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荣王太后皇上 本章:第9章

    府医站在一旁,又是无奈又是尴尬,他劝道:“柳姨娘,你先腾个地儿,这样我才好给二小姐诊治。”

    柳姨娘又哭了一会儿,让开了,又急又忧的冲府医道:“你快去给安儿看看啊!”

    “是,是。”府医无奈的应着,便上前俯下身子掰开年安笙的眼睛查看,又诊了脉。

    柳姨娘忍不住问道:“洛医师,我们安儿怎么样了啊?”

    洛医师心里皱眉,面上却不敢显现出什么,他招了招手让药童过来:“不急,待我给二小姐施上几针。”

    柳姨娘看着中指还长的细银针没入女儿的皮肤,不忍的别过头去,就此错过了洛医师额头渗出的几滴汗水。片刻后,她忽的听到一身微弱的轻咳,立马一转身捏着手帕又扑了上去。

    “安儿,安儿,我的安儿,你醒了是不是?”柳姨娘看到女儿眼睛睁开细微的一条缝欣喜若狂。

    年安笙的双眼就睁开了几毫米,什么都没有看见,用尽全力转动眼珠子,眼前也只是一片雾茫茫的,说不清到底是清醒还是没清醒,也没坚持多久,年安笙眼睛一闭又昏了过去。

    柳姨娘急得不行:“洛医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安儿怎么又昏过去了?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洛医师心里也是一个咯噔,连忙上前把脉,这次收回手却舒了口气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事了,二小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累了又加上受惊过度昏睡了过去,两天内就能醒来,再之后多给二小姐补补就能补回先前那般。”

    柳姨娘闻言一喜,笑容却只一闪而过,继而幻为一声叹息:“唉,若是安儿没出这遭该有多好。”

    她说着,眼里多了一些怨气,要说落水这事没有大小姐一点手笔,柳姨娘是不相信的

    大夫人她,从来就看不得她们娘俩好。

    柳姨娘心里怨气满满,却忘了,她的女儿落水,年华笙也要跟着回来,除了那一点与留在宴会上相比无甚大用的好名声,到底是吃亏了的。

    洛医师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柳姨娘坐在床边,心疼的将女儿的碎发捋到耳后,嘴里呢喃着:“安儿啊,快醒来吧。”

    那些贵女算什么,只要她的安儿胆子大些,再按照她所说的去做,那皇子妃的位置,定然是她们安儿的,更别说哪里轮得到年华笙那丫头。

    年安笙苍白着唇静静的躺在床上,胸口的起伏微不可见。

    ******

    遵守着和小太子的承诺,禅悦这几日果真一丝肉都没有沾。

    平日里早午膳都是在各自的院子中用,一家人只有在晚膳时才会在主院中到同一张桌子上用膳,是以禅悦这几日的食素行动并没有受到大家长们的关注。

    三天过去了,禅悦莫名其妙不仅没有瘦上一些,反而脸颊还圆润了些许,她直呼灵异事件。

    第17章

    不同

    婢女小花无奈的道:“主子唷,一日三餐都吃糕点,自然是会发胖的。”

    也不看看那些糕点里加了多少的糖和油,才会有这样好吃的味道。

    禅悦一愣,就在小花以为她要发表什么看法时,她缓缓的道:“果然……果然人还是得吃肉的啊。”

    “今天中午我要吃梅菜扣肉!”

    小花叹了口气,亲自走去厨房吩咐了。

    厨房里的胖厨子对她挺和蔼,准确来说长公主府的氛围都挺不错的,家里没有乱七八糟的小妾,就没有拜高踩低,没有阶层高低,府里每一位都是正正经经的主子,都得兢兢业业的伺候。

    当然,最大的主子仍旧是长公主,毕竟这是长公主府,而不是什么禅府李府王八府。

    胖厨子耐心听了小花的要求后,拍着胸脯应承下来,而后又捞起一块刚出锅冒着热气的油墩子用油纸包了给小花:“咱们做着玩的,你也尝尝。”

    “哎,可谢谢你,我就好吃这个。”小花笑眯眯的接过,不见外的直接咬了一口,又脆又焦香的口感让她更是满足的眯起眼睛,鲜香味在嘴里肆意。

    胖厨子看她接受自己的好意自然也高兴,他嘿嘿笑了两声:“主子们吃不得这些普通玩意儿,咱们用来打打牙祭还是不错的。”纯用油炸的东西,普通老百姓可吃不起呢。

    小花听了心里一动:“这可不好说,我们郡主说不得也爱吃……这样吧,这油墩子中午也送一小盘来。”

