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李大成李伯山李仲海 本章:第65章

    鱼娘最怕沈思安问起这个,但是这件事瞒不住他,只能实话实说。

    鱼娘把头埋在身子里面,声音细小若蚊蚁,“我从学堂回来,路上不小心被人泼了。”

    沈思安坐在鱼娘的对面,用食指轻轻敲着石桌,想到鱼娘被他发现时的样子,以他的聪明,很难不猜出事情的真相。

    “你难道,是在学堂跟随夫子学习?”

    鱼娘细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对。”

    沈思安有些怔住了,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

    李氏把晒好的菜收到厨房里面,拿着擀面杖出来后看到鱼娘抱着双腿,整个身体都快缩到一起了,而她的大孙子端端正正坐在石凳上,神色莫测看着鱼娘。

    以她这么多年的经验,她的大孙子心里指不定又在琢磨些什么了。

    “思安!你是不是欺负鱼娘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鱼娘连忙抬头,“没有没有,是我刚才太困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李氏的怒气这才散去,“那就好,你们俩好好说话,我去给你们做饼吃,刚晒好的干菜,加进去可好吃了。”

    沈思安无奈一笑,“看吧,你来了祖母心中就没有我了。”

    鱼娘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笑成了一道月牙,“都怪我太招人喜欢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沈思安正色道:“鱼娘,其实你可以不怕我的,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鱼娘低头缠着手指玩,“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毕竟过于惊世骇俗。”

    沈思安站起来坐在鱼娘旁边的台阶上,看着鱼娘瘦瘦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抽泣声隐隐约约传来。

    他摸了摸鱼娘的头发,平静而又温和道:“想哭就哭吧,你这样,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冬日的阳光穿过围墙洒在鱼娘和沈思安的身上,暖洋洋的,鱼娘记不清沈思安后面又说了些什么。

    她只记得她哭的很伤心很伤心,仿佛要把心里的委屈都给哭出来,而沈思安一直安静地陪在她的身边,温暖而又坚强。

    很多年以后,鱼娘长大了,她问沈思安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觉得她受了委屈呢?

    沈思安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宠溺,“没怎么想,我就是觉得,一个小姑娘淋成了落汤鸡太惨了一些。”

    鱼娘没有听到心中的答案,有些失望。

    沈思安上前轻轻给她乌云般的发髻插上一根白玉簪,“但是这个小姑娘又很勇敢,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得承认,我有些被她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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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5

    章

    画

    鱼娘在沈思安家里晒干了头发,

    坳不过李氏的热情,又硬着头皮吃了一顿她做的饭。吃完饭后,天色不早了,

    已经到了二牛正常下学的时间,她再不回去李大成估计就要担心了。

    李氏和蔼道:“既然这样,不如先让思安送你回去吧。”

    鱼娘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她想起沈思安见到她的时候很明显是正要出门,

    “哥哥会不会有事要做?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反正我爷爷的医馆离这里很近,

    走几步就到了。”

    李氏有着上了年纪的人固有的脾性,

    很是讲究礼节,

    既然鱼娘是他们家的客人,而且年纪还小,于情于理都应该把她亲自送回家。

    “不碍事的,

    思安正好去街上帮我买一包红糖,正好顺路。”

    沈思安合上手中的书,“我刚才出门就是要帮祖母买红糖,正好遇到了你。”

    李氏把桌子上的盘子收拾端到厨房去洗,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鱼娘问道:“哥哥,咱们现在走吗?”

    沈思安突然想到了什么,

    “先等我一下。”

    他转身进了屋内,不多时拿着个小圆盒子出来了,单手打开后,里面是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他伸手把盒子递给鱼娘,示意她拿起来。

    “我忘了你在外面是扮作男孩的,这是我作画剩下的一些颜料,用草木灰掺着墨块做的,

    可能比不上你用的胭脂水粉,委屈你先用它暂时遮一遮了。”

    鱼娘接过盒子,用指腹轻轻在膏体上抹了一下,有些干干的,颜色也略微深了一些,不过用的少一些,以假乱真应该不成问题。

    她轻轻咬住下嘴唇,心里说不出的感动,难为沈思安为她想的这么周全了。

    鱼娘重新画好妆后,沈思安见到她这幅假小子的模样,眉毛不自觉挑了挑,嘴角含笑道:“若是我不是早就认识你,还真猜不出你是男是女。”

    然后把手伸出来,“走吧。”

    不得不说,即使已经认识沈思安这么久了,明白他是个世所罕见的美少年,鱼娘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只是还是会被他短暂地迷惑住。

