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卫澜蒋秋桐张鹤 本章:第81章

    温霖优雅地用餐巾拭了拭唇角,双手交叉,笑道:“想说就说。”

    纪峣也放下筷子:“我真的不想谈了,太伤了,真的,你别追我了温霖,放手吧。”

    在他预想里,应该是气氛走向会很沉重的对话,谁成想温霖根本没接他话茬,而是道:“谁说我在追你?”

    纪峣:“????”你怕是把我当傻子。

    温霖笑道:“我这么做,这是因为我想这么做罢了。”

    纪峣:“????”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

    “以前我做一切事情的目的,都是为了讨好你,追求你,让你开心,然后能够得到你。所以我要试探你的底线,观察你的脸色,判断自己该怎么做。但是现在我不在乎了,只要不时时刻刻想着,“忍,我要得到这个人”,那我就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我订外卖给你是因为我想,送花给你是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吃饭也是因为我想。”

    现在的状态,好听点说叫做“终于解开了枷锁”,说难听点,就是放飞自我。

    纪峣沉默了一下,谨慎地选择措辞:“我可以选择拒绝么?”

    “当然。”温霖柔声道,刚才大言不惭地那个男人又消失了,此时坐在纪峣对面的,又变成了那个他所熟悉的,安静温柔的温霖。

    纪峣竟然在心里升起了一点感动——刚才那个温霖有点太陌生了,不是说不好,而是……就,陌生,他从未和那样的温霖打过交道,以前的他所熟悉的行为模式仿佛都被打破了,他有点抗拒那种感觉。

    然而这点慢悠悠从心底升出的感动,还没持续几秒,就像泡泡一样“啪”地碎掉了。

    温霖不疾不徐道:“比如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我们背后的沙发看起来很软,我很想把你按在上面……嗯,你懂的,最好到你奄奄一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瘫在上面默默哽咽的程度——像这么无礼的事情,你当然可以拒绝我。”

    纪峣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良久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已经是性骚扰了——那我现在想拿茶水泼你一脸,可以么?”

    温霖莞尔:“当然可以。”

    “对了,”他从容道,“记得水温别太烫。”

    纪峣:“…………………………”

    :

    ——于思远气得脑仁疼,他抓狂道:“我只是当时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你,谁说要跟你分手????”

    第147章

    Chap.65(补更)

    那杯茶到底还是没有泼下去。

    纪峣沉痛地再次证明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同理可证,只要温霖丢掉了偶像包袱,那世界上就没人能战胜他。

    ……不对,说不定有。老蒋那个装逼犯,如果脸皮也那么厚的话,大概两个人能斗得旗鼓相当。

    不,怎么又在想他。

    纪峣挥开心中的思绪,告别温霖,回到了公寓。他最近刻意避开了张鹤的行程,离开时比平时早,回来时比平时晚,就等着张鹤什么时候受不了了搬家——其实一开始是他打算搬走的,但是这里实在离公司很近,想想他们又不是撕破脸,如果急吼吼搬走张鹤怕是要炸毛,所以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当了不会碰面的对门。

    结果没成想,今天他家的门口,坐着一个人。

    是于思远。

    于思远坐在地上,看起来很憔悴,说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一周不见而已,他整个人却瘦了不少,本来就是刀刻斧凿般深刻的英俊面容,此时更显出落拓的美感。他正抽着一支烟,身旁放着一个包装很精致的小纸袋,和一个用几张人民币折成的烟灰缸,里头全是烟头。见到纪峣,他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了惊喜,他提起嘴角,下意识地笑了:“峣……”

    然而下一瞬,他欢喜的神情便淡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胆怯?

    纪峣弄不明白了,他印象里的于思远,虽然称不上是个自大狂,但也是很骄傲的性子,这样的神情放在他的脸上,简直有点惊悚了。

    他清了清嗓子,问:“你等多久了?”

    于思远慌忙把烟头按灭,局促地站起来:“没多久。”

    纪峣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装满了烟头的那个“烟灰缸”,估摸着应该有一个白天了,拿钞票做烟灰缸,看样子这人自打来了以后就根本没离开过。

    他好笑地问:“还知道不在门口制造垃圾,真是有素质啊,大少爷——吃饭了没?”

    问完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他叹了口气,打开门:“你的指纹不是录进门锁里了么?”