    胖厨子迟疑道:“这、这不好吧?”给主子吃萝卜丝饼,没听过哪家大院里的厨房这样干的,这还不是早膳,是正正经经的午膳。

    “没事,反正主子若是不爱吃,不动就是了。”小花无所谓的说道,在她看来,她们主子就爱吃这种小东西呢,这话只是为了安抚胖厨子。

    胖厨子听了只好答应,不过临中午也没敢送上去太多,就用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白瓷盘子装了没有巴掌大的两个。

    因为是给主子吃的东西,他还将油墩子的形状做的更规整了些,炸完金灿灿圆润润一个在盘子里,这么看来倒是有那么些意思。

    胖厨子心里忐忑着希望禅悦不要生气,那他可猜错了,小花不愧是禅悦的贴身侍女,她将自家主子的口味喜好琢磨的十分清楚,禅悦看到那两个油墩子果然十分喜欢,送回去时盘子空了。

    胖厨子收着盘子,嘀嘀咕咕的:“真喜欢呀……”

    小花笑道:“咱们郡主就爱这些,以后厨房里琢磨出什么小吃也可以送来试试。”

    “知道了。”胖厨子应道。

    油墩子这种东西嘛,比起当饭后点心,还是吃早饭更合适一些,许是因为新鲜,禅悦一连好几天早饭吃的都是这个,更是直呼前些天她茹素的时候怎么不送上来。

    因为禅悦的喜爱,胖厨子有了些信心,之后也尝试着将油墩子这样小食送上了其他主子的餐桌,出乎意料的,大家的反馈都不错。

    胖厨子摸着自己的三层下巴想,莫非这就是主子们山珍海味吃多了,就想要清粥小菜换换口味?

    日子一晃半月过去,这一日,禅父起晚了,即便他在朝中只挂了个闲职,但迟到总是不好的。

    早膳是来不及吃了,正好小厮说厨房里有新做好的油墩子,禅父叫人包了两个塞在袖子里带上。

    众所周知新鲜油炸出来的炸物是带着香味的,禅父站在金銮殿的后排,看着前头层层叠叠将他挡住的官员,再闻着袖子里传来的霸道香气,终于忍不住了。

    细微的咔嚓咔嚓声响起,伴随着阵阵食物的香气,在禅父周围的官员们都咽着口水朝他望过去,不知哪个可怜的小官肚子咕噜一声。

    禅父被围观吃独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将另一个油墩子分享出去,馋嘴的众官员眼睛亮了,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出去。

    后排官员不愧是摸鱼惯了的,经验丰富,那手一伸一缩都晃出了残影,再一看,禅父手里就空了。

    每个人大约分了大拇指那样大的一块,这一点就尝了味道,都不够塞牙缝,很可怜的,除了吃了一整个油墩子的禅父,大家的肚子都咕咕叫的更厉害,原本没有叫的肚子也开始奏乐了。

    再后来,大约是被周围的人传染了,禅父只填了一点底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金銮殿后排简直一整个高低三重奏。

    今儿不知道怎么了,前头朝会开个没完,还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后排官员们几乎是竞走着跑出金銮殿,出了宫呲溜一下就进了自家马车,急切的催促马跑快点,再快点。

    在宫外等候着自家大人的车夫们:皇上今日到底讲了什么重要的事啊?

    禅父亦是,以后到家,连着吃了八个油墩子,加上在朝上吃的就是九个,在胖厨子看是吃了十个,完全惊呆了众人。

    晚上一家人在一桌上吃饭,禅悦也听说了这件事,问了禅父后得知今日早朝发生的事,听到众官员的反应,她觉得好笑,她忍笑,她忽然想到什么,她开始沉思。

    最终她拍案做出决定,她向餐桌上的家人们宣布:“我打算开一家朝食铺子,就卖油墩子!”