    鱼娘避开了沈思安的手,转而拽住了他的袖子,“哥哥我们走吧。”

    沈思安垂眸,看着鱼娘的手没有多说什么,“嗯,待会经过院子的时候你离我近一点,先别被祖母发现了。”

    在经过院子时,鱼娘不得不贴着沈思安走。她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明明在濯阳郡的时候还想着长得美有什么用,还不如两条咸鱼干来的实在,现在只是简单地和沈思安走在一起便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这肯定和自己没关系,都怪沈思安长得太妖孽了,是个人都抵不住,她这样再正常不过了。

    鱼娘悄悄吐出一口气,心不在焉地想,不知道沈思安以后成亲了可怎么办,到时新娘长得还没有他好看,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要是她的话肯定会高兴,毕竟这么一个大美人整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该多赏心悦目。

    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通后,鱼娘成功转移了自己的不自在,转而心中燃烧起浓浓的八卦之情,祈祷着沈思安成亲的时候可一定要给他们家发请帖,届时她就能去凑热闹了。毕竟是从小认识的情分,去参加婚礼应该不过分吧?

    沈思安低头想提醒鱼娘快到街角了,结果看到她一脸神游天外,不禁有些好笑,往日他见到的鱼娘都是机灵聪慧的模样,这样迷糊的时候还真是少见。

    “鱼娘,我们到街上了,你爷爷的医馆在哪里?”

    鱼娘缓过神来,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街口,她看了看,指着一个方向,“往那边走就是了。”

    在去医馆的时候,鱼娘对沈思安这段时间的去向有些好奇,他和他们家一起的时候甚少说自己的事情,只道是从北方逃难,结果路上家人们都不幸失散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家还剩下哪些人,这些沈思安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次突然在云安县遇到他的祖母,鱼娘又有了试图打探的想法。

    “哥哥,你当时在安陵和我们分开就是为了去找你的祖母吗?”

    沈思安摇摇头,有些伤感,“是也不是,在和家人离散后,我们约定要在安陵见面。我只知道他们会在安陵等我,却并不知道还有谁还活着。”

    鱼娘见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忙小声道:“哥哥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

    沈思安捏捏鱼娘头顶扎起来的头发,好像确实比自己的发质要好一些,他道:“没什么不能问的,都已经过去了。在峦安郡的时候,我们一家遇到了土匪,为了活命,决定分开往南方跑,直到在安陵汇合。我和几个家仆乘一辆马车往南走,原以为人少能够低调些,没想到在逃难的队伍里还是太过招摇,又被另一群土匪盯上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靠乞讨走到了遂牧郡。”

    沈思安寥寥几句话说得很普通,语气没有一丝起伏,若是不了解的人肯定会以为他已经走出来了。但是鱼娘见过他最风华绝代光彩夺目的样子,又见过他最为狼狈不堪苟且偷生的时候,怎么会不知道他承受了什么。天壤之别,这四个字看着简单,只是其中的挣扎和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那你的那些家人,是都在路上失散了吗?”

    沈思安摇摇头,“没有,他们都已经去世了。我家开始逃难的时候只有祖父母和我,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家仆。祖父路上突然重疾去世了,祖母一个人想方设法来到了安陵,如今家里面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鱼娘道:“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戳你的伤心事的。”

    沈思安笑道:“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的父母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没什么感觉,是祖父和祖母两个人把我拉扯大的。我原以为我有很多时间陪他们,没想到眨眼间就生死相隔了。鱼娘,你比我幸运。”

    虽然他嘴上说的轻松,可鱼娘却感到一股莫大的悲伤在他身上弥漫,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沈思安。

    “咱们快走吧,再晚了太阳就落山了,李爷爷肯定会很担心。”

    沈思安说的没有错,等鱼娘到李氏医馆的时候,李大成和二牛两个人站在门外,正焦急地往四周看。

    看到鱼娘和沈思安过来了,李大成几乎小跑着过去,“鱼娘,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有思安,怎么你们两个会走在一起?外面风大,走,咱们进去说。”

    沈思安进了医馆打量了一番,医馆里有一股很浓郁的药材味,地面上四散着各种药材,白色的根、沾着泥土的枯草、不知是何种动物的壳,这些有的要研磨成粉,有的要切成圆圆的片,有的要洗净后烘烤。他认识的药材不多,只能勉强认出了金银花。

    医馆里的药材很多,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鱼娘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小矮凳,这是她处理药材的时候用的。

    “哥哥你先坐。东西有点多,爷爷还没来得及买椅子。”

    沈思安没介意这些,毫不客气地坐下了。坐在矮小的凳子上,显得有些滑稽。

    鱼娘正在向李大成届解释原因:“我回来的路上被人用水泼湿了,脸上的妆都花了,正好遇到了哥哥,然后他带我回家去换了一身衣服,在他们家吃完饭后我才回来的。”

    李大成这才安心,“没事就好。思安怎么会在云阳县?你不是要在安陵找自己的家人吗?”

