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李大成李伯山李仲海 本章:第38章

    乡老用尽力气拽住楼四娃的手,一字一句道:“四娃,你要记住,以后不可再作恶了,人在做天在看,迟早会有报应的,我一辈子的清白全毁在一念之差上了。”

    费劲全身力气说完这些话,乡老浑身一僵,瞪大了眼睛,竟是去了。

    楼四娃伏在乡老身上,痛哭流涕:“我都记住了,我以后会看着乡亲们,不让他们做傻事。”

    楼家坡的人各个泪流满面,围到乡老的身边,呜咽之声在漆黑的夜空中久久回荡。

    王夫人从后面走出来,见到眼前惨状,实在是于心不忍,“李侍卫,既然为首的人已经伏罪,我看剩下的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不如放了他们吧。”

    李猪儿也是农家子出身,若非他在军中平步青云,家里的人跟着沾了光,遇上大旱之年,说不定比楼家坡的人还要惨,故而他对楼家坡也有一丝怜悯,于是道:“谨遵夫人命,只是,咱们今晚还住在这里吗?”

    王夫人折腾了大半夜,先是为王大人的事担心,后来又碰上楼家坡的人作乱,实在是疲惫不堪。

    “先歇一晚上,明早再走。跟着咱们的人也别让他们再住外面了,刚挟持了主人家再继续住下去到底不妥当,我看客栈还有不少空房间,也让他们挤挤都住到客栈里吧,李侍卫,今晚就辛苦你们多警醒些。”

    李家人又匆匆收拾东西,准备去客栈渡过下半夜。

    楼家坡的人在为乡老哭泣,老妪瘫坐在门口,愣愣地一言不发。

    离开之前,鱼娘趁人不注意用匕首把一个野菜饼切开,她才发现,野菜饼里面裹了两个被压扁的银元宝,一个银元宝是五两银子,两个十两,这是李大成让她偷偷放起来的。

    鱼娘在床铺下塞了一个被压扁的银元宝,她知道,楼家坡的人可怜又可恨,只是老妪是个善心人,忍冬还这么小。在自己略有薄力的情况下,她实在无法无动于衷。

    “鱼娘,别磨蹭了,快出来走了。”

    “哎,娘,我这就来。”

    鱼娘拍拍床铺,确认藏好了银饼跑出了门,在经过老妪身边时,她低声道:“奶奶,你家的床铺潮了,小娃娃皮肤娇嫩,忍冬睡了容易长疹子,以后有时间要记得多晾晒。”

    老妪抬起头,拉住鱼娘的手:“路上多保重,一定要好好活着,今夜的事你们一家都别放在心上,这是我们楼家坡自己造的孽,和你们无关。”

    鱼娘感觉自己又要哭了,她道:“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鱼娘冲老妪挥挥手,老妪站在风中,佝偻着身子目送她走远。

    在客栈凑合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王夫人便启程去遂牧郡。

    王大人的尸体和小妾被草草埋在了楼家坡外面,连个简单的丧事都没办。

    王夫人和王大人到底是十几年夫妻,也曾有过蜜里调油的回忆,一时间下不去手很正常。

    然而在看到王大人和小妾的尸体后,王夫人忽然解开了心结,对他再无半分留恋,眼前这个肥头大耳油腻不堪又贪生怕死的人早已不是她心目中的夫王夫人吩咐众人:“大人生前节俭爱民,定不愿大家为他死后过于操劳,此去遂牧尚远,依本夫人的意思,不如把大人就地埋葬。”

    王大人生前荒淫无道,府中下人几乎无人爱戴他,属下又只带出来石贵一行人,结果却成了王夫人刺向他的一把刀。

    故而王夫人的话无人敢提出异议,两个精悍的士兵挖了个深坑,王大人和小妾尸体上裹了个破席子,被深埋在底下。

    鱼娘在一旁大开眼界,这王夫人是个奇人呐,她曾以为王夫人是个深闺怨妇,没想到人家才是队伍里最厉害的人。

    少了王大人,队伍里空出了一辆最奢华尊贵的马车。

    王夫人嫌晦气,不愿意坐,空着又太浪费了,恰好李家人和刘家人没马车,于是王夫人便安排他们坐了这辆马车。

    “大人生前最体恤百姓,他曾说最大的心愿便是与民同乐,若是知道我安排你们坐这辆马车,大人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的。”