    禅父听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并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反而眼里透露着丝丝赞同,禅明熙还在为自己今日份的功课而烦恼,并没有反应过来,禅母则直接表达了对她的支持。

    “你已经这个年岁了,确是需要学着如何管理铺子了,为娘给你准备的那些嫁妆里也有不少铺子,如今你开这个朝食铺子,正好试着锻炼你的能力。”禅母道,“一会儿我便吩咐下去,明日开工,尽量让你早日得到你要的铺子。”

    禅悦没想到她一个开早膳铺子的提议,居然能得禅母这番解析,实际上她只是脑袋一热也想走一把穿越女主的致富道路罢了。

    就是那种三分钟热度,但凡过一天都能放弃的决定。

    没想到真能成现实,不过结果是好的就行了,她娘真给力。

    禅悦当即搀着禅母的手臂来个猛女撒娇,给禅母哄开心了,铺子是直接买的,装修三日就完工了。

    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官员们上朝的必经之路,她禅悦的小铺子,开!张!啦!

    铺子不大,约莫三十平方米左右,最外侧垒着灶,灶上两口大油锅乘满了油,里头空着的地方摆了三张桌子,不过应该没什么官员会有空进来坐。

    第一天上□□悦就光荣的迟到了,和店里一个厨子一个打杂的大眼瞪小眼,她咳咳两声:“开张吧。”

    正好赶上官员下朝的时候,不晚,不晚,下朝人流量也大,也能卖。

    目前店里只卖油墩子,这可比当初禅父带朝上去的要大,手掌大小一个,能遮住禅悦小半张脸,材料是不值钱,但油值钱,是以定价卖六文钱一个,比肉包子还贵。

    不过都做官了,大人们也不在乎这几文钱的,百姓买不买的看自己,禅悦主要就是想赚这些官员的钱,炸物的味道最是香,都不用招呼,就有穿着官服的大人闻着味儿过来了。

    “此物多少钱?”

    禅悦忙说:“六文钱一个,今日新铺子开张,十文钱两个。”

    果然对方没有嫌贵,直接掏钱买了两个,禅悦捧着今日开张第一单的十文铜钱很是高兴。

    禅悦估计错了,若是上朝前是不会有官员进铺子坐的,但是下朝了,大家还是很空闲的,见开了新铺子,纷纷邀同僚一道前往坐下聊天,没一会儿铺子竟坐满了人。

    好在早先备了些茶水,这会儿正好又能售卖,不是多好的茶,二十文钱一壶,够解渴。

    渐渐的禅悦就放开手了,铺子里两个人完全忙的过来,她若是有心思就帮一把,没心思就在灶台后坐着嗑瓜子,你别说,听这些官员们唠嗑还挺有意思的,是同三公主在一道吃不到的瓜。

    比如谁家又迎进一方美妾啊,这美妾是在某家楼里花了百两金子赎身回来的,家里的正房夫人和新进府的美妾打起来了,结果老爷上去劝架被抓破了脖子啊巴拉巴拉的。

    禅悦特地仔细瞅了一眼,看着人脖子里真隐隐有几道抓痕,顿时更加乐不可支,不过只表现在心里,她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哈……

    不仅这些,听到后面,她居然还听到了她的老乡,刘若素的八卦。

    刘若素又作新诗了,是那首他们老家初中必学的“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1]

    有人在夸这诗好,有人则皱眉道:“刘小姐这回作的诗比起先前的也太……”

    太不相同了。

    有许多人都发现刘若素作诗的风格每一回都相差甚大,就好似,这诗不是同一个人作的一般。

    “那又如何,这更能证明刘小姐满腹经纶……”

    “可是……”

    两个青年官员为此争论了起来。

    还有人从不同的角度批判:“刘小姐一个姑娘家,怎么好跑去城门口观察一个老汉那么细致,如此不重视闺誉。”

    禅悦从早上听到下午,渐渐的人少了,她啪啪将自己手里的瓜子壳丢进火堆里,又拍拍自己的裙子,走出铺子,忽然发现他们铺子连牌匾都没揭。

    ……算了,都快关门了,不过是小事,不影响做生意,还是明天再说吧。

    回到长公主府,禅母坐在主院中,手中茶盖磕着杯沿,听到动静,她一个抬头,禅悦总觉得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杀气,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禅母看到女儿这会儿怯懦的样子,气笑了:“禅明悦,你胆子挺大啊,我让你开个铺子去学着管理,谁叫你真的去帮工了?”

    第18章

    争论

    “亲自到场管理……不是更负责吗?”

