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沈清棠李校长赵老师 本章:第79章

    池砚舟看着这臭小子,黑着脸继续拍了拍他的屁股。

    这下,小安安小嘴一瘪,直接大哭起来。

    哭声很快引来救兵,时向晚从厨房冲出来,一把夺过孙子:“池砚舟!你又欺负我孙子!”

    池琛闻声赶来,一巴掌拍在儿子背上:“没轻没重的!”

    池砚舟委屈地看向江穗岁,像只被主人训斥的大狗:“阿岁,那小子欺负我。”

    他站在原地不敢靠近,生怕身上的“地图”蹭到妻子。

    江穗岁忍俊不禁,指了指浴室:“快去换身衣服,小可怜。”

    夜幕降临,江穗岁看着怀中吃奶的小安安,目光温柔似水。

    池砚舟坐在床边,眼神幽怨地盯着小家伙——那本该是属于他的专属。

    等孩子吃饱睡去,江穗岁将他轻轻放在婴儿床里,转身便被池砚舟从身后抱住。

    “老婆~”池砚舟下巴抵在她肩头,语气里满是撒娇,“看看我。”

    江穗岁转身环住他的腰,指尖抚过他疲惫的眉眼:“都当爸爸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在你面前永远都是。”他闷声说道,将脸埋进她颈窝。

    深夜,婴儿床传来细微的响动。

    池砚舟条件反射般坐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安安身边。

    换尿布、冲奶粉、拍嗝,这些动作早已形成肌肉记忆。

    看着儿子重新进入梦乡,他伸手轻轻戳了戳那软乎乎的小脸:“臭小子,别总折腾妈妈。”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亮床上熟睡的母子俩。

    池砚舟在床边坐下,目光温柔地凝视着他们。

    他俯身亲吻小安安的额头,又在江穗岁发顶落下一吻。

    这一刻,所有的疲惫与委屈都化作心底的柔软——这,就是他想要的一生。

    “我爱你们。”

    番外8

    定格的生命(一)

    消毒水的气味在重症监护室外凝滞成冰,江穗岁的生命体征曲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平缓。

    沈清棠死死攥着江柏宇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却浑然不觉。

    江清辞和江清泽兄弟俩倚着墙壁,目光死死盯着监护仪屏幕,喉结不停滚动,像是在吞咽着什么滚烫的东西。

    池砚舟跪坐在病床边,双手交叠着贴在江穗岁苍白的手背上,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体温和生命力传递给她。

    岁岁别怕,阿舟哥哥在呢。

    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

    乔清石站在病房门口,背过身去狠狠抹了把脸,金属门框被他攥得发出咯吱声。

    凌晨两点五十分,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

    沈清棠尖叫着扑向病床,被江清辞一把拉住。

    江柏宇踉跄着扶住墙壁,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池砚舟感觉世界在这一刻坍塌,他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江穗岁的脸,却被护士无情地推开。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生的声音像一柄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月光穿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在她年轻的面庞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像是命运最后的温柔。

    不——!

    池砚舟的嘶吼刺破了凝固的空气。

    他扑到床边,紧紧握住那只逐渐冰冷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从死神手中夺回。

    输液管在他颤抖的动作中晃动,监护仪屏幕上刺眼的直线无情地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十八岁的生日还未过的少女

    ,这一刻,离开了世界。

    那个本该有耀眼未来的女孩,

    本该幸福度过一生的女孩,

    本该,承载着无限爱意的女孩,

    离开了。

    在那个一切都即将开始的十八岁,永远留在了病床上。

    沈清棠的哭喊声瞬间刺破寂静,她挣脱江清辞的手,跌跌撞撞地扑向女儿,

    岁岁!我的岁岁!你醒醒啊!

    江清泽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而江清辞则死死盯着天花板,强迫自己不要眨眼。

    沈老爷子得知消息后,当场昏厥在病房外面。

    …………

    当他在医院醒来,浑浊的眼睛里再无往日的威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呢喃:

    我的乖囡囡,外公对不起你...

    沈清棠醒来后,被护士搀扶着坐在病床边,突然发疯般扑向江柏宇,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臂:

    你为什么不能护着女儿?!她走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母亲!

