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李大成李伯山李仲海 本章:第51章

    顾氏听了鱼娘的解释,这才彻底放下心中的疑虑,转而关心起李叔河,“你看看你,明明眼睛这么大,又不是个雀蒙眼,怎么还能摔了?下次可不能再大意了,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李叔河连连点头,天大地大媳妇最大,“我发誓,绝对没有下次了。”

    说来可能是鱼娘的缘故,李家这些人晚上的视力个顶个的好,平民百姓常有的一些小毛病,他们身上都未曾出现过。

    李叔河在车上待够了,不得李伯山停车就跳了下去。顾氏看得胸口又堵着一口气,还跟个小娃娃似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李叔河下去后,车厢里除了顾氏,只剩下几个鱼娘他们几个小的,鱼娘不想陪三牛二丫玩游戏了,又不想睡觉,干脆找顾氏说闲话。

    鱼娘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脑袋,眨着眼睛,“婶娘,你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顾氏低头抚摸了一下肚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眼神温柔而慈爱,“快了,再过两个多月这孩子就该生了,鱼娘到时候又要做姐姐了。”

    鱼娘伸出手,想贴在顾氏的肚子上摸一摸,又怕顾氏介意。

    顾氏看出了她的意图,拉过鱼娘的手贴在她的肚子上,“你摸摸,等这孩子出生后才会和你亲近。”

    鱼娘屏住呼吸,小心把手贴在顾氏的肚子上,突然感觉被顶了一下,惊喜道:“他动了。”

    顾氏也把手摸到肚子上,“真动了,这孩子是个懒的,平时都不怎么动,看来还是和你有缘。”

    二丫听到这边的动静,扔掉手中草编的小玩意儿,“噔噔”跑了过来,“婶娘,二丫也想摸摸小弟弟。”

    顾氏拉过她稚嫩的手,贴在自己的肚皮上,“怎么样?小弟弟动了吗?”

    二丫诚实地摇了摇头,失望道:“没有动,小弟弟是不是不喜欢二丫啊?”

    鱼娘道:“才不是呢,小弟弟太小了,不能一直动来动去啊,刚才动累了现在肯定要睡觉了。等他出生了,二丫和我一样也是个大姐姐了,到时候小弟弟就会黏着二丫让你带他玩,二丫喜欢吗?”

    二丫咬着手指,想了想,“喜欢。不过他不能抢我的糖吃。”

    三牛插嘴,“你可真笨,小孩子有什么好玩的?你不给糖就会一直哭,跟个跟屁虫一样,我才不要带小孩子玩。”

    二丫撇着嘴,眼睛泪汪汪的,“大姐,三牛说得是真的吗?”

    鱼娘扬起手,威胁道:“三牛?”

    三牛乖乖缩到角落里,扣着二丫扔掉的草编虫,嘴里小声嘟囔着,“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马车外,太阳升得高高的,白云一朵朵飘来飘去,喜鹊鸟在枝头跳来跳去,时不时歪着小脑袋打量着路上的行人。

    官道上灾民渐渐多了起来,鱼娘他们又开始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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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囚禁

    “你说什么?挖河堤的苦力们都跑了?”

    王将军快步走到报信的士兵面前,

    怒气冲冲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群蠢货都是干什么吃的?”

    报信的士兵吓得心里发颤,顶着王将军恨不得把人烧了的骇人目光头皮发麻,“今早属下们照例给那些苦力们送饭,

    到了河堤后才发现苦力们都不见了,河堤上只剩下管事的尸体,属下们这才察觉出了事。”

    王将军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茶盏被震的一晃,

    水泼了出来。

    “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河堤上只有管事一个人?你们一个个的都喂狗去了?”

    士兵双腿打颤,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说话语不成串、磕磕巴巴,“属下,属下们昨夜吃坏了东西,

    一直在拉肚子,想着前几夜也没出什么乱子,所以就没有去……”

    王将军听完解释,攥紧拳头,冷冷撇了一眼士兵,猛地伸脚踹到了士兵身上。士兵被踹的飞出几米远,

    躺在地上不住□□,显然伤得不轻。

    “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还有昨夜原本应在河堤上守夜的几人,一并拖下去按军法斩首示众,好好把他们的头挂几天,也给大家伙儿紧紧身上的弦。”

    士兵闻言,

    也顾不得身上受着伤,挣扎着起身,磕头如捣蒜,“将军,将军,您饶了我一命吧,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再也不敢了。”

    王将军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看着信件,看都没看他一眼,任由来人把他拖下去了。

    他揉着眉心,越想越气,双手成拳狠狠砸了一下桌子,这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副将掀开帘子从外面进来,见王将军这般,顿了一下,走路放缓了几分,小心翼翼道:“将军,昨夜守河堤的那几人已经斩首示众了。”

