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顿时失了准头。

    萧霁趁机用算盘框压住黄铜算尺，琉璃指甲套在刻度上刮出金属碎屑。

    当碎屑落入香炉时，突然燃起幽绿火焰——尺面竟涂有兵部专用的白磷防伪层。

    暮鼓声中，崔氏被铁链悬吊在水钟旁。

    精钢锁链参照大明宫金仙观出土刑具设计，每次晃动都会带动水钟齿轮，在青砖刻下深痕。

    "嬷嬷可知《羯鼓录》里的耶婆色鸡曲？

    "萧霁转动水钟晷针，"每记鼓点对应机关城一道闸门。

    "他说话时，沈知薇正用磁粉显影术复原算尺密文。

    崔氏突然哼起坊间流传的《踏摇娘》，这是墨家传递讯息的声码暗语。

    当歌声第三转调时，别院东墙的《天王送子图》壁画突然剥落，露出内藏的青铜璇玑仪。

    "原是道缀术算题。

    "沈知薇将复原的密文铺在璇玑仪上，"以河图洛书为基，用开方术解机关序列..."她话音未落，萧霁己用七宝算盘摆出五行生克阵，玛瑙珠折射的光斑恰好激活璇玑仪上的星宿图。

    水钟突然发出裂帛之音，崔氏腕间铁链应声而断。

    她扑向璇玑仪的瞬间，沈知薇点燃特制的龙涎香——这是用《海药本草》记载的驯象术改良的镇定剂。

    青烟漫过青铜仪时，血珀石的投影突然在墙面显出塞北地形图。

    "看来嬷嬷的命，值三百匹突厥战马。

    "萧霁用指甲套划过地图上的阴山轮廓，那里有崔氏用胭脂画的朱红标记。

    沈知薇突然按住他手腕，两人同时察觉崔氏耳后浮现的紫斑——这是中过"蓝蛇涎"剧毒特有的尸斑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