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这是陈澄的底线，即便我馋的要死，就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趁着安静去换衣服的空档，我走到王浩身边，“谢雅沁来过了，给你留了一些东西，还在车上，他让我转告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王浩沉默几秒后说:“她刚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事别让安静知道。”我继续说道:“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开心，但我明天一早就要走，提前跟你说一下，我走的时候再给忘了。”
王浩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安静把婚纱换完出来，她搂住王浩的腰，“我们回家吧。”
“不行，还得伺候上姑舅，晚上得留人家吃饭。”
我看不下去撒狗粮，便说道:“我们晚上见，我先和陈澄回去收拾行李。”
王浩应声知道了，我带着陈澄还有我爸妈回家了。
早上起的太早，回家我倒头就睡。
晚上五点醒来，把衣服整理好装在行李箱中。坐在床头抽了根烟，出门看到陈澄正在沙发上看书。陈澄告诉我，我妈下楼去逛，我爸已经回工地了。
我刚想说明天下午回大理的事情，陈澄却合上书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上次回杭州的原因，只是觉得没有多大关系。现在我想说了，我工作上出现了一些问题，昨天刚接到通知证监会那边调查没问题。然后我还需要回去杭州，大理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罗筠早就和我说过这件事情，但从陈澄口里听到还是第一次。
我冷静的点头，“那这次回去能够彻底解决吗？我能帮你做什么……”
话说一半，自己的语气又弱了下来，因为自己也清楚帮不了陈澄什么。
陈澄笑了一下，看透我内心一样说道:“罗筠跟你说过了吧，你不用担心。还有一件事情，我爸从美国回来了。你要做好准备应对他。”
这次我真的震惊了，突然心慌的一批，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嘴用来减轻压力。咀嚼着苹果模糊不清的问道:“那你爸……到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听罗筠说……他眼光特别高，我这……”
陈澄摸着我的脸颊，鼓励道:“我爸很较真，但也没有罗筠说的那么恐怖。你也不差，认真对待所有事情，坚韧不拔的心性，还有很多，只是你忽略了自身的优点。”
陈澄鼓励的话很管用，至少我没有刚听到这个消息那么慌张。
只是不知道我未来的岳父大人，是否能够让我进入他的法眼。
第154章
祸端突生
陈澄告诉我准岳父回国这个好坏参半的消息，我的那颗心七上八下的，像是吊着一块大石头，在去找王浩的一路上想着这件事情，就连陈澄下午把车开到洗车行清洗过都没注意到。
到了王浩家小区大门前的停车场，拿起放在副驾驶厚厚的红包。我已经提前给王浩打过电话了，刚好我下车时，王浩从小区里出来。
他还穿着结婚的那套西装，只不过胸口的新郎胸花摘掉了。我打开后备箱，让王浩看了一眼文件箱。
王浩也没遮掩，毫不见外的打开箱子翻看。里面装的真就是些没用的文件，他整个人放松下来，但眉宇间的那丝遗憾清晰可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全部叼在嘴里点着，分给王浩一根。
王浩转身坐在后备箱边沿，“如果我说自己爱上了两个人，听起来是不是特别滥情，说难听点应该叫做死渣男。但我好像忘不掉雅沁，她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我的心里。偶尔从梦中惊醒，又感觉对不起躺在我身旁的安静。于是就把这种心思藏在心底，悄悄的……悄悄的藏起来。”
我也坐在一旁，从前闻起来呛人的烟味早已变得柔顺。当初口口声声说自己肯定不会抽烟，然而自从在大理见过罗筠，很多压力施加在身上，香烟倒是像是续命的解药。
此时看向王浩，从前朝气蓬发的少年满眼沧桑，双指夹着香烟老练的吞云吐雾。原来很早之前，我们都在向着成熟的道路迈出很重要的步子。
他很烦恼，我也很烦恼。
我在害怕陈澄父亲对我们加以阻拦，即便陈澄很早就给我打过预防针，但那种压力还是会存在的。
我安慰他道:“我们还小的时候，村头有个老爷子开着一家小卖部，脏旧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口味的糖果。我记得有橘子味的，有玉米味的，还有青苹味的。每种糖果我们都想吃，但一毛钱只能买两个。不管我们想破头也不能尝到所有的口味，即便我们真的很馋。我的意思是说，即便你喜欢的再多，但最终能够选择的只有其中一个。”
王浩的眼皮都没抬一下，毫无波澜的说道:“村头小卖部门口有半截土墙，二愣子就特别喜欢坐在上面。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就那样望着村口的方向，呆呆坐着。他死了……就在不久前……”
