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沈将军常舜六皇子 本章:第18章

    看着颜如玉人畜无害的笑脸,慕容稷只觉得心如刀绞。他捧着颜如玉的侧脸,抹掉眼角下未擦干的小水滴,轻声说:“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慕容稷放他自己爱去哪玩就去哪,于是颜如玉哒哒哒地又跑到了后院,进门之前又脱下鞋子,用手提着光脚踩在石砖上,悄悄往红绸挂满的洞房走去。

    房间里有人在说话,凑近了听,是帕夏公主用匈奴语在厉声说着什么。颜如玉小心推开一点窗子,看着帕夏公主穿着嫁衣却满面怒容,训斥刚刚当了瑶贵人的图雅。而图雅梨花带雨,跪在帕夏公主脚下,还伸出四指对着天,言之凿凿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帕夏的脸色有所松动,过了好半天,才叫图雅起来。

    两人头挨着头说了半天,帕夏公主无意中一回头,看见窗外静静站着的颜如玉,吓了一大跳:“你是谁?!”

    图雅连忙用匈奴语对公主解释:“他就是皇上那个男妃,人已经疯了,公主别担心。”

    “你确定他是疯的?”帕夏公主狐疑地看着颜如玉,对图雅说。

    这时颜如玉走过来,恍若未觉地拉过图雅:“漂亮姐姐在这里呀,快走快走,我要看你跳舞。”

    图雅被拉着往外走,对帕夏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看我说的没错吧”,帕夏公主这才放了心。

    走远之后,颜如玉放下手,问她:“帕夏公主方才和你说了什么?”

    不知为何,颜如玉浅浅淡淡说出的话,总能让颜月兰不由地激灵一下,仿佛感受到了话语中有如实质的森冷。她低声道:“帕夏是为了母国来的,有自己的野心和计划。她气我攀了高枝背弃旧主,把匈奴的仇恨抛在脑后。我和她解释了一下,说自己是想去皇帝身边当眼线,为她赢得便利,她信了。”

    颜如玉笑了笑:“帕夏公主年纪还小吧,这么单纯。”

    “刚过十六。”颜月兰轻轻叹了口气,“养在匈奴王宫的小花朵,连阴谋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一腔孤勇地闯进来,要为她母国报仇。”

    “你流亡边境受沙匪欺凌的时候,也才十四岁。”颜如玉冷声道,“可怜她,谁来可怜你?她单纯你就好好哄着,将来能派上用场。”

    “我知道了。”颜月兰低下头应道。

    颜月兰回去找帕夏公主,颜如玉便随意地在府里游荡。路过后厨时,上菜的刚走一波,厨娘埋首做菜,着急忙慌的。颜如玉忽然瞥到一道身影从墙角溜了出去,四下看了看,直接翻墙出了太子府。

    颜如玉认得那道身影,慕容程身边的侍卫陆贤。

    他看了一眼陆贤消失的方向,再看了一眼后厨,转身走回了正殿。

    皇帝和众大臣喝酒正酣,刚得的胡姬去寻自己旧主说话了,手里正空虚得很,一抬头正好看见颜如玉踩着木屐摇曳生姿,顿时心痒起来,笑着招呼道:“玉妃,坐朕身边来。”

    颜如玉一笑,满室红绸都不及他的艳色。他轻盈地走到皇帝身边,身子一歪,软软地坐在了皇帝的腿上。皇帝大笑,拿自己的筷子夹菜喂给他吃。

    钟皇后捏着酒杯,合上眼皮翻了个白眼。

    颜如玉吃着东西,抬眼一瞥四皇子的方向,见慕容程坐直身子,似乎微微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侍从奉上新烫的酒,颜如玉伸手拿起酒壶,满满斟了一杯,然后端起来喂到皇帝嘴边。皇帝欣喜,正要凑上去喝,颜如玉余光看着慕容程的脸色,忽然一转杯子,自己笑着一口喝进了嘴里。

