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来了,凌霄派这次来的人不是普通的修士,剩下的这八个人里,所有的动作都是经过夜以继日无休止地训练过的,没有了视力,他们依旧能靠着对灵力的感知将萧逸珺几人打得连连败退,心智非正常人,不能让金丹自爆,想要脱身,须得利用无限放大他们心中的恐惧。
法器灌输灵力需要点时间,他继续表演,感叹光阴似箭,这次没用上少爷的称呼,“宫思云,我记得我们年幼时关系不错吧,我将你救了回来,派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上等的医师替你疗伤,你时不时给我讲些凡间的趣事,怎得现在变成了这幅光景?”
“我...”
“我知道,你不必说,莫泽阳的挑拨离间是我意料之内的,他以后不再是我柳家人,你我情分已尽,我无话可说,这次就当了解吧,生死有命。”
“生,死,有,命......可我从未信过天。”宫思云眼中一片血红,手上暗暗蓄力,罗盘引导着地面上下晃动,地形竟眨眼间改变,柳涵几人耗费数天布置的阵法不翼而飞,不等他们反应,宫思云下一瞬灵力突然爆发,浩瀚的灵力不断在周身翻涌,凌烈的剑气伴随着肃杀之声,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柳涵心口。
柳涵把一半灵力都输进了法器之中,随即催动法器。
他本就是抱着逼死的决心来的,脑海中无数画面闪过,从出生被抛弃,被柳涵就回,被莫泽阳蒙骗,被师尊利用杀人,幻象一步步侵蚀着他的内心。
最后,如他所愿,没入腹部的长剑带来的剧痛,和脑中回响的场景混作一团,他瘫倒在地,鲜血从嘴角流出,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言灵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巨大的身躯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杂草,狼狈不堪,嘶吼着从抢走了宫思云手上的罗盘。
与此同时,谢井发出的惨叫声响彻天地,陷入幻境的黑衣修士生生抗住了令他万念俱灰的苦楚,入魔似的选择用剑劈向俞瑾垚,谢井脸色猛地大变,侧身想要拉他离开,奈何还是慢了半拍,左手被对方击中,剧痛让他丢下了长剑,整个人倒退数步,倒在俞瑾垚怀中。
萧逸珺截那人剑柄,怕人入魔自爆,便用藤蔓勒住脖颈,直至人毙命。
夏承安再也等不急,躲开几个发疯的黑衣人,飞奔到众人跟前,“没事吧!”在树上看得他心惊肉跳,这个剧情应当是萧逸珺为了保护柳涵,被宫思云砍下一臂,怎么真的发生了,却是发生在谢井身上?
俞瑾垚面色白得跟纸一样,抱着谢井缺了一只胳膊的手发抖。夏承安把药粉胡乱洒在创口处,眼瞧着还有六七个活人,“快走,跟那只狐狸走,先走了再说!”
话落冒着腰跑了,在夜色中不见人影。
柳涵呆愣愣的盯着指尖,半把剑就这样刺进了宫思云的身体里,大片的血永无止境地往外流。
他就这么死了...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柳涵,快走。”夏承安没胆子去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宫思云,就着他的手,把寒霜从身体里拔了出来,刀刃碰撞在人血肉之躯的摩擦声使人不寒而栗。
他用力拖着柳涵跟上众人。
昨天心情不好就没更,哎。。。
赤狐族的山头
鲜红的血浸透了空气,让人窒息般无助。
“啊.....”
“坚持住。”
俞瑾垚背着谢井,面无血色得咬紧下唇,脚步仍旧稳健,萧逸珺在一旁帮忙扶着。柳涵拿走言灵嘴里叼着的罗盘,被夏承安拉着边跑边琢磨,“言灵你去驮...算了,你们朝这个方向跑快点儿,离了法器那群人很快就能脱离幻境,别让他们追上了。”
他记得宫思云在波动这个罗盘之后地面转动了几下,阵法随之消失,必是这罗盘搞的鬼,能够瞬间转换地形......五蕴秘盘?
难怪他们走不出去,凌霄派那老头用的也是阵法,利用五蕴秘盘在凌霄派四周林子布下结界,只能进不能出,所有人的行踪皆可以用秘盘追踪,无所遁形,范围内任由掌控者随心所欲,虽不可随意捏造变幻场景,但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那老头儿能把这东西交由宫思云使用,莫不是认不了主?
