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是别人早拒绝了,可那是学姐,学生时代帮助过她最多的学姐,就连回到清城市还被自己坑了的学姐。
呜呜呜,她哭着从床上爬起应邀。
“小圆子,你累了?”
“不累,”脸色一变,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怎么会累,我最喜欢逛街了。”
沈忆柳走过来勾住她的胳膊提议,“既然都出来了,不如你给学长买两件衣服?”
“他衣服多得是人买,又不在乎我的。”
元媛媛别过脸,一副不愿提及的表情。
“怎么了?”沈忆柳蹙眉,“学长一直洁身自好,我从来没听说过她拈花惹草。”
元媛媛泄气,“他是没拈花惹草,奈何野花老往他身上贴,好比这次的小青梅。”
“嗯?!!!”
八卦的雷达发出强烈的警报,虽然她很激动,却不能表现出来,故作沉思,“不如你和我说说,与其一人憋着,把话说开心里会好受些。”
元媛媛点点头,将三人的爱恨情仇倒了个一干二净。
不,严谨点来说应该是小青梅一人的爱恨情仇,她和陆则屿是被牵连的。
陆则屿和小青梅的的确确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但与其他的青梅竹马不同,两人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可以桃园三结义的那种。
小青梅在高中时期喜欢上了一位学长,随后开启了追夫模式,场面可谓是盛大,那所高中的人无一不知晓,大家都以为高岭之花即将被摘到手时学长突然出国了。
两人的学生时代画上了句号。
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兜兜转转学长回国,再一次不经意间偶然相遇两人又纠缠在了一起,故事到了这里本应该圆满大结局。
可谁知那个脑抽的偏偏拿陆则屿当假想敌,话里话外各种刺激。
好嘛,时间久了小青梅也不干了,既然你说我和他有一腿,那我就有一腿试试。
元媛媛叹口气,“搞得现在我和陆则屿不上不下,尴尬不已。”
沈忆柳:脑子都有病。
--------------------
作者有话要说:
几天后警局。
王副局长笑意盈盈拍了拍裴宴洲的肩膀,“好家伙,动作到挺快的。”
裴宴洲:“什么?”
王副局长:“不是说你媳妇儿生了嘛,什么时候百月?”
裴宴洲:……
大无语事件,媳妇儿都没追到手,孩子先出来了。
追妻19
================
用过晚饭,
沈忆柳和元媛媛去逛了清城市有名的情人湖。
月色朦胧,璀璨的繁星闪烁,给神秘的夜色蒙上一层轻纱般的暧昧。
月下情侣们沿着湖泊悠闲自得,
在这浪漫唯美的气氛中感受着甜蜜的暧昧。
两人一屁股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眼神呆滞,揉揉酸痛的小腿,
一个劲儿哀嚎。
“你说我是为了什么呢?”元媛媛撑着脑袋疑惑。
“心里不痛快,所以找虐?”
毕竟提出逛情人湖的就是她。
“也没有吧,”她嘴硬,清清嗓子,
“就是感受一下恋爱的氛围感,
换换心情。”
像是说服自己般重重点了下头,“对,
没错。”
“唉,
学姐,
你看那里,有位画家,
”元媛媛一激动拖着沈忆柳小跑过去,
站在他身后观摩。
不似一些画家的不拘小节,
这位画家西装革履,连洁白的衬衣扣子都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一颗,袖子半挽露出精致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夹着画笔在画布上随意添了几笔。
宛若指点江山的气势,吸引了不少的行人驻足观看。
他仿佛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容身上沾染一丝瑕疵,
就连画笔的笔杆都不行,会被他皱着眉拿出纸巾轻轻擦去。
随着时间流逝,
画作一点点被展现在大家面前,精致唯美,像是一比一比例缩小,将情人湖曼妙的风景尽数展现在画中,令人赞叹不已。
“你好,能不能请你帮我们画一幅?”
羞涩的小姑娘扯着男朋友的袖子从人群中钻了进来,眼波流转,明亮的眸子刹那间点亮了漆黑的夜色。
小姑娘的男朋友也没有一脸不耐烦,而是从头到尾目光里只有她的身影,再无其他人。
元媛媛捂着心脏倒在沈忆柳怀中,“哦,我的学姐,怎么办,我感受到了来自小年轻们的暴击。”
“要不要给你来个人工呼吸?”
“不要,”她一脸嫌弃,“不过,如果是位小帅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帅哥?”
“还小?”
熟悉且蔫酸的声线在背后冷不丁响起。
元媛媛掏掏耳朵,不敢置信,“学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而且很熟悉,”沈忆柳用最残酷的微笑最冷漠的语气戳破了她的侥幸。
元媛媛吓得一蹦三尺远,眼底止不住控诉,“学姐,你不厚道!”
完了完了,被陆则屿听见,她绝对死定了,得想想还有什么补救的机会。
沈忆柳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看好戏的推到一旁,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眼底的精光与月色交相辉映。
“学妹,你坑了我这么多次,我小小回击一下不过分吧?”
元媛媛一时语塞,低语,“不过分。”
沈忆柳转而对陆则屿一笑,“呀,学长你来的真巧。”语气意味深长,那幸灾乐祸的小算盘,陆则屿即使隔了二里地都能听见。
陆则屿冷哼,莫名来了句,“老裴生病了。”
“嗯???”
他在逗我?
