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超脱掌控,无论是事还是人。
第193章
仍考验
今天的谢轻玹,让佑春意识到,上次床上的温存与温柔,只是他在特殊日子供给的特殊照料。
不受蛊虫影响的时候,即便她这样一个赤身裸体的美丽女子在面前走来走去,他也只是说着正事。他对于自身欲望的放纵,也只会寄存于逃不开的理由上。放到平常,没有必须和她上床的理由,他就会克制自己。
为什么不是对她没感觉呢,因为佑春看到了他不断地在调整坐姿,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幅度不大,但累加起来,与他刚来时就有了明显的差别。
她对自己,从来都别具信心,不会怀疑这副身子对男人的影响力。不过是轻是重,也只能取决于对方。
而她自己,表面上忍着一派正常,其实双腿紧紧夹着忍住欲望不泄露出来。因为不能急于一时,意识到今天谢轻玹不会和她欢爱,所以佑春也忍住丝毫没有引诱他的任何动作行为。
等谢轻玹走了,她再自我满足。
她小小地分了一下心,一听到谢轻玹开口说话,赶忙凝神静气地听着,免得被发觉假装,前功尽弃。
他说:“你准备一下,进了九月,随我去画舫待三天,但必须秘密行动,遮掩容颜。除了我允准的人,不可让任何人看到你的脸。”
因为宥春的脸在征集皇后下落的画像上早已为全民皆知,虽然近年来因为事情久远,张贴的画少了很多,但这事被百姓口口相传,流传甚广,所以凡是生活在繁华主城的人,没人不知的,更别提来画舫的客人。
所以自从得到宥春以来,多数时候,谢轻玹都将她藏在这暗阁中。但她毕竟要演绎他抱琴侍女的身份,也需要见一见外面,尤其是画舫的情况。
老是待在这暗阁中是不行的,因此除了让可靠的人教导她琴棋、媚术,谢轻玹也会偶尔带宥春秘密出去,去见世面。
“是,阁主,我会注意的。”佑春应下来。谁知道他仍有指示。
谢轻玹面无表情说着过分的话:“只穿外衫,不穿里衣。”
什么!只穿外衫不穿里衣?佑春暗惊,他竟然还不满意她,要她在外面也经受这折磨。
虽说现在已经入了秋,气候凉爽,衣裳要穿三层,即便少一层最里面的也不易被看出来。可越是这样,越隐秘不被别人发现,反而越考验她的心理。
如果容易被别人看出来,那是卖弄风骚,是刻意折辱。也说明谢轻玹不将她当人看,没放在眼里。
但衣裳厚,就只有她们二人知道的话,这便是两回事了。
佑春几乎霎时就能想象出来那副场景,她若羞,体态失衡,旁人还觉得她怪异,只有谢轻玹知道她是怎么了。
“是……”她向他允答,声音都飘飘乎有些虚化。
“嗯。”谢轻玹的声音比她稳定多了,算是将这事正规地定了下来。他又说,“会让人新给你做衣裳,届时,穿新的去。”
他这次就检查了她有没有听命,顺带说了这一件事,说完后就走了。
两天后,婢女将新的衣裳、鞋履,以及还有特制的面纱为她送来。佑春拿进来看了,都是些再简单不过的素衣,还不如她在暗阁里穿的精致漂亮。
她没穿亵衣也没穿里裤,试了试,透过铜镜,果然看不出。外面这件布料织得厚密,衣褶都少有,将她身体的轮廓悉数掩盖。
佑春放心了些,但对于谢轻玹的嘱咐,心里更微妙了。
她身下是一片式的裙装,收得比褶裙紧,但若站不稳摔一跤,还是可能会泄露裙底风光。
之前她不听谢轻玹的,暗里还是穿着衣裳,但这次,佑春主动按照他的要求,自己在暗阁里试了一两天,为了尽快习惯只有外衫和中衣的感觉。
等到从八月换成九月,她可以跟着谢轻玹,暂时离开暗阁三日。
从伪装的暗门出来时,佑春一时没能适应外面的光线,幸亏有面帘挡着,不然她还要适应更久。