    她的声音凄厉,泪水混着鼻涕糊满脸庞,早已没了往日优雅的模样。

    江柏宇瘫坐在地,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泪水。

    江清辞站在走廊尽头,拳头死死抵着墙壁,指节泛白。

    江清泽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试图将眼泪逼回去。

    兄弟俩谁也没说话,却同时转身走向太平间。

    江清辞亲手为妹妹整理遗容,小心翼翼地给她穿上最喜欢的衣服,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而江清泽默默收拾着妹妹房间里的一切,拿起她未完成的画作时,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池砚舟是最安静的那个。

    他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机械地跟着江家人忙碌,确认葬礼细节。

    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像一口望不到底的枯井。

    乔清石看着照片上的女孩,想起小时候江穗岁的笑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突然一拳砸在墙上。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明?!

    他红着眼眶怒吼,

    连一个十八岁的女孩都护不住!

    ……

    下葬那天,天空阴沉沉的。

    江穗岁的照片被放在墓碑中央,照片上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容甜美得仿佛能驱散阴霾。

    沈清棠和时向晚哭得几近昏厥,被人架着才能勉强站立。

    江柏宇站在一旁,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一大半,佝偻的脊背像是被命运压弯的老树。

    池砚舟最后一个走到墓碑前。

    他的西装皱巴巴的,胡茬布满下巴,眼神却异常平静。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白菊,指尖抚过照片上女孩的笑颜:

    岁岁,我知道的,你最喜欢花了。

    话音未落,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岁岁,怎么办,我好想你啊。

    他哽咽着,身体剧烈颤抖,

    我真的,好想你啊...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江穗岁站在不远处,朝他轻轻招手。

    他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一口鲜血突然喷出,染红了墓碑前的白菊。

    他跪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岁岁!我的岁岁...

    在意识消散前,他仿佛又听见了她的声音,

    甜甜的唤着

    阿舟哥哥

    。

    墓碑上的女孩依旧在笑,而属于她的青春,永远定格在了这个未完成的18岁。

    风掠过墓园,带起满地白菊的清香,却再也带不走那些破碎的灵魂和永恒的思念。

    照片里的少女永远停留在了最美的年纪。

    而活着的人,却要带着这份永恒的伤痛,继续在没有她的世界里徘徊。

    …………

    晨光刺破云层,却照不暖池砚舟冰凉的指尖。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他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醒来。

    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朝着江家奔去。

    远远望见江家门前未撤的白幡在风中飘荡,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满院的素白刺痛了他的双眼,那些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角落,如今只剩无尽的悲伤。

    转身离开江家,又来到了墓园。

    石阶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浑然不觉。

    远远望见那座崭新的墓碑,他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走近些,江穗岁的照片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仿佛还带着温度。

    岁岁...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双膝重重跪在墓碑前。

    指尖抚过照片上那熟悉的笑颜,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滴在冰凉的石碑上。

    原来,你真的走了啊...

    他哽咽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岁岁,我知道你肯定一个人很害怕对不对?

    他伸手轻轻触碰墓碑,仿佛能触到她的体温,

    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护好你?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在那个冰冷的陌生的地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日日夜夜,她对他露出的笑容,此刻都成了凌迟他的刀。

    别害怕,等着我好不好?你走慢点,我很快就会去追上你的。

    他缓缓向前,在墓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仿佛在亲吻她的额头,

    我的岁岁,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离开呢。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仿佛又看见江穗岁穿着白裙,站在花海中对他微笑。

    突然,他想起了陶悠。

    原来从一开始,悲剧就早已埋下伏笔。是他太自大,以为能保护好她,却不知危险早已潜伏在暗处。

    是我的错...

    他喃喃自语,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

    离开墓园时,池砚舟的步伐突然变得坚定。

    他回到家中,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他收集了许久的证据。

    深夜,他独自来到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

    陶悠被绑在椅子上,脸上写满恐惧。

    为什么?

    池砚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听着陶悠歇斯底里的辩解,他只觉得可笑。

    当一切都结束后,池砚舟很平静。

    他仔细地整理着房间,把她的照片、玩偶、画作,所有的一切都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最后,他坐在沙发上,拿出一张信纸,写下最后的告别。

    岁岁,等我。

    他轻声说,将信纸放在茶几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刀。

    窗外,月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恍惚间,他仿佛又听见了江穗岁的笑声。

    岁岁,我来找你了……

    番外9

    定格的生命(二)

    深秋的雨丝斜斜划过车窗,在玻璃上织成细密的水网。

    池砚舟倚着后座,黑色西装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白玉戒指。

    那枚戒指温润素白,内里隐约流转着云纹。

    池砚舟垂眸望着无名指上泛着柔光的白玉戒指,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内侧刻的

    岁岁

    二字。

    助理宋寒的汇报声从副驾传来,却像隔了层毛玻璃般模糊。

    直到

    明天下午三点的并购会议......

    这句话,他才轻叩扶手打断:

    明天所有的行程都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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