞柚白的指尖等着他胡说八道:“什么用处?”
虞柚白拆开包装拿出里面沾满油性物质的橡胶制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比如灌水当做水气球玩。”
“这种东西质量很好,不容易破掉很适合玩。”
虞柚白初次接触这个东西还是上高中的时候,那会儿青春期的男生就爱探索世界,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他们就在宿舍里拿着这玩意装水玩。
他们还给虞柚白普及这东西的相关知识,说不仅男女能用的上,男男也可以。
他们堂而皇之在宿舍里研讨怎么用,虞柚白听的懵懵懂懂,不过那会儿他就知道他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反而是对男男充满好奇。
后来被舍管阿姨发现,找了老师,这东西才彻底在宿舍消失。
多年后,虞柚白成了他们,幼稚的拿着塑胶制品装水玩。
可能是想看虞柚白还能怎么忽悠,晏闻跟着虞柚白进了卫生间。
淋浴间有一个向下的水龙头,控制开关打开就可以出水。
就这样两个人挤在淋浴间打开水龙头开始装水。
这东西弹性十足,装水量是自身的几十倍。
看着水越装越多,也越来越沉,虞柚白都有些装不下去了。
晏闻怎么还不叫停?
这场幼稚的游戏什么时候能结束?
虞柚白偷偷去看晏闻,晏闻注意到他的视线也看过来,很快虞柚白心虚的低下头。
手里的橡胶制品越来越沉,都快拎不住了,虞柚白更要开口说不然还是算了。
想说的话还未出口,手里的橡胶制品脱手重重的砸在地砖上。
水顺着松口喷涌出来,一瞬间虞柚白与晏闻成了落汤鸡,浑身湿透了。
虞柚白哈哈笑了出来,觉得自己幼稚死了,都是成年人了竟然为了回避问题假装小孩子玩水气球。
最关键的是晏闻也不揭穿他,任由他胡说八道。
这种心情上的愉悦令人笑的开心,虞柚白止不住的笑着,卫生间的都是他的笑声。
晏闻抹了把脸,语气不好不坏,“还玩吗?”
虞柚白渐渐止住笑声,摇了摇头,“不玩了,太幼稚了。”
“不玩干点正事。”
话落,后颈被握住,晏闻强势的吻了过来。
虞柚白随着晏闻的力度往后靠,碰到花洒,极速的水流从高处落下。
两个人在温水中缠绵接吻完全忘记刚才在做什么,同时也忘记即将要做什么。
他们完全处于本能反应,适应着成年人该有的节奏。
睡衣衣领扯开,露出大片白嫩的皮肤,肌肤与肌肤相贴,拱出更多的燥热。
虞柚白混沌的脑袋想,他们应该是要做了吧!
只是不是很凑巧门铃声打断了彼此纠缠。
晏闻不悦凝眸,眼眸陡然变得冷厉起来,似乎是很痛恨打扰的人。
他将浴袍递给虞柚白,自己也裹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走去开门。
门口站着警察说是接到举报这里有人存在非法交易。
说着走进来要查二人的身份信息。
如果不是晏闻带着结婚证,两个人总要来个警局一日游。
查了结婚证确认无误这才解除误会。
“抱歉,不知道谁这么无聊报假警,耽误二位休息了,我们做个记录就走。”
一个警察拿着虞柚白的身份证做登记他看了一眼虞柚白的身份证号说了一句,“这不是咱们这的身份证号吗?”
又一看后面的发证单位,喃喃说了一句,“原来是迁走了,也是这地方不留人,都要去大城市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虞柚白后背发凉如坐针毡。
他对晏闻说的身世是南方人,眼下警察说出这句话,直接将虞柚白的谎言揭穿。
之后警察确定没问题走了,虞柚白关上房门身上更冷了。
他慢慢踱步过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撒谎的事。
这么一顿折腾,两个人都没了兴致,晏闻摊开被子叫虞柚白,“该睡觉了。”
晏闻就像是没听见警察说的话,没有质问、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当做无事发生准备睡觉。
虞柚白的心一直悬在半空,就算晏闻没有问他也不安生。
晏闻抱着他睡觉,虞柚白窝在晏闻怀里闭着眼睛想,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报假警害他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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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虞柚白带着晏闻去往火车站。
火车站人挤人还没有VIP通道,晏闻从进来开始脸色就很臭。
安检进来之后连个座位都没有,晏闻直接拧眉问:“虞柚白我有这么苛待你吗?有飞机不坐,非得节省钱坐绿皮火车。”
还真不是节省的事,虞柚白现在有钱很宽裕不至于节俭成这样。
他之所以选择绿皮火车,主要是拍摄需要在绿皮火车上取景,所以才要坐一遍体验一下。
“不然你坐飞机?我必须得坐这个,这是工作需要。”
关系更进一步,虞柚白说话也没那么小心翼翼,甚至已经彻底放松下来,没那么多顾忌。
晏闻拧着眉不悦,但还是妥协了,他主要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坐飞机。
折腾到目的地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坐了一晚上绿皮火车虞柚白浑身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