为她特制的这个面帘,是连接于发饰上的,被左右两支簪子顶起来,垂于面部,遮住她的眉眼和鼻子,只露出嘴唇与下巴在外。与一般别人蒙面遮住下半张脸只露眼睛不同。
谢轻玹谨慎,所以让她遮面要遮住识别度最高的眉眼,与眼睛相比,嘴唇的形状不会太引人注意。
面纱织工独特,从外面看要严密一些,从佑春的方向看出去只是半透,因此她可以看清前路,不至于还需要人扶着引路。
接应她的婢女将宥春上下打量,暗暗心想,竟有人遮住了脸,只露出唇与下巴,还会让人觉得美,构想面纱下的姿容绝世。
今日这抱琴侍女,恐怕会引不少瞩目。
第194章
去画舫
随后,佑春被带到谢轻玹身边,上了他的马车,一同前往苏南城的杨柳河畔。
因为画舫下午才会开张迎客,夜晚挂灯游船,所以直到下午太阳落山,她们才乘马车出发。
谢轻玹是苏南最有名的琴师,也是三家最鼎盛画舫之一的老板。他不缺银子,也不缺名头,因此凡他登船表演都大受瞩目,从马车出行开始便有追捧者为其造势。鲜花铺路,街边商铺檐下悬挂彩绸,让人人都知道,今日谢大家抚琴,可饱耳福。
为鱼米之乡的富足苏南,百姓安居乐业、饱食鲜衣,最为注重且追求八雅,因此在苏南,像谢轻玹这样以艺冠名的八雅大家,地位超然。
他的画舫碧渚舫平时就一座难求,到了有他入台演奏这几日,座价更是高昂,令普通老百姓望而却步。只有苏南的达官显贵,富商才有资本包座。
在出来之前,佑春特意让小仙童介绍了一番,得知了这些情况和惯例,明白了谢轻玹出行阵仗之大的原因。
据说,有些琴师出行时便一路张扬,乘坐通透的花车,但谢轻玹为人低调,不喜露面,所以即便他姿容出尘,也遮蔽在这普通的马车中,因为神秘,让老百姓对他颇为好奇。反而名头更响亮了。
佑春一路听到有人欢呼“谢大家”,热情非凡。
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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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分
享
一
下
吧
她安静坐在一旁,怀中抱着谢轻玹的螺钿琵琶,以肉身护宝,宁可磕着自己,也安安稳稳抱着。
身为抱琴侍女,第一要义就是保护好主子的宝贝。她必须做好这件事。
谢轻玹不是个多话的人,更是个谨慎的人,一路上除了简短两三句正常的话,并未说一句旁的。他不说话,佑春乐得不用费心,也一直保持沉默,安安静静地坐着。
不过这种不必费脑子的安宁,等到马车在河畔停下,需入画舫中时,就不复存在了。
佑春在谢轻玹其后下马车,第一眼,除了水泄不通的人群,看到的便是精致气派的三层画舫。苏南前三,果然名不虚传。
杨柳河畔这一带全是这样供人游赏玩乐、喝酒听曲作诗的画舫,有小有大,有简单有精致。虽天还未暗,但画舫的花灯都挂了起来,船上几层光辉,水面再映有相同的光辉随水波浮动,灯火与影交映,美得梦幻。
还未来得及看完全,便有花枝朝佑春这边掷来,这些热情满满的百姓,全是慕名而来看谢大家真容的。
谢轻玹虽含以微笑,但实则对掷花的热情熟视无睹,轻甩宽袖整理好衣袍,缓步通过架梁登船。
一众来看谢轻玹的无一不惊叹于他英俊的天人之姿,同时也对跟着他的抱琴侍女起了好奇心。
人就是这样,越是常见,越是送上来给你看的越不在意。反之,遮遮掩掩,看不见,就让人心痒难耐,无尽好奇。
只见那抱琴侍女身形窈窕,虽衣袍略厚,但仍不遮曲线。虽轻纱覆面,但只露出的红唇丰盈润泽,下巴形如蛋尖,颌角利落。单单看这一小截,也知道她人绝非凡品。