    沈思安站起来恭敬道:“人已经找到了,我和祖母商量了一下,觉得云阳县是个好地方,离安陵近而且很清静,于是我们便搬来了安陵。没想到居然遇到了鱼娘,我这才知道你们也来了安陵。”

    李大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凑巧了。这样,我看天已经晚了,不如你随我回家吃顿便饭?好让鱼娘好好答谢一下你。”

    沈思安赶紧拒绝了,“不用了李爷爷,我还要去街上帮我祖母买红糖,回去晚了她该着急了,我先走了。”

    没等李大成再次挽留,沈思安快步离开了医馆,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他一般。

    李大成目送着他离开后,转身对鱼娘道:“好了,咱们也赶紧回家吧,别让家里面的人等急了,连咱们的饭都给吃了。尤其是三牛,就他最馋了。”

    沈思安去街上的杂货铺买了一包红糖,出杂货铺的门时天已经渐渐黑了,路上的行人也变少了,他赶紧加快步伐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屋已经点上了蜡烛,李氏拿着一件衣服正在缝补。

    沈思安把红糖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李氏手中的衣服拿走,“祖母,咱们不是约法三章,晚上不能点着蜡烛做针线活吗?”

    李氏揉了揉眼睛,眼下有淡淡青黑,看起来很是疲倦,“左右我睡不着,躺在床上也是白白浪费时间,不如找点事情做。你把鱼娘送到了吗?”

    沈思安道:“送到了,我把她送到了她爷爷的医馆那里。”

    李氏点点头,笑道:“你以前总说这孩子聪明漂亮,很是招人喜爱,我今天总算见到了她,不错,你说的倒是实话。”

    说到最后,李氏轻轻咳嗽了一声。

    沈思安赶紧给李氏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我又不是只和你说了她一个。李家的人我可都给你说了,你怎么就只记得鱼娘?”

    李氏抿了一口水,感觉嗓子好了一些,避而不谈沈思安问的事,“李家于你有大恩,我们家现在是落魄了,可也是书香世家,不能不讲礼节,我看这样,不如明日去他们家拜访一下。”

    “都行,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李氏的心情不错,沈思安又借机道:“不过倒也有趣,李家也是从医的,说不定祖母还能和李爷爷切磋切磋。”

    李氏沉默地抿了一口温水,望着跳跃的烛光一时有些出神,“枉我对自己的医术自傲了一辈子,临了临了没想到连你祖父的命都没有救回来,还有什么脸面和人家切磋。好了,不说这个了,思安,你来帮我想想,明天上门拜访带什么礼物比较好?”

    沈思安心中很不是滋味,祖父的死给祖母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们两个吵吵闹闹了一辈子,也相互扶持了一辈子,说好的生同衾死同墓,结果祖父却没有实现这个诺言。

    若是因为意外去世的还好一些,偏偏祖母一生最要强,结果自己的医术却救不了身边的人,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个难过的坎。为今之计只有慢慢来了,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祖母心中的伤口能渐渐愈合。

    沈思安抬眸,“好,我来看看。这个《山居图》我觉得不错,色彩艳丽,用墨重笔,一派欣欣向荣之意,拿来送人讨个好意头。”

    李氏有些舍不得,“这可是你祖父留下的仅有的几幅画,以后定能卖出个好价钱,到时你娶妻生子的钱就不用愁了,拿来送人是不是太贵重了?”

    沈思安哑然失笑:“祖母,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爷爷的遗物,没想到居然只是心疼这幅画能卖个好价钱。若是祖父知道了,定会被你气的吃不下饭。”

    李氏有些不屑,骄矜道:“不就是几张破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那种扣扣索索的人,你愿意送这幅画,那就送了吧。咱家现在虽然落魄了,可也有几分家底,不怕你以后打一辈子光棍。”

    “那可说定了,明日我便带着这幅《山居图》去李家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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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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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意外之喜

    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一场冬雨,

    外面雾蒙蒙的,一场秋雨一场寒,虽说已经入冬了,

    可是老祖宗的智慧还是很有用的。

    空气中一股子冷冽,鱼娘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瞬间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赶紧把胳膊缩回来,