    王将军微微颔首,“嗯,我给你三天时间,再抓一批人去挖河堤,这次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记住,一定要谨慎行事,万万不可被人发现了。”

    若不是怕被人发现了,直接派士兵去挖河堤更合适。只是他这军营中少不了有人会被谢文收买,一下子少了一两百人,细心一点的话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一旦被谢文知道了可就不妙了。

    副将肃正身子,“属下明白。对了将军,属下来还有一件事,谢将军的妹妹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咱们什么时候拿她去要挟谢将军。”

    王将军向后靠在椅背上,端起一杯茶微微抿了一口,“不急,先好吃好喝给我伺候着,人质在我们手里,什么时候放人我们说了算,急的人也不该是我们。”

    副将虽不明白王将军肚子里卖的什么药,还是附和道:“将军高明,早晚有一天咱们定能所向披靡、直取遂牧。”

    副将走后,王将军一人在大帐中思索盘算,从蛛丝马迹来看,谢文并不知道他在潆水上搞的动静,目前他的心神全被自己的亲妹妹牵制住了。

    王将军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王夫人来的可真是时候,有了她做掣肘,谢文的精力自然而然会被分走一大半,而他在河堤上搞的动静也就更难被人发现。

    谢文啊谢文,你以为你只有一个把柄在我手中,却不知我早已给你挖了个坑,就等着你乖乖跳进来。只要河堤一被挖通,潆水倾泻而下,到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束手无策,遂牧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任由他揉捏。

    王将军哼着小曲儿,越想越美。

    城中一处的偏僻小院外,处处皆有士兵把守,连只鸟都难以飞进去。

    婢女把精致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而后又无声无息地出去关上了门。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立在一旁,语气生硬道:“夫人,还请用餐。”

    王夫人板着脸,“我不吃,我身边那些伺候的人呢?你们把他们都关到哪去了?我要他们来伺候我吃饭。”

    老妇人脸色未变,不为所动,“他们自然被我们将军在别处招待,夫人这里有老奴伺候就足够了。”

    王夫人起身,拂袖而去,冷淡道:“他们不在,就别想让我吃饭。去告诉你们将军,看看他是想让本夫人活着还是想要一具尸体。”

    老妇人叹口气,“夫人,您就别为难老奴了,老奴也是受将军之命办事。”

    王夫人脱下鞋子上了床,背对着老妇人一言不发,摆明了油盐不进。

    老妇人无奈,不管怎么说,王夫人到底是王将军“请”来的贵客,哪怕是阶下囚也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这三日来,王夫人滴水未进,要是真饿出个好歹可怎么得了。

    她出门轻轻合上了门,对门外的两个婢女道:“你们在这里候着,王夫人还是不吃饭,我去问一问大人这事该怎么办。”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微微一屈膝,“是,嬷嬷放心去吧,这里一切都有婢子们看着呢。”

    待老妇人走后,俩人窃窃私语,一人道:“这王夫人到有骨气,三日都未进一滴水。”

    另一人说:“可别说了,这哪是咱们能议论的,仔细被嬷嬷听见了。”

    说到严肃刻板的老妇人,两个婢女都闭上了嘴,规规矩矩站在门两侧守着。

    老妇人穿过走廊和花园,走到了堂屋里,看守王夫人的侍卫首领正在此处歇息。

    老妇人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愁眉苦脸道:“大人,王夫人还是不肯吃饭,这都三天了,再不吃饭她

    这个身子骨可怎么顶得住,真要饿坏了将军降罪我们可怎么办?”

    侍卫首领也和老妇人一样担心,王夫人到底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夫人,即使沦为了阶下囚,也比他们这些听人命令行事的人尊贵,若真饿出个好歹,坏了将军的大事可就不妙了。

    “你先在这等着,我去问问将军,放了王夫人身边的人是件大事,咱们不可擅自做主,一切按将军的命令行事。”

    侍卫首领喝掉茶盏中的最后一点茶,用手背抹了一下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刀就出了门。

    老妇人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也不敢随意走动,怕惹到了外面的这群杀神,这些人都是从营中选拔出的好手,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条人命,被他们瞪上一眼,她这心里啊,从脚底就开始直冒冷气。

    过了约半个时辰,侍卫首领大步流星从外面回来了。

    老妇人忙站起来迎上去,“大人,将军是怎么说的?”