人群中不断发出痴慕的叹息声,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走远,因为现在还不到登船的时间。
不过即便能登船,也只有有约笺的客人能上去。这一片围过来的,多是只能徒劳看一看的寻常百姓,真正能登船的有身份的人,都坐在马车里,停在远处僻静的地方等着。
在谢轻玹马车抵达河畔时,也有人掀开马车帘远远看个热闹。
这些人里,有高官、富商,也有显贵出身的膏梁子弟、有钱的举子。不一定都是真爱好听曲赏乐的,有些夜只不过是凑个热闹,通过这种方式彰显地位,寻个乐子。
所以想要画舫开得下去,就要有应付这些达官显贵的手腕和人脉。能将这种生意维持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人。尤其像谢轻玹这样年纪轻轻的文人。
此时,船上的谢轻玹正在同佑春交代事情。
“你一个人,不可乱走,待在我身边,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出声说话。如若发生不可控的情形,一切由我出面应付。”
即便能上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每年闹事生事的也不少。谢轻玹此前只带宥春出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他必须提前预设万全,免得发生意外,泄露了宥春的身份。
佑春没见过这种场合,此时她还不以为意,只是面上恭恭敬敬地应下来。
她以为她遮着脸就没事了,哪里知道登徒子那么多呢。
第195章
惹惦记
画舫一共有三层,谢轻玹的奏台在二层,上下两层的客人虽然定不到二层的席位,但不会影响听乐曲。
佑春随谢轻玹登台前,他暗有深意地盯着她看了两眼,本来佑春好好地挺自在,被他一看,顿时感觉浑身发麻,像身上的两层衣裳全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其实习惯了以后不刻意去想,已经感受不到不穿里衣的区别了,胸前偶尔会磨得有轻微异样,臀与私处的摩擦要更不显。其余人并不知道她两层衣裳是空的,因此眼神不会有异,这样一来,佑春也不会想到这回事。
但谢轻玹,不仅是知情人还是罪魁祸首,他的目光,只要一看向佑春,就会提醒她想起这回事,让人浑身不自在。
他说过不让她说话,因此她只能闭嘴不言。怪异的感觉在默不作声的安静中逐渐发酵,让人的心悬在一根摇晃不停的丝线上。
等谢轻玹动身登台,佑春才从凝滞的微妙中摆脱出来,几番呼吸,平稳了心绪才跟在他后面,候在一旁。
说来也奇怪,她这性子也没在哪里吃亏过,但就是谢轻玹弄的这折磨人的法子,细无声的暗示,不知不觉中就让人沦为被动。
他开始演奏了,佑春也就好多了。
二楼一共五桌客人,两桌女客,三桌男客。以屏风和清纱隔开,既不至于格局死板,又能互不打扰。有衣着鲜亮打扮精致的侍人穿梭其中送茶送酒,呈上瓜果。花灯璀璨、湖风温柔,确实是个消遣玩乐的高雅地。
佑春原以为,这画舫正规,志趣高雅,来落座的客人也都是听曲的文人墨客,应该不会有低俗之物。
然而她一个神仙,将人想得太简单了。
谢轻玹才一曲毕,台下喝了两杯酒的纨绔子就吵嚷着,要看美人。
“谢大家,有美人儿怎么藏着掖着,摆出来让我们看看。”
“是啊,这位妹妹可是生面孔,不曾见过。”
“我阅人无数,也没见过身段这样好的。”
谢轻玹因琴技出众被尊称为谢大家,然而他再有名气,也不过是一介卖艺人,这些并不尊重艺术,只是凑凑热闹的草包,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压根没把人放在眼里。