    自从三年前中过招以来,他对酒的味道极其敏感,一入口便知有问题。因此喝进嘴里之后,他假装拿手帕擦嘴,把酒液大半吐在了手帕上,只有一点点进了喉管里。

    皇帝被耍了一通,也不生气,故作惩罚地捏了一下颜如玉的腰,正要继续倒酒,却见颜如玉忽然面色惨白,冷汗淋淋,随即一皱眉,捂着心口吐出了一口血,随后歪倒在了皇帝肩上。

    “爱妃!”皇帝惊得抱住颜如玉,看着面前的食物,眼里冷光乍现,“来人,传太医,验酒菜!”

    众人哗啦一下站了起来,守在外面的御林军冲了进来,把宴席的宾客围得水泄不通。

    “带玉妃下去好好医治,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子,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行刺!”皇帝厉声道。

    颜如玉被安置到最近的厢房内,整个太医院都被传了过来,一半救玉妃娘娘的命,一半查宴席的酒菜。

    厢房外的正厅,皇帝冷面坐在上首,底下皇子大臣跪了满屋。

    “都不知道,这毒是长了腿自己跑进太子府的不成?”皇帝冷眼看着跪着的一群人,审视的目光从最可疑的几个人身上扫过去。三皇子病还没好,脸色比里面躺着的那个还难看,四皇子和六皇子又急又怒,几乎想闯进去陪着玉妃,常舜是外臣,虽然因丞相之位斗法斗得快翻了天,但到底没这个胆子,也没那么大能力,此时这人面色沉郁,也是一样的怒不可遏。

    一圈扫过来,又到了太子身上。皇帝看着太子阴郁的脸色,心里微微一突。

    他最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心性。就是因为慕容和像他一样,手段果决无所不用,他才会放心地把太子之位交到这个儿子手上。可若太子觉得地位已稳,而自己这个皇帝太多余,又活得太长了呢?

    慕容景又想到另外一层。颜如玉封妃前是什么身份,和另外几个儿子有什么瓜葛,他可不是个瞎子。即使成了自己的妃子之后,那几个小子,仍然对他念念不忘。就算那几个儿子想谋害他,也不可能牵扯到颜如玉头上,这毒药药性如此之烈,当场就叫颜如玉吐血了,能不能救得回来还难说。他们即使想篡位,能有这份狠心?

    过了一会儿,太医出来回禀:“启奏陛下,玉妃娘娘中的毒药性极烈,万幸入口不多,方才又全都逼得吐出来了,性命已经无碍,只是余毒入体,还需好好调养。”

    皇帝看见除了太子以外,其余的人全都大松了一口气。

    查酒菜的太医来报,确实是那壶酒有毒,但整个后厨都说酒菜全都验过,绝对没有问题,又是太子府的下人亲自端过来的,中间也没有遇到任何人。

    皇帝烦躁地一挥手,把所有涉事人员全部关押起来,务必要审问出个结果。玉妃挪回自己的宫室休养,其他人各自回府。

    可怜太子妃刚刚嫁进府,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府上一大半宫人都抓空了,太子阴沉着脸赶走服侍的人,自己把自己关进书房。帕夏公主不知所措,就这样坐在喜床上等了一整晚。

    时至深夜,颜如玉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倌馆。屋外有人在吵着什么,似乎还有打架的声音。

    天井里,慕容稷狠狠一拳打在慕容程的脸上,慕容程却连躲闪一下都没有。慕容稷喘着粗气,照着他另一边脸又打了一拳。

    慕容程趔趄后退,被慕容稷揪住领子,咬牙质问:“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为什么中毒的是玉儿?!”

