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陆吾青灯白衣僧 本章:第65章

    小百花捧着下巴,“哇”声连连。

    花簌觉得她有些可怜,想了想便对她说道:“你有见过宫墙外的花吗?”

    小百花点点头:“以前见过小野花,不过后来被阿爹阿娘找回来后,他们便不让我出宫了。”

    花簌指着她刚来那日才种下,如今已经成活了的小花说道:“你那紫尖小白花以前便是开在宫墙外的小镇路旁,每日行人从它身边过,沾上烟火尘土,甚好养活。今日我带你出宫看看吧?”

    小百花喜得拍手蹦跳:“好啊好啊!我们就走!”

    花簌忙拉住她:“诶诶诶,还没跟王后说一声呢,慢着些!”

    小百花忙拽着她,不让她去,连连摇头:“不行!和阿娘讲了,她定不让我们出去的,她如今正是要好好安胎的时候,哪能为这些小事烦心?找圣女大人打个掩护,只要赶在天黑之前回来,阿娘是不会发现的。好弟弟,你是祭司家的弟弟,定没人敢拦你,我们走嘛。”

    花簌自忖有护身之法,也不至于教凡人欺负了百花去,于是也不勉强了。果然如小百花所说,她们一路都畅行无阻。

    一上了街,小百花兴奋异常,东望望,西瞧瞧,左边摸把扇子,右边拿盒头花,稀奇极了。花簌便只能苦央央地追在她后头结账、安抚商贩,替她解释她不是强盗小偷,更不是痴子傻子。

    小百花正举着把花伞,一边往前走,一边把伞撑开在眼前,手搓着旋转,猛地撞上了人。

    “呀!对不住对不住,你们没事吧?”小百花一把丢了伞,急忙帮着那个姑娘扶起摔在地上的人。

    那摔倒的小郎君一脸病容,摔了一下,脸上更没了血色,他捂住胸口,止不住地虚喘,那姑娘急得哭了起来。小百花手足无措,慌张地在人群里找花簌。

    而花簌付了卖伞小贩的账,刚刚脱身,眼皮子底下就不见了小百花,又见前面不远处围满了人,忙挤进去,就看见了这慌乱的一幕。

    花簌将满怀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一股脑都丢给了小百花,一句话也来不及交代,急急上前替那个发病的小郎君望诊。

    “怎么是你们?”看到那对男女的脸,花簌吃了一惊。她从怀里拿出两只小瓶子,打开青叶瓶先给小郎君嗅了嗅,见他气息略略平稳了,又从藕画瓶里倒出一枚牙色药丸,交给泪痕未干的姑娘给他喂下。

    花簌吁了口气:“他这是旧疾复发。你们这般本应该多加修养,怎么会跑来都城了呢?”这对男女正是她当日在小镇里救下的乞儿姊弟。

    小郎君回转过来,面上有了血色,被他姐姐扶着起身,这对姊弟自是恩谢不已。

    小百花在一旁抱着一堆东西,东西都高得遮住了她的脸,她歪着身子探出头来,笑吟吟道:“都在这里站桩作甚,我们上酒楼说话呀!”

    小百花带头就往前走,却被小郎君喊住了:“姑娘,你的簪子掉了。”

    小郎君从地上捡起一根木簪子,递到小百花面前,小百花看了一眼,笑道:“果然是我的,多谢你呀。”

    这木簪本是装在小百花袖袋里,此时她腾不出手来拿,小郎君见她顾此失彼,便主动替她将簪子插到了头上。

    进了都城最大的酒楼,小百花一口气喊全了菜谱上所有的菜,热情地招呼那对姊弟吃喝。

    花簌哭笑不得地拦住了百花:“你别忙了,他们俩一个大病初愈,一个旧疾复发,都得忌口的,你自己吃好喝好吧。”

    小百花撇撇嘴,兴致顿时减了大半,有些遗憾,不过她也没有冷落他们,说道:“我叫小花儿,他叫小归,虽然听着随便了些……”小百花挠了挠头,憨笑,“不过都是真名儿,你们可别当我说谎!”

    花簌低头夹菜,不说话,悄悄把小百花点的果子酒让小二换了下去,将那些小百花点了却还未做上的菜品也都退了。

    那个姑娘羞赧地笑了笑:“我叫云幺,他是我弟弟后容,我们都是自小流浪的孤儿,没有姓。”

    这是暗示她没有报上姓氏来?小百花又挠了挠头:“那个,我姓陵,他姓归。”

    花簌打断了他们这越来越尴尬的对话:“师父他老人家身子可还好吗?师兄们,还有医馆都还好吗?”

