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太子李瑛宋大管家 本章:第22章

    不知道姜闻廷说了什么话惹万胜雪不高兴,万胜雪蹙着眉目不斜视地从李姝菀和杨惊春的席前过,没看见她们二人。

    而姜闻廷一双眼只装着万胜雪,像只蝴蝶似的追在她屁股后边,不停地道:“万姑娘,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他歉道得诚恳,可万胜雪却只是冷哼,没给他好颜色看。

    杨惊春和李姝菀好奇地看着二人从远处走到跟前,又转着脑袋目送二人走远,最后又不约而同地将视线又投向了赛场。

    参赛者分甲乙两队,以不同色的腰带辨别,双方各有一杆三尺高的木杆,杆顶设了空一尺的“风流眼”,将球踢入对方的风流眼便算得一分。

    香燃尽后,分高者胜,平则加时。

    杨修禅是属甲队,身系红腰带,暂且落后两分。

    杨惊春睁大眼睛在场中搜寻了一圈,看见杨修禅的身影后,以掌围唇作喇叭状,跳起来大声喊:“哥哥!跑起来,跑快些!把他们都踢趴下!”

    声音很快淹没在场上的喧闹声中,杨修禅离得有些远,或是没听见,并没回头。

    不过场上一名戴了面具的少年听见这活泼爽朗的助威声后,倒扭头遥遥看向了杨惊春。

    只走神了这么一眼,上一刻还远在半场外的蹴鞠便猛朝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

    杨惊春的目光也跟着蹴鞠看向他,他听见蹴鞠飞来的风声,按住脸上面具迅速回头,一跃三尺余高,单腿截住蹴鞠,一脚将球踢进了对方杆上的风流眼。

    席间喝彩声起,杨惊春眼睛一亮,亦忍不住抚掌赞道:“好!”

    李姝菀看着那人腰上的蓝腰带,提醒道:“惊春,那是修禅哥哥的对手。”

    杨惊春像是这才看见,懊恼地一拍栏杆,跺脚道:“助错威了!”

    那高挑的少年仿佛被杨惊春这模样逗乐,抬手摁紧脸上的面具,笑得肩膀轻耸。

    059|(59)小美娘(900珠加更)

    细香燃尽,蹴鞠赛停,甲队最终以一分之差不幸落败乙队。

    杨修禅拼尽全力却输了比赛,心头难免有些遗憾,与他同队之人亦是捶胸顿足,纷纷遗憾下了场。杨惊春和李姝菀在栏杆后向他挥手,杨修禅瞧见,大步跑了过来。

    他没走正道,单手撑着栏杆跳进席间。

    杨惊春和李姝菀本想安慰他,他却喘着气摆了摆手示意等会儿,随即两步行至案边,拎起桌上的茶壶,掀了壶盖儿,仰头便嘴里灌。

    天热气闷,他顶着烈日踢了一炷香,此刻干渴得和泥地里的鱼没什么差别。

    脖颈上喉结用力滚动,几口便将一壶茶喝了个尽,

    侍女见此,忙又为他续上一壶,杨修禅同样喝了个干净。

    方才他在场上时李姝菀和杨惊春没瞧清,此时一见,才发觉他身上的衣裳几乎已经被热汗浸透了。

    薄薄一件贴着身躯,他此时呼吸又急,胸口的起伏便分外明显,隐隐能看见衣下结实的肌肉线条。

    李姝菀和杨惊春见他累成这样,往左右看了看,瞧见竹帘未挡住的席间,那些个刚踢罢蹴鞠的少年郎无一不是如杨修禅一般,顾不得仪态,抱着茶壶咕噜咕噜往肚子里倒。

    瞧着莫名有些趣儿。

    杨惊春瞧见一个体胖的少年喝得肚皮圆滚,笑着凑到李姝菀耳旁,以耳语道:“蛤蟆灌水。”

    李姝菀低头偷笑,笑着又觉得这样背地取笑他人非君子所为,浅浅抿起了嘴角。

    杨修禅一股气喝了个畅快,他放下茶壶,长舒一口气:“累,真是累!”

    杨惊春看他满头汗水,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他,惋惜道:“就差一分。”

    李姝菀也觉得有些可惜:“是啊,差一点就胜了。”

    杨修禅听二人语气失落,擦着汗水,反倒笑吟吟安慰起她们来:“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别恼,别恼。”

    杨惊春一听,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语气一改,钦佩道:“的确,乙队中那位戴着面具的人真是好生厉害,光他一人就踢进了五回,哥哥你才进四回呢!”

    杨修禅自己自叹不如倒无妨,但听杨惊春附和这一长串,便不情愿了。

    他哭笑不得地戳杨惊春腰上的痒痒肉:“你今日到底是来为谁助威,怎么还帮着他人说话?”