    慕容程哑口半晌,才道:“我让陆贤把毒下在皇帝的酒里,没有想到玉儿会回来,还喝了父皇的酒。”

    “他差点被你毒死!”慕容稷恨声说着,正想再来一拳,冷不丁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是我自己要喝的。”

    两人转头,看见颜如玉披了一件外衫站在月光下,脸色仍然苍白,却很平静。

    “玉儿,你……”慕容稷看着他呆住了,一时忘了说话。

    颜如玉接着道:“我看见陆贤动了手脚,自己喝了那杯酒。一来皇帝没有那么容易能毒死,二来我这一喝,你们的嫌疑就消了,另外,我也需要这一段离开皇帝视线的时间。”

    还是慕容程先回过神,道:“需要我做什么?”

    颜如玉笑了笑,道:“太子妃动机不纯,可以用她做一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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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2022?03?28

    00:32:02

    二十八

    颜如玉中了一回毒,身子好得慢,就一直在倌馆养着,加上瑶贵人新宠,皇帝分了心,也顾不上他这里,他便乐得好清闲了一阵。

    这日清晨,颜如玉出门散步,遇上巡逻的沈川,街上人多眼杂,沈川便不远不近缀在后面守着。

    颜如玉像个天真的小孩,哪里新鲜就往哪里逛,路人都知道这是那个疯妃,躲得远远的,又忍不住在角落里偷看。

    不知不觉走到国子监门口,礼部尚书常舜正在门口对旁人吩咐着什么。颜如玉毫无所觉似的,一个转头扑进了那人怀里。

    旁边的人正和常舜说话的人唬了一跳,仔细一看掉进常舜怀里的竟是玉妃,再看常舜讳莫如深的眼神,一眼也不敢多看,赶紧说了一句“下官还有事”便一溜烟跑开了。

    常舜扶着颜如玉,眸色微暗,正想说些什么,一抬眼看见后面的沈川,又把自己的心绪悉数收敛起来,退后一步,恭敬行礼道:“微臣见过玉妃娘娘。”

    颜如玉却又往前凑了一步,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说:“怀尧哥哥,你看我的手……”

    说到一半,颜如玉看着常舜的脸,表情变得空白且茫然:“看……什么?”

    颜如玉抽回手,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手心,似乎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常舜鼻子猛然一酸,强撑着笑道:“玉妃娘娘想要冰肌膏吗?微臣家中放了很多,全都送给你。眼看要入冬,娘娘可别生冻疮,把手给伤了。”

    “好啊,谢谢你。”颜如玉很开心地笑起来。

    颜如玉仿佛只是记忆深处被激起了小小的波澜,这一段插曲之后,他又拿常舜当陌生人一样,看也不看地转身离开,徒留常舜一人站在原地,静静目送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沈川护送颜如玉回倌馆后,打破了一路的沉默:“那位常大人,与阿乖很熟么?”

    颜如玉坐在长廊边的座椅上,很平淡地回他:“从前相好过,应该和你打过照面吧,就是常家那个很大方的小少爷。”

    沈川顾不上疑惑小纨绔为何有了今日位极人臣的权势,只被颜如玉那一句“相好”刺痛了耳朵。

    “常来的那几个皇子,也是你的相好么?”沈川问。

    颜如玉看着他,粲然一笑:“是啊。”

    沈川攥紧拳头:“那我是什么?与他们一样的相好?”

    颜如玉把手懒懒搭在栏杆上:“沈将军今日是怎么了,放着巡城的职责不做,向个小倌讨真心来了?”

    沈川靠近他:“阿乖,你知道我一直待你真心。”

    “我也知道你出征前说的,是回来之后,纳我为妾。”颜如玉轻轻一笑,“有没有真心又如何,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良配。”

    “阿乖,那时是我不好,我还顾着世俗的眼光,可在外征战三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什么妻妾,什么台面,我早就不在乎了。只要我能在你身边,哪怕……”沈川咬了咬牙,“哪怕你身边还有旁人,也没关系,你把真心分给我一点就好了,可以吗?”

    “将军啊,妻妾成群是风流君子,夫君成群那可就是婊子了。”颜如玉笑得嘲讽,“你和我一个婊子谈什么真心?”