他催动灵力,从中感应到脚下阵法的雏形,没了那人输送灵气,结界弱了许多,心中一念闪过,这秘盘便指向一方,他侧过身和夏承安掉转了位置,“往左跑,别停。”
夏承安知晓他是发现了怎样出去,然而,和原著相差甚远——里柳涵有伤在身,服下数枚丹药都无济于事,后又遇宫思云追杀,这时候的宫思云不知真相,多年怀恨在心,这次就对柳涵下了死手。
柳涵用尽了天才地宝,奈何内伤未愈,外伤遍体,不能发挥出法器真正的实力;萧逸珺断了一臂,体内金丹出现裂痕;俞瑾垚强行以丹药提升修为,水淹了大半树林,几人得以逃脱。
现在......注定的剧情会因此而改变吗?
他们不断往前跑,秘盘上的一点跟着闪动,柳涵的灵力遭受到排斥,抬头所见,暗无天日的空中是波动的灵气。
“嘶——啊!”
“柳师弟,还要继续下去吗?”
谢井实在疼得厉害,伤口是止住了血,断臂之痛犹在,如此严重的伤想忍着都难,萧逸珺看不过眼。
柳涵没听他说话,松开夏承安的手,向后做了个手势,“等等...停下......再往前走几步。”
几人屏息凝神,注视着他的背影。
“言灵?怎么了。”
巨狐“咻”地一下跳了出,探身嗅着面前空无一物的草地,摇晃尾巴甩到了柳涵腰上,“你对着五蕴秘盘再看看,小爷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往里面注入的灵力越多,结界显示的越清楚,言灵闻的那块地方恰好是结界的边缘。
“用得着看嘛,肯定是这里,不是这里也我们也走不了了,谢井受了重伤,再逃下去又是一场硬仗。”
言灵额前飘出一抹白光穿过屏障,“这是赤狐的味道,外面可能是他们的巢穴,要不要进去看看?”
“你说什么?这是赤狐的山头?”柳涵惊呼出声,凌霄派外围竟是赤狐的地盘,怎么可能?
几人齐齐看向那道屏障,他们即使走得在远,也不会来到妖的地盘,这......
夏承安却是定下心来,是赤狐就好办了,走向和原剧情一样,大家都有救了。
他摸摸言灵的脑袋,“你鼻子真灵,这样都能闻得出来。”
“这会不会还是幻境,阵法什么的?”谢井面上血色全无,半边肩膀草草用绷带绑着,嘴唇苍白干裂。
柳涵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在地上放下一盏玉灯,“应该不会,言灵自己就是狐族,对幻境了如指掌,它确实闻到了同类的味道,不会弄错的。”
俞瑾垚放下谢井,搀扶着他,“嗯,既然不是幻境,可有进去的方法?”
大家心知肚明,以他们如今的状况,前面是唯一的明路。
“几族关系并不对立,我们进去避避风头而已,他们会同意的,一旦进去,本少爷就有办法给家里传信。”柳涵身上干干净净,一贯艳丽的脸上迸发出杀意,“进去的办法当然有,你们是要温柔点的,还是...”
俞瑾垚闻声点头,将谢井轻轻拽到他身后,没等他说话,跟着柳涵随行的夏承安便抢先答道:“温柔点的,柳师兄,麻烦你看看我们五个人现在的情况,谁还有力气强攻啊?”
“本少爷这是...”
“您还是省点力气吧。”他想反驳什么就被捂住了嘴,没办法,只能指挥着那只叫言灵的巨狐施展咒法。
周围分明寂静无声,隐形的声波却时不时传进耳朵。
柳涵捂住夏承安的耳朵,然后对几人道:“捂住耳朵,这是他们狐族特殊的信号,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带我们进去。”
夏承安要去帮他,被他用胳膊肘挡住了,做出口型,“不用”,他点头就这么进进看着他,跟宫思云打了那么久,又跑了这么久,他额头上一点汗也没有,嘴里微微喘着气,凑近了看面皮上透着红晕,肌肤吹弹可破,这么张脸,要是像原著里一样划破了,他会很心疼的。
眼前音波阵阵,先是强烈,而后慢慢平缓,捂在耳朵上的温度突然消失他才反应过来。
”看什么呢...”柳涵脸色一青一白,夏承安的眼神实在热切,他忍不住退后了几步,“坐下来休息,他们很快就出来接应。”
夏承安挠挠后脑勺,“哦,是有些累了,跑了那么久。”他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出力最少的就属他。
萧逸珺将手里的瓷瓶递给谢井,“给,谢师弟先坐下休息吧。”
“萧师弟还是自己留着吧,他可以坚持。”俞瑾垚一手挡住了萧逸珺的好意,“丹药需得用在关键时刻,收好吧。”
“......小师叔说的是。”萧逸珺无法,转身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
谢井看俞瑾垚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差异,似乎没想到他会代替自己拒绝,俞瑾垚垂下头,声音淡淡:“不用他的,等进去了,我亲自给你上药。”
谢井到这份上了都能苦中作乐,“好啊,那你可得给我用点儿好的,我怎么感觉还在流血呢?”