    侍卫首领道:“将军说了,那些伺候的婢女手无缚鸡之力,放出来几个也不碍事,既然放出来能让王夫人高兴,就随她去吧。”

    老妇人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又谄媚道:“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去提人?有老奴能帮上忙的老奴一定竭尽全力。”

    侍卫首领道:“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去,早点把人弄出来让王夫人赶紧吃饭。”

    俩人向后院的地牢走去。原来此处是王将军专门修建的一处别院,外面看着没什么特别的,朱红大门,墙院深深,外面有护卫巡逻,和寻常富裕人家的院子一般无二。实则暗藏玄机,在后院设了一处地牢,专门关押一些犯人。

    此处隐蔽不为人知,不易被人发现,救王夫人的人想要找到此处也要花费一番功夫。

    地牢靠外面有光亮的地方关押的是王夫人的婢女,里面幽深不见光的地方关押的是护送的士兵。被关押的婢女们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各个憔悴不堪。

    嬷嬷被婢女们簇拥着,靠墙坐在最干净的稻草上,红叶端着碗清澈见底的粥,苦苦哀劝,“嬷嬷,您可怜可怜我,好歹喝一口吧。”

    嬷嬷费力地摆摆手,“你不用劝了,夫人还在受苦,这粥我不能喝。”

    老妇人跟着侍卫首领进了牢房,婢女们纷纷围到牢房门口,“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红叶放下碗,也围到牢房门口,苦苦哀求道:“大人,我家嬷嬷几日没进一粒米了,求求您让她见见夫人吧。”

    老妇人看向侍卫首领,“大人,这个嬷嬷想来和王夫人应该十分亲近,我听王夫人一直在念叨她。”

    侍卫首领一招手,几个士兵围过来,“你们进去,把那个老妪拉出来。”

    “是!”

    看守牢房的士兵用钥匙打开门,婢女们想凑上去又害怕被打,只能先躲到一边护住自己。

    士兵把嬷嬷架起来弄出牢房,嬷嬷对红叶招招手,“红叶你也过来。”

    红叶见老妇人和侍卫首领两人没有反对,心一横,把绫罗也给揪出来了,推搡着她,两人一起出了牢房。

    绫罗顶着身后嫉妒的眼光出了牢门,不安地揉搓着衣角。

    老妇人见这三人老的老少的少,只有一个红叶看起来还算靠谱,于是又随手点了两个婢女,“你们两个也跟上来。”

    红叶和绫罗小心扶着嬷嬷出了地牢,外面正是个大晴天,被关在地牢里几天,只能见到稍许亮光,乍一见到如此刺眼的光,几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

    嬷嬷上了年纪,身子骨本来就弱,又在地牢里折腾了几天,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王夫人一见到蓬头垢面的嬷嬷,眼泪“啪”地掉了下来,“嬷嬷,你受苦了。”

    嬷嬷紧紧握住王夫人的手,“老奴受的这点苦不算什么,夫人才是受了大罪。我听他们说夫人这几天滴水未沾,这可怎么行?夫人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如此任性?”

    只见王夫人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笑中带泪,“哎,我这就吃,嬷嬷也陪我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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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到达遂牧

    离开了潆水河堤,

    队伍又沿着官道继续向前走了一天半,路面被晒干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潮湿,

    马车正常行走已经不是大问题了,无非是走的慢一些。

    石贵和李叔河还有小五去了遂牧郡足有两天了,按理来说应该到地方了,只是谢将军身居高位,

    李大成有些担忧他们能不能顺利见到谢将军。

    按他的计划,石贵和仲海他们给谢将军通风报信后,

    以防万一,

    谢将军一定会让他们带路去挖土的地方,

    一来一回,如果凑巧的话,说不定能在两郡交界之处见面。不过谢将军如果谨慎行事,

    不选择大张旗鼓进濯阳郡,要是走什么偏僻的小道掩人耳目,那么队伍就在遂牧郡府城内等他们。

    官道上灾民三三两两,虽然还是面黄肌瘦,但是精神气看着好多了,不再是饿狼一般冒着绿光盯着过路的行人,

    恨不得从其他人身上扒下一层皮。

    鱼娘他们的队伍里人多,马车走过,灾民纷纷躲到官道一旁让路。有人心思活泛些,对上刘大舅他们凶狠的目光又悄悄低下了头,有人停在一旁,静静看着队伍往前走。

    鱼娘趴在窗户往外看,不经意间和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对视一眼,

    乞丐拄着拐杖,看上去年龄不大,脸上灰扑扑的,只有眸子漆黑沉静如水,使这张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脸上多了几分惊艳。而令人意外的是,苦难、悲痛、不甘、麻木统统未在他的脸上体现一丝一毫,见鱼娘一直看他,乞丐转身避开了鱼娘的视线。

