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对准的不是风景,而是街角的雾——那些雾气在镜头前竟聚成了手的形状,五指张开像是在索要什么。
“同行?”
男人转身时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左脸颊有颗泪痣,“我叫陆鸣,接到‘雾锁瞳镇摄影嘉年华’的邀请,说这里的雾能拍出灵魂。”
他晃了晃手中的莱卡相机,机身刻着“1937”的字样,和地方志里的老照片同款,“不过现在遇到怪事了——拍出来的雾都是人脸,比如你身后的槐树……”林羽回头,差点把相机摔了:老槐树的影子在雾中竟形成了七个重叠的人影,最清晰的那个举着和陆鸣同款的相机,而他的眼睛——是两个转动的银链吊坠。
秀秀突然拽紧他的裤脚,眼罩下的睫毛在颤抖:“这个人的味道和雾里的老照片一样,他、他没有影子!”
陆鸣的笑容僵住,相机带突然断裂,莱卡相机摔在青石板上,镜头滚向槐树根部,露出底面刻着的小字:“第七次循环钥匙”。
林羽瞳孔骤缩,想起眼瞳泉井底的刻字,1937年正是第一次循环的起点,而陆鸣的出现,像极了循环重启的信号。
“跟我来!”
他拽着陆鸣冲向旅馆地下室,石床上的刻字不知何时恢复了,新增的“陆鸣2023.10.12入”下方,还有行用雾写成的警告:“当显影液变成雾,第七个影子会偷走所有笑脸”。
张建军正蹲在墙角啃玉米,看见陆鸣时鱼刀“当啷”落地:“操!
你和1937年照片里的老周长得一模一样,他可是第一个被雾吃掉眼睛的!”
陆鸣摸着泪痣的手突然停顿,从风衣内袋掏出张泛黄的邀请函,附言栏写着:“雾需要新的眼睛来记住真相”。
而他的相机包底,掉出七枚银链吊坠,每枚都刻着不同年份——1937、1950、1963……首到2023,最新那枚吊坠里的黑圆片,正倒映着林羽惊恐的脸。
“原来我是第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