    云幺点点头:“都好的,小恩公放心。我们病好了以后,还不及报恩,小恩公你一家就都搬到了都城,我们虽没念过书,不识几个大字,但也听人说过‘滴水之恩涌泉报’,所以我们就来都城找你来了,就是当牛做马也好。”

    花簌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咬着筷子瞪大了眼睛,被百花拿胳膊肘子碰了碰才回过神来,连连摆手:“不必不必,你说的太严重了,我在医馆当学徒,本就是为了给人治病的,不用你们当牛做马,你们好好做人就好。”

    云幺后容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偏要给花簌为奴作婢。

    花簌真是不会应付这等场面,一边给百花使眼色儿,一边硬着头皮说道:“你们就拿还剩的银钱去做点生意,再去念书、嫁人、娶媳妇都好,真的不用给我报恩!就把福报给我攒着就行,让我下半辈子再换一个大大的福报,算我求你们了好不好?”

    小百花在旁边看戏似的,叼着花生果,筷子敲着碗,看着花簌满脸难色,竟还捂着嘴吱吱地偷笑。

    终于等这位小祖宗吃饱喝足,看够了戏,她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出言解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阿爹阿娘看我看得紧,我们得回家了,你们既是要报恩,总不能累我们受罚对吧?你们报不报恩的,改日再讲啦。”

    花簌忙接口道:“我和小花先送你们回去,你们住哪?”

    这下子将云幺与后容的话都堵住了,他们不敢再强求。

    后容据实相告:“我们住在明月客栈,正是小恩公的哥哥安排的。”

    云幺问了一句:“公子未和小恩公提起过?”

    花簌本随意地抱着碗,闻言指头不自觉敲了一下,声音清脆,一下子撒开手,端起茶杯小小地啄了一口,她说道:“我最近几日都被小花儿拉着跑,都未和哥哥好好说上过几句话。”

    花簌抱起小百花的玩意儿们,小百花冲她摆摆手,喊来小二,给了他银子,叫他使人将那堆东西送去王宫,吩咐完,便一身轻松地拉上花簌出去了。

    她们将这对柔弱的姊弟送到客栈门口,便要转身离去。

    谁知身后忽然传出骂声,把小百花吓得一个激灵。

    云幺姊弟竟被客栈伙计轰了出来,一个干瘪瘪的包袱被那伙计砸在了地上,沾了一地灰尘。

    伙计骂了好些不干不净的话,小百花虽没听太明白,却两手一插腰,凶巴巴地怼了回去,还从荷包里取出一枚元宝,向伙计脚边丢去。

    胖滚滚的元宝在地上滚了几圈,也沾上了灰。

    小百花虽个子不如人高,却也拗出了鼻孔瞧人的气势来:“够不够?”

    那一直在客栈大堂里冷眼旁观的老板,这时跑出来了,推开伙计,喜滋滋地捡起地上的元宝,往衣裳上擦了擦,脸上都笑出了褶子来:“都是误会,误会!几位公子小姐可还要……”

    小百花不稀得听他奉承,哼了一声,向惶惶不安的姊弟俩招了一手:“走!”

    等离开了客栈门口,花簌才问道:“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个才要跟着我的呀?”

    云幺羞愧得满脸通红,拽着后容,毫不犹豫地“扑通”就往地上一跪。

    若不是花簌避得快,他们的头都磕下来了。花簌拉他们起来,舒了口气:“还好是这个,我还以为……”她猛地打住了话头。

    云幺“啊?”了一声,花簌摇头笑说没什么,另岔开了话:“那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后容摇了摇头,失意又迷惘:“我们已无处可去了。我和姐姐从小流浪,除了乞讨什么也不会,出去找活儿也没人愿意要我们。”

    怎么能只会乞讨呢?这下花簌也为难了,她这两年来到人间,攒下来的积蓄,泰半都给这对姊弟抵了药钱,剩下的也都留给他们了,今日买东西用的都是小百花自己的银子。

    她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花簌迟疑道:“送他们去烂槐寺?”

    百花惊诧地看向她:“就因为人家穷,你就要劝人出家呀?”

    花簌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却也知道自己这是个馊主意,寻个暂时的栖身之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好办呀,跟我一起回王宫去嘛。宫里侍女侍卫的月例银子也不少的,足够你们养活自己啦。不过……”小百花捏着下巴,打量病怏怏的后容,“你这般羸弱的身子骨,给你派什么差使好啊?”

    花簌被她一提醒,忽然想起来:“他可以做药童的活儿,捣捣药总会吧?我可以看着他。”

    “也行吧,我去找阿娘身边的姑姑说,保管安排得妥妥的,不过你可得好好看着他啊,可不能闯出祸来。”

    “自然自然!”

