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章饲鼎者林烬的舌根尝到了铁锈味，那是青禾发间蛊虫振翅时抖落的鳞粉。

    他盯着妹妹掌心悬浮的冰火蛊群，突然发现每只蛊虫的复眼都映着不同的时空——其中一只蛊虫眼里，药婆婆正将婴儿时期的他放入鼎炉。

    "这些是记忆蛊。

    "青禾的声线叠着三百年前自己的童声，"它们啃食过的时间，都会变成我们的眼睛。

    "器疯子残存的头颅突然开口，下颌骨爬满蛊虫："小心脑后！

    "林烬偏头的刹那，三枚刻着丹宗密纹的蛊卵擦过耳际。

    卵壳裂开的瞬间，他看见药婆婆在卵中狞笑："你以为我死了？

    养蛊人永远活在虫蜕里！

    "寒潭水沸腾成血雾，凝结出无数个药婆婆的蛊虫分身。

    每个分身都托着微型丹炉，炉中炼制的赫然是各派长老的魂魄。

    最骇人的是其中一个丹炉里，竟漂浮着林烬母亲闭目的面容。

    "娘亲..."林烬的焚影目失控般暴涨金光，视线所及之处，蛊虫分身的皮肤纷纷剥落。

    他看见每个分身的骨骼上都寄生着冰火蛊，而蛊虫腹中蜷缩着尚未成型的自己。

    青禾突然割破手腕，血珠在空中织成蛊网："哥，看它们的嵴椎！

    "林烬的瞳孔剧烈收缩——所有分身的第西节嵴椎都镶嵌着青铜鼎片，与他昨夜梦中见过的焚天鼎缺口完全吻合。

    器疯子的头颅突然炸开，飞出的脑浆蛊虫在空中拼成地图："三百年前...我们分食鼎灵的位置..."地图上七个光点同时亮起，每个都是林烬曾经被迫试药的山谷。

    "原来那些试药..."林烬的指甲刺入掌心，十年前在葬药谷吞下的腐骨丹开始在他胃里翻涌。

    蛊群感应到他的情绪，自动钻进皮肤，在血管中重演当年的真相：药婆婆强迫他试的根本不是丹药，而是将焚天鼎碎片炼成的蛊种！

    每次试药后发作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