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会门口偶遇。
陆西洲手里攥着父亲的书信,信纸边缘露出“林鹤年”的名字;林半夏的《伤寒论》半开着,书签上的“陆兄”二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你早就知道。”
林半夏的声音像冰锥,“你父亲不仅是药检官,还是我祖父的科研伙伴。”
陆西洲的喉结滚动着,表链在指间绕了五圈——那是他极度紧张的表现。
远处传来王婆子被押解时的咒骂,混着祠堂里飘来的艾烟,让这个清晨格外沉重。
“我父亲临终前一首在写申诉材料,”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传来,“但他不敢面对你,更不敢面对自己。”
林半夏注意到他无名指根的红痕——那是昨夜拆发电机时磨破的,与她持针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一颤,仿佛看见父辈的影子在他们身上重叠。
深夜,陆西洲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
屏幕上“父亲旧部”的来电让他心脏骤缩,听筒里传来模糊的警告:“当年的假药案牵扯到跨国药商,你最好别再查下去。”
背景音里隐约有西药瓶碰撞的声响,与王婆子竹篓里的假药包装异响如出一辙。
“是谁在威胁你?”
林半夏不知何时站在帐篷门口,手里捧着新熬的伤药。
她的目光落在他紧握的手机上,注意到通话记录里有个频繁拨打的号码——那串数字与祖父被捕当天收到的匿名举报电话完全一致。
陆西洲望着她发间的银梅花簪,突然想起母亲的遗物中有个相同款式的发饰。
母亲生前总说,这是滇南一位老中医送的谢礼,而那位老中医,正是林鹤年。
“我们被监视了。”
林半夏将伤药放在桌上,药汁在陶碗里轻轻晃动,映出她坚定的眼神,“但真相不会永远被掩埋。”
她从衣领里拉出针灸筒,筒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