    用温暖舒适的被窝把胳膊暖一暖。不得不说,在冬天,

    最难的便是从被窝里出来了,

    每天早上鱼娘都要经过一番艰难的心理斗争后,

    才心不甘情不愿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下来。

    穿好衣服后,鱼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天可真冷啊,

    一眨眼都到冬天了,三四个月前最炎热的时候她还在下河镇上摸知了,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便能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穿好衣服后,鱼娘去院子的水缸里打了盆水准备洗漱,她看着冒着冷气的水,伸出一个手指尖,

    在水面上轻轻沾了一下,嘶—手指都要被冻掉了。

    水再冰冷都不能不洗漱,鱼娘心一狠,双手直接浸到了水里面,使劲地搓脸搓脖子,希望尽快结束今早的酷刑。等到洗好脸后,她的脸、手还有脖子都是红彤彤的,

    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搓的了。

    洗漱好后,鱼娘又回了自己的屋里,冬天天气寒冷,大家起得比往常要晚一些,这个点离吃早饭还早,正好可以用来温习学过的功课。

    鱼娘把《论语》打开放到书桌上,开始朗读,“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通读完一遍《论语》后,外面已经传来了说话的声音,鱼娘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娘,你去厨房烧点热水,外面的井水太凉了。”

    陈氏一边挽着头发一边往鱼娘这边走,满眼都是关切之情,“好不容易休息两天,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鱼娘道:“习惯起得早了,想起夫子布置的功课还没完成就睡不着了。娘,我刚才洗漱,手都差点没

    被冻掉,实在是太冷了,你千万别直接用水缸的水洗漱。”

    陈氏苦恼道:“厨房被你奶奶上锁了,不到做饭的时候门不开,我上哪去找地方烧水?”

    和长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时时刻刻都要受到约束,小到烧水洗脸这样的小事,大到置地做生意这样的大事,不告知长辈一声,一个“孝”字便能让人身败名裂。

    陈氏的苦恼不无道理,尤其是遇到了刘氏这样事事都要管的婆婆,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外人只看到她万事不用操心,院子宽敞,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再没有比这更令人羡慕的了,却不知寻常的一些摩擦足以让人精疲力尽。若是能分家就好了,到时候头顶上没有了刘氏这座大山,做事情不必再顾及她的脸色,就算苦点累点也值得。

    但陈氏只能把这个念头深深埋在心里,父母在,不分家,若是她闹着要分家,是会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的。何况刘氏只是有点小毛病,对待她们妯娌并不算苛刻,和那些把媳妇磋磨死的恶婆婆比起来,刘氏简直是个大善人。刘氏要是做的过分了,上面还有李大成压着她,总之她的行事不会太出格。

    鱼娘自然也明白陈氏的难处,她略微想了一下,“娘,要不咱们在自己院子里支口锅怎么样?”

    陈氏想了想,这倒也是个办法,天寒地冻的,一直用冷水洗漱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若是能有一口锅,烧热水就方便多了。而且比起分家,支口锅要容易得多。

    “我去问问你爹再说,今早就先凑合着洗吧。”

    用完早饭后,李伯山去了酒楼,李大成招呼鱼娘,让她跟着自己去医馆。

    鱼娘自然没有不乐意的,医馆里会烧炭,比在自己家里舒服多了。她今日穿了一件小褂,领子周围嵌着毛领,护着脖子和脸,暖乎乎的。陈氏有些可惜,鱼娘在外一直女扮男装,她只能挑一下深颜色的布料来做衣服,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鱼娘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对她来说,衣服能保暖就行,好看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街上的青石板缝隙里生了一层青苔,再加上下雨的缘故,走上去有些湿滑,需要格外谨慎。李大成撑着一把大油纸伞,能把鱼娘和他都护的严严实实的,不至于被凄冷的雨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到了医馆后,鱼娘在门口转动伞把甩掉伞面上的水,然后把油纸伞收起来放在门口面。

    李大成扒开火炉子的灰烬,往火炉里加了几块木炭,用扇子在下面轻轻扇动几下,来引燃今日的新炭。

    等到木炭烧起来后,屋内逐渐暖和了起来。鱼娘和李大成围在火炉子旁边,一个人研读医书,一个人捣药。

    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鱼娘的手有些酸疼,捣药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再一看,火炉子里的木炭也快烧完了。

    她站起来伸伸懒腰,掀开帘子往医馆外看去,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北风呼啸,街上的人都裹紧衣服

    走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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