    直到马车逐渐驶走,再也看不到乞丐的身影,鱼娘才收回视线,心中若有所思,她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可是光看脸又完全想不起来。

    车厢内,李子晏正和二牛玩石头剪刀布。

    因为一直在逃难,舟车劳顿,大人们倒还能忍受这些,小孩子本就心性未定,整日留在马车上,只能趴在窗户上看外面几乎一成不变的景色,再活泼的孩子也要被憋坏了,就连一向沉稳的李子晏也放下了学业,只偶尔教一教鱼娘和二牛,剩余时间不是在发呆就是和小孩子们闹着玩。

    “二牛,别耍赖,快把手伸出来。”

    李子晏玩石头剪刀布赢了二牛一局,颇有些得意。

    鱼娘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猛地想起了什么,三两步凑到李子晏身边,伸出两只手把他的头扭了过来,兴奋道:“大哥,让我好好看看你。”

    李子晏不明白鱼娘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把鱼娘的手拨开,莫名其妙道:“天天在你眼前晃,有什么好看的?”

    二牛探头,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哥,鱼娘是看你长得好看。”

    鱼娘点了点头,为自己刚才的发现兴奋不已,对着李子晏的脸真诚道:“是真的大哥,你就是咱家长得最最最好看的那个,天上地下谁都比不过你。”

    李子晏原本面皮就白,“蹭”地红了,从耳根红遍全脸,鱼娘敢说,比她上辈子见过的大红苹果还要红。

    顾氏在一旁笑着看热闹,“大牛,鱼娘这话倒是真的,有什么可害羞的。”

    顾氏是长辈,李子晏不好反驳她的话,只能教训惹事的二牛和鱼娘,板着脸道:“你们俩,我昨天教你们的诗都背会了吗?要是背不会就等着挨揍吧。”

    一听到背诗,二牛不敢嚣张了,愁眉苦脸道:“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鱼娘自然是不怕的,不过她还是很给李子晏面子的,没有继续触他的霉头,“大哥,我背会了,一会儿给你背。”

    二牛恨恨地瞪了鱼娘一眼,张嘴无声道:你个叛徒。

    鱼娘冲他吐吐舌头,没有半点愧疚,明知道大哥是不好惹的,二牛被整了这么多次还奋勇争先,真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路上的这个小插曲过去后,鱼娘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心中有些疑惑不解,上次在客栈见到那个少年时,他还是风度翩翩衣不染尘,好似天上谪仙下凡,而仅仅过了两个多月,就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毫不起眼的乞丐。若不是她的眼尖,还真不愿意相信他们居然是一个人。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变成乞丐,关于他身上发生的事情,鱼娘心中有个粗略的猜测,初次见他时,他身边仅跟着两个仆人,驾着一辆宽敞的马车,这样子明晃晃上路,岂不是明目张胆在告诉灾民钱多人少速抢。

    当时他们所在的地方饥荒最为严重,灾民多且饥饿不堪,他们一行三十多人,仅有两辆驴车,其中有刘大舅刘二舅这样的壮汉,大人们手中还带着利器,即便如此,灾民们也不管不顾拼了命的抢劫。

    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这只是她自己的猜测,真实情况如何,只有问那个少年自己了。

    鱼娘只是眼馋他的脸,对他的故事一点都不感兴趣。在乱世,脸又不能当饭吃,可以说,两条咸鱼干放在她面前都比少年对她的更有吸引力,至少两条咸鱼干省着点吃还能吃几天不让她饿死,一个人放在她面前她又不能生啃。

    唏嘘感慨一番美人落难后,鱼娘没心没肺地靠着车厢睡着了,小孩子的身体就这点不好,每天不睡够五六个时辰就不舒服,夜晚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想睡舒服是不可能的,动不动就会被身边的人踢醒,鱼娘只能见缝插针在白天补觉。

    天是湛蓝的,上面飘着白纱一般轻柔的云,凉风习习,不像夏天,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热的。马车晃晃荡荡往前一直走,鱼娘往前看,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两郡的交界之处了。若无意外,路上不耽搁加快速度,今夜说不定能在遂牧郡过夜。

    刘大麻子和李大成走在一起,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李叔,过了这道弯,咱们马上就到遂牧郡了。”

    李大成感慨道:“到了好啊,这一路磕磕绊绊的,能走到这里可真不容易。”

    远处遥望是蜿蜒曲折的潆水,树木交错,丘陵起伏,近处是平坦的官道,灾民们拖家带口往前走,离遂牧更近一分,心底的希望就多一分。

    李大成道:“我看咱们别耽搁了,大家加把劲,争取今晚能在遂牧郡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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