王浩口中的二愣子就是村里的傻子，比我俩大几岁，整天也不上学，我没少骂王浩就和二愣子一样。因为当时在我的思想里，二愣子不止是傻的代名词，他拥有同龄人无法拥有的自由，想干嘛就干嘛。
可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先是震惊，随后多出些悲伤。忍不住问道:“他不是挺年轻的吗？怎么就死了。”
“村大队通知要整改乡村面貌，所有露在道路两旁的土墙都要推倒，二愣子死死的护住那半截土墙，结果不小心撞上了推土机。”
我大为震惊不确定的说:“只是……不小心？”
王浩掐住烟屁股弹飞到远处，有些哀伤的说道:“只是不小心……”
话题从爱情变为生死，好像两者并没有什么关联，又好像息息相关。
只是得知孩童时的玩伴突然离世，替他悲伤的同时，这才想起他好像去过的最遥远的地方，也只不过是紧邻着村庄的山头。
原本想着安慰王浩的心思被这个消息冲淡，寡忧的情绪更是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我叹了口气，人生无常，常无逻辑。
猛的站起身来想吹吹冷风，却感受到兜里的红包，这才想起来要随份子的事情。
“我送你的结婚红包，提前声明陈澄的那份是单独的。”
王浩摸着那厚重的红包，琐碎的想法被短暂抛却，又觉得厚度不对劲，疑惑的说道:“孙子你又搞什么鬼？这么厚的红包，你不会包了块砖头在里面吧！”
“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哥们在这种事情上从不含糊。你起开，别把后备箱压坏了。”
王浩从后备箱里抱出文件箱，骂骂咧咧的说:“妈的老子还看不上坐你这破车，你等我把红包拆开……”
王浩撕着红包封口话还没说完，我溜到车上锁住车门，他立马打开红包，一叠红色的钞票映入眼帘，还有另外的一叠是刮刮乐……
“齐览……你真他妈是我孙子！！！”
我当即启动车直接逃离现场，独留王浩揣着那份“情意深重”的红包在风中凌乱。觉得跑的够远了，给王浩发了句语音，「老子买的可是五百万的刮刮乐，要是中了你就直接养老。」
他今天晚上还要去洞房，绝对不会找我算账，等明天一早，我已经在高速路上，他想追也迟了。
捉弄王浩一番，身心愉悦几分，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我乐呵呵的哼着五六不着的小调。手机铃声响起，还以为是王浩专门打电话过来谴责我的良心。看都没看的接通，恶人先告状道:“干嘛？你是不是觉得五百万有点儿少？”
然而我听到的是芊芊哭哭啼啼的声音，“览哥，桌桌……桌桌出车祸了……”
我一个激灵，在大马路上猛的转向、刹车，把车停在路边立马问芊芊，“发生什么了？你不要哭……”
手机那头芊芊不停的抽噎着，她用很绝望的声音说道:“就是……桌桌今天没去店里……然后……然后刚才医院急诊打来电话……说我是他手机上的紧急联系人……然后让我来医院……结果我看到……医生说他在手术室……”
芊芊语无伦次的话语，大概阐述明白。我火急火燎的说道:“人呢？人怎么样？”
“医生说还在抢救中，我刚给梅姐打了电话……”
“我现在就赶回大理……你有没有通知桌桌的家里人？”
“桌桌是孤儿，览哥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再次被这个消息震惊，我真的不知道。桌桌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父母，只是说来大理是寻找理想自由的生活。
我突然想到，连子悦也是孤儿，所以梅姐对桌桌那么好，是因为身边的人有着这样的经历，才会格外疼爱桌桌这个没有血缘的小弟。
但现在事出紧急，心急如焚的我只希望自己快点赶回大理。
第155章
钱是万能的
“你安心等梅姐到医院，不要着急，要是店里账上的那些钱不够你给我说，我来想办法。”
叮嘱完芊芊，我加快车速回到家里，幸好的是提前收拾好行李了。
陈澄见我着急忙慌的提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问我这是要干嘛，我妈坐在沙发停止绣鞋垫的动作抬头看我，同样一脸不解。
我不想让她担心，于是给陈澄眼神示意后，继续解释道:“我在大理开的那家饭店营业执照出了点问题，明天要是赶不到大理，城管会让我们停业整顿的，所以我得连夜赶回去。”
我妈只是知道我跑去大理开了家饭店，只要我有工作，不是整天游手好闲，她对我便是放心的。
听到在她印象中难缠的城管，也是担心我，关切的问:“没什么大问题吧，这么着急现在就要走吗？”
她的话语里充满不舍之意，我松开行李箱抱住我妈，“今天晚上就得走，要是停业整顿每天都是在亏本，妈，你也不想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吧。”
我抱着老妈略显自己矫情，但这种矫情一年也就能够有那么几次机会，多矫情几次无伤大雅。
我妈推开我，“多大人了都还瓜兮兮的。”陈澄说道:“那我们一起走吧，到银川了到时候我把车开回小区。”
唉！不禁埋怨起自己的猪脑子，桌桌的消息把我冲昏头了，连陈澄都没有顾及到。于是抱着歉意的说:“我都忘了你要回杭州。”
