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神色:“大哥,天下间男儿无用的比比皆是,我想那人理应不是个太中用的罢……”
“那我便不知。”大公子眸色闪烁,“可若是他中用,而你又不中用,你该是好好想想,日后是否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二公子手指发颤,浑身渐抖:“莫、莫不成……我还要让她养汉子么——”
见二弟情绪失控,大公子果断闭口,说道:“喝酒罢。”
他此番一举试探,试的是这人心的底线,也试的是这男子有多看重自己的妻子……
二公子苦涩举杯,猛辣的酒一口痛饮!一时咳嗽声起,他被呛出了泪花连连!
那欲哭的冲动压制在成人的告诫里,男儿有泪不该再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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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吉葵水三日,她血量少,来得猛去得也利索。只是真当要同房也是又过了两日,挑的二公子休沐前夜。
双吉也是个小女孩浪漫的,学着画本里的,花瓣蜡烛香薰,备得齐齐。
“那灯得再灭两盏!”双吉在澡盆里羞涩地吩咐:“香料换上临哥儿欢喜的茉莉味!”
石榴大树(45)
石榴大树(45)
丫鬟回:“少夫人,茉莉香薰没有了,可是能换上柠檬与香橙味儿的?”
“没有吗?”双吉一脸失落,“那便换上罢。这个味儿还没闻过呢。”
“是这个月才出的新香料,传闻胡京里都卖疯了,多少家贵女争抢着。这盒也是托地大公子给带来的。”
“大伯一惯是心思细腻。”双吉不疑,瞧着丫鬟熟练地拿出香料点燃,不一会儿满室薰香,淡淡地柠檬与橙子味儿混和在一起格外地清香扑鼻。
双吉嗅了会儿便觉其中夹杂的一股弱弱地香甜味儿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好似在哪儿闻过似的……不过香料味杂,也不足为奇。
丫鬟准备妥帖后来服侍少夫人擦身子。她这娇嫩的肌肤除了天生的白里透红外,少不得各种名贵香膏地涂抹。
这么一弄,盏茶时候过去才披了轻薄纱衣走出来。
屋子极大也空旷,她未穿鞋赤脚走在地板上,那雪白的脚踝处挂着一左一右挂着两个精致昂贵地红宝石镯子,随走动隐有清脆声飘出。
这也是贵人们流行地珠宝穿戴样式。起源于青楼女子脚踝上挂的铃铛,贵族女子们多用于闺房之乐。
双吉给戴上自是存了要取悦夫君之意。
后她在屋里对镜问丫鬟,“你说这样夫君可欢喜?”
“少夫人美极了,公子的眼睛定会是片刻不离的。”
这话哄得双吉咯咯一笑,清甜软糯地嗓音也当真是动听。
她因着喜悦便在屋里跳起舞来。那细白的藕臂灵活而柔软,那腰肢纤细如杨柳,那一双腿儿又长又直,那脚儿似莲子鲜嫩。
打小嫁入豪宅贵府的马双吉从未放松警惕,在对自己的保养上那也是暗暗做到了极致。只是她少与旁人细剖内心,皆不知她纯善之余也不乏聪慧。
丫鬟安静退至角落,偶有余光瞟向那精致的香炉,炉中烟雾缭绕,甚是有意境。
二公子的脚步有着武人的沉稳,与他那单纯软弱的性子不同,每个脚步走得极为扎实。
闺房门被轻推而开,入鼻一股淡淡的甜香味伴着余烟而来,他脚步变轻,听得那室内激烈地动静。走得近了,瞧到娇妻着轻衫身段甚为妖娆美丽。
她一个回旋转身时,迎面与他灼灼眼神对上,便立时笑靥如花般扑过来:“阿临!”
二公子张手接住环抱,“吉儿,你今夜怎如此动人……”
他是明知故问!她暗道,面上却是配合着不戳穿:“有么?可能是因为我刚洗过澡?”
她是初沐浴过的出水芙蓉样,自是美不胜收。二公子将娇妻一把横抱,由她自然圈上他的脖,他迈步带她走出屋内:“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双吉不解,由他抱她离开主屋,一路来到庭外,仰头示意她往天空瞧去。
只见满天星辰中有无数孔明灯徐徐上扬,令双吉惊呼:“哇!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有孔明灯!”
二公子见妻子喜悦,不由面上偷着自豪,亦是点点快乐爬上心头:“可是欢喜?”
她频频点头,目光看痴了两分,喃喃道:“阿临,你替我数数这得有多少盏孔明灯呀……”
“一共是一百九十九盏。”
“你乱说?”她笑得眉眼弯弯。
他带她来到院里坐下,抱着她言词自信道:“我让人放的。”
石榴大树(46)
石榴大树(46)
她惊得直起了身子,他顺势将她抱好,“你此话当真?”
二公子略失笑:“怎的还不信为夫?”
她不是不信,只是太感动!不由笑中带泪:“怎么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竟是想得出如那书画里的哄人手段?”
二公子哭笑不得,“说得为夫好似那糙汉子似的不解风情!”
