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沈江云赵安宁魏氏 本章:第107章

    “我之所以说是好事,是因为这代表了我们沈家再一次走进了权力的核心,正是因为动了有些人的好处了,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穷凶极恶的打压,若是我们尚未涉足过,又如何会遭致如此灾祸?祸之,福之所倚;福之,祸之所伏,福祸乃相依,今日的结果并非结局,我们沈氏一族人才辈出、已有蒸蒸日上之势,大家绝不要因此气馁,反而是要肯定我们之前努力的方向、我们之前的付出,都是有了反馈的。”

    沈江霖说完这些的时候,所有人都低下头深思了一会儿,然后他们纷纷发现,沈江霖说的极是。

    当年沈锐当家的时候,一直做着朝堂上的边缘人物,稳是稳了,但是整个沈家却是一路在走下坡路的。

    而现在,虽然跌宕起伏了一些,但是沈家人却在一路向上,不曾停歇过。

    “换句话说,如果大家觉得走的累了、走的难了,那是因为我们一直在走上坡路。”沈江霖微微一笑,风度顿显,所有人刚刚的忧虑在这一瞬被抚平了,静下心来听沈江霖接下来的话。

    “如今我们族中,除我之外,官员有六人,我大哥任六品户部主事,沈贵明、沈越乃是七品县令,沈贵禾和沈万吉任八品县丞,沈季友任七品礼部给事中,除此之外,我们沈家这么多年,囤积了举人八人,秀才二十五人,沈氏族学在读少年郎八十三人,这些都是我们沈家最重要的家底,比任何金银都要值钱,大家永远不要忘了,人才,是一个家族发展的第一要义。”

    沈江霖首先肯定的是人才的重要性,这是一个家族延续的基石,沈江霖在这一块上投入了许多的精力和财力,才能让整个沈氏家族拥有如此多的人才积累。

    众人听到这里,才有了一种恍然之感,原来短短十年不到,沈氏已经积累下了如此多的人才,这些人虽然如今都还没有一个人走向高官之列,甚至就是官位最高的沈江霖,当时也只是六品而已,只是人在御前,更靠近权力中心而已。

    但是十年已经有了这般积累,再过十年,又会是怎样一幅光景,实在是让人心驰神往。

    “我走之后,大家必须团结一心,以我大哥沈江云为主导,守拙、勤谨、开拓、厚积薄发!只有所有人都站在一起,我们才会成为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等到沈氏男儿散落大周各地,串成一张大网之时,那么到这个时候,再无人可以轻易欺辱任何一个沈家人!”

    第150章

    摆他一道

    所有人听得连连点头,

    心中波澜万千,但是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随着沈江霖的话语去畅想,

    未来有朝一日,

    沈氏一族将会重现祖上的荣耀,再次迎来一个全新的鼎盛时期。

    到那个时候,

    沈家并不仅仅靠的是一个突出的个人,而是在突出领袖的带领下,全方面地长盛不衰。

    而领袖是谁,

    所有人心中都认为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是沈江霖和沈江云兄弟二人。

    所以一旦沈江霖要离京,那么所有人团结一心,

    听从沈江云号令,

    是应有之意。

    这些年来,沈江霖他们兄弟二人,为沈家一族的付出,他们都看在眼里。

    到如今,每一个沈氏子弟,无论男女,

    都必须读书认字,

    沈氏族学中甚至单单为女子开辟了女学堂,

    请了女先生来教授学识,

    而且,

    沈氏族学对下一代的培养,那是全方面的。

    不仅仅是科举做官的传统意义的读书,

    更是读书明理、见心见性的读书,真正做到了因材施教,

    不因一个人在科举一途无望而放弃,每一个只要在沈氏族学学习过的人,出来之后都有一技之长,都能在这个世上安身立命,哪怕是女子,也是如此。

    而他们所有的吃用开销、笔墨纸砚、甚至一年的四季衣裳,全部由沈江霖兄弟包圆,每一笔支出都有细账,每一年都会公示,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在族学里花用了多少银子。

    这些银子不需要他们去偿还,但是需要他们时刻记住,是谁培养了他们。

    这还只是族学里的开销,在族里,但凡年满六十以上的老者,每月定期领取补助银两,有身体残缺者,双倍补助,说白了,只要是沈家人,那就不用担心在这个世道会饿死。

    所有人都在过着欣欣向荣的日子。

    这样的沈氏族人,如何不万众归心,如何不视沈江霖和沈江云为真正的家主。

    十年如一日的付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所有人都庆幸,自己生在了沈家,同样,所有人亦是坚信,他们的家主会带领他们走上新的高峰。