陈澄倒是不介意，安慰我说:“遇到事情要冷静，三思而后行。”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次真的把陈澄的叮嘱刻在脑子里。
陈澄去房间里取行李，我妈从她的针线包里掏出三双鞋垫，红色的鞋垫上点缀着黄色的牡丹花，牡丹旁边绣着富贵平安四字。
“原本我想做四双鞋垫，你和小陈每人两双换着用。现在看来剩下的还做不成了，就这三双你给小陈分上两双，你先紧着一双用。”
老妈的双手皮肤上满是褶皱，做工精细的鞋垫承载着她对我的爱和关怀。我接过鞋垫，“没事，下次回来给我也是一样。”
“傻孩子，这怎么能一样呢？下次要是还和小陈一起回来才一样，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坐在车上的时候把包看紧，可不要让人偷了去。电视剧里大城市那些贼娃子可多了。”
我妈的一生诚诚恳恳奉献给这片土地，真正意义上了解大城市，也就只有从那些老套的影视剧里获的信息。即便她的唠叨的话听着很幼稚，却也是她够做到的很重要的关心。
陈澄从房间里出来，我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对我妈说道:“妈，那我先走了。等我到了地方给你打电话。”
我妈点着头，仍旧紧紧的跟在我们身后。看我们把行李装上车，还不忘叮嘱我们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陈澄走到我妈身前抓起她的手，“阿姨快回家里去吧，这里晚上太冷了。”
“没事，我看着你们走远就进去。”
陈澄劝说不动，无奈的回到车里。
我从后视镜中看到我妈的身影逐渐消失，陈澄这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你要这么着急回大理？”
此时我已经冷静下来很多，即便我着急赶回去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稳住心神开车。我镇定的说道:“我找完王浩回来的路上，芊芊打电话告诉我桌桌出车祸了，听起来挺严重的，现在还在抢救室没出来。”
陈澄皱着眉，她对桌桌这个调皮的少年有特别的感谢，毕竟刚认识桌桌就让他配合着陈澄逼我上钩。
陈澄一语中的问道:“事发原因？”
我摇着脑袋，当是着急关心桌桌，还真没问芊芊这个问题。
陈澄有条不紊的给我安排道:“到了大理先去找警察了解事情经过，桌桌那边有芊芊在，即便你再着急着没什么用，不如考虑实际要面对的问题。有什么可以找梅姐，她在当地有资源解决很多事情。不要怕欠人情，这种东西有来才有往。”
陈澄话里话外，将之所以发生这件事情的最坏可能说了出来。我倾听的着陈澄的话语，仍旧担心着桌桌的安危。
陈澄掏出手机一顿操作，然后我的手机短信通知响起。我瞟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通知框中银行卡收到了十万块钱。
“陈姐姐干嘛转钱给我？”
“你需要钱，这是我除去生活消费后的所有能够支持你的资金。”
“啊！那就是说你也没剩多少钱了，我还有钱，足够我这次去的花费。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我还有落寞食堂盈利……”
“你什么你，我对你的小金库知根知底，除非你写在日记里的话都是假的。你有理由可以拒绝，但不是现在。”
我很想告诉她我和罗筠之间的交易，但她认真的模样让我很难去说出口。因为那样显得我配不上她，那点自尊心告诉我，憋住了，等那笔钱用在该用的地方再说。
但我又担心陈澄，“你真的还有钱生活吗？”
陈澄说:“这次回杭州，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放心吧，我没有傻到饿着自己。”
我很想补充一句那降低的生活质量呢。可我没敢说出口，意识到自己缺少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此时此刻，赚钱的野心在脑海疯狂生长。野蛮的摧毁我多年根深蒂固只求安稳生活的想法，我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第一次直观的在她和金钱之间有较量。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五个多小时后赶到宁东机场，早上七点多钟的票，在长水机场转站，下午一点多到大理。
陈澄从副驾驶上下来，我从后备箱取行李箱！她盯着我看，我松开行李吻在她的嘴唇上。
无论吻过多少次，这种味道永远也不会腻。我想把这种清香深深记在脑海中，然而陈澄推开我。
“可以了，是想憋死我！这次就不扣分了。”
我提起行李箱，把钥匙递给陈澄。
“我怎么舍得憋死你，只是舍不得离开你。”
第156章
黄金金引发的祸端
陈澄想看着我进机场大厅，但我嘴硬的说送她离去，然而陈澄又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性子，当即开着车淡出我的视线之中。
我这才提着行李箱进了机场，办理完流程手续，等待时间飞向昆明。