    云幺后容喜不自胜,忙又下跪磕头,恩谢万千。

    第97章

    长话就短说,阿盈炸大牢

    天涯海角捧出一轮明月如镜,

    高悬墨夜,天仍暗色。

    一排排在月下泛着冷芒的兵刃,森森然戍守在蒙水之涯上,大浪涛涛,

    砯碣如怒。

    阿盈在海上等了一天一夜,

    东望山依旧没有人来,

    也没有一点回音。可金乌西回,万妖之国的大门将要开启,

    已经等不及了。

    这番已与前回很是不同,

    如今的蒙汜已有妖兵日夜驻守。

    阿盈不敢直接上前,

    化作了大石的影子混在乱石之间,谁也没有发现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不惊动妖兵地混入妖国,

    眼看着霞光渐浓,金乌愈近,她越发地躁动不安,

    险些将石头带得从涯边滚下。

    恰此时,一群人从石堆前走过,一个衣着仙气飘飘的男子在大石旁驻足,他的侍从代他上前与驻守蒙汜的妖兵头领交涉。

    阿盈听见,

    那男子的侍从甚是张扬跋扈地说,

    神族探得密报,他们本澹神君是受命将去森罗王宫察访。

    言辞之间,也无半点客气之说,

    分毫不将眼前的妖兵,

    与他们身后的妖国看在眼中。

    站在阿盈旁边这个不知是哪一路的本澹神君,

    也未觉什么不妥,没有出言制止。

    因为向来如此,

    神族对待妖族,这便是再寻常不过的态度。

    想来或许是离戈已将阿元交代之事查出结果了……阿盈暗忖。

    忽尔眼前一糊,是那本澹神君换了立足之地,长长的影子覆在了身上,遮了一片光。阿盈灵机一动,施法将那段影子摘下,缠在大石上,再移花接木,自己顶替了上去。

    以阿盈此时的修为,给灵智未开的混沌影子,捏出大石的形状并不算难事,可她依旧有一点为难。

    “是我对不住你,害得你平白遭受形影分离之祸,可我实在也没法子了……我会在这石头上施法,只要他回去时从这石旁走过,你们便可重聚……”阿盈一边施法,一边默默念叨。

    虽说明明晓得这混沌影子听不见、不懂得,可她依旧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欺负小孩儿。

    因怕此地乱起干戈,累及这可怜的影子,阿盈还在石下藏了几道结实的阵法,好护住这一小块地方不会被乱刃砍碎。

    妖兵不敢阻拦神族使者,将他们放了进去,他们一行便直奔不死都森罗王宫而去。

    通报上去,琅上接见了这位神君。

    “太孙何在?”

    本澹神君甫入大殿,挥扬玄袍,回转过身直逼得琅上一步后退,一双锐眼如隼地望定琅上,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逼问向他。

    琅上眉头微微一皱,不急不缓地问道:“神君这是……何意啊?”

    本澹神君冷冷吐字:“你休要糊弄本君,已有仙人看到太孙入你妖国,至今未曾出来。本君有要事告知太孙,还不快请太孙过来,若是耽搁了神族大事,你一个区区妖少君负得起罪责吗?”

    琅上淡淡笑道:“神君言重了,琅上自是不敢。”他上前一步,一手搭上本澹的肩拍了拍。

    本澹一把挥开他的手,不耐烦道:“许多废话,本噗——”

    本澹忽喷出一大口血来,身子躬起,垂下头看见了腹中插的一把紫光短刃,他缓缓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琅上:“叛臣!”

    琅上微微笑着,再把短刃轻轻一旋,将那腹上的刀伤捅成了大窟窿。

    紫光一闪,短刃化作一道紫烟,钻进了伤口里,彻底消散不见,本澹神君倒在地上,没了声息,一地的血,淌到了影子身上。

    一人推门进来,是琅上的脔宠姜楼。

    “少君,外面那些人也都处理好了。”

    “嗯,”琅上瞥了地上一眼,嫌恶道,“真是恶心,料理干净了,将初见香点上。”

    姜楼应是,又道:“相思了姑娘前两日来回,说制香用料已所剩无多。”

    琅上揉着眉心说道:“任她要什么,都给补全。”

    “是。”姜楼顿了顿,见琅上要走,遂又回道,“少君,牧化将军已找到了公主,但……”

    琅上见他如此模样,便猜着了:“让厌厌逃了?”

    “呃,是的。天族京沂并未与公主同道,而公主以命相挟不肯回来,您说过,不得伤到公主,牧化将军不敢逼迫太甚,才让公主逃脱了。”姜楼吞吞吐吐,似还有话藏在嘴边,要说不说的。

    琅上有些烦躁:“有话便说!”