站在谢轻玹身后的佑春,注意到他放在琴台上的手蓦地收紧,手背的窄筋全都凸了出来。
吵闹的人是生面孔,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喝了酒不长眼,竟敢闹事。
上一次谢轻玹带宥春出来,也是令她蒙面随侍,但上一次不像今天有另外的打算,只是让她见了画舫的情况,也没人胆敢吵闹。
然而今天这群人,超脱状况外,三两句话,将情况扰到最坏处。
画舫上的人,谁都没想到,宥春都才只露个下巴,还能被人惦记到闹事的地步。这些人喝了酒,越吵越欢,不断起哄让谢轻玹把侍女交出来,露脸给他们唱曲听。
谢轻玹事前交代过,让佑春不准开口说话,凡事由他来解决。
但情况突变成这样,她都想不出谢轻玹会怎么解决这群人。他看上去虽然表情还是彬彬有礼的,但她不认为他会给这群闹事的人什么好果子吃。
他先是吩咐人将宥春带下去,免得发生骚乱。突生意外,首先是要确保她的安全。
佑春被带走了,没法知道谢轻玹会怎么处理这场闹事意外,她好奇,所以留了个小白老鼠在二楼替她看热闹。
落翎躲在角落的花盆里,看到谢轻玹的小厮出面与人交涉无果,醉酒的纨绔色胆包天,因为要求不被满足,冲上来闹事。结果被谢轻玹出暗招打了脚,身子一歪,“不小心”掉进了湖里。
只掉进湖里应该没什么事,但那人莫名其妙的,没挣扎两下就不知怎么卷进了明明风平浪静的水中,他的友人跳水下去救人,也没了踪迹。
只是闹两下事的权贵之子,在谢轻玹的安排下再也闹不了事,而主导这一切的人,只是好端端地坐在奏台之上,一动未动。在画舫的人下去“打捞”落水者时,站在围栏住,静静看了几眼。
小白老鼠趁乱跳下花盆,一溜烟溜去船舱,找主子汇报情况去了。
再说佑春,她被带到有私卫重重把守的船舱,藏在了房间里。落翎趁有人进来给她送水喝钻了进来,等人出去,将楼上的情况讲给她听。
“淹死了?”佑春没想到,说两句混话的下场这么严重,谢轻玹竟什么周旋法也不做,直接将人害死。她感慨说,“调戏人的后果真严重,看以后还敢有谁这么不长眼。”
她原以为,等她走后,谢轻玹会用什么靠山身份压一压对方,有事好商量。毕竟对方也是有身份的人,死在他这画舫上,他这个舫主怎么脱得了干系?
第0196章第196章
饿不饿
出于好奇,佑春又将落翎派了出去,让她跟着谢轻玹,看船上后续还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谢轻玹使了什么手段,不仅将人打落入水,还在湖里布了黑手,让那两名权贵子弟没法游出来。而船上负责保卫客人安全的护卫,只需要装作捞不到人就可以瞒天过海。
不过呢,将人不知不觉地害死是一回事,即便手脚做得再隐蔽,人死在船上,想避开追责确实不能的。
佑春只能先在房里等着,然而落翎出去没多久,谢轻玹亲自下来看她。
门打开,露出谢轻玹的面容时,佑春还惊诧了一下,她以为他现在应该有很多事要忙,无暇顾及她。
“来看看你。”谢轻玹独自走入舱中,将门关上。
佑春站起来迎他:“阁主,外面情况还好吗?”她心里知道情况,但只能装作不知,问得忧心。
“无碍,这种事从前也不少,你无需担心。”谢轻玹走到她面前停下,视线完整在宥春面上扫一圈,确认她没被吓到,忧思过度。
惹事生非的二流货色无论来路多金贵,栽到暗杀阁手里也只能自认倒霉,怪就怪他们的家主缺乏门路消息不灵通,没把小辈教好。
这只是惊扰了他最重要棋子的代价,如果对方冒冒失失坏了他的大事,这一船的人都别想活。