    在这一场谈话中,沈江霖安定了军心,确认了未来沈江云的领导地位,阐明了沈氏族人未来的发展方向。

    谢静姝将这些都记录了下来,然后誊抄数份,原稿留在了侯府,到时候交给沈江云,剩下的几份,则是发往了其他各地,给到在其他地方做官的沈家人。

    沈江霖原本是想再拖一拖,至少拖到沈江云夫妇回京,自己和他们郑重告别了再走,毕竟云南之地,不比其他地方,在这个交通极其不便利的时空里,路上就要几个月的时间,下次再见面,就连沈江霖都不知道要何年何日。

    沈江霖知道对方会急着将他赶走,不会给他多少时间,但是对方实在太过心急了,等他开完族会之后的第二天,调令就下来了,命沈江霖三日之内启程。

    沈江霖是被贬谪到云南,是带有惩处意味的,这是吏部玩惯的手段,只是对付他更加苛刻一点罢了。

    越早启程,越是忙乱,越无法做过多的布置,这就是对方的目的所在。

    “清风苑”中的下人在忙着装点行礼,谢静姝见这些行礼中都是沈江霖的个人物品,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夫君,你不准备带我同去吗?”

    沈江霖正在看要带走物品的册子,闻言放下了册子,握着谢静姝的肩膀让她坐下,温和地笑道:“静姝,你留在京城会更好一些,这里你更熟悉一些,吃食住行、生活习惯也更便利,等大嫂回来了,大嫂也可以陪你,你觉得如何?”

    沈江霖没准备带谢静姝走。

    云南多瘴气,生活习性和京城截然不同,便是路上也十分容易水土不服,谢静姝一个弱质女流,从没有出过远门,不该跟着他颠沛流离。

    说到底,他是在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只是在路途之中遭遇了阻碍,他目前所遭受的一切,都还在他预料的范围之内,他也有信心能够克服前方的困难。

    但是这是他个人的决断,他不该将谢静姝拖下水。

    见谢静姝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衣带不言不语,沈江霖明显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之意,便再次温言劝慰道:“你不是爱写书么?沈氏的印刷坊也在京城,到时候你直接找沈季友便是了,还有你不是说过想去沈氏族学的女学堂看看,能不能再学点东西么?等我走了之后,你也可以照常去,无人会阻拦你。王嬷嬷、大哥、大嫂、姨娘他们都会在这里照顾你,家用银子我也给你留好了。”

    沈江霖做事何等妥帖,既然想好了要留谢静姝在京,自然将她后面的生活安排的稳稳当当的。

    但是等到沈江霖讲完了这些,谢静姝忽然将头抬了起来,面上是鲜见的怒意,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你把你的笑给收回去!你什么都为我考虑好了,那你问过我的想法没有?”

    这是谢静姝第一次训斥沈江霖,她甚至是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的时候,气势全部散了,迅速将头低下,小心翼翼地又抬头看了沈江霖一眼,见沈江霖脸上的笑果然收了回去,她的心一突,又想解释几句,又觉得沈江霖做事实在过分。

    他从来没有将她看作真正的一家人过。

    他觉得自己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

    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和他共患难,所以很多事情瞒着她、不告诉她。

    这些想法早就深深压抑在谢静姝的心中,此刻一股脑门地爆发了!

    眼泪在眼眶中摇摇欲坠,她咬了咬下唇,最终再一次抬起头,掐着自己的手心,正视向沈江霖:“我是你休戚与共的妻子,我不是你豢养的一只金丝雀,别说是云南,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跟你同去,大嫂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我可以学、可以适应,我是你最天然的帮手和利益共同体,你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放心交给我去做,只要你肯教我!”

    谢静姝终于说出了自己所有的诉求,她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定定地看着沈江霖。

    她想,若是沈江霖还是拒绝的话,那么以后,她也定再不和他交心了!

    就学着他的样子,脸上戴一副笑的面具,自己的喜怒哀乐,再不和他分享。

    沈江霖呆愣了片刻,然后他突然站起了身来,对着谢静姝一揖到底,诚恳赔罪道:“娘子,是我的不是,还请原谅则个。”

    谢静姝见沈江霖赔了罪,心里好受了一些,她避开沈江霖的礼,执着地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

    沈江霖这次是真的笑了,喉结微微震动,几日来的烦闷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你要随我去,那是最好的,以后还请娘子同样多多指点我!若我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就像今日一样,仗义直言便是。”

    有一个人,要与他患难与共,这是世上最真挚的情感,最诚恳的付出,再没有比这个更打动人的了。

    他以为谢静姝这么胆小,甚至有些怯懦的性格,是不愿意冒险的。

    但是谁知道,她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坚定的多。

    这样的谢静姝,在沈江霖眼中,整个人都在发光。

    “清风苑”中一片忙碌,谢静姝得到了沈江霖的首肯后,立马积极加入了整装待发的队列中,直接揽过了盘点行李、清点随行人员的活,而沈江霖趁着这个空档,于第二天晚上“碰巧”在”明禅茶楼“遇到了杨志远。

    杨志远看到沈江霖的第一眼,就有些尴尬地放下了茶盏,将视线别向他处,不去看沈江霖,更希望沈江霖没有看到他。

    他心里直呼倒霉,怎么就在这里碰上了沈江霖!