一晚上没睡的我在飞机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漂亮的空姐过来轻轻拍醒我，告诉我到地方了。然后我急急忙忙下机，换乘去往大理的航班。
到达大理在机场在拦了辆出租车，给芊芊打电话想问清楚是哪里的派出所处理桌桌的事情。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芊芊说桌桌自己撞上去的。
听到芊芊的话，我差点儿从座位掉下去，桌桌再瓜他也是有脑子的怎么会自己撞墙去。
在芊芊的解释下，我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桌桌不知道怎么和黄金金勾搭在一起。俩人闲来没事，桌桌向他那几个骑机车的朋友借来车玩，在马路牙子上骑来骑去本来没什么大事。
但黄金金说自己想上公路，一开始桌桌和他的朋友都不同意。奈何遭不住黄金金的软磨硬泡，于是黄金金自个骑着车去玩。
黄金金骑着车转了一圈回来，用言语挑衅了两句，说桌桌不敢之类的话。
桌桌本就不是乖巧的主，骑着一辆机车追了上去。结果俩倒霉玩意儿相互争风头，比着速度看谁快，齐刷刷的冲向一辆停在路边的渣土车。
由于车辆速度很快，两辆机车当场报废一半，两傻逼也差点当场报废。
芊芊给我讲的时候，我恨的牙痒痒，这个黄金金我是打心底讨厌，没礼貌、没教养，时时刻刻摆着一副屌的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就想不通桌桌为什么和他搅和在一起，把这话说给芊芊，芊芊说黄金金每天来落寞食堂消费，短短几天就和桌桌勾肩搭背。
现在这顾不上这些，我问芊芊:“桌桌的情况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芊芊的语气满是担忧，“医生说主要是断了两根肋骨插进肺里，昨天晚上做完手术情况稳定了，现在躺在重症病房里，每天下午两点有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前三天是危险期，只要这三天没有出问题，后面就可以转出ICU了。”
芊芊的话听的我一阵头大，便宽慰她道:“桌桌吉人自有天相，不用太担心会没有事情的，其余的事情你等我过来医院再说。”
挂断电话，给我妈发了条语音报了平安，又问陈澄有没有到杭州。闭目倚靠在车座靠背上，重重混乱的思绪涌上心头。
没有等来陈澄给我回消息，想来她正在飞机上。反而我妈很快回了消息，说到了就好。
我赶到医院门口，给司机付了钱。
看着自己不怎么喜欢的医院，也只能闷头往里面走。找到桌桌所在的病房，芊芊正在休息室里等待。
所谓的重症监护室并不是电视剧里演的的那样，而是一个无菌病房里有很多床位。医生护士24小时看护，如果有危重病人出现紧急情况，拉上帘子直接抢救。
病房里不让家属进去，在一间休息室里，满是躺在重症病房病人的家属。
他们神情憔悴，但能感受到一种叫做希望的力量在他们身上蓬勃生长。有人私语一阵，坐在一起聊着家人的病情，然后相互安慰对方，好像在那种无助的情况下，同病相怜就会给人力量。
也有人在偷偷抹眼泪，他们不想把这种情绪传递给身旁同样有着绝望情绪的家属。
大多数的时间，众人都保持着沉默。
芊芊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紧握着单据，单据被抓的扭曲，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里舒缓一些。
我在她身旁待了有好些时间，她才主动开口，“览哥……桌桌他……会好的对吗？”
芊芊是关心则乱，我也不是医生，问我这样的问题无非是求得安慰。我便拍着她的脑袋安慰她，“他会好的，跳楼都没有事的家伙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伤就出现问题。”
芊芊用低沉的声音嗯了一句，然后把单据铺平，认真的对折再对折，直到厚度过厚再也无法对折。她才抬起头来，“览哥，我饿了，能不能让大头厨师给我送饭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有着宛若邻家少女的可爱模样，此时泪眼朦胧，积攒已久的情绪再次爆发。
芊芊遇到这件事情后真的很崩溃，那种情绪可以慢慢压制，但我出现在她面前时捕捉到安全感，心里的难受无法抑制，暴露情绪中脆弱的一面。
她把脸埋在胳膊中，释放自己的情绪。
我在给李大头打电话的同时，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芊芊抬起头来，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痕，“我没事了。”
我对她笑着，想分给她一些力量。
李大头接通电话，声音也有些疲惫，芊芊说过李大头是早上才回去的。我想这会儿他还在睡就被我吵醒了。
“大头，芊芊想吃你做的饭，能不能……”
大头也没有问为什么是我打电话，直截了当的说:“等我一个小时，我这就过来医院。”
他利索的挂断电话，这样的朋友真的可以处，不论是对桌桌还还是对任何人，都怀着一颗友善、相诚以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