    杨惊春扭腰往一旁躲,大声道:“可那人的确很厉害啊。”

    杨修禅眉毛一挑,难得小气:“无关厉不厉害,你可是我妹妹,自然要站在哥哥这头才是。”

    他夸张地叹息了一声:“若是今日奉渊在场,姝儿妹妹必然是一眼都不舍得分给旁人,只为他呐喊助威,哪似你,还去数旁人进了几回球,眼睛都粘旁人身上了。”

    兄妹两小打小闹,李姝菀不好说什么,端着一碗冰镇过的绿豆莲子汤躲旁边去了。

    那戴面具的少年踢蹴鞠时和跑跳不停的他人有些不同,他一双眼紧盯着场上游走的蹴鞠,脚下大多时却闲庭信步似的慢。

    等找准时机,又如虎豹迅猛难挡,一瞧便是如杨修禅一样的常年习武之辈。

    那人身姿矫健非常,杨惊春后半场不自觉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此时被杨修禅戳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不过她又忍不住歪着脑袋往赛场看去,想瞧瞧那戴着面具的人究竟是谁家的少年郎。不过看了一圈,却没找到那人的身影。

    李姝菀也有些好奇,跟着一起站在栏杆前往外四处瞧。

    人没找见,是时,忽听场上擂鼓声又起,另有两队英姿勃发的少年自信上场,齐聚赛场中间。

    蹴鞠赛共四队三场,此时比的是丙丁二队。

    杨惊春和李姝菀皆以为蹴鞠只赛一场,此刻一见,顿时又精神起来。

    杨惊春惊喜道:“往届不是仅赛一场吗?今年竟有两场!”

    杨修禅看她兴奋得仿佛自己站在场上,勾唇无奈地笑起来:“是三场。等到午后,两场胜者会再赛一回,争夺魁首,你们今日可有得看了。”

    李姝菀眯眼望向头顶热得晃眼的的日头,忽然有些疑惑:“蹴鞠不比射御,便是一队胜了,单独一人也难得出众,何不将力气留至明日,在射御比赛上一展身手?”

    杨修禅道:“往届的参赛者都如你这般想,所以蹴鞠赛参与者少之又少。不过今年武赛由太子所办,若能入太子的眼,今后无论是入仕或是从军,都有益处。”

    李姝菀了然:“原是如此。”

    她与杨惊春不约而同将目光穿过宽阔的赛场,看向对面亭廊下唯一一处被白纱帐严严实实围着的席位。

    风起,薄纱帐轻晃,端坐其中的身影投在纱帐上,如水影在烈烈日光中浮动起来。朦朦胧胧,叫人好奇得心痒。

    蹴鞠赛开场前祁伯璟露过面,不过李姝菀和杨惊春来晚了,未能得见太子真容。

    杨惊春将脑袋轻轻枕在栏杆上,偏头问李姝菀:“菀菀,你见过太子殿下吗?他长什么样啊?”

    李姝菀也不知道。不过她想起宋静曾说过的话,猜测道:“他们说太子仁厚,那想来应当是端正温和之貌吧。”

    杨惊春沉吟一声,天真道:“我问过哥哥,哥哥说过太子殿下长得很是好看。身如松,面若玉,皮白发浓,像个小美娘。”

    杨修禅坐在桌案前,正在嚼冰止热,听见“小美娘”三个字,喉头猛地一噎,急得冲过来捂杨惊春的嘴。

    杨惊春猝不及防被从背后搂回席中,后仰着头看着头顶杨修禅的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以眼神询问:怎么了?

    李姝菀也愣了下,回头看着二人。

    杨修禅用力咽下嘴里半块坚冰,顾不得喉咙被刺得发疼,苦笑着低声道:“小祖宗,我何时说过这大逆不道的话,你可别害我。”

    杨惊春看杨修禅神色认真,声音从他掌心闷闷传出来,含糊不清道:“可我只是夸他啊。”

    杨修禅道:“夸也不行。”

    杨惊春叹气应下:“好吧。”

    060|(60)想

    长空之上,艳阳高挂,李奉渊路上马不停蹄急行数日,终于赶在武赛首日入了望京。

    蹴鞠的决赛在日头最热的时候开场,十六七八的少年郎在烈日下奔走于平阔的蹴鞠场。李奉渊入武场时,比赛已经过半。

    赛者皆汗湿了衣裳,气喘吁吁却又亢奋不止。更有甚者热得头昏,索性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身躯,只在腰间围系了辨别敌我两队的异色腰带。