    沈川还想再说,颜如玉收敛了所有表情,淡淡道:“常舜用科举场选拔人才,也培养心腹,你看今日他与国子监的人相谈甚欢,便可知他笼络人心做得有多好。丞相之位空悬多年,而教育是一国之本,他抓住了这条路,在相位之争上就有了很大优势。必要时,你可助他一臂之力。”

    “好。”沈川答道。

    颜如玉牵着他的手,亲昵地把脸贴上去轻蹭,问他:“什么时候动身回西疆?”

    沈川贴近他,用另一只手把他扣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他盘了一半的长发:“西疆只要不再起战事,就可以缓一段时间再回去。”

    颜如玉把脸靠近沈川的腰间,藏在软甲下面的东西有了点反应,被颜如玉玩笑一样伸进去抓住,漫不经心地挑逗。

    沈川的呼吸越发粗重,偏偏颜如玉这个时候说话:“那你先写封密信给仇严,告诉他,他的妹妹在我这里,想要妹妹平安,便得听我的。”

    “好,都依你。”沈川极力克制,微微喘着对他说。

    颜如玉仰起头,对沈川笑了笑:“将军那么听话,本宫可得赏罚分明才行。”

    说罢,他从座椅上滑下来,把膝盖跪在沈川的鞋上,拔掉头上的发簪丢在一边,散下头发,把脑袋钻进玄甲下摆,在昏暗中解开沈川的裤带,把阳物放出来,慢慢含进了喉口深处。

    玄甲下传来模糊的水声,沈川感觉到娇嫩的喉咙吞咽时肉壁裹住茎头的紧致,感觉到灵巧的舌头描摹着柱身上虬曲的青筋和下连的阴囊,退出来时两瓣嘴唇吻着圆凸的茎头,舌尖轻顶分泌精液的铃口,直到性器颤抖着又大一圈,才分开唇瓣,温软密实地吞吃进去。

    沈川闭着眼,将要释放时推了一下颜如玉的肩,但颜如玉并不躲开,放松喉管把浊液都吃了下去,末了再细细舔干净,替他把裤带系好,从里面钻了出来。

    颜如玉用刚侍弄完沈川的嫣红嘴唇说话:“沈将军不是还有差事么?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沈川还没有完全抒发,可看着颜如玉自始至终都一样淡漠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更像那个被骗身骗心的,心里发堵,攥着剑便离开了倌馆。

    太子府自新婚之夜被大肆搜府之后,名望便大不如前。慕容和整日召幕僚议事,直到深夜这帮人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气得慕容和把人都打发了,自己坐在书房喝闷酒。

    要说身边从没有过得力的幕僚,也不尽然。慕容和想起从前的昱珩,惋惜地叹了口气。本以为可以拿来做个趁手的刀,谁知这刀心怀杂念,触了慕容氏最不该触的逆鳞,只能折戟沉沙,现在连个称心的玩物也算不上,也就父皇那个老眼昏花的食髓知味。

    想起那次庆功宴,他虽不是主动想做,可后来也有些控制不住。回忆那髓的味道,慕容和喉间发紧,又喝下了一杯酒。

    书房外有人敲门。慕容和烦躁不已:“不是说了,谁也别来烦本宫么?”

    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脚步怯生生的,眼睛里却用力装进故作成熟的冷漠。

    “太子,我听说你在这里,过来看看你。”帕夏走进来,自以为不明显地打量他,“你在做什么?”

    慕容和放下酒杯,觑了她一眼:“喝酒。”

    帕夏看着他:“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慕容和在心里冷笑,帕夏公主这话套得太明显了些。于是他故意说:“本宫在悼念亡妻。”

    帕夏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你以前有一个妻子,但是我已经和你成婚了,你现在的妻子是我,不应该为了怀念她占用我的时间。”

    “是吗?”慕容和一挑眉,“我怎么觉得,帕夏公主并无已嫁为人妻的自觉啊。”

    帕夏蹙起眉:“你为什么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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