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却被楚父一脚踢在腰上，顿时没了声音。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越往里走，柳清霜的呼吸就越急促。

    在推开房门的瞬间，她的脚步猛地顿住——

    床上躺着一个形销骨立的老人，身上插满管子。

    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管，看到我们时明显慌了神。

    “你们在干什么？”柳清霜厉声喝道。

    其中一人慌忙把针管藏到身后：“楚、楚总吩咐……”

    我走到床边，看着老人青紫的嘴唇和异常起伏的胸口。

    墨影已经无声地制住了那两个“医生”，从他们口袋里搜出几支未使用的药剂。

    “氯化钾。”墨影低声道，“致死量。”

    柳清霜浑身发抖，却出奇地冷静。

    她轻轻握住父亲的手：“爸，我回来了。”

    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白先生也来了……”

    老人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微微转动。

    “把这个喂给他。”

    墨影从门外进来，低声道：“楚家父子想跑，被我们的人拦住了。”

    我看了眼床上渐渐恢复血色的老人，转身向门外走去：“照顾好你父亲。”

    “您……”柳清霜欲言又止。

    我在门口停下，没有回头：“柳家供奉我百年，这是你们应得的。”

    走廊尽头，楚家父子被按在地上。楚母瘫在一旁，妆容糊了满脸。

    看到我时，楚父开始疯狂磕头：“白先生饶命！都是那个贱人……”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你知道么？”

    我轻声道，“柳家的海棠，最喜欢用血浇灌。”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裤裆渐渐湿了一片。

    我站起身，对墨影说：“把他们带到地窖。”

    顿了顿，“记得带上铲子。”

    楚家地窖里弥漫着血腥与霉味混杂的气息。

    楚庭闻被特制的铁链锁在墙上，每动一下，倒刺就会扎进皮肉更深一分。白媛媛蜷缩在角落，昂贵的礼服早已破烂不堪。

    “白先生！”楚庭闻看到我时，铁链哗啦作响，“那些绑架案都是柳清霜自导自演！我有证据——”

    我抬手打断他，墨影立刻将一台平板电脑递到他面前。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监控录像：白媛媛怎么串通好那些人，又是怎么在婚礼后台扒开自己的衣服。

    楚庭闻的瞳孔剧烈收缩。

    我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需要我播放你是怎么教她栽赃的吗？”

    白媛媛突然尖叫着扑来：“是庭闻逼我的！他说只要毁了柳清霜的名声，就能——”

    “闭嘴！”楚庭闻暴起挣扎，铁链深深勒进他的手腕，“贱人！明明是你提议用苦肉计！”

    白媛媛哭喊道：“白先生！都是他逼我的！柳叔叔的药也是他换的！”

    “臭表子！”楚庭闻怒吼。

    我吩咐墨影：“告诉那九十八个人，只要能让白小姐‘开心’，他们的惩罚可以减半。”

    白媛媛像被掐住了嗓子，哭声骤然停止，下一秒直接被拖了出去。

    楚庭闻终于崩溃了：“你要什么？钱？权？女人？我都可以给你！”

    我笑了，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我的身份。

    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要柳清霜失去的东西。”

    “我给！我都给！”他疯狂点头。

    “不。”我轻声道，“我要你亲眼看着，这些东西是怎么回到她手里的。”

    三日后，江城商界大地震。

    楚氏集团更名柳氏，所有资产完成交割。

    参与拍卖的九十八位宾客，家族企业接连爆出丑闻，股价暴跌后被神秘资金低价收购——这些资金最终都流向了柳氏。

    医院顶层的VIP病房里，柳文铭已经能坐起来喝粥了。

    “白先生。”他看到我进来，挣扎着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