    场上皆是身强体壮的少年郎,身姿挺拔不说,有几人模样也颇俊朗。俊美健壮的少年郎,没有谁不喜欢的。

    围观的年轻姑娘们看得脸热,也不知是日头晒的,还是羞的。

    是时,恰逢一球如箭射入风流眼,观席中喝彩声高起,呐喊拍杆,几乎要将栏杆拍断。

    李奉渊站在蹴鞠赛场的入口处,抬眸朝人影憧憧的亭廊下的席间看去,扫了两眼,很快便在席间看见了李姝菀的身影。

    她着一袭浅色碧裙,与杨惊春站在栏杆后,抬手抚掌,正为方才那精彩的一球朗声喝彩。

    二人一蹦半尺高,兔子似的欢快。

    她一向温婉,做事慢条斯里,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李奉渊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欢脱的模样。

    李奉渊看二人面色振奋,以为是在为场上的杨修禅助威,他循着二人的视线往赛场上看去,却没瞧见杨修禅的身影。

    只见一群少年追着蹴鞠满场奔来跑去,个个生龙活虎,意气风发,有着不同于李奉渊的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朝气。

    李奉渊收回视线,往李姝菀和杨惊春的席间去。

    为不打扰其他看客,他从亭廊后绕了过去,来到李姝菀与杨惊春身后时,正听二人闲聊说笑。

    杨修禅也在,他盘腿坐在桌案后,单手支着脑袋,闭着眼正在小睡。

    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他敏锐地睁开眼,往后看去,见李奉渊安静站在他身后,似才刚到。

    他风尘仆仆,额角有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蹴鞠场上下来。

    杨修禅见之一喜,没想到李奉渊今日竟就赶了回来。先前几人还聊起他,皆以为他要等比赛结束才回望京。

    杨修禅正要开口唤他,不料李奉渊却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他别出声。

    杨修禅不明所以,待仔细一听,才听见杨惊春和李姝菀正又谈起他。

    杨惊春一双眼望着场上激烈的比赛,嘴上却不耽搁,同李姝菀聊着闲天:“昨日哥哥叮嘱我,让我在武赛上照顾好你,我们都担心你失落奉渊哥哥不能参赛,你会玩得不尽兴。”

    李姝菀同样眨也不眨地看着场上奔跑的男儿,红着脸庞笑得灿烂,脑袋却轻点了点:“是有些失落。”

    正说着,场上一名少年按住队友肩膀,借力一跃而起,倒身反踢,又进一球。

    这一分拿得漂亮,李姝菀同杨惊春皆未忍住,惊呼了一声,在四周的喝彩声中再度蹦起来兴奋叫好。

    等心头稍稍平静,二人又继续聊起来。

    杨惊春很少和杨修禅分别,兄妹两几乎去哪儿都是一起。游玩踏青,宴席小聚,她常似条小尾巴跟在杨修禅身后,杨修禅也乐意带着她。

    如今李奉渊一走大半月,杨惊春想了想若是杨修禅与她分别这样久,她虽不太愿承认,但多半是会在夜里偷偷捂着被子哭的。

    她凑近李姝菀,好奇问她:“莞菀,奉渊哥哥一去这么久,你有想他吗?有没有偷偷地哭过?”

    李姝菀似有些不太好意思承认,但还是如实点头:“嗯。”

    二人声音低,不过李奉渊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

    同样,看得也清清楚楚。

    他抱着手,望着李姝菀脸上因蹴鞠赛而扬起的开怀笑意,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这可不是想他想得偷偷哭又失落他不能陪她来武赛的模样。

    杨修禅见李奉渊悄不作声偷听姑娘家讲话的闷骚样,忍了又忍,却实在没忍住,大声笑了起来。

    他笑得突然,李姝菀闻声回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杨修禅身边静静望着她的李奉渊。

    她目光一滞,有些呆地微微张着嘴巴,痴看着他,实打实地愣住了。

    出乎意料的惊喜降临,李姝菀的脸上反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浮现什么神色。

    李奉渊反应亦是淡淡,表情看不出同她重逢有多喜悦。不过他缓缓向李姝菀张开了抱在胸前的手,声音低缓:“不认得我了?”

    李姝菀似被这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唤回了神,她眼眶一红,抬腿奔向他,几乎是把自己砸进了李奉渊张开的怀抱里。

    她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脸闷在他胸口,有点哑地唤了一声“哥哥”,这些日的思念猛然爆发,听着都要哭了。

    李奉渊察觉到腰间紧紧抱上来的力道,轻轻挑了一下眉毛,是一种被人深深惦记时有些得意的满足。

    这滋味李奉渊鲜少体会,一时尝到,心头一片温热。

    他低头望着扑进他胸口的小人儿,环住她瘦薄的肩,轻拍了拍她的背,心道:抱得这样紧,看来是有几分想。

    061|(61)喜极而泣

    李瑛曾叫李姝菀不要总哭,她听了一回便牢记于心,这些年拢共也就湿了几次眼眶。

    她本以为自己还算忍得,然而此刻当她与李奉渊久别重逢,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止不住泪意。

