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绮南发完短信，随意将手机扔到旁侧，继续盯住巷子。
今晚天气不过，不冷不热，无风无雨，很适合作案。
车停在距离巷口很近的阴影中，罕能发现，却能在发生意外时第一时间冲出去。不过这事儿他干了成千上百回，不可能有意外。
抽完一支烟，刚扔掉烟屁股下一支续上，失去尼古丁作用的短短数秒，仿佛都会引爆他体内浓度过高的焦躁和暴戾。
昏暗车厢内，除开一明一灭的烟头，还有浓黑发亮的眼睛。
能不能成。
磨叽死了。
巷子里三个彪形壮汉围堵着韩旭和陈熠，从酒吧里出来时，陈熠已经中了药，手软腿软只能靠韩旭搀扶离开。
三人帮就是那时候出来的，一把将人拖走拽进巷子。猥笑着高举手机，点开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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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拍摄陈熠在巷子里操韩旭的香艳视频，或者三个人轮奸韩旭，陈熠在旁边窝囊地看着，二选一。
还没从大学毕业的体育生这辈子做过的最难题加起来估计都没有此刻局势那么难，韩旭见情况不对，便劝陈熠暂时配合，他没关系。
意外就是那么发生的。
体育公狗都快软成软脚虾了，裆部隆起大包，仍旧不愿意牺牲爱人声誉。在周绮南旁观下，处于劣势的陈熠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仍旧没能逃出巷子。
那伙人将他摁在韩旭身上，强行扒裤子。
涉世不深的体育公狗会哭吗，周绮南必须想点什么，才能抑制住冲上去阻止这场表演的念头。
可韩旭没表态，他就只能再等等，等韩旭宣布成功或失败，他才能以好友身份前去解围。
“操蛋。”
周绮南憋一肚子火，在烟熏缭绕中狠狠锤击方向盘泄愤，接着手指抵在额角，烦躁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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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就完事，非要装出宁死不屈，至死不渝的样子。有谁在乎吗？现场所有人，只有那条贱狗在乎。
他最烦这种感情用事，分不清态势的人。
耳边骤然响起跑车轰隆隆的噪音，一道白光割破昏暗从街的那一头冲过来。周绮南还以为是飙车族路过，没想到那车疯了似的闯过来，差点没撞在巷子上。
跑车狂躁轰鸣声久久在夜空回荡，周绮南看到一道高大身影逆车灯而下。那人身量很高，体格强壮，动作很快，别的都没看清。
唯独攥在手里的刀反射车灯冷光，刺痛周绮南双眼。
“操……萧沛雨？！”
周绮南立刻把手里烟头丢掉，抓起枪跑下车，急匆匆跟上去。
这里很隐蔽，并且被他手下清场，照理说一般人不会靠近。再说萧沛雨全程不知道韩旭今晚的计划，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准确地点。
是在韩旭手机里安装了监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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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绮南没那么多功夫去想。
他通知三个大汉，让他们小心萧沛雨，那小子是提着刀来的。
巷子里光线很暗，所有正义在这里都被压缩，甚至屏蔽。三人之一提着手电筒，圆形光斑直直打在交叠的两条肉躯上。
萧沛雨的闯入让事态发生聚变，此刻陈熠已经完全被药效迷糊涂了，抱着韩旭不管不顾地亲吻，胯间肿胀的肉棒用力蹭弄双性人半露的臀瓣，画面情色糜烂。
萧沛雨脑中嗡鸣声越来越大，听不清楚三人帮对他低呵警告，他死死盯着光圈，韩旭穿着西装，半趴在坚硬石板上，被身后强壮的男人操的连连颠簸。
“啊……嗯……”见到萧沛雨出现，原本没什么声音的韩旭，叫声似乎大了些，那么隐忍，又放荡。
不断用摇晃的屁股和四肢告诉萧沛雨，在这陋巷，在外人拍摄下，他被其他男人的鸡巴干得有多爽。
陈熠紧紧抱着他，暴风骤雨地操，韩旭被顶的喘息破碎，眼尾湿红，外套凌乱歪在臂弯，衣衫下摆被男人掀开，揉弄乳头，露出一截腰身，白的可怕。
萧沛雨摇摇头，额角疼的难受，韩旭仰着头，和陈熠接吻，他们一边操逼一边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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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一幕深深刺激到后，萧沛雨经历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他提着刀想去把那两团纠缠的肉剁碎，砍死，谁挡他他就砍谁。
