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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出我的想法,纪月突然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危险:你不喜欢我们俩的孩子吗
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想跟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想跟我生养一对儿女,跟你和程权一样。你会陪他们放风筝,给他们做桂花糕,陪他们读书写字......
啪。
又是一记掌掴。
我漠然地看着纪月。
他又走了。
我闭上眼睛,想要就这么永远睡过去,逃离这个让人生厌的地方。
可是当我再度睁眼,还是不得不面对这让人没有力气扑腾的世界,还有让人看见就想吐的纪月。
卿卿。
已是半夜,纪月坐在我榻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我紧绷着身子,已然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吃点东西好不好纪月亲了亲我的耳垂。
我忍不住呕了,秽物沾到了纪月的衣服上,他却一点不生气,反而看起来有些高兴,我留了些神听他在说些什么。
卿卿,我们的孩子真是一点不乖。嘴里说的是责怪,眼神却黏在我的肚子上,像是惊奇又像是慈爱。
真恶心。
我仰躺在榻上,面无表情地想。
纪月。我突然出声。
纪月似乎对我终于开口说话感到十分惊喜,忙不迭地应了几声,又低头欲亲我,被我躲开也不恼,只是又把我捞在怀里紧紧抱着。
我要去你那住。
好!纪月大喜过望。
不得不说,纪月的行动力确实快,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着轿子被抬去了他的寝宫。
他正站在殿门口迎接我,见我来了,眼睛亮晶晶的。
跟在公主府的时候一样。
我低下眼睛,没看他,只是由着他牵着我进了寝宫。
纪月登基后没有换宫殿,也没有再新修筑宫殿,说是什么劳民伤财,装得一副爱子如命的好君主。
也怪不得那些宫女们说什么昏庸无能的皇帝被英明神武的新帝斩了脑袋呢。
再无能也是我弟弟,是我的阿权啊。
我心里突然闷得慌,纪月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见我脸色差,以为我是走累了,忙招呼宫女来伺候,吃了些东西就让我好生休息着,转身离开忙政事去了。
纪月一走,我就招呼那些宫女们出去,她们本是不愿,估计是怕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怎么纪月那贱东西不在,你们就敢不听我的话了我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往地上扔,是不是没一个人把我放在眼里了
她们瑟瑟发抖地退下了。
这宫殿原本就是我弟弟的宫殿,是我们家的宫殿,纪月实在对我放心太过了。
我这样想着,走到塌旁,掀开脚踏旁的一个地砖,随意捣鼓几下,床榻突然分开,露出一条暗道。
那是程权在某次闲聊中告诉我的,里面有我父皇和程权的许多东西。
我从容地踏进密道,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变得十分乖巧,我有些出神,一时间居然对这为谋面的仇人之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怜爱。
我在密道里巡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找出一瓶慢性毒药——多半是我父皇留下的,他对别人一向肯下狠手。
我把毒药带了出去,把密道复原,躺在榻上装作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