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动。
就像现在,羊毫笔尖正在宣纸上洇出个模糊的北斗形状。
五日后宗门大比,我特意挑了最偏僻的丙字擂台。
对手是刚筑基的圆脸少年,持着柄桃木剑的手还在发抖。
我掐着剑诀比划两下,突然抱着胳膊哀嚎:"前日除魔时旧伤复发..."在执事长老赶过来前,踉跄着跌下擂台。
"承烨师兄最近怎的..."台下议论声顺着风飘来。
我蜷缩在角落啃着梨膏糖,听见有人嗤笑:"怕是星图入体遭了反噬。
"说这话的青衣弟子佩着墨玉环,正是那日镇魔塔战中躲在最后的家伙。
暮色渐浓时,我在后山药田遇见浇水的跛脚老道。
他佝偻着背往灵土里埋星砂,动作迟缓却暗合某种韵律。
当我假装被藤蔓绊倒摔进田垄,老人浑浊的眼里突然精光暴射,手中葫芦瓢泼出的灵泉在空中凝成奎宿星图。
"小子,装傻也要讲究章法。
"他沙哑的嗓音像生锈的剑刃划过青石,"上个月你还偷了我三颗荧惑星砂,这会儿倒不认得老头子的星象阵了?
"冷汗浸透中衣。
我维持着摔跤的滑稽姿势,袖中手指悄悄捏住块湿润的灵土。
老人却突然咳嗽着转身:"要装就装到底,西北角的七星草该施肥了。
"次日授业堂的晨课上,我特意选了最末排的位置。
前方十几个新弟子正在练习御物术,有个杏黄襦裙的姑娘总让纸鹤撞上梁柱。
当她第七次捡起皱巴巴的符纸时,我忍不住轻叩案几:"试试用寅时阳气催动符胆。
"话出口便知失言。
那姑娘转头时,我正忙着把糕点碎屑摆成毫无章法的星斗图案。
她迟疑着掐动心诀,纸鹤终于歪歪斜斜飞过窗棂。
前排传来声冷哼,墨玉环弟子袖中飞出十二只金翅蜂,故意撞散了我的点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