    杨志远酷爱饮茶,中书舍人又是一个闲散职务,一般都是到点下值,杨志远便会在此地消磨一点时光,细细品上一杯茶,听一段茶楼里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说起来,杨志远养成这个习惯,和沈江霖还有点关系。

    数年前,杨志远被他祖父逼的极紧,哪怕考中了进士,依旧日日要找他谈话,讲述一些官场要事,杨志远虽也想做好,但是他一个初出茅庐之辈,生怕辜负了祖父的期望,每日里战战兢兢做事,心里总是不大畅快。

    后来有一日下值的时候,杨志远实在不想太早回去见到祖父,便换了一身衣服,在外面绕了一圈,偶然发现了这座茶楼里在讲一本新的话本子《求仙记》,杨志远听了一耳朵,竟是入了迷,从此以后,就成了这个茶楼的常客。

    这座茶楼位置有些偏僻,又在城南,三教九流之辈皆有,很少有达官贵人涉足,所以杨志远在这里还真从没碰到过熟人。

    原本碰到熟人也没关系,可偏偏碰到的是沈江霖。

    沈江霖的起居郎被卸了之后,后面继任者就是他。

    再加上朝堂上祖父对沈江霖的针对,虽然杨志远没有出过面,但是很显然,两人是处于敌对状态的。

    杨志远偏过头去,假装没看到沈江霖,可惜,天不遂人愿,杨志远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杨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不介意我坐在这里拼个桌吧?”

    杨志远回过头一看,对上的赫然是沈江霖那张长得有些过分俊逸的面容。

    杨志远很想说一声“不”,但是奈何这么多年学来的君子之风,只能逼着他扯出一抹笑来:“竟是小沈大人,还请便。”

    只是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杨志远一时之间有些坐立难安,捧在手里的茶盏也变得烫手起来,此刻他只想立马站起身来走人才好。

    第151章

    临别谈心

    沈江霖风度翩翩地落座,

    同样叫了一壶茶,还问了杨志远:“杨兄,你这盘点心如何?”

    杨志远爱吃这家茶楼的板栗糕,

    十分具有板栗的清香味,

    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每次过来都要点上一盘,听到沈江霖垂询,直接点头道:“味儿是是极好的。”

    沈江霖点头,

    对店小二道:“就按照这样,

    也给我来一份。”

    很快,东西就上了过来,

    沈江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慢慢细品。

    这里是个大厅靠角落的位置,整个茶楼一楼围绕着一处小高台呈分散座位,一张四方小桌可以坐四个人,拢共有近二十张桌子,还有些手里拿着瓜子站在旁边听说书的闲汉们,一边胡吹乱侃,

    一边津津有味听着说书,

    听到精彩部分,

    众人还会应声鼓掌叫好,

    四周一片嘈杂之声。

    原本杨志远的兴致还是极好的,

    现在视线虽然还是看着高台上的说书先生,但是实际上说书先生究竟说了什么,

    他一个字都没往耳朵里进,捏起一块板栗酥的时候,

    也觉得味同嚼蜡,到底是甜是咸都尝不出来。

    杨志远的心情复杂极了。

    他没想过自己会和沈江霖正面对上,要知道以前他任职中书舍人,因为经常要将奏折搬运到“养心殿”,所以难免和沈江霖会打交道。

    若是没有他祖父,杨志远扪心自问,或许他会和沈江霖成为好友,即便不会成为好友,也绝不会成为敌人。

    杨志远此人非常的理想主义,极好古风,他虽然是条条框框中教养出来的世家贵公子,但是在杨志远心中,沈江霖才貌双全,又丰仪极佳,绝非那种沽名钓誉之辈,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总有一种风骨峻整之感,颇有魏晋遗风。

    这样的人,正是杨志远所向往成为的人。

    对于自己想要成为的人,人们总是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之前两人在“养心殿”的碰到的时候,偶尔若得空闲,还能在偏殿值房里说上几句话,关系其实是挺融洽的。