    反正王大人已经死了,只有神鬼才知道他生前说过什么话。

    马车宽敞明亮,里面用上好的红木打造家具,地上铺了一整张白熊皮,角角落落都细心做了防护,处处透露着奢华,彰显着主人尊贵的身份。

    李家和刘家的女眷们上了马车,看得目瞪口呆。

    刘大舅母摸着小牛皮包裹的车厢壁,啧啧称赞:“我的老天爷哎,这就是大老爷坐的马车吗?大花你看看,真是神仙才配得上啊,老婆子我能坐一回这样的马车死都值了。”

    刘氏小心翼翼踩在白熊皮上,又抬起脚怕弄脏了这张白熊皮。

    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双腿规规矩矩并起放好,拘谨地坐在马车上,生怕她们举止粗鄙,惹来王夫人不快。

    中间有婢女来叫她们下车活动活动,一上马车看到并排靠墙坐得规规矩矩的几人,下了马车捂嘴偷偷笑了。

    “夫人您不知道,可太好笑了,马车颠簸的厉害,她们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

    王夫人也笑了,不过她嘱咐婢女:“万不可因她们是乡下人就轻慢了人家,都是逃难的百姓,没见过世面也正常,咱们不能小家子气。”

    婢女敛眉:“是,谨遵夫人教诲。”

    王夫人单手撑头,斜倚在软榻上,有两个年幼的婢女分别为她捶腿捏肩,“对了,你去把石贵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婢女深深一福:“婢子这就去。”

    不过片刻,婢女便把石贵领过来了,石贵隔着影影绰绰的屏风向王夫人行礼:“不知夫人叫小的来有什么事?”

    王夫人坐直后抿了一口清香扑鼻的茶水,也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那李家人和王家人与你是何关系?”

    王夫人原以为这两家人是石贵一行人的家眷,后来看着又不像,她不解,逃难的百姓是如何与石贵扯上关系的。

    石贵道:“这是小的过错,没有及时向夫人禀告,此事说来话长,夫人容我慢慢道来。此事还要从小的带小儿回家上族谱开始说起……”

    石贵花了大半天时间讲清楚了事情经过,已是口干舌燥,王夫人吩咐婢女为他上盏清茶,“这样说来,李家人救了你们一家三口,算是你们家的恩人了,难怪你出城要带上他们。”

    石贵喝了一口茶,心下赞叹,果然是权贵喝的茶,饮一口唇齿留香。

    “正是,先是李家的小孙女救了我儿,而后李大夫又救了我和我夫人一命,李家于我们家有大恩。”

    王夫人心里盘算,哥哥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身体留下了诸多顽疾,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耐,若是李大成真像石贵说得这么神,等到了府城,一定要让他给哥哥看一看。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试一试他。

    楼家坡,鱼娘等人走后,老妪枯坐在门口直到天亮。

    老头刮了刮缸底,找到一小嘬旧米,下锅煮了一碗清亮清亮的稀粥,先把稠的捞出来喂忍冬吃饱,又把剩下的清汤刮干净倒在碗里。

    楼四娃去村镇外埋乡老去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仨。

    “老婆子,吃饭了。”

    老妪扶住门框缓缓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喝完了清汤,好赖肚子里有了点热乎东西。

    她喝完清汤,站在院子里一时想不起自己要干什么了,脑海里闪过鱼娘对她说的话,自言自语道:“对,我该去晒被子了,不能让忍冬睡着不舒服。”

    老妪抽起被子,从床上掉下来一个东西,因着屋内的地也是泥土铺的,所以没什么声音。

    她捡起来,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而后又疯了似的去其他屋内掀开被褥,一个瓦罐被盖在被子底下,打开看里面都是干粮。

    老妪把银子攥在手里,搂住瓦罐嚎啕大哭。

    楼四娃从外面回来,刚进屋就听见他娘凄厉的痛哭,“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老妪使劲捶他的背,一边捶一边骂:“你个造孽的,造孽啊,以后要是再干坏事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刘氏中午拿出干粮准备给众人分,“奇怪,我怎么感觉少了点?”

    李大成顿了一下,掩饰道:“哪有,我看还是这么多。”

    刘氏又仔细查看了一番,李家和刘家人都知道她最宝贝这些干粮了,没人敢打干粮的主意,难不成真是她看花了眼。

    鱼娘打碎了一块野菜饼,碎成渣的野菜饼无法再黏成一块,她只能小心把银饼藏到怀里,以免被其他人发现了。

    68.