陆则屿好生解释,“下午我们去暗访时遇到一位小朋友落水,老裴二话不说跳进水里把他救了起来,然后……发烧了。”
沈忆柳神情剧变,丢下一句,“我去看看他,”走了。
接下来的时间当然是陆则屿的算账时间,至于多久,得看他心情。
-
急匆匆回到家,依然是漆黑一片,沈忆柳无奈地揉揉酸痛的眼睛,开灯准备去找医疗箱。
路过客厅被沙发上躺着的人吸引去了所有的目光。
面色潮红,嘴唇说不出的苍白,指如葱根的手握拳抵在额头,剑眉不自觉皱起,一脸倦怠。
“裴……宴洲。”
“嗯?”
他偏头乜斜,迷瞪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几分慵懒。
缓了半晌,迟钝地回答,“皎皎。”
尾眼泛红,染上一层不自然的桃花红,挣扎起身,昏沉的脑袋迫使他扶着沙发的扶手缓了片刻,“你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沈忆柳将他的难受和隐忍尽收眼底,故意又答,“不是说晚上不回来了?”
“我是来拿点东西。”
本想着拿完就走,可没想到一进家门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卸了个一干二净,滚烫的额头容不得他多思多想,以为沈忆柳还有段时间才回来。
遂在沙发上躺着休息会儿,马上就走。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为了不让沈忆柳担心,裴宴洲强装镇定,仍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疲倦,“就是有点累,所以在沙发上躺了会儿。”
“要拿什么东西?”
神志混沌是他错过了沈忆柳尽数收敛的笑容,神色比以往冷上三分,“我帮你去拿。”
“平常的换洗衣服,”费力地扯出一丝笑容,解释,“要在局里待好几天。”
走进客房,挑选了几个略厚的衣服外套装进背包内。
“给。”
裴宴洲伸手抓住背包的侧面,故意与她的手错开,随后抓着沙发的扶手站起身来,别开眼,一脚踏软,踉跄了一下。
“怎么了?”
“没事,踩空。”
沈忆柳耐心用尽,一推搡,本就不稳的裴宴洲狼狈地倒在沙发上,两步迈进,微凉的手背贴在他滚烫的额头,随即一个白眼。
好没气地捏捏他的脸颊,“怎么,是想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裴宴洲一顿,当下明白过来,咂咂嘴狡辩,“没事的,一个晚上就好了。”
沈忆柳没理会,从电视柜里找出体温计一量。
好家伙,三十九点一。
这下她更生气了。
顺着裴宴洲的话道,“也是,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正好给你的兄弟腾个位置。”
“什么兄弟?”
即便他烧得反应迟钝,但在某些方面依然敏锐。
她笑笑,故意刺了几句,“当然是你的好兄弟,我的下一任啦。”
裴宴洲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另一手捏着下巴,气势汹汹,“当老子死了?”
沈忆柳笑意渐深,纤柔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颌角,红唇逼近,眼波流转,媚态尽显,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后,“可不就是当你死了嘛。”
下一秒眼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被压在身|下,一个个炙热火辣辣的吻落下,像是在故意报复般,发了狠。
在肤如凝脂的雪地盛开一朵朵娇艳的红梅。
“裴……”气息如兰,还未吐出一片阴影投下,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激烈的撕扯,啃噬,神经被牵引拉扯,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沌,却仍意识清醒,胳膊虚虚勾着脖颈,不自觉往下按了按。
发烫的掌心贴在大腿内弯,往上一提,顺势勾住了裴宴洲的劲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紧密贴合,半长的裙摆从滑落堆积在腰间,皙白的双腿在灯光下白得发亮。
沈忆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哼,眼角沁出生理性泪珠,沿着细腻的脸颊滑落。
意识欲渐沉迷,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唯有耳畔性感要命的喘息声越发清晰可见,愈演愈烈。
等她近乎沉迷,即将陷入混沌时,突然一切都停止了,卡在半路不上不下。
脖颈处一重,眼前的阴影散去,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没推动。
沈忆柳憋着一口气,胸廓激烈起伏,咬了下唇边,“艹!”
阴沉着脸,用力将裴宴洲推到一边,起身扫了眼昏睡过去的裴宴洲,恨不得给他来上一脚。
忍着气,三个呼吸之间,郁气散结,头疼地锤了锤眉心,从客房抱住一床厚棉被将他包裹起来,随后端了盆冷水,挤块毛巾敷在滚烫的额头。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两下。
沈忆柳觑了眼没管。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停止,被放在沙发另一头的背包内响起了熟悉的铃声。
叹了口气,走到一边接起。
“学妹,老裴怎么样了?”
沈忆柳冷笑,红唇吐出凉薄的话语,“死了!”
陆则屿一噎,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屏幕。
没错呀,是沈忆柳,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咳,那什么,老裴他烧得迷糊了,有事多担待,等他醒了一定让他负荆请罪。”
“是吗?”尾音故意被拉长,一丝耐人寻味的语气从听筒传入。
冰凉的指腹顺着眉心描绘着他高挺的鼻梁,接着又来到凉薄的唇瓣,沿着唇边细细研描,“负荆请罪倒不必了,”红唇一勾,“等他醒了你告诉他,让他准备准备迎接他的好兄弟。”
听出她话里含义的陆则屿,尴尬道,“额,倒也不至于,至少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眼睑半垂,微抿着红唇,发了狠地想要锤他胸口,可肌肤一接触到衣服,力气突然消失,生气且无奈地碰了碰。
“算了吧,我舍不得。”
陆则屿:“……”
所以他打这个电话是为了什么,吃狗粮吗?
清清嗓子,“学妹,老裴就托付给你照顾了,他要是有……”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的语句,顿了顿,“让他不必着急回警局,有我们在,好好休息。”
“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兄弟嘛。”
“嗯~”
陆则屿:……
沈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