    哭得倒也不厉害,只是眼眶一直湿着,泪花如细雨,一抱着他就停不下来。

    李奉渊自己心性坚韧,自然也不希望李姝菀长成一旦遇点小事便不能扛的软弱性子。

    他一向教她做百折不催的将门之女,然而此刻察觉胸前衣裳都李姝菀哭湿了,却还轻轻勾起嘴角笑了一笑,像是把那些往日教她那些自强自立的话都忘了个干净。

    李奉渊将手放在她脑后,感受着她因抽泣而时不时发出的轻颤,垂眸静静看着她,任着她慢慢地哭,仿佛恨不得李姝菀哭得泪如雨下,思他入疾。

    杨惊春从没见谁家妹妹哭做哥哥的却还在笑的,她一脸莫名地凑到杨修禅身边,盯着李奉渊面上淡得不太看得出来的笑意,疑惑道:“奉渊哥哥笑什么?菀菀都哭了他竟还在笑。”

    杨惊春瞧见李奉渊鬓边有汗,同杨修禅小声咕哝:“他是不是日头下赶路热傻了?”

    杨修禅倒是很能理解李奉渊此刻的心情,他低声道:“他从前孤苦,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好妹妹,心中欢欣,自然便要笑。”

    从前的李奉渊向来是无人管亦无人问,李瑛远在西北,虽有心管他却也无力。

    如今他下了趟江南,家里有一人日日夜夜盼着他归来,他不过离开二十来日,李姝菀便想他想得哭,他心里指不定多高兴。

    只是他习惯闷着,苦憋在心头,乐也在心头,不会大大方方言明罢了。

    杨修禅同杨惊春道:“你且想想,若是你出门远行时有人在家中时时念着你,刻刻盘着你,你会不会觉得安心幸福?”

    杨惊春抚颌沉思,想起自己每次出门玩乐都要被她娘催着早些回去,迟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大安心。”

    杨修禅失笑:“那是因为你常被人管着,若从来无人管着你念着你,心中便万般希望有这么一个人了。”

    杨惊春听杨修禅语气艳羡,不知想到了何处去,她眯起眼望向杨修禅,忽而露出一副看穿一切的神色,贱嗖嗖地问:“哥哥,你是不是万般希望有这样一人念着你?”

    杨修禅看她如此神色,上身往后一仰拉开距离,防备地回望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世间人自是都希望有他人念着自己,我又不是什么出家吃斋的和尚,当然也希望有所牵绊。”

    杨惊春勾唇露出一个笑,长“哦”了一声:“我看某些人是想娶妻了!我回去就和娘亲讲,让她给你相看姑娘!”

    她故意提高了声儿,想要闹得杨修禅羞红脸,说着还夸张地张大双臂比划:“就让娘亲将望京城里适龄的姐姐们的画像都搜罗起来,画这样多的画像——啊!”

    她话没说话,杨修禅忽然忍无可忍地抬起手,屈指给了她额间一下。

    他速度快,杨惊春都没反应过来,脑门上就吃了一记。

    “咚”的一声响,又闷又沉,杨惊春吃痛,嘴巴一瘪,下意识抬手捂住脑门。

    她可怜巴巴地瞅他一眼,又不敢说什么,跑栏杆边看蹴鞠赛去了。

    李姝菀听见二人笑闹,从李奉渊怀里抬起头来。

    李奉渊伸手替她擦了擦眼下的泪痕:“不哭了?”

    大庭广众之下哭完,李姝菀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摇摇头,掏出帕子擦干眼泪。

    近一月未见,李姝菀心头有说不完的话想同李奉渊讲,可话多了,挤到嘴边,只剩下一句:“路上可还顺利?”

    李奉渊颔首“嗯”了一声,伸手将她鬓边的发丝顺到耳后,捏了下她哭红的鼻尖。

    李姝菀摸了摸鼻子,抬头看他,见他脸上有汗、衣上有尘,忽然意识到李奉渊回京后并未回府,而是直接来此处寻她来了。

    她思及此,忍不住抿唇轻轻偷笑起来。

    原来不是只有她在家中想着他,他也一直念着她的。

    062|(62)惆怅

    李奉渊一路策马疾驰而归,起了一身的汗,染了一身的尘。

    李姝菀靠近在他衣上嗅了嗅,一股子热汗和尘灰的味道。

    李奉渊见她凑过来闻罢立马又皱着鼻子退开,也抬臂闻了闻自己。

    是有些汗,混着干细的泥土味,着实不好闻。

    大汗淋漓的天,蹴鞠赛场外设有好几处厢房供人洗沐更衣。

    杨修禅今日便带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上午赛后去将身上汗湿的赛服换了下来,梳洗一番后,又是位锦衣玉食的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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