    第

    68

    章

    绫罗

    过了楼家坡,

    沿着官道再往前走一段路便到了一个小县城,连着两个夜晚没睡好觉,队伍便进了城。

    王夫人财大气粗直接包下了城中最好的客栈,

    鱼娘他们也跟着沾了光,一起住进了客栈里,就连吃食都是王夫人吩咐客栈送过来的。

    吃完饭,李大成和刘大舅他们商量着买两辆马车。

    李大成道:“这一路去遂牧跟着王夫人有士兵护送,

    土匪灾民再不长眼也不敢冒犯,咱们人多,

    老是挤在人家的马车上也不是个事,

    时间久了也惹人烦,

    正好手里也有闲钱,我看不如买两辆马车,正好装下咱们两家的人。”

    刘大舅这两日跑的腿都细了,

    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队伍里面就他们两家是光着脚出城的,买了马车自己人坐也方便。

    “那行,咱们去马市上转转,有好马就买下来。”

    三人拿定主意后也不想继续拖延,依照王夫人的意思,

    他们明日就要继续往前走了,不趁着这个时买,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正在这时,王夫人的婢女从楼上下来,对李大成道:“李大夫,夫人有事想请你过去一趟。”

    李大成抬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好,

    我这就去。”

    又对刘大舅他们道:“你们叫上伯山和仲海一起去吧,他们俩比我见多识广。”

    等李大成跟随婢女走后,刘大舅看看自己身上的破布衫,不禁感慨道:“真是有钱,你看看人家,连个下人都比咱们穿的好上百倍。我原以为咱们手里有千百两银子已经够摆阔了,还是不能和人家比啊。”

    刘二舅想到王夫人的大手笔,再想想自家一文钱都要分两半花,心里也是感慨万分,妹夫说得对,还是要让大庆小庆他们都读书,读了书他们刘家才有出路。

    王夫人屋外有两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把守,一个穿着杏色裙挽着双丫髻的婢女正端着铜盆从屋子里出来。这婢女看着还不到十岁,脸上稚气未脱。

    带李大成上楼的婢女叫住了她:“绫罗,夫人用完膳了吗?”

    绫罗抿嘴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回红叶姐姐的话,夫人刚用完膳,正等着红叶姐姐带李大夫进去呢。”

    红叶道:“你要去哪?”

    绫罗道:“我把铜盆的水倒掉,然后去厨房吃饭。”

    红叶笑道:“真是个贪嘴的丫头,李大夫,让你见笑了。”

    李大成也不在意,见不见笑都是王家的事,和他也没关系,“不碍事,夫人在里面等着,不如我们先进去。”

    于是红叶领着李大成进了屋。

    客栈的房间被王家的下人重新布置了一番,屋内点了暖香,李大成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扑鼻的桂花香味。

    王夫人已经用完膳,婢女伺候她净了手,又把吃剩的饭菜端下去。

    李大成规规矩矩低着头,以免冲撞了王夫人。

    王夫人倒是颇为健谈,不等李大成开口便问道:“李大夫可知我今日熏的是什么香?”

    李大成正儿八经的医术并不算高超,在离开李家后,他是靠自己的毅力啃完了大半本医书,熏香他更是一窍不通。

    他搞不懂王夫人肚子里卖的什么药,诚实摇摇头:“草民不知。”

    王夫人没料到李大成这么实诚,往常给她看病的大夫不懂也要扯出个条条道道来,一时间竟有些噎住,而后笑道:“李大夫真是个实诚人。”

    王夫人自顾自说道:“此香名为月露桂华香,需要上等的八月金桂碾碎,再配以数十种上等名贵香料制成,点燃后香气柔美,韵味悠长。我烦躁之时经常点燃此香解乏,闻之能使心神宁静。”

    李大成明白了,这是王夫人遇到了难事,且极有可能是她自己或者亲近之人身体有疾,“不知夫人有什么烦躁之事草民能帮上忙?草民一定尽我所能为夫人排忧解难。”

    王夫人道:“我近日夜不能寐,可否能请李大夫为我开个药方?”

    李大成道:“这是草民的荣幸,还请夫人将手腕伸出来,容草民为夫人把把脉。”

    王夫人伸出略显丰盈的白皙手腕,婢女在手腕上覆上一层薄如蝉翼的细纱。

    李大成弯腰,恭敬地为王夫人把脉。

    把完脉,沉思片刻,挥笔写下了一张药方。

    “这是草民为夫人开的安神药方,还要麻烦夫人差人去医馆拿药,回来后微火煮至小沸,水数依方多少添加,不得参差,直至将药力熬出来即可。”

    王夫人拿起药方先看了一遍,而后递给身后的嬷嬷,叮嘱她去医馆拿药。

    “辛苦李大夫了,红叶,替我送送李大夫。”

    李大成连连摆手:“当不得夫人的谢意,夫人一路上已经对草民一家多有照顾,实在是草民一家的恩人,能为夫人排忧解难是草民莫大的荣幸。”

    送走了李大成,王夫人兴致缺缺,“原以为遇上了位神医,能把他举荐给哥哥,没想到也是医术平平。”

    嬷嬷:“夫人此话何意?”

