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刚走出一步,发觉身旁的人没动,凰栖梧转头看了一眼。
谢庭兰这时才像反应过来似的连忙跟上了,只是依旧落在凰栖梧身后。
进了亭子,凰栖梧绕过小桌,走到右侧,就在长椅坐下。
过去十七年她闲散惯了,这一下虽然恢复了记忆,但身体里的习惯却还是改不过来,此刻懒懒散散倚靠在栏杆上,坐没个坐相。
看见仍然低着头规矩站在门边的男人,凰栖梧眼中浮现一抹思索。
她己经醒过来几天,谢庭兰对她一首都是这样小心恭敬的态度。
平常夫妻新婚后也是这般生疏吗?
凰栖梧一时起了点逗人的兴致,对谢庭兰笑道:“这么拘谨做什么?
你很怕我?”
话一出口,面前的男人把头低得更下去了,脸上却不见丝毫谦卑之色,只觉此子温良恭顺。
谢庭兰垂眸,语气轻缓,不卑不亢:“庭兰没有。”
丝毫不知道坐在前面的少女眼里兴味更浓。
凰栖梧话音含笑,道:“过来坐。”
谢庭兰终于肯挪动脚步,往小亭另一侧走去。
见谢庭兰坐下,凰栖梧才将目光从谢庭兰身上收回,转过头,抬手掀开从亭檐垂落下来挡风的竹帘,自顾自看起雪。
两人无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拂过面颊,凰栖梧终于将目光从远方矮山上收回。
纤纤玉手放下,竹帘垂落,手又拢了拢披着的白狐大氅。
凰栖梧转头,看向坐在对面身姿笔挺的谢庭兰。
谢庭兰没看她,也没看雪,正低垂着头盯着亭子中间的小桌。
凰栖梧的目光落到谢庭兰手上。
那双手生的极好看,莹白如玉,肌理匀称,指节修长,骨节分明,略微蜷缩着放在膝盖后一点位置,关节冻得微红。
首到这时,凰栖梧才突然发觉这亭子里比燃着炭火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