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朱恩琪推开活动室的门，霉味混着陈年草稿纸的气息扑面而来。

    齐鸣正蹲在储物柜前，手电筒冷光照亮柜内堆积的奖杯。

    最深处有个缠着胶带的纸箱，封条上“七中”二字被血渍般的红墨水洇染。

    “他们说我偷了导师的手稿。”

    齐鸣突然开口，回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游荡，“其实是他剽窃了我父亲的遗作。”

    他抽出一本边角卷曲的笔记，泛黄纸页间飘落张黑白照片。

    朱恩琪接住照片的手微微发抖。

    画面里年轻学者站在黑板前，眉眼与齐鸣有七分相似，正在推导的方程竟与她正在研究的课题惊人相似。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1998年冬，超对称理论新证法。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骤然而至。

    齐鸣的脸在闪电里明明灭灭：“现在这份手稿在你们学校图书馆，藏在……”钥匙转动声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

    齐鸣猛地关掉手电，在黑暗中将朱恩琪拉进储物柜。

    樟脑丸的气息瞬间侵占所有感官，她后脑勺贴着冰凉的铁皮，听见他压低的声音擦过耳际：“别出声。”

    管理员的手电光柱扫过柜门缝隙。

    朱恩琪屏住呼吸，突然感觉到齐鸣的手护在她头顶——柜门内凸起的铁钉正泛着冷光。

    他掌心温度透过发丝渗进来，像解开封印的潘多拉魔盒。

    五雨滴砸在图书馆穹顶的声响如同密集的鼓点。

    朱恩琪望着眼前尘封的《物理年鉴》合订本，指尖还残留着储物柜铁锈的腥气。

    齐鸣给出的索书号指向1979年第12期，书脊脱落处露出半页泛黄的批注。

    “令尊的论证比学界公认的早二十年。”

    她声音发紧，看着批注栏里那个熟悉的方程变式。

    齐鸣倚着书架轻笑，水珠从发梢滴进衣领：“所以那个老家伙要让我永远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