    于思远埋头收拾自己弄的垃圾,然后跟着他走进屋里,没吭声。

    进了屋,纪峣撂下一句“等着”,就脱了外套进了厨房,开火给于思远炒了份蛋炒饭。

    于思远亦步亦趋地跟着,尽管表情已经收敛得很好,可眼中仍旧流露出了一点茫然和怯意。

    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纪峣站在灶台前抡着锅铲,心想,就像彼得潘一样。

    彼得潘,是童话里永远都长不大的小男孩,会飞,住在永无岛,可以和小仙子交流,勇敢、天真、又淘气——还有一点点喜欢逃避现实。

    是个缺点很多,优点也很多的角色。

    热腾腾的炒饭上桌,纪峣坐在于思远对面,以手支颐:“吃吧。”

    于思远今晚沉默得过份了,他“嗯”了一声,接过勺子就埋头吃了起来,大概是真的饿狠了,哪怕饭粒滚烫,他也吃得狼吞虎咽,直到不自觉轻轻嘶了一口气。

    纪峣哭笑不得。

    他端了杯凉水过来,还很操心地嘱咐道:“慢点吃。”

    于思远一口气喝光了被子里的水,他的指尖摩挲着杯壁上雕刻精美的花纹,忽然红了眼眶。

    这是纪峣专门给他买的杯子。

    当时他哥住了进来,纪峣某天回来时带了一对很漂亮的杯子,一个自己用,一个给蒋秋桐。那天他正好也在,很不开心地问为什么他没有,纪峣笑着搂他的肩,哄他说明天给他买一个。

    他当时醋得不行,把纪峣按在怀里使劲亲,缠着纪峣说现在就要。纪峣笑得打嗝,一边说好好好一边趁夜出了门,赶在商场打烊前给他买了个杯子,比他哥那个更漂亮。

    当时纪峣把杯子递给他时,笑吟吟地冲他眨了下眼睛:“那对杯子是打折买的,两只加起来还不如这一个贵,你可以告诉老蒋,气死他。”

    他攥紧了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他确实很饿。

    之前在非洲,因为正好赶上暴动,在无政府无秩序的混乱中,当地物资短缺,管你是身家亿万的老总,还是一无所有的贫民,都只能省吃俭用,他的口粮,还是当地一家中国超市被砸以后,他趁乱偷抢来的。

    两袋五份的方便面,还有一袋旺旺雪饼,他跟助理吃了将近一周。

    回国后马不停蹄地回来家,第二天一早跟父亲说开后就跑了过来,但是纪峣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他不敢进门,也不敢离开,只能在门口等。

    抽烟也是因为饿,太饿了。

    纪峣瞧他这可怜样子,心里酸酸的,一抽一抽的痛,他没好气道:“不会点外卖?”

    随即想到,这里的安保措施很严,外卖必须要通过门卫打电话,确认是户主本人才能放行。

    “……”最后他也无语了,长叹一声,“傻么你,哪怕分手了,也不会不让你进门。”

    会飞的彼得潘带走了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带她进入了自己的永无岛,他们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但是女孩思念自己的亲人,她最终还是回到了家,选择长大,嫁人,生子,而彼得潘回了自己的永无岛。故事的最后,永远长不大的彼得潘来找已经成为人妇的小女孩,他没发现他们已经横亘了数十年的岁月,要履行他们一年一次的大扫除约定。

    纪峣注视着曾经属于他的彼得潘,心想这个大男孩,也是回来找他大扫除的么?

    在纪峣陷入这种文艺的伤感时,浑然不知“他的彼得潘”,被分手这俩字刺激得勺子都拿不稳了。

    一直积压在于思远胸口的情绪——多日以来的惶恐、忧虑、不安、焦急、压抑,这一刻终于压抑不住了,它们在他的胸腔中爆炸,于思远疼得弯起了腰:“哪怕……哪怕我把事情捅给了张鹤,你也不能就这样说分手,我不答应……”

    “????”纪峣顷刻从雾霭般的惆怅中抽离,难以置信道,“不是你甩了我么?”

    “????”这回轮到于思远难以置信了,他的面庞几乎因为过度的震惊变得扭曲了,“我疯了?我怎么可能会想要甩了你?”

    “……”纪峣终于发现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着一点误会。

    等伴随着于思远语无伦次的解释将事情捋清,纪峣彻底无语了:“谁让你把东西都打包带走了?”

    于思远无语凝噎:“我真的只是丢掉了洗漱用具而已,剩下的是我哥给我装的!当时他一股脑给打包了,行李是助理收拾的,我当时赶时间,上了飞机她才跟我说,还奇怪为什么把所有东西都装上了——我当时以为是你直接把我扫地出门了,你竟然以为我在跟你分手——”

    他气得脑仁疼,又哭又笑又抓狂:“我只是当时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你,谁说要跟你分手?”

