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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的看着他,无声的询问。
宫喻,走到最后,你非要弄的这么难堪吗
在同事面前羞辱我是倒贴的情人,在兄弟面前逼我下跪把我贬的一文不值,在白月光面前切掉我的手讨好他。
现在还要不放过我,让我在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面前撕破最后一层遮羞布吗
他见我没出声,自顾自的看向沈柏邑,一字一句的强调:
姜柚,是我的!情
妇!
一句话让所有人变了脸色。
我别开脸,再不想见他一眼。
羞辱我然后满足他可笑的占有欲,是这些年来他的常规操作。
我内心一片荒凉,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
直到现在还在赌他会有一丝让步。
事实告诉我,这样的想法天真的可笑。
沈柏邑却赤红了眼,他一拳大力挥在了宫喻的脸上。
力气之大,让宫喻的眼角瞬间青紫。
宫喻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偏了脸却立马反应过来,也拎起拳头不甘示弱的打了回去。
两个人片刻之间就扭打在了一块,谁也不让谁。
力道之大,拳拳到肉,一幅试图要弄死对方的架势。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赶来了,众人合力拉开了失去理智的两个人。
两位先生,病人现在需要安静修养,你们要闹事麻烦到外面去。
宫喻像只猛兽死死盯着沈柏邑,吐出一口血水:
也就你把姜柚当成一个宝。知道她为了我甘愿被送上床吗
话就像一把刀插在了我的胸口,失望到极致只有麻木。
宫喻,你我到此结束。我不想再看见你。
宫喻没想到居然能在我嘴里说出这样的话,瞪大了眼:
姜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以前在他面前我就是一个软柿子,他一声令下我随叫随到。
因为习惯了我逆来顺受的模样,现在这强硬的姿态倒是让他觉得心里难受。
沈柏邑云淡风轻的擦去嘴角的血迹,挑眉接上了话:
她让你滚没听到吗
让你像皮球一样滚出去,不想看见你恶心的嘴脸。
沈柏邑在人前的矜贵消失,恢复了以往只在我面前玩世不恭的样子。
三年不见,一如既往的毒舌,他的战力是经过我的认可的。
明明脸上都是伤口,甚至嘴角还滴着血,他却好像打赢了一场胜战,笑的开怀。
以往我偏心的只有宫喻一个,他估计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落差。
他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看着明显偏向沈柏邑的我不死心的追问:
姜柚,你确定要这样吗你知道我走出这扇门意味着什么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毫无波澜。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又开始单方面的冷落我,看着我当舔狗。
可是现在,不可能了。
我伸出手指头指向门口,丝毫不退缩的看着他的眼:
滚。
宫喻没有再自讨没趣,冷着脸摔门而去。
门在面前砰然合上,我才平静下来。
我低头看着脖子上挂着的戒指,心头一涩。
宫喻彻底掌权宫氏那晚,拉着我做了个天昏地暗。
让我一度觉得没有明天。
事后,他抽着烟递给了我一个礼盒,礼盒里面就是这枚戒指。
有一天我会买更大更好的戒指给你!让人人都艳羡。
隔着朦胧的烟雾,我描摹着他的眉眼
宫喻长得实在好看,尤其情动后眼角那抹红,实在艳丽的紧:
那下次,我等你下次亲自把它套在我的手上。
自己戴有什么意思,我要他亲手戴在我手上宣告我的身份。
而不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只当礼物。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渡在我的嘴里,没回答。
只是无声拉着我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那晚,我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这枚戒指此后被挂在我的脖子上,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是我没等来戒指戴在手上那天,我只等来了周琳的归来。
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是释然与放下。
我将戒指从绳子上拽了下来,丢出了窗外。
等不来的承诺,我再也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