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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下方的备注栏，周婆婆的字迹正在浮现：“第一次循环的真相：我们用眼睛向雾换和平，却让它长出了吞噬记忆的胃口。”

    “所以雾的‘心脏’就是这些被献祭的眼睛？”

    林羽盯着底片上的银链，发现2023年的链结处空着，“而陆鸣作为第八个，其实是来补上这个空缺的？”

    他转身想找陆鸣，却发现地下室只剩他和张建军，风衣的布料碎片散落在地，变成了槐树叶。

    秀秀的哭声从楼梯传来，林羽冲上楼，看见小女孩抱着褪色的布熊蹲在图书馆门口，门口的铜铃上缠着新的银链，链条末端拴着枚莱卡相机形状的吊坠：“大哥哥，雾说它饿了，需要新的眼睛来记住怎么笑……”她抬起头，左眼眼罩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圆片，和陆鸣的吊坠一模一样。

    周婆婆从图书馆冲出来，手中的地方志正在融化，露出里面藏着的1937年日记：“十月十二日，第七个观察者自愿献祭眼睛，雾的保护结界完成。

    但他的相机里，拍下了雾的秘密——我们献祭的眼睛，都成了它的‘记忆味蕾’，会忍不住吞噬更多故事。”

    旅馆方向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李叔的中山装破破烂烂，后颈的藤蔓刺青重新变得漆黑：“雾开始反噬了！

    它尝到了外界记忆的滋味，现在要吃掉所有来过雾镇的人！”

    他指向镇口，那里的雾气正聚成巨大的眼睛，瞳孔里倒映着无数个举相机的人，“包括你带来的那个陆鸣，他根本不是第八个，是雾用1937年的记忆捏出来的诱饵！”

    林羽突然想起陆鸣的莱卡相机，掏出一看，镜头里正倒映着自己的眼睛，而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银链的螺旋纹。

    秀秀的布熊突然开口，用陆鸣的声音说：“快用老相机拍雾的‘心脏’！

    只有毁掉那些被献祭的眼睛，才能让雾回到最初的纯粹！”

    暗房里，最后一张底片正在显影。

    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