    “公主托牧化将军给少君带来一句话,公主说,望您……早日回头,大错尚未酿成,时犹未晚。”

    “大错?”琅上仰起头,闭了闭眼,重复念了两遍,“大错。”

    他点了点头,对姜楼下令道:“把她给本君带回来,打晕了,迷晕了,药晕了,怎么都好,总之把琅厌带回来,若是不能,你去告诉牧化,他下回也不必回来了。”

    “是。”

    姜楼躬身送走了琅上,招来两个侍从,指着地上凉透了的死尸,吩咐他们道:“连同外面的几个,都丢去喂少君的鹰隼。”

    琅上的隼,很凶,一看便知嘴很刁,今日的神仙肉估摸着是合它口味的。

    阿盈趁着被姜楼指派来的几个妖搬尸首的时候,蹲在本澹旁踟蹰了会儿,估量着不必打草惊蛇便能把本澹搬走的可能性,最后咬咬牙,提着裙子便溜了。

    谁也不会注意到有个尸身没有影子。

    阿盈提着裙子,趁黑摸到了妖族禁狱,摇身一变,变作了相思了的模样。

    也真是巧了,先前她差点便进了琅上的后宫,那个叫相思了的姑娘,也不知是不是探错了消息,便火急火燎地换了新裙子,戴了新冠子,打扮得风情万种地跑来看她。后来还是琅厌闻讯赶到,将相思了哄得乐呵呵地走了。

    在琅上的一群姬妾之中,相思了凭借着一把好身段,和一手调香本事脱颖而出,算是颇得琅上的眷顾。

    但琅上的宠姬在禁狱外,也得被拦下,不过阿盈不慌。

    “本夫人新制的香品独缺一味孽海隐花,别处难寻,独这里有,你们让让!”阿盈趾高气昂地说。

    守卫冷硬地拒绝了,表示没有通融的余地。

    阿盈踹了那个出言拒绝的守卫一脚:“少君已许本夫人任取任求,耽误了少君的事,你们赔不赔得起?”又踹了一脚,“赔不赔得起!”

    那个守卫站直身子,掩起脸上痛色,又恢复初时严肃神情。

    阿盈恨道:“你这死脑筋,本夫人只进去找一找,不放心你们跟着我便是!”

    阿盈不盯着这个挨过踹的了,看向另一个,另一个被阿盈盯住了,攥了攥手里的刀柄,和挨踹那个小声商量了几句,而后对阿盈伸手请道:“呃,还请夫人找到了,便快快出来,不要为难我等。”

    阿盈立马笑眯眯地点头:“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本夫人日后也一定在少君面前替你们多美言美言!”

    那个挨了踹的守卫眉毛拧得像要跟谁拼命似的,安排了其余守卫好好守在外面,他们俩跟着阿盈进去,阿盈全当看不见,听不懂,只笑吟吟地任他安排。

    这已是阿盈第二回进妖族禁狱了,上一回在牢笼里,这回在牢笼外。

    阿盈装模作样地左左右右地张望,不由嘀咕:“我的白萝卜头啊,这牢里牢外果真是不一样啊,还挺气派,站在外面忒有底气。”

    “啊?夫人您说什么?”守卫没有听清。

    “这个嘛……”阿盈不慌不忙地编着瞎话。

    这时,一个守门的小妖匆匆跑来,神情还有点懵:“夫人,您的侍女正在外面,说是您打发她来给您在这儿的远房表姑丈送些吃食。”

    “啊这……”见仨小妖都盯着自己,阿盈稳了稳头上的钗环,俏眉一竖,“这作死的丫头,上哪儿躲懒去了,本夫人都到了,她竟然还没把东西送到,真是皮子痒了,看本夫人回去怎么教训她!”

    阿盈颐指气使地冲外面哼了哼,示意那来报的小妖先下去。小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又懵懵地走了。

    倒是那挨踹的守卫神情警惕了些,目中流露思索的目光。

    阿盈在他发问之前,甚是心安理得状地,煞有介事地随手指向一处阴湿昏暗的墙角:“那里好像有本夫人要找的孽海隐花呢!”说着,她作势要走过去。

    那另一个守卫赶忙讨好道:“此地污秽,怕弄脏了夫人裙袜,还是让小的来。”

    “好的呀。”阿盈向他投以一记赞赏的目光。

    守卫上前扒拉了一会儿,为难道:“夫人,您看错了吧?这,这没有哇……”

    “不会呐,本夫人明明瞧见了。”阿盈走上前,翘着水葱似的指头做作地指过去,“呐,那翠色的不就是吗?诶,那谁,你过来瞧瞧!赶快挖到了,本夫人便走了,这地方又脏又臭,本夫人可真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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