她眨掉那一点点的泪,拥抱着他,极为亲昵地凑上去:“好啦,人家开玩笑的啦!我的郎君待我最好了!”
二公子被哄得也是笑中带点泪花,“知道为何是一百九十九盏吗?”
双吉摇头。
“因着我要与吉儿一辈子当那夫妻。”
这话儿一出,双吉再是忍不住将他抱住,脸颊贴着他脖子,泪花儿直滚:“你虽然平时就嘴甜,但是今晚格外地嘴甜呢……”
闻得她有泣音,二公子也是一时心头悲痛,搂着她无声哭泣。
小夫妻二人在庭院里坐了许久,直待那天空中孔明灯全灭,他们说了许多贴心话,天南地北的畅想未来的幸福,也说了要生几个孩儿伴老,二公子是全程里配合,全程里拉着她手儿。
“吉儿,等下我们再玩个游戏。”
双吉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问:“什么游戏啊?”
他附耳低语,她羞得轻捶他胸,“阿临真是个孩子!”
丫鬟瞧见了二公子一路抱回了少夫人,且将她放在屋门口,并从袖内掏出了一条长长的紫色绸段带子拴在了她眼上。
丫鬟听得那二公子对少夫人道:“你不许偷看,一定要抓到我了才给你生一窝小崽子哦。”
丫鬟瞧到了二公子替少夫人绑上眼睛后流下了难过的眼泪。
然后丫鬟又看着少夫人乖乖巧巧地当起了小瞎子,一双藕臂长伸着,小心谨慎地抓着,“阿临你在哪里……”
“我在这儿呢……”
二公子的声音与身子都移向了室内。
“吉儿……你可快些过来……夫君在这儿呢……”
双吉闻声寻去。
她的郎君在哪儿呢……被蒙住的双眼努力向出声地寻去,一双手在空气中谨慎地摸寻着。
二公子悄然离开室内,他看向丫鬟,这个一直跟在妻子身边的侍女看到了许多的秘密,但是她嘴严。
他用眼神示意,那丫鬟很懂事,极快进了屋,不一会儿便有温柔地击掌声,与妻子的娇斥:“阿临你是存心不让我抓到你是不……”
大公子不知不觉落在了二公子的身后,并说道:“人来了,你可该回避了。”
二公子泪已干,头也不回转了身。
他第一次时是不敢面对,第二次时纵难过却已心稳,“那就有劳大哥了……”
话落,人已头也不回自行离去……
巴掌声时隐时现,似有意带着她往更深的内室去。
一双手儿抓住了纱帐,细细触摸下那轻纱抚过脸颊。
美丽的女子轻轻拉开好像无处不在的纱帐,她在巴掌声中渐感觉自己在原地打转儿,略开始头有些天旋地转的。
于是脚步渐停,许久不曾再闻巴掌声,她有点儿慌,黑暗覆盖的不只是她的眼睛,还有久寻不到人的恐惧。
“阿临……”你在哪儿呀……
终于那巴掌声又起时,与刚才的清脆不同,此次的是更偏沉闷与悠然的。
石榴大树(47)满472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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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顾不上,一时喜悦地摸了过去。
“阿临,我们不玩了好罢?”女子话里一丝恼,“一直寻不到你不好玩。”
她的视线被遮挡,虽然知道屋里有他,可她无法安心。
终于,她前伸的手摸到了一只手,她一喜:“抓到你了!”
正要扯下眼睛上的绸缎,那手反手握住她,并将她双手绑上。她还不知危险,只笑道:“阿临还要和我玩么?”
她是宠着他的。
她的手腕被不松不紧地绑住了。
女子笑呵呵地,将手指顺势摸上男人的胸膛,“阿临真是的……”她感觉到手中的触感有些不对劲,于是声音顿住,手指微僵。
阿临的胸膛虽宽也结实,可她觉得手下的触感就是不对,她试探性反复触碰,又往他脖子处移去。
她的红唇微咬,那是紧张所致。阿临往常的身子没这么高,她的手抬不了这么高……吃肉群ˇ二三灵
“阿临……”她收回了手,欲把绸缎扯开,她不想玩了!
但是那双手强势地握住她的,他可比蒙着眼睛的她更清楚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手一时无法动弹。
随后,她的手被对方举高带到了他的脸颊上,他在示意她触摸他。
于是她的手指摸上了浅浅地胡须……
她的手仿佛烫着了般急得后缩,但是他控制着她指不让她离开。
她浑身开始哆嗦,手指轻颤,终于她轻启颤音:“你、你是谁……”
他用行动代替他的回答,他带着她的手在他脸上游移着。
她掌心内描绘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这不是她的郎她再次缩手,这一次他不再阻止。
她的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退,他一探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她的指握成拳头,那涂着丹蔻的指甲往肉里陷,她急急叫嚷道:“你不是阿临!放开我——”
她在他怀里强势挣扎。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夫人。”
她的脸上恐惧:“你是谁——我的阿临在哪里?!放开我!”
