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午后的炼器坊热浪袭人。
我蹲在风箱旁添炭,听着两位内门师兄的闲谈。
穿玄色短打的壮汉正在淬炼剑胚:"听说了吗?
前日魔门突袭是为了..."话音被锻锤声砸碎,另一人压低嗓音:"据说镇魔塔底下藏着..."突然有人从背后踹了我一脚。
监工执事叉腰站在逆光里,影子像座山压在我背上:"偷什么懒!
去把玄铁锭搬来。
"我佯装吃力地拖着铁锭,暗中观察熔炉里流转的离火——那些跃动的火苗,分明在勾勒井宿星官的轮廓。
夜晚的浴堂雾气氤氲。
我泡在药池最角落,听几个外门弟子闲聊。
胸口有狼首刺青的汉子拍着水花:"萧承烨当年可是甲等资质,如今怎么..."旁边瘦猴似的青年急忙捂他的嘴:"你不要命了?
没见璇玑师姐最近总往他住处跑?
"水面忽然荡开涟漪。
我沉入池底闭气,耳畔响起玉佩的嗡鸣。
再浮出水面时,那两人己不见踪影,池边石板上留着半枚带血的鳞片,像是《山海经》里横公鱼的遗蜕。
七日后宗门发放月例,我领到三颗下品灵石和半瓶培元丹。
负责登记的执事掀了掀眼皮:"萧承烨是吧?
你上月损坏的炼器鼎,扣了两颗灵石。
"我点头哈腰地陪笑,转身就把丹药塞给蹲在墙角啃冷馒头的杂役少女。
她手背上的烫伤疤,形状酷似残缺的翼宿星纹。
深秋的某个雨夜,璇玑突然叩响我的竹扉。
她发梢还沾着夜露,怀里抱着个鎏金木盒:"师兄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我盯着盒盖上纠缠的蟠螭纹,心脏突然狂跳——那些纹路正在月光下重组为危宿星图。
"去年今夕,我们在观星台立过剑誓。
"她指尖拂过木盒机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