佑春点点头,心想她从前也不过是个寻常渔民家的孤女,被谢轻玹找到藏起来,没经历过大场面,碰上这种事就算能镇定也该有几分不安。所以她没有表现得太淡然。
谢轻玹看出了她的情绪,但他也不曾安抚,就只是平淡如常地望着她,问:“饿不饿?让人送些吃的给你来。”
佑春虽不需要被安慰,不过也会被谢轻玹独特的安抚方式给了些惊喜。她心想,如果是宥春,遇上这样的阁主,她应该也会情愿为他做事的。
外面惊天动地地死了人,死的还是新调任通判的次子,不久后,将会有府兵包围这里。然而这船舱就是谢轻玹保护宥春的一方绝对安全的港湾。他将纷争隔绝在外,只关心她,饿不饿。
他的锋芒对外,柔软对内,即便只是因为她很重要,但总归重要的是“她”,不是旁人。
佑春心头微动,实在忍不住询问:“阁主,您会怎么处置这件事?会威胁到您的安全吗?”
谢轻玹告诉她:“惹事的人已经死了。”
佑春假装微怔,仍追问:“对您会有影响吗?”
因为意外因她而起,所有对宥春来说,最在意的是她惹出来的事情会不会对他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不过谢轻玹不想回答这句问话,他反而问她:“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虽然她只是他的棋子,他用来复仇的一把刀,但谢轻玹也希望,手里的刀能和自己一条心,能有相同的判断力和决断力。
对于佑春来说,这是能助她讨得谢轻玹欢心的重要时刻,必须好好把握住。
她想了想,才答话:“成大事者,必须走一步前看后三步。如果不干脆利落地处理掉已经存心惊扰的人,以后他们还会报有同样的目的来捣乱,或者耍阴招害我露面,恐怕还会更麻烦。阁主英明。”
佑春的回答踩到了谢轻玹的心坎上,他点头表示满意:“是这样,保护好你才是最重要的事。不可出现任何差池。”
佑春温顺点头表示明白了。而后,她被谢轻玹牵到舱内的小榻上坐下,他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她。
外面都乱了套了,然而在这方小小船舱,谢轻玹还淡定自若地一如往常悠闲,还有心思检查宥春不穿里衣的情况。
他明白,因为她内里没有穿贴身的衣物,所以面对突生的,针对她的情况会更惊慌,害怕被人看见脸,也怕一片混乱中摔着绊着,露了没底的羞耻。
谢轻玹坐下,牵着她来到他面前,引导她对着他转了一圈。
从外面确实看不出来里面是何情况。
佑春听之任之,感觉谢轻玹待她轻松又宠爱的态度,不像是对人的,倒像对心爱的一件物什。这个比喻不太好,但意思是,人对于心爱的东西,只有纯粹且简单的喜欢,不会像人对人一样,有那样多的提防和算计。
大概是她身份低微能力也不够,又有子母蛊的制约,所以对谢轻玹构不成威胁。他满意她,就会只有单纯的喜欢。但也仅限于浮于表面的浅浅一层。
佑春转一圈,回到伊始的姿态,正面对着谢轻玹。因为他坐着,仰头看她,两人之间的距离感浅淡了很多。
第0197章第197章
不做人
谢轻玹无论是坐姿还是神情,皆温文尔雅。他一双柔和黑眸脉脉地望着宥春,抬手掀开她遮面的轻纱置于发髻之后,盯着她的眼睛,问:“这半日,是什么感觉?”
被问及此事,佑春顿时“紧张”起来,吞吞吐吐地答:“略有不适,不过,还能坚持得了。”
谢轻玹浅浅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佑春想,或许他也曾注意到过她行走坐卧的僵硬,和有时无意摩擦到以后神情的微妙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