他的臂力极大,任她百般挣扎却是悍然不动。二人撕扯间她的身子翻转着背对着他,他一个重力一扯,她头一晕,瞬间觉得全身乏力,一时软绵绵地,他极快搂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夫人莫再挣扎了,你郎君且将你卖给了我。”
卖——
她一时气极又悲愤,不解其意时,又觉这声音有些耳熟……
他不再逗她,将她打横搂抱,随后在她晕眩中放至那软垫上。
女子乌发散落,安静而柔弱地躺着,一系薄纱蔽体美不胜收……
男人暂无动静,女子晕眩渐逝,挣扎着翻身爬起。嘴里不死心低语着:“临哥儿……救我……”泪痕瞬间爬满秀美的脸。
“为什么——”她低泣,实在不明夫君为何如此!
“夫人。”身后又传来男人压低地粗哑地喘气音,“你郎君无嗣,需得借我播种。此事,可切莫为外人道!否则你夫妻二人定不容世。”
她身子彻底僵硬!
男人且已宽衣,那外袍滑落,只着单薄里衣又敞开着,胯间雄伟物什高抬,在这黑夜里,只借屋外月光照明中说不清地一股妖媚骇人。
她瞧不清,但男人大意时她取了自己眼上的缎带,她扭头间只看到背着月光站立的男人生得高大伟岸,一系白衣敞开间她目之所及只隐约瞧到了他胯间雄伟,好似狰狞的恶鬼惊得她扭回头闭眼!
石榴大树(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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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是欢喜?”男人声音清清淡淡,没有感情起伏让人恐惧。“上次便是这物什入的夫人蜜穴。”
乌发披散在她的脸上,女子身子因男人的言语而发颤,上次……
她也一度怀疑,如今被赤裸戳穿就好似拿了把刀在她心尖上剜着!
疼呀!
她再扭回头,只是乌发遮眼,他已压下身来,一件袍子重新覆盖她的头。她摇头挣脱,“不要——”她不要再入黑暗!
当她又想伸手欲扯,他已把她双手握住,高举过头令她身子一仰,胸脯因此挺得高高的。
“夫人的身子真漂亮,在这月光的照耀下宛如玉石般美丽耀眼……”
“你闭嘴!”她心中悲愤,一想到是他污了她身子她便恶心犯吐!“你放我走,无论我夫君许下多少银钱我都双倍允你——”
“可是你夫君许诺的是这美妙的身子……”
他将身子重重压在她身上,单手撩开她脸上的发丝,那美丽如绸缎般细腻的发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他低头用鼻子深吸一口气。“我朝思暮想的夫人……自上次一别后,每每梦里皆是夫人的曼妙身子……”
隔着一块布料她感受着他吐出的气息与温热的脸颊,就贴在她颊上,她无法忍受,哭泣叫嚷:“我不要听……你放过我罢——”
她承受不了身子被一个陌生人玷污的真相,尤其是她最欢喜的郎君一手造成的!
他没应她,任着她哭泣吵闹一阵后渐渐虚弱下来,药效因她情绪激动而发作极快。
她再度头晕目眩,比之前还要猛烈,低低喘息,她身子瘫软。
他松手,目光专注地轻捏着她的脸颊,在那袍子下面的小脸因有些缺痒而重重喘息起伏。他盯着看了一阵,确定她不会窒息后将吻浅浅得落在她脸上。
他的吉儿宝贝……
男人的舌头舔在了她的唇上,隔着那布料伸进了舌头,她被捏住下颌无法闭上,任他火热地缠绵她的舌。
她身子没有力气,但理智是彻底得清晰。她不知道为何自己没有气力,痛恨起他过于强大的力量,又被男人浓烈的男性气息薰得情欲渐涨……
她拥有康健的身子,男人的碰触会本能诱发
这具身子的情欲感。非她天生淫荡,可是她不知道,此刻为这羞耻的碰触而羞愧难当泣鸣流泪。
那洁白的布料被口水浸湿,印拓出女子漂亮的唇形。
“张嘴。”他温柔命令。
她头晕目眩无法思考,听令行事。
他把那袍子撩到她的唇瓣露出,只需要盖住她的眼睛便好,只要她看不到他是谁……
他再低头含上她的唇,先温柔吃着上唇瓣,再是霸道啃咬下唇,两片唇薄厚适中,咬吃起来柔弱而舒适。
玩得差不多了再将自己粗大的舌头喂进去,她的身子有记忆,他知晓她口是心非,这具旱了多年的胴体哪里经得起男人的诱惑,再是贞洁还是会丢盔弃甲……
所以与其让她日后偷人,不如现在就调教好,他会日日满足她,夜夜与她做夫妻——
石榴大树(49)
石榴大树(49)
“我求求你了……”她趁他抽出舌头后哀求:“放过我罢……”
“夫人觉得这样好么?”他问得残忍,“你这肚子若是无动静,日后你夫妻二人如何在府上立足?”
她被问得再次闭目,头扭往一侧。
他知她内心动摇,“别抗拒我……吉儿……”
许是最后一声太过熟悉,她身子再次一僵,哆嗦着睁开眼来,那熟悉的称呼——那瞬间让她脑海里投射出大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