    而现在这样一弄,除非沈江霖是个傻子,否则他不会不明白自己祖父如此大费周章地要针对他、将他弄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江霖会是傻子吗?自然不是,他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聪明的多。

    因为有此前情,杨志远才会如此不自在,甚至不敢去看沈江霖的眼睛,同时他也明白,沈江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亦是绝非偶然。

    他心里头想着,沈江霖总归是来找茬的。

    若是一会儿要骂他,他也只能受着了,谁让祖父做的这件事实在是不地道。

    此事虽非他的本意,但是最终获益者是他,沈江霖将罪责算在他头上,也是应当的。

    比起杨志远的心怀忐忑,沈江霖却是从容自然的多。

    只见沈江霖捏起了一块板栗酥,用帕子垫在下方咬了一小口尝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确如杨兄所言,甜而不腻,还能吃出栗子的清香,佐以清茶,果然好滋味。”

    吃这种容易掉渣的糕点,很容易显得有些邋遢,但是沈江霖却姿态娴雅,微微掉下的细碎用修长的手指将棉帕一拢便干净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让人赏心悦目。

    杨志远心底哀叹,他实在是对沈江霖生不了恶感,又不想再如此干坐下去,正准备找个由头起身离开,却听沈江霖疑惑道:“杨兄过去与我常常相谈甚欢,怎么今日却避如蛇蝎?难道就是因为小弟我如今被贬谪了,马上要赴任云南,就连杨兄都不屑于再与我相交了?”

    杨志远原本都要起身了,听此一言,他只能继续钉坐在原位,张了张嘴,最后汗颜道:“小沈大人,你又何必挖苦我?是我愧对了小沈大人,只能避开,不污了小沈大人的眼。”

    杨志远的长相其实和杨允功有六七分的像,同样清矍瘦长脸,就连身量都差不多,但是明明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性格脾气却截然不同。

    沈江霖不知道未来杨志远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杨允功,但是目前可以确定,他不是。

    沈江霖长长叹了一口气,眉眼低垂着落寞道:“杨兄,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想在离别之前,和你再相聚一场,或许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何光景了。”

    杨志远嘴唇抖动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杨兄,你是你,旁人是旁人,我正是因为知道杨兄的脾气,今日才会特来告辞。”

    杨志远的脸色越发地涨红了,他羞惭极了,沈江霖的每一句话,非但没有让他的愧疚之心得以减轻,反而让他更加难安。

    若是可以,他恨不能将身上这个起居郎的位置还给沈江霖,多希望那日朝堂上对他的攻讦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么今日,他们两个人就可以好好畅饮一番,谈天说地,而不是他一味的愧疚。

    憋了许久,杨志远最后跟着叹了一声:“小沈大人,终归是我对不住你,可恨我是个无能之人,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沈江霖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定定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人便觉得他是如此满眼真挚,对他说出来的话,也就更加不设防了。

    “杨兄,我今日来,其实是想和你说一说那位的喜好,希望你在后面别犯了一些忌讳,仅此而已。”

    作为前后两位起居郎,照理是应该要做工作交接的,但是沈江霖是被拉下马的,杨允功处处防备着他,哪里还会有机会让他做什么交接?

    而沈江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将把原本要走的流程走完而已。

    沈江霖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毫无保留地将当今的各种喜好忌讳都说了一遍,虽然杨志远已经从祖父那边得到了够多的信息,但是沈江霖给到的无疑是更加细节的,两相对照之后,杨志远确信,沈江霖是真真实实地给到了所有的注意点,一点都没有藏着掖着,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当他是自己人一般,推心置腹地将要点全部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时间已经有些迟了,沈江霖微微一笑,拍了拍杨志远的肩膀:“杨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希望有朝一日,杨兄不用再身不由己,我们还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说完这些之后,沈江霖便从容站起身来,行礼告辞。

    杨志远看着沈江霖渐渐远去的背影,手渐渐握成了拳头,一言不发地拨弄着手中的茶盏,过了许久才起身打道回府。

    杨志远今日只是回来的晚了一些,旁的行止和平时一般无二,没有人知道今日的杨允功内心中是如何挣扎,一切都掩盖在了沉默之下。

    然而终有一日,这种沉默会爆发出来,只是需要时间来酝酿而已。

    *

    沈江霖终是没有办法等到沈江云和钟扶黎他们回来,两行人几乎是前后脚,等到沈江云抵京的时候,沈江霖他们的车队刚刚启程了两天。

    沈江云和钟扶黎是行色匆匆地回来,就想回来和二弟、二弟妹分享一路上的见闻经历,结果等待他们的却是他们两人的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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