    他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大起大落,上一秒地狱下一秒天堂不外如是了。

    纪峣却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脸:“好吧,知道我不是被你甩了,还挺开心的。”

    于思远的脸上顷刻绽放出了夺目的笑容,他最会顺杆子往上爬,下一秒把勺子一撂,兴冲冲地起身,拎着那个包装精美的小袋子就往纪峣手上塞:“我去的那个鬼地方,虽然穷得饭都吃不起,但是宝石的质量却很好,你看。”

    纪峣打开礼袋,里头是一个小巧的首饰盒,他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靛蓝色的钻石。

    “八克拉无瑕疵的极品,”于思远唏嘘道,“我是从别人手中截胡的,为了保住它,可费了我大力气。”

    之所以惨到吃不上东西,也是因为这点。这颗钻石本来是要拿去拍卖的,按市价起码在1000万美元以上,但是被他提前弄到了手,对方恨得牙痒,不敢真的下手弄死他,但也打算逼他就范,如果再晚两天的话,或者那天他没有去趁乱去超市顺东西,他就只能放弃了。

    大概出于男人那点微妙的心理,平时他本来是个再油嘴滑舌不过的商人,一点小功劳就恨不得把自己夸到天上去,然而此时,他却什么都不想说,只殷切地看着纪峣,用眼神催促他手下。

    纪峣从怀中掏出手帕——温霖的,他忘还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从匣中取出这颗美丽的蓝钻,它被切割成方形,完美的切割面让它在灯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

    “真美。”他笑叹道。

    于思远此时一点儿也不见刚才的卑怯小心,他洋洋得意地托着腮,背后仿佛具现化出了一根拼命摇摆的大尾巴。

    唔,大尾巴狼说的就是他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真美,”纪峣将它放回盒中,然后推向于思远,“但是我不能收。”

    “为什么?”于思远懵了,他千辛万苦把这玩意儿带回来,就是想要给纪峣。

    他其实对珠宝收藏没兴趣,但是在当地考察的时候,还是被那句“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给吸引了,哪怕知道这些璀璨夺目的东西本质上就是碳,还是忍不住动了心。

    他也想跟纪峣“恒久远”。

    纪峣看着他:“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只是误会!”于思远焦躁了起来,他现在有点理解跟女友分手时,下属为什么那么暴躁了,他现在也有点那种感觉——这件事不是误会么?说开了不就好了?

    纪峣摇了摇头。

    “不是误会。”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只,点上。于思远刚想问“你不是戒了么”,就听对方淡淡道:“是你——还有老蒋,你们完全不信任我。”

    刚才于思远吞吞吐吐告诉他,他心虚是因为把事情捅给了张鹤,认为他一定会恨毒了自己——这个论调当时蒋秋桐也提过,但是那会儿他精神状态不太好,没过脑子,此时终于算是弄懂了。

    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这两兄弟,虽然一直在追逐着他,但其实内心根本不相信,他们有在一起的可能吧。

    就像当时的温霖一样,每天都在用“也许下一刻就会分手”的心情,和他在一起的。

    混到这份上也太惨了点儿。

    “当然,”纪峣自嘲一笑,“我也不值得你们信任就是了。”

    :

    ——“纪峣,你抱抱我。”

    第148章

    Chap.66

    一般情侣吵架时最怕什么?

    当然是翻旧账。

    如果是不讲道理的翻旧账,那还有办法,如果是有理有据、还从旧账中上升了高度,最后以“所以咱们真的不合适”、“我没有翻旧账的意思,我只是累了”、“可见你根本不信任我”这种,基本可以说是完了。

    理论么?

    被发了无数卡的另一方,只能呆呆地站着,哑口无言、愤懑无力、满心不解。

    我们不是在说另外一件事么?为什么忽然就上升高度了呢?

    于思远现在就是这种状况,纪峣这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他简直有点迷茫了。

    他该怎么做?

    解释么?可他确实直到今天,直到刚才那一刻,才明白原来纪峣是真的在意他的——

    等等!

    于思远木了一下,险些被带入了纪峣的思维里,他脸上绽放出一个比刚才献宝时还要灿烂的笑容,然后直接将纪峣从椅子上拖出来,握住他的腰,来了个举高高。

    纪峣:“………………?”

    他瞪大了双眼,手忙脚乱地扑腾着想要下来,于思远却不管,死死箍着他,把他放到地上后又举了起来,一连好几次,最后甚至还转了个圈圈。

    现在的纪峣简直和刚才的于思远一样迷茫。

    他们不是在讨论分手和信任的话题么?怎么这货忽然就跟开了花儿似得?