夏承安爬过来摸了摸伤口四周被血液浸透的衣料,“好像真的没止血,不会是那个药的效果不好吧,不会啊,柳涵给的效果差不了,你是不是什么特殊体质。”
“夏师弟别开玩笑了。”萧逸珺难得笑不出来。
“你应当没感觉错,血止住了一部分,但不能完全止住,他们估计在刀刃上涂了什么。”柳涵抱胸站在他们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走吧,别聊了,狐族来接了。”
谢井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扯了扯嘴角,“我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吧。”
“过来过来...”夏承安悄悄向他打了个手势,谢井艰难爬起,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把他拉到了树底下。
“到底怎么了?”
夏承安没想隐瞒,“谢师兄,我在一本书上听说过,赤狐族有一法宝,能修复人残缺的躯体,你到时候别急,我和柳师兄帮你取来。”
“此话当真?”
“当真,我等会儿去说,你别乱动,好好休息就行。”
“...好。”
谢井回来时脸色好了很多,他可不想下半辈子当独臂杨过,看俞瑾垚不打算多问,他舒了口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承安这么做是为了两全,不该受伤的谢井受了伤,那属于萧逸珺的机缘就得给谢井,以此来达到平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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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涵捡起地上的玉灯,“你跟谢井说什么了。”
“师兄,谢井的胳膊应该有救吧......”
“我到时候问问他们族长,有什么办法。”
正说着,面前的屏障裂开了一道缝隙,几个穿着兽皮的青年人从里面走来。
柳涵把言灵推了上去,“他是九尾冰狐,找你们族长做笔交易,放我们进去。”
几名青年让开一条路,躲开言灵的视线,“大人里面请。”
“跟上。”
夏承安抓着柳涵的衣袖,青年将他们带到了一处住所。
“还请诸位在此稍作休整,大人您......”
“嗯,你带我去见你们族长。”柳涵在夏承安耳边耳语几句,才带着言灵走。
夏承安挨着枕头就是躺下了,心累不已,耳边是几人交谈的声音。
萧逸珺身上满是血污,衣服是穿不得了,“师弟,我先出去处理一下,你们不用担心。”
“好,我给谢井处理一下伤口。”
俞瑾垚才犹豫着问道:“需要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吗?等下好上药。”
“好,那就麻烦小师叔了。”谢井心情很好,不在意在朝他挪近了几分。
眼前,他身上衣物残破不堪,鲜血滴得到处都是,伤口那里源源不断渗出血来浸湿了绷带。
“嘶——疼!”
“忍忍。”
俞瑾垚小心地解开他的腰带,解开绷带,脱外袍和里衣服扔在地上,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块帕子,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全程谢井双拳攥得死死的,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怎么可能不疼呢?
“好了,等药来了就行。”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夏承安眼睛发直,谢井和他都是突然冒出来的角色,这次还顶替了攻一的戏份,是否有什么潜在的联系他未能察觉呢?
“血止不住,我先帮你接着。”
“是要接着,等会儿血流干了再给我灌回去,你用什么接的?”
“法器,暂时的,不碍事。”
“你厉害,厉害。”
“不疼了?”
“还行,等候儿问问柳涵有没有办法。”
太阳逐渐升起,木门打开的“嘎吱”声惊醒几人。
“本少爷来了,谢井!不用药了,本少来给你找了了好东西!”柳涵单手抛着个灵器,走得很是惬意,八成是和谈的结果不错。
夏承安沉静在自己的推理之中,没听见门口的动静。
谢井仿佛看到了希望,“这是?”
“能把你胳膊接上的好宝贝,本少爷可是跟他们谈了不少条件他们才肯借来用用的,就当还了上次欠你们的人情。”
“可他的胳膊......”后半句话俞瑾垚没忍心说出口,连他都看得出谢井眼眸中的光亮黯淡了大半,难道就连最后一丝可能也无法实现了吗?
“啧,”柳涵不屑一笑,“夏承安?”
无人回应。
“夏承安?夏承安?”
还是无人回应。
“夏承安——本少爷要胳膊!”
夏承安装了一下,仿佛猛然惊醒一般,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哦哦哦!”捧着一直带血的胳膊,“之前趁乱捡了放储物袋里了。”
柳涵得意,“看吧,还是我的人机灵。”
他永远不会拱手让人
“族长。”青年领着柳涵进了屋子,言灵缩小了点身体才勉强挤进来,赤狐族火焰形状的标志刻在木墙上,格外醒目,按照标志的大小,这个部落绝对不仅仅是个小分支。
族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颤颤巍巍地在桌边给倒茶,一听传报,端起的茶盏咣当一下落在桌面,看到言灵蓝色毛发的瞬间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当、当真是九尾冰狐?”