    禅悦试图说服禅母,然而对方又怎么可能会被他一个黄毛小丫头绕过去,最终禅悦惨败,禅母禁止她再去铺子里帮工。

    禅悦鼓着腮帮子应下,说实话不是很情愿。

    昨日她坐在铺子里嗑瓜子、听八卦,可欢快了,她都听上瘾了,对于一个吃瓜人来说,再没有那样好的地方了。

    她前脚答应,后脚就想着,禅母是不让她去干活,又没说她不能下去视察,这回她什么都不干,就坐在灶台后头听八卦还不行吗?

    再说,她招牌还没揭呢。

    为了表现她不是去干活的,这回她将小花也带去了,有了昨日的经验,她没有再想起个大早,而是挑了快下早朝的时候出门,到了铺子,刚好看到远处有稀稀拉拉的官员朝这里走来。

    因为他们油墩子的价格并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承担的,是以这会儿铺子里并没有其他客人,趁着这个空余的时候,禅悦连忙招呼两个店员将他们的招牌揭了。

    瓜来朝食铺——正式开始营业啦!

    他们的招牌同旁的铺子沉稳大气的棕色木质底不一样,底色为稍浅的墨绿色,前两个瓜来用浅金色以花体显现,后三个字则是普通的黑色正楷,牌匾的右下方,两只用木板做成的卡通油墩子被贴在角落处。

    新鲜的招牌引的一些闲来无事的路人观看:

    “咦,这家铺子的招牌居然用绿色来漆?”

    “右下角那两个团子,莫不是店里卖的吃食?”

    “我怎么记着,这铺子昨日就开始卖东西了,怎么今日才揭牌匾?”

    “味道还挺香的,咱们要不要去试试?”

    “天女下游箫引凤,仙人来宴枣如瓜[1],没想到这店主人肚子里倒是颇有一些墨水。”

    无意间听到后头那个文人的称赞,禅悦的脸不由得红了一红,谢谢他的夸奖,可她取的此“瓜”,可非彼“瓜”。

    小花看向主子的目光多了些崇敬:“主子,您真厉害,懂得真多。”

    禅悦默默挺起胸膛:“多学习,你也可以。”

    这块绿色的招牌可谓是在这一条街上约定俗成的棕黑色中脱颖而出,不仅有许多新客人涌过来,禅悦还看到好些昨日的回头客。

    她的劲头更足,虽有禅母的威胁在身,她还是忍不住吆喝了一声:“开业大酬宾啦——开业的前三天原价六文钱一个的油墩子——现在十文钱两个啦——今天是第二天——欲购从速啦!”

    这个价格,即便是优惠了,也比隔壁的包子铺贵许多,要知道一个肉包才两三文钱,但是这些官员就是月俸再不高,也不是缺这几文钱的人,二十文钱一块的糕点也不是吃不起,闻着这诱人香味,当即爽快的掏钱。

    上下牙咬下,是满口的酥脆与油香,再往深处,萝卜丝的清香散发了出来,混合着面糊的咸香让人欲罢不能。

    嘴上吃着满足了,再看看这小铺子里整洁的环境,官员们愈发觉得这十文钱花的值,吃完了两个还不够,又买了两个,离开前想着趁铺子里有活动,又多买了几袋子带回去给老婆孩子尝尝。

    买的多,省的多,赚的多,嘿嘿,这就叫,该省省,该花花。

    大约有牌匾加成,又有昨日的客人口口相传外头的禅父禅二叔蹦跶了几下,一点望不到被围的人山人海的铺子里的女儿侄女,郁闷的对视一眼,只得扭头打道回府了,反□□里也有吃的。

    铺子里正忙着的禅悦根本没注意到外围的两个长辈,她想,果然还是得再招个员工吧。

    早高峰来的快,去的也快,约莫小半个多时辰后,围在朝食铺前的客人们就少了,不过铺子里的三个桌子仍旧被坐的满满的。

    小花也是头一回体会到开店的乐趣,兴奋的朝禅悦提议道:“主子,要不我们把朝食铺再扩张一下吧,这样就能放下更多的桌椅了。”

    “不可,今日不过是刚开业的特例,日后也不一定有那么多客人,况且咱们朝食铺的东西本就可以带走吃。”

    禅悦弯曲着收钱收到僵硬的手臂,摇了摇头否定了小花的提议,现在三张桌子就够了,再多,再多她就听不过来了。

    小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主子说的,总是有道理的。

    如今店里也闲下来了,主仆两个端着小板凳排排坐在灶台后头,一人手里一个与食客同款的酥脆油墩子,小花低着头一口一口的认真啃着,禅悦则嘴上一边啃着,耳朵也不闲着。

    没一会儿小花吃完了手中的食物,安分的坐在小板凳上,禅悦还以为她在发呆呢,没想到在食客提到前些日与她闹出过矛盾的宁三公子时,小花在她耳边解气的轻声道:“让他调戏姑娘,这会儿知道厉害了吧?”