    于思远饭还没吃完,并没恢复多少力气,抱了几下就有点喘,终于舍得将人放下以后,他却没放开纪峣,而是把对方紧紧搂在怀里,纪峣只听他包含喜悦地说:“你在意我!你真的在意我!”

    ……纪峣要再次重申,心里连这点数都没有,未免混得太惨了些。

    他刚要吐槽:对啊,这你都不晓得,我们还在一起干什么,互相折磨么——的时候,于思远便轻轻笑了:“所以说你这个人真是——”

    他边笑边道:“我为什么极不自信也不信任你,你难道不知道?怎么,你不但绿了我还有个白月光,就不允许我信心垮塌?”

    纪峣一噎,下意识道:“又不是我——”

    “又不是你求我——是是是,是我求你。”于思远仍旧在笑,他忽然觉得自己蠢得不行,他哥也蠢得不行,纪峣更是蠢得无药可救。

    他安抚快要炸毛的纪峣,将手掌轻轻盖在纪峣的后颈上,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对方,就像几年前他们相处时那样:“还记得咱们很多年前那会儿么?”

    他们从前在一起时,感情非常好,几乎没吵过架,没红过脸,那时于思远心里固然是很满足的,可满足之余也深深的不安,因为纪峣对他太好了,好到让于思远甚至觉得不真实。他自认自己这个男友其实并不称职,于是这份好便愈发让他心慌。

    其实现在的情况和当初也是差不多的。

    纪峣没有给过他们兄弟任何承诺,甚至按照蒋秋桐的笑言,“连一句名分都没有”,哪怕纪峣好得不得了,他却仍旧惶惶不可终日,担心被扫地出门。因为这个家伙,对哪怕是没感觉的人,也能完美履行自己的角色。

    ——更何况还有那个该死的、讨人厌的、阴魂不散的白·月·光!!!!

    他害怕很奇怪么?

    于思远低低地笑——他从刚才起一直在笑,笑着去吻纪峣的耳朵,低沉的嗓音撩得人身上酥酥麻麻的,他一个劲儿的叫:“峣峣,峣峣,峣峣——”

    纪峣耳朵红了,他受不了地往外挣,于思远却不放手,他含着笑意问:“你也喜欢我对么?你也在意我对么?早上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张鹤却在,当时他阴阳怪气地说些牢骚话,我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哇。”

    他用自己的鼻尖亲昵地去蹭纪峣的,这是他们原来很喜欢做,但是在重逢后,几乎在床笫之上都没做过的小动作,又磨磨蹭蹭去拿脸颊去贴纪峣的脸,黏黏糊糊地笑了起来:“你不但没有生我的气,还对张鹤说,这几年不私下见面了?哇——”

    他又哇了一次。

    然后又用那种带着笑意的、黏糊糊的、让人心底痒痒的声音,贴着纪峣的耳朵问:“所以,我对你很重要对不对?……好吧,再加上我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斩断心思,才要求张鹤跟你保持距离,但其中,肯定也有我们的原因吧?——不对,肯定有,绝对有——有很多。”

    他的语气越来越肯定,一双因为疲惫而黯淡的眼睛也重新闪闪发光起来,就那么炯炯有神地看着纪峣。

    纪峣从刚才起,就开始莫名窘迫了。

    他是惯会做戏、善于摆弄人心的情场老手,然而此时,哪怕他平时的口舌再伶俐,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于思远仍旧那样盈盈地笑着看他,不住地问:“是么?是么?是么?”

    他该怎么说?

    事实上跟他在一起时,兄弟俩的挣扎、无力、甚至于绝望,他都看在眼里,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事情的发展也是按照他预定的轨道走的。他们会因为一些事情越来越挫败,或者感到厌倦,最终离开他——这些都是他预料到的。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他现在应该冷冷地反驳于思远,嘲笑他的自大,或者不用那么绝情,只需要摆出为难又勉强的表情,欲言又止就可以了。

    可是……

    他看着男人孩子气的、闪闪发亮的眼眸,这是他好多年没有见过的神采。

    于思远在这沉默中领悟到了什么,他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落下了泪,他紧紧搂着纪峣,边哭边笑边咬牙切齿,纪峣的脸被他按在颈窝处,看不到此时他的表情有多扭曲,只听他在他耳边一声声叫着:“纪峣,峣峣,你真是个人渣,混蛋,骗子……”

    纪峣又头疼又无奈,却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深处,升出了一点点纯然的喜悦,那是一种很单纯、很轻松的快乐,让他也忍不住想要勾起唇角。

    于思远不知道发了多久的疯,然后才用带了一点点鼻音的声音说:“纪峣,你抱抱我——这种时刻,我们应该相互拥抱才对,你也要抱我。”

    纪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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