喽啰拦住他，他们当然知道萧沛雨是谁，不过周绮南和萧沛雨水火不容，喽啰们当然也不会给萧沛雨好脸色。
萧沛雨是个任由打骂的战五渣，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所以即便知道他有刀，喽啰也没太当回事。
萧沛雨就是在对方这般情敌的状况下，直接往人肚子上来了一刀，下手极其快狠准。
壮汉飞出去，幸好伤口不大，不然肠子都会被这蓄满力量的一脚踹出来。
扭曲的视线里，另外两个壮汉成为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们发出人类无法理解的嚎叫，萧沛雨感觉浑身很热，可能他们身在炼狱，在炼狱中央，陈熠耸动不停的身体后，多出一双沾满精液的手。
萧沛雨呼吸一滞，目眦尽裂。
那只手变魔法地掏出刀，举得高高刺向陈熠后脖颈，人类骨骼竟然像豆腐块一样碎掉，刀子殷红搅拌，搅拌，搅拌。
陈熠的头掉在韩旭胸口，血犹如玫瑰开在双性人正值性欲秾丽万分的脸上，那只手轻拍韩旭面庞，带着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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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你不是说最喜欢小雨吗？”
十七岁的小雨蹲在韩旭跟前，揪起那颗血淋淋，骨肉狰狞的脑袋，冷问：“那这是谁，是小雨的替身吗？”
萧沛雨见韩旭被吓到了，连忙要去阻止发疯的自己：“住手，你吓到爸爸了！”
萧沛雨和十七岁的小雨搏斗，索性对方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两人厮打间，有人狠狠踹中萧沛雨屁股，见他没反应，不耐烦地又补了两下。
“喂，喂，你神叨什么呢，快点把他松开。”
萧沛雨回过神，发现拽住的不是‘小雨’。而是张陌生大汉脸，对方肚子上插着刀，被他掐着脖子，快要窒息地抽抽。
“有病。”周绮南把人拎起来，扔到旁边。萧沛雨还沉浸在方才真实的幻觉中，怔愣看双手。
“早点搞完不就好了。”周绮南蹲在神智涣散的陈熠跟前，说完，狠狠往人脸上扇了个嘴巴子，“混蛋，狗东西。”
韩旭发根湿着汗，肚子里全是男人射进来的浓精。晚上陈熠喝了点酒，还尿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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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周绮南轻抚韩旭嫣红的脸。
“……”韩旭摇摇头，接着满脸厌恶捏住鼻尖，“离我远点。”接着望向萧沛雨，“小雨……”
周绮南五官痉挛了一下，下一秒挤出不在意的笑。萧沛雨被大舔狗周一把掼在墙上，可能是磕到脑袋，有点晕头转脑。
听到养父的呼唤，他像是在冥冥黑暗中找到光束，脸侧过来，苍白渗汗。
下一秒，萧沛雨跌跌撞撞跑过来，像条被踹进臭水沟又自己爬上岸往主人脚边回的狗，眼泪汪汪，把陈熠掀开，死死扑在韩旭怀里。
“嗯呜呜，爸爸。”
“没事了，小雨。”韩旭被养子死死捂在怀里，对方身上只有香水混合热汗的味道，当然，还夹杂一丝血腥。
可小雨那么伤心，无助，脆弱地蜷缩在他怀里寻求安慰。刚才的场面一定很让小狗受伤，因为这是萧沛雨第一次当面看到他和其他男人做。
萧沛雨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抱着韩旭往跑车走。把人摁在后座，落着泪，一遍遍舔掉射在穴内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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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尿臭，湿咸，一并苦涩，屈辱地卷入他口中。韩旭悠闲又情热地舒展双腿，接受养子乖顺的报复。
小雨故意在他阴唇上咬弄，韩旭热痒地没处释放，嘴里不断哼出声。他用腿夹小雨的脑袋，脖子，厮蹭：“小笨狗……哭什么呀？”
陈熠的表现让韩旭有点失望，不过反衬地萧沛雨的反应脱颖而出。韩旭眼神幽幽望向车窗外，周绮南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吸着，眼神隔着玻璃，和他对视。
萧沛雨把头钻出来，趴在韩旭胸口，不服气地揭开衬衣，来回舔弄吮吸双性人被捏肿的乳头。
泪水断线珠子似的掉，别无其他。韩旭很享受这种感觉，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懂陈熠处处维护他名誉尊严的深爱呢？
他也和小雨接了个吻。
充斥着他和陈熠性交之后，气味难闻的舌吻。就像他留给小雨的自己，永远都是脏的。
今夜之后，命运的齿轮，似乎以意外又命定的方式，开启转动。