言灵的九条尾巴以幻术掩盖,一向不以真身示人,这会儿大大方方地放出了九条尾巴任人观瞻,头颅高昂,前腿弯曲,神态倨傲,“小爷乃是九尾冰狐末代后裔,尔等见我怎不跪拜?”
“参,参加灵狐大人——”族长撩起衣摆,诚惶诚恐地拉着一众人跪倒在地,“小人方才实在是太过震惊,一时间忘了礼节,还请大人见谅。”
“啧,行了啊,”柳涵两手环胸,隔空用灵力扶起老人,“你不用听他瞎说,我们几人是天衍宗的弟子,被凌霄派的人追杀逃到此处,先在你们这儿避避难,一旦他们找来,我们就走,不会叫你们难做。”
言灵对着仍旧匍匐在地的人龇牙咧嘴,“哼。”
“这是报酬,里面各种丹药都有,拿着吧。”柳涵一挥手,数十个瓶子堆满了方桌。
族长眼神更加敬畏,炼丹师在整个大陆都极为极少,他们族群里有一位已经是天赐的恩惠,这么多的丹药不要钱的往外送,他真是第一次见,这少年到底是何身份?无比珍贵的丹药随手送人就罢了,还能让灵兽九尾冰狐心甘情愿做他的灵宠......
活着这么些年,族长也算是见过大世面,脑中飞快闪过几种可能,不动声色举了一躬,“大人尽管放心,我族与那凌霄派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行事作风不端,没想到他们竟对几个小辈暗下杀手,实乃小人之举,老夫不屑与他们来往,今日无论是谁遇难,老夫都会施以援手的。”
柳涵不在乎这老头是什么态度,心中记着夏承安的话,沉吟一阵,幽幽道:“嗯,无事,这些东西你拿着吧,不值一提,另外...我朋友断了一臂,一直血流不止,你可有办法救治?”
“这......”族长迟疑了会儿,恍然大悟道,“有有,我族内有一法器,能将人断肢重新连接,但凡保存好自身躯干的,都能起到作用,大人不如拿去试试?”
“行,你给我吧,用完就还你。”
“好好,我这就将灵器取来,大人只需往里逐入灵力即可。”
“多谢。”
柳涵将他与族长之间的事三言两语总结了下,利用灵器把谢井断掉的胳膊接上,伤口肉眼可见的结合起来,再恢复如初。
“哇——”
夏承安见不得血,眼睛半睁不睁,两腿发软,“你动动试试。”
“你确定,好不容易连上,掉了怎么办?”
柳涵:“听他的,你动一下试试,要是灵器没用,再想办法。”
谢井无奈用上灵力,顺着静脉流入左臂,暖意涌上金丹,在俞瑾垚的搀扶下左右摆了摆,骨头之间脆弱的关节似乎已经接上了,“别!别动了...应该接上去了,就是不能剧烈运动,还得养一段时间,给我找个绷带吊着吧。”
几人松了口,自顾自运功调息,身上大伤小伤在丹药的疗养下恢复极快。宫思云没来的那几天,大家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修炼必须要在安全的情况下,被代理打断轻则静脉堵塞,重则灵力倒流,他们就算没事干坐那儿闲聊,都不打坐,所有人脑子里那根弦始终紧绷着。
“终于能休息会儿了,太累了,身心疲惫。”夏承安倒在床上,自言自语。
寒霜从宫思云身体里拔出的感觉顺着冰冷的剑柄刺激着他每一处神经,毫无生气瘫倒在地的模样夏承安忘不了,合上的双眸配上挂着血丝的嘴角,那是一种得偿所愿,想要解脱的神情。
宫思云若是真的决心赴死,那这一切便他早有预谋,连真正的实力都没拿出来,对比原著中的惨烈,他们这次除了谢井受伤较重,其余人并无大碍。
他会死吗,能死吗,似的了吗......拿了攻二的剧本,死得这么轻易可能吗?
身体累得发虚,脑子却异常清醒,外面天完全亮透了,独独萧逸珺不在场,他一下子警觉起来,“萧师兄人呢?”
周围无人应他,一个个全在修炼,萧逸珺刚来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不行,他得去盯着点,赤狐族有些东西不是他能碰的,提前触发剧情会害死柳涵的。
他看了眼柳涵,拿走了被随手放在桌上的灵器,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旁边住了几户人家,门口有个大娘在晒干草,上前询问道:“大娘,这儿附近的水源在哪儿啊?”萧逸珺说要去处理一下身上的血迹,先从河边找起。
“你是......”突然冒出来个外族人把她吓了一跳。
夏承安简明扼要,“我是天衍宗弟子,来赤狐族避避风头,想去河边洗把脸,劳烦您给我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