    食客们正在闲谈的就是这个,听闻宁三公子自从在上回宫里的宴会中莫名负伤后,一连一旬都没有再在京城那些玩乐之地看到他,想必是伤的极重。

    知道真相的罪魁祸首禅悦心想,什么啊,她自己的力气她自己还不知道吗,那宁三公子定就是脸上的淤青还未消下去,不乐意出来丢人现眼。

    事实的确和禅悦猜测的相差无几,宁三公子当日回府就被宁夫人心肝肉的摸着眼角的青紫,心疼的问他到底是谁干的。

    被一个还没自己个头高的小姑娘打了,宁三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含含糊糊的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见儿子坚持这样说,宁夫人也只好暂且相信了。

    原本这伤看着严重,实际上并不算重伤,可第二天睡醒一看,眼眶上的青紫更严重了,第三天,青紫变得几近黢黑。

    顶着一个熊猫圈,宁三好意思出门快活吗?那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从前的纨绔宁三谁人不知啊,隔三差五便定能从烟花之地看到他,这一遭下来,人倒是安分不少,许久未看见他的人纷纷乐道。

    禅悦十分不安好心的想,那就希望宁三脸上的淤青褪的慢些吧,总之他出来了也是各种祸祸,对京城的发展和建设没有任何贡献。

    她那一拳怎么不算是为民除害呢?

    禅悦傻乐了一会儿,又掏出瓜子开始磕,分了小花一捧,小花要帮她剥,被禅悦婉拒了:“瓜子还是自己磕的比较香。”

    主仆两个磕着瓜子,不自觉的动作一致起来,耳朵也凑到了一块去。

    小花惦记着宁三对她们小姐的不敬,兢兢业业的竖着耳朵听那第一桌客人的交谈,禅悦则主要将注意力放在第二桌客人身上。

    谁人能想如此巧合,那第二桌的客人就是昨日因为刘若素而争执起来的几个文人,而今日他们的话题依旧没有变。

    听起来,他们仍旧没有就此事讨论出一个结果。

    其中坐在左侧的客人好似对刘若素的人与诗都十分推崇,置身右侧的客人却觉得刘小姐作诗的途中有蹊跷,正对禅悦的客人坚持刘若素妇德有缺这个角度发出看法,背对着禅悦的客人最为平和,亦最为墙头草,看哪边都觉得有些道理。

    禅悦听到他们的对话并不意外,也许是有一些的,她想到了刘若素的风光不会持续多久,却没想到这场风光的时效如此短暂,不过一月就生出了裂痕。

    “《梅》与《卖炭翁》,分明完全便是两种作诗风格,如何前不久还在歌颂梅花的高洁品质,下半月便开始关注贫民百姓的生活了?且就算不说这个,刘家小姐不过二八年华,就在下来说,是不相信刘小姐能作出这般诗词的。”

    “如何你自己不能作出这般诗,就觉得旁人也不行了呢,若是刘小姐就是有这般天资呢?更何况刘小姐那般家世,何至于作出这些假名声来诓骗我等,这般她有何好处?你说刘小姐寻了捉刀,那我便问你,何有捉刀,可做出这种诗句,却名声不显?”

    “在下倒是觉得,刘小姐寻不寻捉刀这件事真真假假,我等不必太过在意,但是作为一个闺阁少女,刘小姐为作诗日日跑去城门观察那卖碳的老翁就是对的吗?”

    “赵兄,钱兄,孙兄,你们说的,都有理……”

    咔嚓,咔嚓,禅悦一口一颗瓜子,听他们讨论听的起劲儿,骂刘若素骂的越来越厉害。

    眼看起气氛来越焦灼,禅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心里大呼:打起来,打起来!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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