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突然沸腾。
无数光蛇顺着苏雨桐的脚踝攀援而上,在她头顶交织成倒悬的星图。
江夜寒的冰棱在触及光网的瞬间汽化,他瞳孔紧缩——这是玄门古籍记载的"地脉认主"。
"东南角第七块砖。
"苏雨桐听见自己在说话,声音却像隔着千年时光传来,"用你的血画离卦。
"江夜寒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
当鲜血绘制的卦象完成刹那,整座古塔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他们脚下的砖石轰然塌陷,坠入漆黑的地下祭坛。
应急手电筒的光圈里,苏雨桐的化学知识在超自然领域显现出诡异的应用价值——她蘸取青砖上的硝石粉末在掌心摩擦:"硝酸钾结晶的吸湿性证明这里湿度超过75%,但我们的衣服是干燥的。
"手电光扫过墙壁时,她声音发颤,"因为所有水汽都被那个东西吸收了..."江夜寒的冰刃照亮了祭坛全貌。
两人面前矗立着三米高的珊瑚屏风,深红枝杈间凝结着数以万计的水珠。
每颗水珠里都封存着一只眼睛,从现代人的瞳孔到鱼类的晶状体,最底层甚至有长着双瞳的古代人眼标本。
"是往生会的观世水镜。
"江夜寒的冰刃在屏风表面刮擦,"用九百九十九双眼睛炼制,可以..."苏雨桐的尖叫打断了他的话。
她手电筒照着的墙角堆着六套沾满水泥的工作服,胸牌上分别印着镇海塔修缮工人的名字——正是新闻照片里林曼采访的那支队伍。
每件工作服的领口都别着枚青铜胸针,造型与老陈的钥匙柄如出一辙。
"第六件衣服是空的。
"江夜寒用冰凌挑起最后那件工作服,掉落的名牌让苏雨桐血液凝固——那是她父亲苏明诚的名字,而职务栏赫然写着"1983年临江考古队领队"。
地脉网络突然发出尖啸。
珊瑚屏风上的水珠集体转向苏雨桐,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