    王夫人摆弄着手上的蔻丹,不甚在意道:“我失眠多年,请了不下十数位名医,药喝了一碗又一碗,药方都快倒背如流了,这安神的方子不外乎就是那几味药,什么酸枣仁、灵芝、五味子、朱砂、柏子仁……久病成医,我都快学会给自己开药了。”

    嬷嬷笑道:“如此说来,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这岂不省了一大笔请大夫的钱?”

    王夫人“噗嗤”笑了:“就数嬷嬷最会哄我。这李大夫医术平平,那我也不能再把他举荐给哥哥了,这药方你也别去拿药了。”

    嬷嬷试探道:“不如把他们赶出去?”

    王夫人道:“还是算了,毕竟是石贵的恩人,我手底下没个办事的人,石贵用着还算顺手,给他个面子。”

    王夫人起身坐到海棠花梳妆镜前,揽镜自照,抚摸着脸上的细纹,“嬷嬷,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嬷嬷道:“夫人在我心中风采依旧。”

    王夫人幽幽笑了,一晃三十几年过去了,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谁人能风采依旧?

    李大成下了楼,走到拐角处一不留心撞到了人,他正要道歉,抬头却发现是鱼娘。

    “鱼娘?你在这干什么?”

    鱼娘食指竖在唇边,小声道:“我在躲二牛。”

    二牛被李子晏逼着识字,他最讨厌这些东西,所以想拉鱼娘当垫背的,鱼娘字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不断地练习,直至把字写好,她不想和二牛一起学这些早已熟悉的知识,于是偷偷溜走了。

    李大成听完鱼娘的解释,叹气道:“让二牛学习真是比登天都难。先别管他了,我来考考你的医书背的怎么样了。”

    鱼娘挺起胸膛,虽然逃荒路上有诸多不便,但她抽空就温习学过的知识,虽不能说是滚瓜烂熟,熟练地背下来是没有问题的。

    有时鱼娘背累了也会想,她明明有月光水这个包治百病的神器,又为何要辛辛苦苦学习这些知识。沮丧过后她又想,人生在世,总要有些寄托,若没了寄托,心就像没根的浮萍一般,而从医就是她给自己找的寄托。

    客栈厨房里,小婢女绫罗和王家的下人坐在一起吃饭,她端起一碗软糯顺滑的山药莲子粥,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旁边的人笑道:“绫罗果然是乡野丫头出身,跟在夫人身边这么久了,举止还是如此粗鲁,也不知夫人是怎么看上了你,留你在身边伺候。”

    绫罗充耳不闻,喝完粥之后又夹了一大筷子的鸭肉,吃干抹净后站起来:“我先走了,夫人那里还有事要干。”

    红叶恰好进来,见绫罗板着脸,心下明了,“他们又拿你取笑了?”

    绫罗道:“只要我能伺候好夫人吃饱饭,我管他们笑不笑呢,笑了我又不会少一块肉。红叶姐姐,我先上楼了。”

    红叶道:“去吧,夫人正在小憩,你动作轻些,别吵醒她了。”

    “哎,我都知道了。”说罢快步上了楼。

    在绫罗走后,红叶笑了,这小丫头还真是心宽。

    而后板着脸进了厨房,“闲话忒多,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我看哪个再乱嚼舌根子,等我告之夫人把你们留在这,也别跟着去遂牧了。”

    绫罗噔噔噔上了楼,在转角停下来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

    鱼娘恰好从房间里出来,一不小心撞见了人家的伤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你还好吗?”

    这个小婢女一看就是王家的下人,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躲在这里掉眼泪。

    绫罗用袖子捂住半张脸,刚要说自己没事,却在看见鱼娘的时候惊讶地张大了嘴。

    “你,你是不是以前喂过一个小乞丐喝水?那个小乞丐当时蹲在墙角,头发很乱。”

    鱼娘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婢女,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她,不过她确实曾在一个小城喂过一个小乞丐月光水,在那里他们被守城的士兵敲诈了驴皮和驴子,后来还遇到了下河镇的乡亲。

    绫罗惊喜道:“那个小乞丐就是我,你走后我就被嬷嬷带到了夫人身边。”

    69.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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