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比参加自己的吊唁更离谱?
何况罗弗是个实际意义上的孤家寡人,他打记事起从没见过母亲,父亲也早就不知被埋在哪个星球的土地上了。
该用何种表情呢?伤心一点?沮丧一点?难过一点?
感受到罗弗小动作的塞狄斯递给他一根烟,罗弗顺手把烟衔进嘴里,却迟迟没等到有人来给他点燃。
他有些不满地嘟囔:“塞狄斯,火。哦,忘了你不抽烟”
塞狄斯不动声色地冲他挑挑眉,罗弗猛地想起今时不同往日。
如果他面前有面镜子,那么他就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么丰富。
其实车内有后视镜的,但罗弗没勇气去看里面的自己。“不好意思长官,军医说我脑子不太正常。”
“是吗?”塞狄斯言简意赅,等他继续往下说。
“是的,军医说我可能有什么幻想症。”罗弗转过身,背对着塞狄斯,白眼快翻上天了,“还有我的情感系统没准有障碍,不太会抒发情感,所以在我前最高执行官的吊唁上,我无法保证我的表现是正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塞狄斯若有所思:“哦,那你很适合当军士。”
一旦气氛稍微热络,罗弗便管不住他的话匣子:“没错,我父亲说我天生是块当军士的料子。”
塞狄斯微微颔首:“嗯,希望你母亲也是这么想的。”
罗弗摊摊手,闭上嘴。怕再废话会造成不可挽回且可笑的后果,比如这具身体是个孤儿。
车子很快到达陵园,下车前,塞狄斯难得主动地说了句话:“今天是他的,其余随你便。
三个字更像他们之间代表默认的一种方式。想到这,罗弗索性把军服脱下来,披到肩上。
塞狄斯回头时,罗弗的军服袖子随着风毫无章法地摆动,轻扬是嘴角而他的眼睛湛蓝无暇,像地球万里无云的天空。
如果日月会同时挂在天空…他的眼睛是最合适的地方。
背后的人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